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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安翼身残志不残, 歪过头用嘴含住男人的喉结又吸又咬, 追逐着不让它逃开。 居北直接用手推开了他的脑袋, 把头埋他肩窝处,紧紧搂着他。 “给我, 北!”欲念得不到满足,贺安翼有些恼了,加重了语气要求道。 居北似乎叹了口气,他突然松开了怀抱, 赤着脚走下了床,隔了一定距离地看着贺安翼,“你的身体现在还吃不消。” “好好养伤。”居北弯腰亲在了他脑门,虚握着青年脖颈的温暖手指顺势滑到了耳垂处蹭了几下,在贺安翼快要喷火的眼睛注视下轻轻来了一句,“我爱你。” 这三个字细细软软的,似乎一阵风过来都能把它吹散,可贺安翼却偏偏吃这套,瞪大的眼睛立刻不争气地弯了起来,明朗的笑意满得几乎要从眼角流出来,上扬的嘴角更是差点没咧到耳朵根去。 居北也笑了起来,眼底流动的温柔几乎要将床上的人溺死在里头。 如果时间可以凝固,贺安翼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现在——这样专注地凝视着他的男人,漂亮的眼睛里映得满满的只有他。 这一刻周围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被摒弃在外,站在面前的这人就是他的全世界,没有什么能和世界画上等号,它庞大缤纷,独一无二,让你再看不见任何事物。 幸福到想要晕过去,说得就是此时此刻的贺安翼了。 和矮子张、花娘他们碰面,是在大半个月后了。 居北之前去农庄找过他们,那时的农庄浓烟滚滚,处处是残垣断壁,几乎成了废墟。 他本以为几人已经遭遇了不测,必定凶多吉少。 当他们完完好好地站在他面前时,居北连月来紧皱着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些。 花娘眼圈红红地冲过来抱住男人,“北,那一天我以为我们会死。” 居北摇了摇头,把手按在她的背部,“每个人都有死亡的那一天,但我相信,死神不会太快降临到我们身上。” 矮子张听到这话苦笑了声,低下头擦了擦发红的眼角,顿了顿,又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久久不语。 闻人霖被大家的情绪感染到,也不甘寂寞地抱了过来,他畅快地哭着,肆意发泄着积压许久的绝望,“告诉我,末世会有尽头。” 也许真正的答案所有人都清楚,可他还是想自欺欺人一回,因为只有活得糊涂的人才能快乐地度过余生,他不想当一个痛苦的明白人,所以急需另一个人对他看法的肯定,好让自己心安理得地糊涂下去。 花娘听到他的话忙松开了手,看不过眼地拧了他一把,“你给老娘爷们点!” 居北这次保持了沉默,他给不了答案,因为他跟挣扎求存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一样,都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尽头?谁知道呢,也许尽头到来的那天,这个星球上已经没有任何的生命了吧。 矮子张偏过头看了眼坐在简易轮椅上的青年,目光中流露出几许怜悯来。 清水早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她把手搭在贺安翼的轮椅上,低头轻声问他,“还疼不疼?” 贺安翼摇了摇头,脸上是开朗阳光的笑容。 孔雀则阴恻恻地飘过来,皮笑rou不笑地来句,“哟,命挺好,只被他砍断了一双腿。” 贺安翼脸上的笑容加大,明媚的几乎要将他的双眼烫伤,“命比你好真是对不起了啊。” 孔雀捏紧拳头,气不过地往他的脑袋砸去。 贺安翼一动不动地坐着,下一秒,那只怒气冲冲打向他的手就被一直注意这边的居北给拧断了。 男人神色不快地看着他,“滚。” 孔雀痛得脸都扭曲了起来,他握着那只断手,站在原地木了一会儿,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嘻嘻嘻嘻嘻嘻嘻,你真凶,可我好爱你啊,北~” 居北懒得理他,走上前把贺安翼从轮椅上抱起来,感受到怀里实实在在的份量,他的心才踏实了点。 “我们走吧。”居北抱着贺安翼当先离开了。 几人对视了一眼,顺手带着简易轮椅跟在了他后头。 在他们走后,一直在旁边偷窥的秦槐走了过来,他伸手捏住孔雀受伤的部位,闭着眼睛默念了什么,一阵白光闪过,青年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容立刻恢复正常,他感激地向中年男人鞠了鞠躬,“多谢你!” 秦槐嘴角绽放出一个无声的笑容,他朝孔雀走近了几步,手掌啪地一下贴在了青年的屁股上。 孔雀愣了愣,煞白了一张脸僵硬地站着,“你,你要干什么?” 干——你——啊。 秦槐的嘴唇夸张地动了三下,故意放缓的口型让孔雀非常清楚地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第39章 末世狂欢(三十九) 孔雀垂下眼想了一会儿, 就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唰地抬起头, 他有些紧张地蹭过去靠到了大叔的怀里, “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完事后你得帮我杀了贺安翼。” 秦槐笑了笑, 正好, 他也想解决那个人。 孔雀得到了想要的保证,咬了咬牙把裤子褪下, 就着站立的姿势被身后的人进入…… 一回到他们临时住的小窝点,居北把怀里的人往床上一放, 盖好被子, 顺势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贺安翼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 很颓废地把脸埋枕头里,“没有腿的日子真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