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苏月梅心里高兴，双手挽住高晓芬的胳膊，笑容甜甜地道：“奶奶，我帮你干活吧。” “哎哟！”高晓芬吃了一惊，苏月梅从来没有说过帮她干活的话，但她也是真心舍不得让她干活才不让她干的，此刻听到苏月梅说这样的话她心里甭提多高兴，笑眯眯地道：“你去玩儿你的，不用你干活。” “不嘛，我就想帮你干活。”苏月梅撒娇道：“我从来没帮奶奶干过活，你就让我跟着学一学，我都这么大了，总不能以后也什么都不会吧。” 书里的苏月梅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家里面的人又宠她，真真是什么活都不要她干，只是后来她逼不得已嫁给二流子赵大勇之后，因为什么都不会，没少挨赵大勇打。 不过苏月梅是会干活的，尤其是做饭，她奶奶柳翠娥会做一手好菜，她以前跟着柳翠娥学了很多。 “我想帮你做饭。”苏月梅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高晓芬。 “好吧，你来帮我打下手。”高晓芬受不住苏月梅撒娇，她一撒娇，高晓芬就只好答应了。 “好啊好啊。”苏月梅欢喜地挽着高晓芬就往厨房去。 厨房的旁边有个仓库，里放着四个大海坛子，装的全是粮食，一家人所有的粮食，为了安全起见，仓库门上用一把大锁锁着，钥匙只有高晓芬和苏安民有，每到做饭的时候，高晓芬才会拿出钥匙去打开仓库取东西。 苏家壮劳力多，干的公分也是村里最多的，每次分粮也分得最多，再加上苏建华每月发了工资还会往家里拿钱拿粮食拿各种票，以及苏鹏程在部队每月发了津贴也会寄回来，所以苏家从来不缺吃喝也不缺钱用，苏月梅存的零花钱都有上百块。 高晓芬拿着钥匙打开仓库门走进去，不一会儿用笸箩装着米、红薯、莴笋、红萝卜以及两个鸡蛋出来。 “米和红薯煮红薯稀饭，莴笋和萝卜清炒，鸡蛋用来蒸鸡蛋羹给你吃。”高晓芬把笸箩放在灶台上，悉数做着安排，笑眯眯地跟苏月梅说道。 高晓芬最疼爱苏月梅，但凡有好吃的都给她吃。苏月梅听了她的话，心里又酸又甜，险些又红了眼眶，高晓芬就跟她的奶奶刘翠娥一样，把什么好的都留给她。 就在高晓芬和苏月梅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饭，隔壁屋里，大哥苏鹏辉的媳妇儿，大嫂刘小美听到厨房的动静，闻到空气里飘着一股鸡蛋羹的香味，馋得口水直流，顿时肚子不痛了，腰也不酸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刘小美挺着还没有大起来的肚子走进厨房，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直往锅里瞟，看到锅里蒸着的鸡蛋羹，抿了抿嘴唇，一副馋得不得了的样子，笑眯眯地道：“奶奶，今晚有鸡蛋羹吃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文之前专门找家里人了解过，我爸是知青，我妈是农村人，但是家里条件好，没有吃不起饭的时候，我公公是当兵退伍后到的机修厂，最后是车间主任，我婆婆是小集体职工，有个阿姨家里全是姑娘，另外一家又全是儿子，两家吵架，儿子那家就说我家耗子都是公的。但是最后五朵金花那家可牛逼了。那些年代的事情，听起来好有趣。 第003章 高晓芬淡淡地瞥了刘小美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嫌弃和不喜，刘小美要不是大儿媳妇儿刘玉霞的娘家隔房侄女儿，根本就不可能嫁入苏家，一天到晚好吃懒做偷jian耍滑，高晓芬十分看不惯她。 “你不是腰酸肚子痛起不来床吗？怎么又起来了？继续在屋里躺着啊！”高晓芬没好气地说了刘小美一句，她哪里不知道刘小美这个时候跑到厨房里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闻到鸡蛋羹味道想吃，嘴馋眼馋跑来了么。 