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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陈玉平和陈老爹商量着,索性在屋前的老树下支个摊,把虾酱馒头摆出去,也不吆喝,路过的村民瞧在眼里,有好奇的过来瞄两眼,兴许会有人掏钱买。待快要进午时,会有一波来买红烧rou和卤猪蹄,到时候虾酱馒头应该能买些出去。 拢共才五十个,若卖不动,中午和晚上就不煮饭,烧两菜配着馒头吃。 看情况不对,明儿少做些,慢慢来。 陈老爹做好馒头,就丢开了灶屋的事,转身忙活其余琐碎。 吃过早饭,他上二儿子家,帮着拾掇拾掇,完事后,就扛了锄头下地干活。 屋里屋外有阿爹帮衬着,柳桂香除了带娃基本没什么事,她抱着巧妞儿上老屋来。 “平哥儿,我在这外面帮你守着摊子吧。” 陈玉平在灶屋里张罗着红烧rou和卤猪蹄,听着说话声,搁门口往外看了眼:“二嫂帮着照看照看,是再好不过了。巧妞儿坐得住吗?” “坐得住,我抱着她来回走动走动,对了,平哥儿帮我把巧妞儿的窝箩拿过来,一会她睡着了,我直接放进去。” 乡下省事儿,直接用稻草小棉被在箩筐里垫个窝,几个月大的娃儿睡里面正好合适。 摊子没什么人光顾,柳桂香闲着就做针线活。 巧妞儿没睡,也把她搁窝箩里,边做针线活边逗她玩儿。 巧妞儿很乖,少有哭闹的时候,一逗她就笑,小胳膊小腿乱挥乱蹬着,模样儿可爱的很。 在柳桂香眼里,自家的娃娃,是哪儿哪儿都好看,全村的奶娃娃里头没谁比得上,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小娃儿。 她是这样想的也对着巧妞儿这样说,眉眼含笑温柔又慈祥,轻细的声音宛如初春的风又暖又软。 巧妞儿听不懂但不妨碍她笑,看着娘亲,咧着嘴儿笑得可欢喜了。 “原冬媳妇,你这卖得是什么?” “老婶儿是虾酱馒头,平哥儿前阵赶集时也卖过的,一文钱一个味道特别好。” “这馒头还要一文一个?谁家不会做还是咋滴。” “馒头谁家都会做,虾酱可只有我家平哥儿做得出来,你是没尝过,不知道滋味有多好,尝过的都说好吃,瞧瞧我家平哥儿做的红烧rou和卤猪蹄每天都不够卖的呢。” 娘亲和别人说话,巧妞儿有点儿哼唧,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柳桂香熟练的用手轻轻晃着窝箩,扭头对着巧妞儿笑:“乖妞儿,阿娘在帮你三叔卖馒头呢。” 老婶儿没过来卖,倒是路过的另一个乡亲,他吃过这虾酱馒头,听了这对话,乐颠乐颠过来了。 “我还以为平哥儿不卖虾酱馒头,给我来两个,我家哥儿这两天胃口不太好,都没怎么吃饭。” 柳桂香认得,这是本家的二叔:“灿哥儿还没好利索呢?镇里的大夫怎么说?” “病是好得差不多,就是没甚胃口,可能是近来喝药喝得多,医馆里开的药,我光闻着就受不住。” 闲话两句,本家二叔给了钱拎着两个虾酱馒头走了。 “平哥儿。”柳桂香眉开眼笑的冲灶屋喊:“今个可算开张了。” 灶屋没甚事,只剩下看火候,陈玉平走出来和二嫂说着话,顺便将巧妞儿抱怀里逗她玩。 片刻功夫,又来了人想要买虾酱馒头。 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波,这就有些讷闷了。 柳桂香好奇的问:“你们是怎么知道平哥儿摆摊卖虾酱馒头呢?” “将家老婶儿在村口榕树下说叨这事,说你家想挣钱想疯了,一个馒头卖一文钱,谁家还不会做馒头怎么的……一张嘴啐的很,让大伙儿给怼了回去。” “她惯来就是这小鼻子小眼睛模样。” “一文钱一个的虾酱馒头,碍着她什么事了,又没按着她的脑袋让她掏钱买,你情我愿的事。” “瞧着陈家挣钱,她眼红呗。” 这话一出,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红烧rou和卤猪蹄做好后,陈玉平将它们端到了外面的摊子上放着,盖了层薄薄的纱布,浓郁的香味透过轻薄的纱布一点点的弥漫飘散,随着风越飘越远。 柳桂香笑着打趣:“一会该忙活了。” “也就忙一会。” 果然没多久了,就有不少人匆匆忙忙的往陈家屋来。 老远就喊着:“平哥儿你怎么直接摆出来了,卤猪蹄我要两个,给我留两个,昨儿前儿都没买着。” “红烧rou给我留两块,卤猪蹄留一个。” “光喊算怎么回事,谁跑得快给了钱才算数,平哥儿你可不能听他们的。” “嘿!你个小崽子,老子年轻的时候还没你什么事。” 你一言我一语连拉带拽,一群人倒是热闹的很,要说这孩子心性啊,不拘哪个年龄段,老少都有呢。 “别急,排好队,一个一个来。”见人群快要到跟前,陈玉平赶紧说话:“除了红烧rou卤猪蹄还有虾酱馒头,没吃过的可以买个尝尝味道,保证不会失望。” “平哥儿我的两个卤猪蹄可得给我留着。”顿了顿,老叔又说:“这里头就我辈份最大,你们可悠着点!” “对,尊老爱幼,我辈份最小的,叔叔伯伯们得爱幼。” “边去,就数我年龄最大,我有说什么吗?一个两个都老实点,连我这老胳膊老腿都跑不过,哪来的脸瞎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