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景茂庭俯身在她的额头一吻,不语,而心中很笃定要护她周全。他轻慢的为她解开喜袍衣扣,动作出奇的温柔,他克制着想要尽快与她缠绵的念头,他的手在抖,呼吸不稳。 舒知茵发现到他眼里浓烈的欲望,知道他这样比较煎熬,忍不住捉住了他的手,微笑道:“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景茂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声道:“我太想立刻要了你。” “是吗?”舒知茵挑眉,褪去鞋袜,坐在了床榻里。 景茂庭后退了一步,离诱人的她远点,稳了稳气息,沉着的道:“对,我忍耐得很久了。” 舒知茵笑了,催促道:“快去浴身。” “嗯。”景茂庭让她再放松些,再歇息歇息,今晚他要让她体会到只有他能给予她的快乐。 望着他步伐矫健的绕过屏风而去,舒知茵隐隐笑着,脱去喜袍,心绪不稳的躺在百子被下。她深呼吸着,试图缓解不受控制的心跳和气息。 不多时,景茂庭回到婚房,穿着简单的月白色锦衣,手持一杯水来到她身旁,迎着她晶莹温软的眸子,坐在床边,低低说道:“我为你准备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舒知茵坐起,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干净清香,她忍不住深嗅更多。 景茂庭晃了晃杯中水,目光灼灼的道:“一点媚药。” 舒知茵一怔。 景茂庭伸手揽她入怀,俯着吻了吻她的唇,语声温柔的道:“放心,只是一点而已,能减轻你的羞涩和疼痛感,好吗?” 没什么不好,舒知茵很干脆的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景茂庭眼眸里尽是温存,在她抿去唇瓣的水迹时,他的脸庞俯近,温热的吻上了她湿润的唇,顺势就启开她的齿,卷起她的香舌缠绵,深情的亲吻着她,慢慢的将她放倒在床榻上。 他的吻太热切,太汹涌,舒知茵在他持续加深的热吻里浑身发软。 他们早已入驻在彼此的心里,只是深吻,便能使内心激荡,神魂俱颤,催起无穷无尽的情潮。 景茂庭为二人褪去全部的衣物,出于本能的取悦她也取悦自己,沉醉于她鲜嫩肌肤的触感,纵情的爱抚亲吻,她已是他的妻子,是他此生最为珍贵的心尖上之人,她是他的人,只属于他,他忘我的享受着这种他得到梦寐以求之人的狂喜。体会到她发烫的娇躯渐起渴望,他声音哑得不可思议,“茵茵,唤我檀郎。” “檀郎。”舒知茵全身酥软,不知因为药效还是因为他,她浑身暖洋洋的无力,尤其是心脏,就似浸在温泉里,说不出的舒适畅快,令她情不自禁去索要更多。她刚要处于主动,便被他更为大胆汹涌压住,瞬间沦陷在他高涨的热情里。 “再唤。” “檀郎。” 景茂庭恣意而狂热的的贪恋她的肌肤与她的呻吟,胸口灼热异常,他太想要她了,难以抑制,欲望高涨,她早已化作一滩春水,他们需要彼此,需要满足彼此,“茵茵……” “来。”她攀着他,邀请他。 他雄性的坚硬,顺其自然的挤入了她紧致的温暖里。 他要了她,同时,也把自己给了她。 两具身体热烈的缠绵在一起,一个强健,一个柔软,恰如其分的好。有着爱情的情爱在排山倒海的燃烧着,将他们融入为一体,紧密不分,不可分,不能分。 良久,良久。 只属于彼此的热情一波又一波的空前高涨,直至持续的巅峰后再攀巅峰。已是黎明,床帏内甜蜜欢爱的气息浓厚。她那张香汗淋漓的美艳脸儿,娇弱软绵的枕在他结实的臂弯,被他温柔的搂在怀里。 他用棉帕缓缓的拭着她细颊上的汗,动作轻柔。