刘小美知道高晓芬不喜欢她，被戳穿了之后，尴尬地笑了笑，找着借口道：“我在屋里躺了一天了，肚子没早上那么疼了，所以起来活动活动。” “呵呵！”高晓芬冷笑一声，朝刘小美翻了个白眼，嘲讽道：“就你怀个孕这儿疼那儿疼，没有小姐的命，装什么柔弱，要知道你婆婆怀着鹏辉的时候一样干活，生鹏辉都生在地里面，你少在我面前来晃荡，看到就碍眼！” 高晓芬真是一点儿也不给刘小美面子，并不看在她怀了孕的份上就对她改变态度，照旧该骂就骂，该训就训，她就是看不惯她装娇气的样子，看了心烦。 刘小美脸色僵了僵，心里泛起嘀咕，难道老太婆知道她借着怀孕趁机偷懒的事了？ 她小心翼翼瞅一眼高晓芬，见她脸色很不好，目光凌厉，仿佛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一眼就能看穿似的，她本来就因为偷懒心虚，被高晓芬那么盯着，心里就更加慌乱，越发不敢跟高晓芬对视，连忙低下头去，避开高晓芬精明的目光，装作难受的样子道：“我忽然又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屋了。” 盯着高晓芬转身往外走的背影，高晓芬冷冷地哼了一声，“装，继续装，我看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说着话，高晓芬生气的把刷把在灶台上敲了几下，仿佛那个刷把就是刘小美，恨不得把她给敲散架了才好。 “奶奶，你别生气。”苏月梅起身把刷把从高晓芬手上拿到一边去放着，笑着哄高晓芬高兴，“生气对自己身体不好哦。” 高晓芬看看自己漂亮的小孙女儿，听得她柔声哄着自己的话，心情这才好了许多。 “还不都是你大伯娘犯蠢，平日里看起来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自己干活也是一把好手，最后却给你大哥娶了这么个好吃懒做的东西，看到就心烦。” 听着高晓芬的抱怨，苏月梅笑了笑，她知道大伯娘刘玉霞为什么要让刘小美嫁给大哥苏鹏辉，刘家条件不如苏家好，刘玉霞也是想帮衬一下家里。而且刘小美在家当姑娘的时候很会哄人，把刘玉霞哄得很喜欢她，刘玉霞才同意让她嫁进来。只是嫁进来之后，刘小美就开始作天作地，她看全家人都宠着苏月梅，心里就有了想法，觉得她也就比苏月梅大两岁，也应该跟苏月梅一样在家享福，不过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不干活，就只会找各种理由偷jian耍滑，好吃懒做。 “好了，奶奶，我们赶紧做饭吧，一会儿爷爷他们下工回来也饿了。”苏月梅拉了拉高晓芬的衣袖，问她蒸蛋是不是好了，后面还应该做什么。 高晓芬也收起心里的不快，仔细地教苏月梅做饭。 等到高晓芬和苏月梅把夜饭做好，高晓芬让苏月梅从碗柜里把碗拿出来，她把红薯稀饭分成十二碗，给家里七个男人装了七大碗，他们干活辛苦了，米和红薯都要舀得多一些，剩下装了五碗小的，放在旁边等搁凉了好吃。 饭菜端出去摆在堂屋里的桌上，苏月梅又去拿桶舀了半桶水放在院坝旁边的台阶上，一会儿爷爷苏安民他们下工回来洗手要用。 做完这些，苏月梅就和高晓芬坐在堂屋里等苏安民他们下工。 等到苏安民带着儿子儿媳孙子们下工回来，天差不多都快要黑了，他们在院坝旁边装着水的桶里洗了手，然后陆续走进堂屋里坐下。 苏家没有分家，一大家人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吃饭也都在一起吃。 “今天又吃红薯稀饭啊？”三叔苏建平的二儿子苏鹏兴瞧着桌上摆着的红薯稀饭就胃里泛酸，家里已经连续几天吃红薯稀饭了。 高晓芬正好站在他身后，抬手拍了他一巴掌，“有得吃就不错了，你没见隔壁那家连红薯稀饭都没得吃，天天野菜粥，稀得能照出人影子，你要不要试一试？” 苏鹏兴被高晓芬一说，抬手摸了一下鼻子，再看一眼他爸苏建平和爷爷苏安民，见他们都没吭声，老实地往旁边去坐下了。 “五哥，我给你端碗米多红薯少点的。”苏月梅悄悄凑到苏鹏兴身边，小声地跟他说道。 