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节
素来冷冽的俊面染了一层粉,仿佛神佛被欲望所污,透出别样的靡艳。 苏令蛮被他那荤话逗得说不出话来,脸颊绯红,雾煞煞地看着他,“阿廷……”软调不成音,身下已被一只炙热的手掌长捂住,杨廷便垂着脑袋跟婴儿般吸吮,一手胡乱抚着,怎么也寻不到书中所谓“桃源”。 他颇有钻研精神地一把抬起她,苏令蛮挣扎不让,奈何强他不过,堪堪几个来回,遮体的亵裤连到肚兜都被一并撕了开来。 到底年纪小,人已经羞得不行,闭着眼不肯看人。 杨廷哪里还顾得上她害羞,只一叠声地哄着,“蛮蛮,蛮蛮,让我瞧瞧……” 可苏令蛮哪里肯,双腿闭着不肯放,却抵不过那一双铁壁,被杨廷强迫着跨到了桶边,郎君目不转睛地看着,但见青草萋萋处,有叠峦凸起,他伸手拨了拨,小娘子立时敏感地吟哦了出来。 “……阿廷,别……” 这般软娇娇的腔调出来,真真是让人骨头都先酥了一半。 杨廷听得飘飘然,想着那图册,手下意识地往下探,果在溪水潺潺处,找到了一处幽静洞口,只主人怕生,长扣不开,杨廷无奈,只好做那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长指长驱直入,往里送。 小娘子不适地攒蹙起了眉头,“疼。” 破瓜自然是疼的。 杨廷忍不住委屈地低头看了看手指,再看底下雄赳赳的大将军,心道:这可如何是好?体量确实差了许多,这般都疼,若自己这个放进去,那阿蛮受不住,当如何? 就着水,两人折腾了许久,威武侯的大将军终于如愿以偿般慢吞吞地进了去。 杨廷是头一回尝女人的滋味。 他不禁想起在行军时,那帮老赖说起荤话来时,常道女儿销魂处在腹下一嘴儿,现下他便被这热乎乎的小嘴用力裹着,抽出时,这嘴里有钩子,吸着不让走,进去时,又层层叠叠的软rou挤着,真真销魂矣。 两个白生生的身体臀股交叠在一处,小娘子珠贝般的脚趾一缩一缩,被顶在浴桶上,只记得大喘气,疼,还是疼。 可渐渐,这疼里又生出一股痒,酥酥麻麻的遍布全身。 她渐渐地动起来,这柔术的好处便显了出来,长腿缠着人不放,任杨廷如何摆弄,都能迅速地适应。 杨廷捣了一会,没料苏令蛮腹下一个抽紧,没忍住子孙便被全撒了出去。 苏令蛮有些呆——从进去到出来,可是有一炷香? 杨廷也有些愣,还有些恼,心下怀疑自己莫不是不大行?想到那群学堂好友在澡堂子里一块吹牛时,可没有一个低于一个时辰的。 他垂头丧气地退出来,拿帕子帮两人擦洗干净,抱着美人儿上床,美人儿欲言又止,显是想安慰这受挫的郎君,孰料这郎君立时又威风起来,方才软趴趴的一团又棒槌似的抵着她,试探性地想入。 “你……” 苏令蛮惊诧地看着他,杨廷急于证明男儿孔武,自不肯等她多话,一声轻轻的“啵”便又顺着方才的滑腻进了去。 这下可真是风急切切,骤雨不歇,苏令蛮被这深深浅浅入得失了神,尤其这人还作弄似的揉着那两团绵软不放。 小娘子白馥馥的身段,被这满床的红缎一衬,更似玉做的,双眸被入得含了水,承受不住似的推让,偏那腿还有力地盘在人腰间不肯放,杨廷一缓一急地磨着她,势必要扳回一城,很快便将小娘子入得没了魂,只语声娇娇软软,吟唤个不停。 廊下,尚能听到那不成调的细语,床架子有规律地摇着,过了半夜方歇。 小八脸红红地跑去了院中,绿萝却仍一脸淡定。 不一会,房中唤水,小八头都不敢抬地进去,只见净室内落了一地湿漉漉,仿佛打了一仗似的,郎君披了一件袍子光脚站着,隐约见二娘子软软地团成一团,被裹着置在了椅上,只露出来的一张脸,一眼瞥去,也说不出哪里不同,只让人忍不住让人脸红心跳。 杨廷显然不耐,“还不快些?” 