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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把人带到这儿来,自然是有万全准备。徐卓晏样样都会,店内什么食材都有,他让他的小客人先等等,眉眼带笑地去处理食材了。 徐店长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做出来的成品颇为完美。徐卓晏准备了两人的量,他坐到夏黎初身边,问:“好吃吗?” 夏黎初吃了一大口凉面,酸辣的味道在口腔中爆发,他忙不迭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好吃,超好吃!” 接着又塞了几大口,是真的太好吃了。 两人一直待到九点半才离开,夏黎初还有些不舍。 上车后,徐卓晏把人搂入怀中,说:“以后我们可以再来。” 夏黎初收回视线,握着徐卓晏的手,认真地说:“好,等我卸货。” 徐卓晏被他逗笑,小家伙听到了爸爸在说话也胡闹了会儿,在肚子里轻微地打了个转,像一尾小鱼。 孩子已经七个月,这对夏黎初是个不小的负担,沈若说夏黎初应该还有一个半月就会生产,这时候最好不要随意走动。 夏黎初没想走哪儿去,于文曼像是把工作全丢了似的,拉了个行李箱住进了别墅,说是她来看着心安些。于文曼是个有分寸的人,并不会让夏黎初夫夫二人有压力,所以也就随她去了。 比起于文曼的热情,徐父的存在感就要低许多。 徐父与于文曼二人都是在外面胡来的人,但都有底线,没给徐卓晏多个弟弟meimei,徐卓晏是他们的唯一的孩子,到底还是关心。 出于性格使然,徐父没来见过他们,但将手中的股份移交了一部分给夏黎初。 夏黎初还有些为难,徐卓晏直接让他签字,冷笑道:“这是他欠你的。” 夏黎初抿抿唇,徐卓晏不提这一茬,他都快忘记了当年夏父也是同谋,还真是什么时候都存在感很低啊。 徐卓晏还是小孩子心性,宝贝似的抱着芋圆,又摸着夏黎初的圆滚滚的肚子,“还有这些,一个都不给他抱,不道歉就别想听孩子喊他。” 徐卓晏本来就跟父母不亲近,因为当年的事儿,他到现在都对他们心存怨念。 夏黎初听完后笑出了声,“你真是……我真是要笑疯,你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徐卓晏听这话还委屈上了,说:“我就是记仇。” 芋圆拍拍小手,眼睛亮晶晶地说:“小爸爸撒娇!你又撒娇!” 徐卓晏把他嘴捂住,用眼瞪他,这孩子怎么尽拆他台? 徐父做的事儿让夏黎初心中有点别的想法。他已经见了徐卓晏大部分的亲人,徐卓晏也见了他这边大部分亲人,不过情况差挺远。 唯一算得上正常的只有邓婵,这算见过母亲了,那还有父亲。 次日清晨,夏黎初睁眼第一句话就是,“我带你去见我爸爸,好不好?” 徐卓晏眼睛一亮,“好,你说,我好安排。” 陵园虽然平日里人员稀少,但还是日日都会有人。 夏黎初眨眨眼睛,说:“不用安排,我有别的法子。” 次次都要安排那也太过麻烦。 当夏黎初把自己所谓的法子展现在徐卓晏面前时,徐卓晏一个没绷住笑出了声,他抬腿站定在夏黎初面前,捏捏他那齐肩的假发,笑得不能自己。 带上假发的夏黎初还真是有几分雌雄莫辨的感觉。 夏黎初脸已经通红,但他还是强撑着瞪着徐卓晏,凶巴巴地说:“不好看吗!” 徐卓晏清清嗓子,憋笑道:“好看,就是在想你怎么能写出这个法子。” 夏黎初扬扬下巴,得意地把玩着自己的假发,“这是演员的基本素养,我不想每次都那么麻烦,扮扮女孩子无所谓的,再说又没让我穿裙子什么的。” “那你不怕出现那种「惊!徐氏夫人首现身,已怀胎七月」这种标题?”徐卓晏问他。 夏黎初不以为然,“怕什么?到时候就说是你jiejiemeimei好了,那群记者好搪塞的很。” 只要不被拍到正脸都无所谓,再不济就让大家瞎想也行。反正徐卓晏是他的,别人再编排也跑不掉。 从夏父去世后,夏黎初每年都会来看他,哪怕被迫离开海市的那几年也会偷偷过来,只是做得隐蔽且他不会进入市区。 两人是上午去的,夏黎初带上了口罩和墨镜,一头齐肩的短发,休闲打扮,除了个头高了些之外,就像个怀孕的女人,一路走来遇见了稀稀落落几个人,没人投来探寻的目光。 保镖都在山下等着,夏黎初怀中抱着一束鲜花,嘴里不停地跟徐卓晏说着夏父的往事。 “我的童年在爸爸去世之后就不存在了,虽然衣食无忧,但真的没有再感受到过多少爱意,夏家有一个阿姨对我很好,但是在我高考那年也回老家了。”夏黎初云淡风轻地说着,徐卓晏面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心却在一抽一抽地疼。 夏黎初倒是想得开,开着玩笑说:“我好歹没拿着个小破碗出门要饭啊。” 那也是因为夏父很早之前就立了遗嘱,属于夏黎初与邓婵那份才没有被全部夺走,夏雄旭会好好养着夏黎初也是目的性极其强,他那时正在上位的关键时候,养着夏黎初正好可以给他一个好名声。 夏父的墓碑在一片寂静之处,夏父眉目英挺,是个英俊的男人,他目露着危险,容颜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年轻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