苏鹏兴一听高兴了，朝苏月梅竖起大拇指，翘起嘴角道：“还是六妹最好。” 虽然两个人只是堂兄妹，但是关系最好，苏月梅冲他甜甜一笑。 “吃饭吧。”苏安民啪嗒啪嗒抽了几口水烟，把手中的烟斗在桌边敲了敲，开口让大家坐下吃饭。 全家人依言坐下，男人们端大碗的红薯稀饭，女人们端小碗的红薯稀饭，桌上摆着炒好的莴笋和红萝卜丝，各自扒一口红薯稀饭，夹一筷子菜吃。 苏月梅觉得红薯稀饭很好吃，炒莴笋和红萝卜丝也很好吃，比她在现代的时候吃的那些食物天然美味多了。 “来，丫头，吃蒸蛋。”高晓芬从厨房里把蒸蛋端出来，蒸蛋上面加了一小勺豆油，空气里飘散着蒸蛋的味道，一看就很好吃。 “谢谢奶奶。”高晓芬把一碗蒸蛋分了一半到苏月梅的碗里，令苏月梅受宠若惊。 高晓芬慈爱地摸摸苏月梅的脑袋，丝毫不觉得她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笑眯眯地道：“赶紧吃吧。” 苏月梅看一眼周围其他人，他们明显也很想吃，但是有高晓芬做主，没人敢开这个口。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碗蒸鸡蛋就分了一半给自己，苏月梅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低下头默默吃饭。 高晓芬又把剩下的一半鸡蛋羹分了大半给苏安民，“你多吃点，干活辛苦了。” 苏安民看一眼碗里的鸡蛋羹，动了动嘴，有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埋头继续吃自己的。 高晓芬最后剩下的两三口鸡蛋羹舀进了自己碗里，端着碗美滋滋地吃起来。 旁边的刘小美看到空了的鸡蛋羹碗，再看一眼自己碗里几块红薯，米都没有多少，顿时眼眶都气红了，拿筷子没好气地戳了几下红薯，哪知道红薯一下子就从碗里飞了出去，吧唧一下落在了桌子上。 要知道现在有红薯吃都算是家里条件好的了，刘小美这么糟蹋粮食，一家人都朝刘小美看过去，目光如刀似箭一样，能在她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来。 高晓芬一看就不高兴了，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死死盯着刘小美，沉着脸道：“要吃就吃，不吃就给我滚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也想吃蒸鸡蛋是吧，嫌弃红薯稀饭不好吃是吧？你怎么不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干了些什么？屁事不干还想吃蒸鸡蛋，你怎么不上天呢！” 刘小美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在全家人的目光注视下，脸上红了又红，抿了抿唇，弱弱地道：“我没有……” “你没有，你哪里没有？”高晓芬下午就对刘小美很生气了，这会儿直接发作出来，高挑起眉毛道：“自从你怀孕，你这一个月，说肚子不舒服，就在家耍了八天，躺了八天，衣服都没有洗一下，一天只知道吃，跟头猪一样。你啥事儿都没干，有红薯稀饭给你吃就不错了，你这也是嫁到我们苏家，你要是在别人家，或者你老刘家，你懒成这样，看你爹把不把你打死！” 尽管高晓芬骂得难听，但是句句在理，刘小美红着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委屈地想着，她是怀了孕没干活，那她也是怀了孕啊，怀孕难道不金贵呢？她怀的可是他们老苏家的孩子！她想吃蒸鸡蛋怎么了？苏月梅不也什么活也没有干吗？苏月梅就能吃一大半的蒸鸡蛋，她却连一口都不能吃了？凭什么？ 高晓芬盯着她那委屈的模样，像是能看懂她在想什么似的，忽地冷笑一声，指着她鼻子骂道：“我告诉你，你别觉得不公平，哪怕月梅在家什么都不干，她爸和她哥给家里的东西就够养活三个她，你从老刘家嫁到我老苏家，你是带了很多嫁妆，还是你很能干啊？