瞧着她温顺娇软的乖巧模样,他心爱不已,情不自禁的启唇,俯身含住她红灿的唇瓣,深深的纳入她诱人的柔软,再次撩拨着她的回应,“茵茵。” 舒知茵没有力气回应,有气无力的躺着。何止是无力,简直是瘫软的只剩呼吸。 见她着实累乏,景茂庭不禁心软,克制着自己又升腾起的欲望,将俊容埋在她的脖颈,呼吸着她的香甜气息,低低轻道:“你好美,比我想象中的美得多很多。” 舒知茵潮红的面容不禁更红,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他简直就像是野兽,时刻掌握着主动权的强悍野兽,他体魄强健,动作热烈,一次一次又一次轻松的磨去她的意志和体力,她早已无力消受,而他依然没有休止的意思。 随着他大手逐渐娴熟的游走,舒知茵拧眉,语声轻弱的问道:“还不够?” 景茂庭笑而不语,爱恋的吻着她的额头,认真的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还满意吗?” 舒知茵认真的回道:“满意。” 景茂庭道:“我会勤以练习,熟能生巧,让你更满意。” 第58章 别样温情 当舒知茵一觉醒来时,已是晌午。她微微睁开眼睛,景茂庭的俊容便映入了眼帘。 “醒了?”景茂庭侧卧在她身边,温情脉脉的瞧着她。 迎着他的温柔凝视,舒知茵的眼神不禁也柔软。经过亲密缠绵的接触后,二人对视的眼神有着别样的浓情蜜意。 见他是合衣躺在她身边,整齐的穿着月色锦衣。再看自己,发现自己已穿上了里衣。 景茂庭沉静的道:“我为你擦洗了全身,穿了里衣。” 舒知茵一怔,发现身下的被褥不是洞房夜红色的百子被,而是干净的月白色床单。 “我换了被褥。”景茂庭的眸色软了更多。 “我睡得那么沉?”舒知茵扬眉,他做了那么多,她竟然丝毫没有知觉。 “你睡得很香沉。”景茂庭大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低低声道:“你一直睡得都很沉,昨晚尤其的香。” 舒知茵不置可否,只是一笑,她轻轻的翻个身,刚一动弹,发现身子酸疼的乏力。 景茂庭朝她凑近了些,疼惜的道:“你……受了点伤,我已为你上药,你今日莫走动,躺着歇息。” 感觉到某处凉凉的疼意,舒知茵不免想起昨晚的热情,简直是漫山的干柴遇到汹涌的烈火,燃烧的非常肆意,完全不受控制,她扬眉一问:“那真的是一点媚药吗?” “真的是一点,因你是初次用,药效过盛。”景茂庭牵唇笑了,不得不说,她昨晚很娇媚,是一朵极尽盛开的美艳花儿,使他神魂颠倒的沉醉其中,贪恋更多芬芳,近乎疯狂的采撷。 “还会有下次?” “如果你喜欢,可以再用。不过,我不想再用。” “你不喜欢?” “我要真切的感受你真实的反应。” 舒知茵的脸颊情不自禁的悄然一红,内心泛起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对他油然而生出一种怪异的依赖感。她看他的眼神是软软的,心也是软软的。 景茂庭察觉到她不胜娇羞的模样,揽她的怀抱紧了些,神色如常的说道:“我们已是夫妻,这是夫妻间很美妙的事,不必压抑,我们要多享受。茵茵,告诉我,除去昨晚开始时的难奈和此时的酸疼,那过程中,你是不是觉得很舒服?” 任凭舒知茵再巧言,听他沉静语气说着这样的话,竟是不知怎么接了。 “嗯?”景茂庭紧锁着她的视线,追着她回答。 “嗯。”舒知茵承认,那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舒服。 景茂庭认真的道:“因你是初次,难免有些不适,多次之后,定能体会的更好。” 舒知茵听着他一本正经的循循善诱,笑道:“可想而知。” 