这丫头还是不够利索,回头得给阿蛮再添两个。 绿萝却已经安静地进来,将床单一并撤换下来,对那湿漉漉皱巴巴的床单也不敢多瞧。 这般一个折腾下来,苏令蛮早已昏昏欲睡了。 只这湿发还未绞干,杨廷撑着精神帮她将发绞了,才搂着软玉温香满足地睡去了。 苏令蛮是被胸前窸窸窣窣的动静弄醒的。 湿漉漉的水泽声响起,下边满得慌,杨廷慢悠悠地撞着她,一边低头又卷着红果在吃,手团着那堆云叠雪,爱个没完。 苏令蛮被撞得心慌,颤声道:“什么时辰了?” 天显然还未亮,她困得不行。可这人的眼神却跟狼似的,也不知睡了多久,神清气爽得很。 “你睡。我来便行。” 杨廷耍赖似的撞她,苏令蛮无奈地瞪他,这般情况下,她如何睡得着? “露华浓,饮之遍体生香。阿蛮,替师兄谢谢居士。” 荤话不断的威武侯让苏令蛮大开眼界,若说从前那个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冷峻侯爷能有朝一日sao话连篇,苏令蛮以前是怎么都不信的。 可现下她却不得不信了。 到底刚刚破瓜,苏令蛮有些受不住,推了推他:“阿廷,疼,快些了了。” 杨廷却以为她在与自己闹,还慢吞吞地品着,直到再一次尽了兴,才停了下来,待发觉苏令蛮脸色发白,这才有些慌:“阿蛮,你如何了?” 苏令蛮摆摆手,她这回显然是被用狠了,身下磨得不行,杨廷急了,忙起身要去找大夫,却被苏令蛮扯了,“侯爷不要脸,阿蛮这脸,可还要的。”她这话里明摆着有气,杨廷触着她额头,丧气道:“往后不会了。” “等等。”正说着,杨廷似想起什么,起身点灯,外边莫旌问话,“侯爷要起了?” “无事,你自去。” 一边蹲下身,在床头柜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一罐圆乎乎的膏脂,苏令蛮不意被他一把扯开了腿,吓得要翻身跑,却被杨廷好气又好笑地按住了,“莫怕,这是给你上药呢。” 苏令蛮似信非信地斜眼看他:“当真?” “信伯前日给了,说本侯会用到的。” 这上药,上得杨廷是万般煎熬,那软软一团,总吸着人想往里刺一刺,好感受那般温度与柔软。上药的差事变得格外难捱,待上完药,人便跟在水里浸了一圈似的。 苏令蛮早沉沉地睡去,人事不知。 杨廷见窗外天色还早,一把搂了人,又重新睡去了。 窗外鸟鸣啾啾,苏令蛮渐渐醒转过来。 “什么时辰了?” 一开口,才发现声音都哑了,苏令蛮不免想到昨夜那场胡天胡地的折腾,脸便先红了。 小八听到动静进来,一边将帐幔挂起,一边脆生生应道:“娘子,如今已经卯时三刻了。” 眼睛不意瞥到床上那一团乱糟糟皱巴巴的褥子,脑袋不由垂得更低了些, “怎不叫醒我?” 新妇子第二日需要去拜见公婆,虽如今分府出来,到底杨宰辅与继夫人还健在,礼数总不能缺了。 苏令蛮嗔怪着坐起,孰料身上光溜溜的,她这才想起昨夜肚兜中衣全给那猴急的郎君给撕坏了,忙拥着被子不放,只雪白的肩还露了一截在外。 小八却急了:“二娘子,侯爷打你了?” 这可如何是好? 她方才可不小心瞧见了,娘子身上那密密麻麻青青紫紫的印痕,可真是触目惊心。 苏令蛮皮肤嫩,便轻轻按下去都能有个印子,何况杨廷头一回,没轻没重地折腾过了,只小八到底年纪小,不比那有经验的妇人,竟当真以为二娘子受了委屈,脑子里已过了无数条法子——奈何没一个能使得。 房中事能如何与外人道来,苏令蛮想着昨日那人如何一点点地吮遍……正尴尬着,杨廷却神清气爽地进来,一身褐衣短打,鬓角微湿,一点天光透进来,更衬得那双星眸极俊。 小八愣愣地瞪着他。 杨廷不悦道:“还不出去?!” 苏令蛮怕这实心眼的丫头惹恼了杨廷没好果子吃,忙寻了个借口打发了,才道:“侯爷好大的威风!