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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还有秘密?”牡隽看着他迷迷瞪瞪的老婆趿拉着拖鞋出了卧室,去往客厅,想到meimei刚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不放心,便下床跟上。 “你怎么了?”江画从冰箱里的蜂蜜罐中夹了一片柠檬放到嘴里,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咝……啊,”太爽了! 牡丹这会真哭了:“呜呜……画儿,我破产了……呜呜……” 江画关冰箱门的手一顿,不过只瞬息就回神了,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呼呼声,她清了清嗓子,一手抱着臂问道:“你现在哪个顶楼蹲着呢?”她就说这个点,那丫头没大事是不可能打电话回家的。 “我就在等你这句话呢,”牡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抹去流下的清水鼻涕:“红兴安路66弄华亭丽园6幢。” “你能耐了,”江画就知道牡丹怂,不过也舒了一口气,扭头看向杵在她旁边的老公:“我上顶楼待会,你明天早上还有课先去睡吧,不用等我,”说完便送上自己的香唇。 牡隽知道meimei没事也就放心了,亲了小女人一口:“外面这么冷,把我那件大棉袄带上去让丹丹裹着,”帮她穿好斜挂着的羽绒服,拉上拉链,又进卧室拿了帽子和围巾给她戴上。 江画被包得就只剩两眼露在外面,抱着件大棉袄进了电梯,催促道:“牡教授,你回去睡吧,我一会就把丹子带回家,”就在电梯门快要关上时又叮嘱道,“别吵醒爸妈。” “好” 牡丹将行李箱倒在地上坐着,感觉风没那么大了,搓着手哈了两口气,听到动静立马出声轻唤:“画,是你吗?” “不是我,”江画狠瞪了一眼暗黑中的那一坨,快步过去将抱在怀里的大棉袄给她,没好气地说:“你倒是挺会找,瞧瞧这地方既宽敞又凉快,还适合跳楼,而且楼层高,只要不是老天亲生的,准保一跳一个准。” “我破产了,”牡丹穿上她哥的大棉袄,顿时就感觉不那么冷了,屁股往边上挪了挪,拍了拍箱子:“坐。” “破产?”江画挨着她坐下:“你也太会给自己涨身家了,”看着她那双肿得跟灯泡似的眼睛,有些心疼,“我问你,回来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这大半夜的,你知不知道自己长得很成功?” “这不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吗?”牡丹倚靠着自己嫂子,丧丧地说:“我已经把手头的项目全部清掉了,算回来的钱按着银行的利息,连本带利给了安婷和朱晓。你的钱等几天,明天我把我那两居室挂出去。” 江画翻着白眼:“房子挂出去,你住哪?”推开牡丹,笑着瞥向她,“我可跟你明说一个家里有婆婆在,那女儿和儿媳只能留一个,”卖房子,亏她想得出来。 牡丹一愣:“我租房子住,不在家长住。” “租房子?”江画都想抽她:“我是你嫂子兼闺蜜,安婷和朱晓是什么呀?” 那两就是见着钱心痒的人,当初瞧着丹丹年纪小小买房,她们拉着什么血脉亲情硬把钱强塞进丹丹的项目里,现在亏了竟还好意思把钱拿回去,天下就没这样的道理。 “可是你的钱又不是拿来投资的,”牡丹分得很清楚:“我肯定是要还给你的,现在房子……” “停,”江画手指牡丹红得跟胡萝卜似的鼻子:“我警告你,不许打房子的主意。还是那句话,你还未出嫁,我是你嫂子,我的钱你用得,”见她还在犹豫,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租房子能有住自己房子舒服吗?” 牡丹心暖乎乎的,元旦后市场一动荡,安婷和朱晓那两表姐见天的不分昼夜地给她打电话,说要撤钱,她现在除了一套房子,全身上下就只剩8000块和一百加币:“年后我立马找工作,你的钱我一定尽快还。” 江画把袖子一捞,露出戴在手腕上的那只镯子送到牡丹眼前:“昨天刚买的,六万八,”不等牡丹看清楚,就起身拍拍屁股,“姐不缺钱。” 勾起自家小姑子精致的下巴,她得意道:“当年要不是你助攻给力,我也不能拿下苦苦暗恋了四年的A大校草,成功把他拐进民政局,还生了崽子,”每每提到这个,她都想仰头大笑三声,大手一挥,“以后别跟我谈钱,那太见外了。” “所以,”一直倚在门道口的牡隽悄没声地跨过门槛,自身后抱住他正嘚瑟的老婆,笑着问道:“我到底值多少钱?” 结婚都快五年了,她还是扛不住他的美色:“我的全部身家,也就亿把块,”紧拥男人,心里踏实极了,这就是她拼死打下的江山,抬脚轻轻踢了踢还傻坐着的丫头,“起来回家。” “好,”牡丹腿麻了,揉了揉才能站起身,牡隽拎起她的箱子,下巴朝着门道努了努:“走前面,”他mama是少数民族,可以多生一个,丹丹比他小七岁,算是他带大的。这丫头胆子不小,竟敢跑楼顶上来。 进了家门,牡丹就闻见了饭香,立马跑进厨房打开电饭煲,见饭菜已经热好,顿时口生津液,拿起筷子就盛了一碗饭,浇上红烧rou汁,夹了两块rou开始吃了起来,她太饿了。 牡隽将行李箱拿进meimei的房间,就开始给她铺床。江画见她这吃相,连声让她慢点,取出一只汤碗舀了白天婆婆炖的乌鸡当归汤放到饭桌上:“飞机上没吃饭?” 牡丹摇首,囫囵回道:“没,悲伤欲绝没心情,”没了12324542块,搁谁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