瞧着她美艳娇柔的笑颜,景茂庭的呼吸一粗,知道她的身子需休养两日,便克制着,温言道:“十花十豆粥应煮好了,我去端来。” 舒知茵问道:“今日不是要去齐府拜见齐老和齐夫人?” “今日晚上,在府中设案拜生父生母。明日清晨,再去齐府拜见养父养母。”景茂庭按家乡习俗。 “好。”舒知茵听由他的安排。 景茂庭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去为她端膳食。恰好如瓷已将粥送至寝宫外,接过温乎的粥,他回到床榻前,小心的扶起美丽娇妻坐着。 舒知茵饮了数口薄荷叶茶,忽想到了许元伦,他每逢宴席,常常贪杯,醉后又常不醒人事,问道:“你知道许二哥昨日贪杯了吗?” “我不知道。”景茂庭坐在榻边,盛起一勺粥喂进她嘴里,扬声唤道:“如锦。” 如锦从殿外快步走近,在屏风外应道:“奴婢在。” 景茂庭平静的问道:“福王殿下昨日贪杯了吗?” 如锦道:“回大人,福王昨日没有贪杯,他昨日只饮了几杯,就独自在花园中,似乎闷闷不乐心事重重。” 许二哥会闷闷不乐?他总是很快乐自在的啊!舒知茵不由得问:“他现在何处?” 如锦道:“他清晨就匆忙的从行宫来了府中,在花园里徘徊,踌躇不定的样子。” “他要见我?”舒知茵诧异,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说要见您。”如锦想了想,道:“但他好像是想见您,却又在犹豫。” 舒知茵道:“为他备笔墨,让他把犹豫不决的事写下给我看。” “是。”如锦快步而出。 景茂庭默不作声的喂她吃着粥,知道许元伦是舒知茵唯一能轻松自然相待之人,他们彼此关怀,希望彼此过得好,没有任何占有欲和负担,很纯粹的一种感情。昨日宴席上,许元伦敬他喜酒,字字肺腑的道:‘景兄,请一定要对她好,如果她过得不好,我不会放过你,并且,你会永远失去她。’ 发现他的脸色奇怪,舒知茵美目轻眨,道:“你不必不悦。” “我没有不悦。”景茂庭坦然道:“我是羡慕他,也感谢他。” “羡慕他什么?” “羡慕他与你的感情很纯粹很真诚,你与他相处很随意很平等。” 舒知茵笑问:“我与你相处是怎样的?” 景茂庭沉默,过了半晌说道:“我感谢他的出现,让我下定决心拥有你。” 舒知茵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道:“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何事?” “他去年来舒国时,你极其难得的有耐心与他相识相处,在他面前充分的展示你的能耐和才华,是为了让他知道你有多了得,让他对你心服口服。” “对。”巧夕节那日,许元伦带着浪漫的惊喜出现,景茂庭意识到危机,担心舒知茵会与他在一起,决定要与他竞争,用的办法不是打压和迫害,而是拉拢他,让他发自内心的膜拜。 舒知茵感慨道:“相当高明。” 景茂庭不语。 舒知茵忍不住笑道:“我从没有见你对谁那么有精力和耐心,听许二哥讲,你们秉烛夜谈相谈甚欢,我当时以为你喜欢他。” 景茂庭跟着笑笑,慢慢地喂她喝粥。 不多时,如锦回来道:“福王殿下已出府,临行前说:三日后再来找您。” 是什么事要等到三日后再说呢? 舒知茵虽觉奇怪,但没有再深想,她安心的享受着景茂庭的体贴呵护,直到三日后她与景茂庭入皇宫赴归宁宴,回到景府时,见到心急如焚的许元伦。 许元伦颇为煎熬的等了三日,为的是让她顺利的完成婚俗礼仪。 花园中,舒知茵已挽起长发着新妇装,她容光焕发,眼眸中自然而然的洋溢着暖意,那是幸福满足的人才有的柔软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