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返程
屋内，老奶奶吃的下去饭，气色也变得好了一些。 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了过去，打起了轻鼾。 老汉见母亲气色变好，还睡得如此香甜，内心十分感激何解。 来到屋外对何解连连道谢：“小兄弟，太感谢你了。” 何解把锅内的青菜粥喝了个一干二净，此刻正在舔勺子：“没事，没事，大哥你快给我弄两只老母鸡。天色晚了，我得回去了。” 其实做小鸡炖蘑菇一只母鸡就够了，但何解还记得老汉和他承诺过要给他两只。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剩下的一只拿回去煲汤给自己补补身子也好，这两天实在太累了。 “你挑两只吧，小兄弟。”老汉指着院内优哉游哉的一群鸡说道，它们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灾难。 何解哪会挑鸡啊，他以前只是个切配工，没切过活鸡。 “大哥，你给我挑吧，要能下蛋的那种，顺便帮我杀了料理一下。” “好嘞。”老汉立马锁定了一只老母鸡。 他身形极快，这只老母鸡鸡在他手底下没走过一个回合就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从背后抽出菜刀，往老母鸡鸡脖子上轻轻一抹，鲜红的血液顿时就流了出来。 “咯咯咯...”老母鸡发出阵阵惨叫声，不一会就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残忍，”何解捂住了眼睛，“不知道吃起来香不香。” 一只鸡杀完，老汉又去寻找目标。 这次鸡群有了防备，废了好大一股劲才又抓到一只。 老汉动作熟练，抹脖子放血一气呵成。 “咯咯咯...”另一只也应声倒地。 “无情，”何解重又捂住眼睛，“煲汤应该会很好喝吧。” 面对两只鸡相继离开鸡世，其他的鸡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老汉拿出一个大盆，往大盆里放入适量的开水，抓住两只鸡后腿，把鸡的整个身子放入开水中，并且不断翻动，使鸡的整个身体都被开水完全浸泡。 浸泡过后这才开始拔毛。 先从鸡翅上开始，顺着鸡的的长势往外拔。 接着再把鸡身上的毛，这个时候要从头部往下拔，很快两只鸡都被老汉拔的干干净净。 何解看在眼里，突然想起了用胶布贴在大腿上然后瞬间撕下来的画面，不禁感到一阵rou疼。 不过何解显然多虑了，他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开膛破肚，取内脏，剪食管，切鸡屁股。 做完这些老汉又用水清洗了一遍鸡的身体。 两只鸡料理完成之后，老汉把鸡递给何解：“给，整好了，干干净净的。” 接过两只老母鸡，放入自己的保鲜箱当中。 这下食材就齐全了。 这时老汉又开口说：“小兄弟，你能不能把这个粥的做法告诉我，我以前给我娘熬粥的时候总是有一丝焦糊味，也不知怎么回事。” 有焦糊味，应该是大米刚下锅没有搅动就盖上了锅盖的原因，怪不得老奶奶总是不吃饭。 何解也没藏着掖着，把青菜粥的做法原原本本的口述了一遍。 老汉这才明白，原来熬一碗小小的青菜粥竟然有这么多讲究。 “太感谢了嗷，小兄弟。” “没事。” 但愿老奶奶的身体能慢慢恢复过来吧。 ****** 告别了老汉，何解并没有把买鸡的钱偷偷留下，说了送就是送。 走了两个多小时才打到一个车。 而且这司机见乘客浑身都是结痂了的泥还不愿意拉。 好说歹说，最后加了四十块钱司机才勉强答应。 你大爷的，这买鸡的钱算是白省了。 回到宾馆已经快下午六点。 何解先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脏衣服并没有立刻洗，而是装进一个塑料袋里，放进了行李箱。 洗完澡，何解拿起手机先点了一个外卖，然后又打开购票软件准备买明天一早回魔都的车票。 “商务：五张￥3066 一等：无￥1614.5 二等：无￥977.5” 什么情况，只有商务座了... 相对二等座和一等座来说，商务座自然是更加舒适，服务更加周到。 而且听说这商务座的座椅还是真皮的，可以随意调整坐姿。 但这商务座比二等座贵上三倍不止，何解可不是什么商务人士。 他就是一个穷比。 可别的座位又都没票了。 买商务？ 不存在的。 何解打开这趟高铁列车所有的经停车站。 把起点定在江滨市西站，终点则把经停车站一个一个的试了过来。 经过这么一番努力，终于让他买到了一个二等座的车票。 嘿嘿，上车再补票就好了。 不过，这个经停车站离魔都还是有些远，有七个小时的车程。 也就是说，何解需要站七个多小时。 一咬牙，买了。 苦点累点无所谓，主要是得省钱。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 “先生，外卖到了。” “来了。” 何解拿了外卖吃起来。 这比自己的青菜粥可差多了。 不过何解还是一点都没剩全部都吃光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解就去赶高铁。 上了高铁没坐几站，就被有票的乘客赶了下来。 就这样何解站了七个多小时到达了魔都。 在补票窗口补完车票，何解的双腿直打颤。 地铁自己恐怕是坚持不到终点站就得over。 只好打车了。 回到出租屋已经晚上九点多，往床上一趴，一下也不想动。 “叮。”手机响起了短信的提示音。 何解吃力的掏出手机查看短信，发信人是赵启，应该是关于明天做菜的事情。 “何先生，明天中午十一点，董事长家中做菜，请勿迟到。 期待您能做出让董事长满意的料理。” “收到。” 其实何解心里也在打鼓，食材虽然是找到了，可要是做出来和别的小鸡炖蘑菇味道也是大同小异，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也就是说这个特殊的味道何解还是没找出来，这让他内心产生了紧迫感。 何解吃力的站起身，从行李中拿出记录用的小本子。 打开委托人那一页： 委托人：刘英 性别：女 年龄：68岁 身份：上市公司董事长。 1.委托人无法回忆起童年。 2.特殊味道的小鸡炖蘑菇。 3.北江省江滨市小山村。（√） 4.小时家境贫困。（√） 小鸡炖蘑菇： 1.鸡(√) 2.蘑菇（√） 何解把已经完成的步骤和收集完成的食材打上对勾。 然后思考着这个特殊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只要把这一条也打上勾那么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接着何解把这几天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回忆了一遍，期望能从里面的得到些什么信息。 从接受味道到去江滨市采蘑菇，遇到老汉并给老奶奶煮了一锅青菜粥。 每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 思考了许久，突然何解脑袋里出现一个想法。 他对这个想法也存在疑虑。 但时间紧迫，明天就要去完成委托。 没别的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试一把吧。 何解把委托上“3.特殊味道的小鸡炖蘑菇”划上了勾。 “但愿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何解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