要不我们就好好地说道说道，你这一个月干的那点儿工分够不够你吃的？” 刘小美家里穷，嫁到老苏家根本没有什么嫁妆，她也是仗着婆婆刘玉霞疼她，嫁到老苏家之后，觉得到了福窝窝里面，开始的时候还干了些活，自从怀孕之后，就借着怀孕的借口啥也不干，每天暗地里跟苏月梅比来比去，怎么看苏月梅怎么不顺眼。 现在被高晓芬毫不留情地骂出来，刘小美脸上阵红阵白，憋着嘴得快要哭了。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里带着笑意，“大家正在吃饭啊！” 屋里的人闻声朝屋外看出去，苏月梅抬头一眼认出来人，特么不是大渣男吴明远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我婆婆说，她家以前没吃的，想吃红薯稀饭，而我公公家天天吃红薯稀饭吃到想吐，23333 第004章 吴明远下午干完活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哪知回到知青点集体宿舍一看，每个知青只有一碗稀饭和几颗泡菜，稀饭是水多米少的稀饭，泡菜又酸又咸，吃这么点东西根本吃不饱，吴明远灵机一动就想到苏家去蹭饭，苏家肯定有好吃的饭菜。 这么想着，吴明远快速地把他那碗稀饭里的米捞起来吃了，接着又喝了几米汤，肚子稍微有了一点东西垫底不那么饿了，他就把碗拿去洗了收起来，跟一起的知青说了一声，找了个借口出门，快步往苏家走。 很快到了苏家的大门外，吴明远快步走进坝子里，迎风飘来一股食物的香气，是红薯稀饭的味道，隐隐约约还闻到一股炒莴笋的香味。 吴明远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咽下一口口水，几步走上前，朝着屋里的人笑着道：“大家正在吃饭啊！” 如果是在往常，他这个时候过来，正好赶上苏家人吃饭，高晓芬和苏安民都会叫他坐下一起吃，高晓芬总会给他舀上一碗分量十足的饭菜。 只是今天，他似乎来晚了一点点，苏家人已经开始吃起来，好像都吃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有没有给他留饭？吴明远心里泛着嘀咕，面上还始终保持着微笑。 这边苏月梅一看到吴明远就很生气，如果不是吴明远这个大渣男害人不浅，书里的苏月梅又哪里会落得那样悲惨的下场？ 一见渣男就冒火，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苏月梅噌地从凳子上站起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吴明远，一脸的厌恶之色，用嘲讽的声音道：“吴明远，你又到我家来蹭饭吃啊！” 原书里面写苏月梅和吴明远交往的过程不是很详细，主要是写女主孙雅莉的一生，但也曾提到过吴明远抱怨知青点集体宿舍的饭不好吃吃不饱，他经常到苏家借着看望苏月梅的机会蹭饭吃，所以苏月梅知道吴明远到苏家来蹭饭吃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听到苏月梅嘲讽的话，吴明远的脸色变了变，心里打着鼓，暗道苏月梅怎么对他的态度跟之前不一样了？昨日两个人见面的时候还你侬我侬的，仔细回想一下，他也没有做什么惹苏月梅不高兴的事情啊！ “月梅，你误会了，我是来看你的……”吴明远当然不好意思承认他是来蹭饭吃的，毕竟这个年代，每家每户的粮食都是有数的，像苏家这样家境殷实，吃穿不愁的人家毕竟是少数，但也绝对不会喜欢一个经常到他们家蹭饭吃打秋风的人，吴明远心里打着他的小算盘，他还想靠着苏家在大沟村立足，自然不敢得罪苏家人，腆着脸笑眯眯地就要往屋里走。 “站住！”苏月梅忽然呵斥一声，怒目圆睁，手指着他道：“不许跨进我家半步，否则我叫人把你打出去！” “月梅……”吴明远吃了一惊，万万没料到苏月梅会这样对他，皱着眉头叫了她一声，小心地看一眼苏家七个大男人，他们各个都身强力壮，比他强悍多了，他只能老实的把提起的腿又放回去，实在没胆子顶着苏月梅的怒气跨进苏家的堂屋半步。 “月梅，你们两个之前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今天又不准他进门了？两个人闹矛盾了？”三婶蒋秀芹听出到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儿，关切地问苏月梅是怎么回事。 当年苏月梅刚出生没多久，她母亲王欣柔就去世了，苏月梅是吃蒋秀芹的奶长大的，在蒋秀芹的眼中，苏月梅就跟她的亲闺女差不多，她是真心的关心她。 此时此刻，不光是蒋秀芹有这样的疑问，苏家其他人，除了高晓芬也都有这样的疑问，看苏月梅那恼怒的样子，可不像闹着玩儿的。 “是啊，六妹，你跟他到底怎么了？他如果欺负你了，告诉五哥，我帮你揍他！” 苏鹏兴和苏月梅差不多大，一起吃蒋秀芹的奶长大，他虽然是苏月梅堂哥，但从小就把苏月梅当成亲meimei一样看待，走哪儿就护到哪儿，绝不让苏月梅受半点儿欺负，因为之前苏月梅喜欢吴明远，苏鹏兴爱屋及乌，也跟吴明远做了朋友，两人时常称兄道弟的，但现在苏鹏兴看苏月梅十分厌恶吴明远的样子，苏鹏兴想也没想直接就站在她这一边，只要苏月梅说一句吴明远不好的话，他就敢舞起拳头将吴明远打趴下。 对上全家人关切的目光，苏月梅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冲大笑微微一笑，开口道：“我今天下午其实就已经跟奶奶说好了，正好现在大家都在，那我就再说一遍，我以后跟外面的那个人没有半点儿关系，我已经决定不跟他好了，大家不用再看在我的份上给他任何面子。” 连他的名字都不想提，只觉得把他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都觉得脏，直接用“外面那个人”代替了。 “月梅！” 站在门口的吴明远听到苏月梅的话，吃惊地叫了一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月梅竟然会说出“不跟他好了”这样的话，要知道她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他的吗？满心满眼里都是他，每次见到他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爱恋，还一个劲儿地问他是不是也喜欢她？生怕他回答一个“不”字。 这些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他记得很清楚，她对他的崇拜和爱慕让他十分受用，一直让他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因为苏月梅在苏家受宠，苏家人也都默认了他们两个人处对象的事，他在这个大沟村里，借着苏家的关系也得了不少的便宜。 现在苏月梅却说不想跟他好了，要是苏月梅真的不跟他好了，苏家人也不给他面子了，他再也占不到半点儿好处，那他以后在大沟村要怎么混下去？ 不行，绝对不行，吴明远的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他不能跟苏月梅分手，他要是跟她分手，他能得到的那些好处就会没有了，这对于他来说将是一个很大的损失，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败，他必须牢牢地抓住苏月梅这个人，他以后在大沟村的日子才能好过。 吴明远很快有了想法，他环视屋里众人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高晓芬的身上，往常他和苏月梅闹矛盾，高晓芬都会帮他说话，他顿时露出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样子对高晓芬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