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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鹭疑惑地看了看坐在乔熠宵身边的女生,女生无奈地耸肩摊手,表示也不知道为什么。 乔熠宵抬脚就要出去,这门课的老师却走进了教室,是个年轻女老师,长得还挺漂亮。她看了眼站在教室正中间很突兀的乔熠宵,“咦”了声:“新同学?没见过。” 乔鹭赶紧站了起来,说道:“范老师,这是我们班的乔熠宵同学。因为手受伤,今天才正式入学。” “这样啊。”范老师点点头,“快坐下吧,要上课了。” 乔熠宵握紧左手,并没有坐下。 “是要去洗手间吗?”范老师打开笔记本电脑,放下包与书,抬头看他。 全教室的人都在看他。 乔熠宵最终,慢之又慢地坐了下来。 一旁的女生把书朝乔熠宵那边再推了推,以为他还是太紧张,又对他笑了笑。 乔熠宵低头,眉头紧皱,满腔自己都不该如何形容的情绪,无法发泄出来,却又无法压下去。他知道自己不该对无辜的人发脾气,尤其这些友好的同学与老师,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可即使他一遍遍地告知自己,他依旧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他怎么也没想到,期待已久的上学的第一天,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几章较高能,一起走进莫处长心房的更深处。 第37章 三十七 下课铃声一响,不待那位范老师收拾好东西出门,乔熠宵便将纸笔全部塞进了书包,转身就从教室后门走了。教室里的同学纷纷怔住了,半晌之后,一个男生开口道:“脾气好差啊!” “可不是,早上就见他不爱搭理人。老师还在呢,就走了。”有人附和。 另有人道:“这么晚来上学也没关系,家里肯定有关系的。” “难怪脾气这么差啊!” “可是人家长得好啊。” “脾气这么差,长得好又怎么了,你可真倒霉,跟他一个班!上学第一天就给人没脸!这样的同学以后还有三年多呢,怎么相处呀?” “是啊是啊!”附和的人愈加多了起来。 讲台上的范老师挑了挑眉,拎起东西和同学们道了“再见”便也走了。做老师的,什么难缠学生没碰见过,就乔熠宵这样的,真不算什么,况且她又不是辅导员,更不是班主任,这些事与她又没有什么关系。 老师一走,教室里讨论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乔鹭皱眉说道:“都是一个班级的同学,你们少说几句吧!” “他自己做得不好啊!” “才认识第一天,不要轻易给人下这样的论断。都少说几句,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好了,走吧,换教室去,下节课在三教呢,有得跑!” 乔鹭这话刚落,其他同学才纷纷回神,三教离他们现在所在的一教的确有段距离,大家也不多话了,一一走出了教室。 与乔鹭一路的女生问她:“要跟杜老师说一声吗?” “往常也有同学逃课的,哪能一逃课就给老师说,这不就成背后打小报告的人了?” 其他几个女生笑了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服乔鹭的原因。 按理来说,大学中逃课是一件很严重的事。要班干部严厉些,一旦遇到逃课便要立即告诉辅导员或班主任的,这样看起来是公正了,但是大学四年谁还没点特殊或者着急的事?总有不得不需要请假的时候,但假并不好请,而往往就有人想要逃课。 乔鹭做班长,倒也不至于支持班里的人逃课,但若是实在重要的事情,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若遇到过分的,她也绝不轻饶。 才开学两个多月,但班里人都了解了乔鹭这个性子。 水至清则无鱼,乔鹭懂。但她也不由地皱眉,这个新同学看来真的不好相处啊。 乔熠宵走出教室,开始还能保持走路,只是步子迈得很大。待到所等的电梯怎么也没下来时,他着急地转身就朝楼梯大步跑去。这个时间段,下课的同学全部都在往电梯的方向走,只有他一个人逆行。 还跑得飞快。 本来就是个长得好看的,胳膊还吊着,愈发引人注目。 不少人回头看他。 有个女生惊讶道:“这不是上次咱们见过的那个抱着猫的男生吗?!” “对啊对啊!” 乔熠宵下楼梯的过程中,差点儿滑到,幸好今天穿的鞋子鞋底摩擦力强,他又扶住了扶杆,到底没有摔倒在地。这也没能阻止他继续飞快地往一楼跑,楼梯间除了他,几乎没人,很快他便到了一楼。 又飞也似的往学校大门口跑去。 到了学校门口,也不在意钱不钱的问题了,招手就拦了车,问他去哪儿,他冷着脸说道:“去市绿化局!”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心想小伙你是跟市绿化局有仇怎么的?说得这样咬牙切齿。别是要去拉横幅吧? 已是第三次来到此处,乔熠宵长得好,而且吊着胳膊,门卫还当真记得他。 见他过来,还笑着问他:“找莫处的?” 乔熠宵点头。 门卫也没要他身份证,更没有登记,直接开门放他进去了。 乔熠宵冷着一张脸,与从前过来那两次的磨磨蹭蹭都不同,他这次走得飞快,不知情的人看在眼里,还当他有急事,尤其他还吊着胳膊。迎面走来的人,都不知不觉往一边让了让,生怕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