一回来便拿我这丫头撒气。” 杨廷逡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笑了声,“你这丫头倒是精贵。” 小娘子春睡方醒,雪团似的身子泰半藏在薄衾里,只露出一点儿却已能窥见昨夜的动静,杨廷心下又软了,“可还疼?” 自然是疼的。 苏令蛮不欲与他说小八与她自小的情谊,见这人一双俊目还不住在自己身上逡巡,忍不住将衾被更拥紧了,如临大敌地看着他。 杨廷慢条斯理地脱了短打,露出瘦而遒劲的躯干,苏令蛮一眼便看见背上那跟猫抓似的好几道红痕,脸红红地想着,这人这般不避人,也真真是……羞死了。 这边杨廷将衣服都穿好了,因着新婚的干系,自然还是一身锗红长袍,冷冽的气息被冲淡了些,反显出一丝平和来。 苏令蛮正瞧得出神,鼻尖便被轻轻刮了下: “臭丫头,回神。” 威武侯俯身一抱,连着衾被一道将人抱入了净室,里边已经置备好了热热的浴汤,苏令蛮鼻尖轻轻嗅了嗅,“侯爷一大早出门,便去办了这事?” 里边有白芷、冰片等物,应是消炎利去肿的药浴,苏令蛮思及杨廷硬着头皮去问麇谷居士要东西的场景,心中是又甜又羞,杨廷并未搭理她这点小心思,只手一抖,白生生一个小媳妇便落入了浴桶中。 “泡一炷香。” 杨廷懒懒倚在屏风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只瞧了一会,便站直了身往外走。宽大的袖口拂动间,带起了一丝冷风。 “回来。”苏令蛮喊他,“叫小八进来。” 杨廷沉默地看着她,眼里是苏令蛮看不懂的隐忍,似一头狼似的好像要将人生吞活剥,她直觉有点不大对,吞了口口水,“怎……怎么了?” 她叫自己的丫鬟,有甚不对的? “快些。”杨廷隐忍着道,人出去,到底没帮她叫小八。 苏令蛮泡了会,身上那些酸痛已然被泡去大半,只浴桶依着杨廷的身量来,她本便腰膝酸软得不行,这般自己一个人跨出来委实难办,正左右为难间,那冷面郎君又进了来,半点不见外地将人一把捞了出来,让她立在屏风前,拿着块巾帕便擦。 小娘子俏生生立着,羞羞怯怯地看人,胸脯鼓鼓,纤腰一握,自腰及臀那一段的凹陷简直是惊心动魄,双腿笔直纤细,让人不由自主地猜测起,倘若让这么一双长腿盘着,该是何等销魂滋味。 杨廷几乎是立时便有了反应。 手上的动作不免重了些,苏令蛮嗔道,“你轻些,弄疼我了。” 大抵每个男人心里都藏了一只野兽,只待时机成熟,便会放闸出笼。杨廷蹙眉瞧着她,半晌才叹了口气,手下轻了些,将人细细擦遍,裹好,重新放到了床上。 苏令蛮莫名其妙地听着净室内再一次想起的水声,莫非阿廷方才没洗? 杨廷重新料理完出来,便见新娘已经换好了一身朱红襦裙,外罩蟒纹广陵大袖衫,依然是喜气的红,正端坐在梳妆台前,由着绿萝梳髻。 他靠着榻,拿了本书在窗前细细研读,可看了一会,又觉没滋没味的,不免放下书,新奇地看着已经挽了个妇人髻的阿蛮,威武侯自然是头一回见女人梳妆打扮,竟也觉得很有意趣,见绿萝手里拿了簪子举棋不定,干脆起身,从那厚厚的妆奁里取了一支点翠三尾金凤步摇插了上去。 “如何?” 苏令蛮看着西洋镜,弯了弯嘴角:“阿廷眼光甚好。” 正院里的西洋镜,比之那一个小小的靶镜大多了,这般立在台前,几乎能将大半个人照进去,杨廷微低着头,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儿,眼角的锋锐都褪去了泰半。 窗外天光大亮,照得人心底都无端端得都亮堂起来。 这般赏心悦目的一对璧人,绿萝看着,也微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