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玄幻小说 - 穿越之培植师在线阅读 - 第103节

第103节

    段正豪道:“去外面, 先去打听消息,皇城为何戒严。”

    景然点头,皇宫别院里全是皇卫,还有不少武王高手, 想要打听有用的消息难上加难, 还不如去到外面寻问路人。

    况且……

    出去外面, 他们不会暴露太多,如果在皇宫别院乱窜却没有人发现,很有可能会触动皇卫紧张的神经, 这样反而得不偿失。

    三人出了皇宫别院, 立刻不再隐藏行踪。

    一个五星武王, 或许没人当回事,但是一个毒王,肯定会得到看重, 王天风性情古怪,喜怒不定,他们本事大些,只要没触及底线,皇室不会有人在意,毕竟,如果太规矩了,这人也就不会是王天风。

    “好冷清———”谢蕴左看右看,皇城各处街道,居然没有人影。

    景然皱眉道:“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有人来了,我们走。”段正豪带着两人,立刻潜入夜色,消声无息躲了起来。

    不到一会儿,一支由武王带队的巡逻卫,急匆匆的走过。

    良久,谢蕴才道:“该不会有人造反吧,夜间巡逻居然是武王带队。”什么时候,武王成了大白菜。

    景然煞有其事的点头:“没准儿。”

    段正豪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皇室的威望无人可及,皇城更是高手如云,谁要是敢真正造反,他才会说一声敬佩。

    段正豪道:“过去一家民户看看。”

    几人没有犹豫,立刻找了一家亮着灯光的住宅潜入。

    “哥,你说到底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晚上都不能出去了。”

    “听话便是,管那么多做甚。”

    少年不满道:“我还和人约好,晚上过去拍卖行,如今皇室一闹,拍卖行都不开门了。”

    “闭嘴,皇室岂能容你非议?”

    少年撇撇嘴:“不说就不说,皇室也太霸道了,无缘无故搞什么戒严,这跟软禁差不多。”

    少年还想嚷嚷几句,被大哥的眼神一瞪,立即讪讪的闭上嘴巴。

    三人没有听到有用的消息,谢蕴失望道:“再去别处看看。”

    景然微微蹙眉:“看样子这次所出的事情非小,皇室应当特意隐瞒,再去别处打探,也不一定有消息。”

    段正豪道:“先去看看再说。”

    谢蕴眼睛一亮,突然道:“不是还有传影阵吗,我们可以反监视。”

    段正豪嗤笑:“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天地元气的流动隐瞒不住,任何阵法都会泄露气息,当然,除非你有极品布阵材料。”

    谢蕴闭嘴不言,几人又去了几家民户打探,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段正豪甚至还抓了一个人追问,同样也是一问三不知。

    他们只知道,大约十天前,皇室突然如临大敌禁严起来,他们甚至莫名其妙,丝毫不知发生了何事。

    天刚蒙蒙亮,三人再次潜回别院。

    果不其然,第二天皇卫就像没有发现他们的动作一样,根本不闻不问。

    几个人夜出昼伏,忙碌了几天,仍然没有获得有用的消息,好在第六天的时候,段正豪终于得到皇室传唤。

    谢蕴、景然,无所事事。

    厌烦极了屋里的监视,说话也不能畅所欲言,谢蕴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监视,实在上辈子已经受够了。

    “云哥哥……”景然发现他的焦躁,弱弱的喊道。

    谢蕴失笑,烦躁的心情略为平缓,其实段正豪去了皇宫,已经是很大的进展,只有去了皇宫,他们才能获得真正有用的消息。

    傍晚,他们的居所来了几名皇卫,带他们前去皇宫。

    谢蕴、景然、吸取经验,懒得跟他们搭话了,反正这群皇卫绝对都是哑巴,皇室调教人的手段确实高杆。

    路过一处院落,谢蕴看见一双深邃的眼睛。

    互相对视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谢蕴有些懂得其中含义,只可惜,他们若想再相见,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皇宫以后再想暗中潜出,不是不行,而是不敢,真在皇宫里随意出入,他们的行动肯定会受到更加严密的监视。

    皇宫内院很大,建筑非常宏伟,后世的什么金銮宝殿,跟这座皇宫根本不能比,主要是这座皇宫有阵法加持,处处干净整洁纤尘不染,包括路边花草树木也在灵气的滋养下,看起来格外茂密,淡淡的灵气笼罩,仿若仙宫一般。

    当然,谢蕴觉得,这是因为他没有见过真正仙宫的缘故,无论皇宫多么漂亮,他总觉得透着一种血腥之气。

    皇卫将他们带到一处宫苑,段正豪黑着脸正襟危坐。

    景然首先四处查探了一边,然后满意的点点头,院子外面有监视,院子里面很干净,想必这是皇室给予的一种名为尊重的施舍。

    段正豪眉头紧锁,直言道:“皇室让我炼毒。”

    谢蕴闻音知雅意,连忙道:“我会。”

    段正豪松了口气,丝毫没有怀疑,谢蕴炼制的毒药会不过关,木着脸道:“我还以为,今天晚上要跑路,既然你会炼毒,事情交给你了,我跟皇室要了两个密地名额,事成之后,皇室答应允许你们前去。”

    谢蕴道:“去年皇室密地竞选者,现在居住何处?”

    段正豪挑眉道:“你有认识的人?”

    谢蕴点头:“他应当知道一些秘密。”

    段正豪道:“空闲你们可以四处走走,皇宫戒备森严,倒也不至于禁足,皇室如临大敌,说不准还真让你猜中了。”

    谢蕴一愣:“有人造反?”

    段正豪摇头:“皇室只让我炼制毒药,三天后进行检测,毒药倘若无解,只怕还要大量炼毒,嗤,一群人面兽心的玩意儿。”

    景然道:“前辈,上界通道的事情,皇室怎么说?”

    段正豪道:“皇室让我缴纳千万灵石,或是用毒药来抵。”

    谢蕴低笑:“条件很优厚。”

    段正豪点头:“反正我是不信的,当年若非我退出密地选拔,只怕也不会顺利晋阶武王,方家老儿比我年长,晋阶九星武将比我早,一卡卡了六十多年,后来还赔了独子性命,皇室心狠手辣非同一般。”

    谢蕴深思了片刻,开出一张长长的药单,笑道:“皇室既然让你炼毒,总得准备好材料,正好提供我们中饱私囊。”

    “哈哈———”段正豪大笑:“是极!不过,咱们也必须悠着点,切记别帮了皇室助纣为虐。”

    谢蕴点头:“我晓得。”

    几人刚从皇室手中拿来毒物,三天时间未到……

    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

    “轰轰———”

    皇宫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紧接着是皇卫凌乱的脚步声,整个皇宫都戒备起来。

    “追———”

    “给我搜———”

    皇卫四处巡逻,数十位武皇高立上空,散发出重重的威压,压得人胸口喘不过气。

    “轰轰轰———”

    爆炸的声音不断,却不见敌人的踪影。

    皇室的人明显气急败坏:“怎么回事?”

    “该死的。”

    “给我仔细的搜,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贼人挖出来———”

    “轰———”

    皇宫正殿火光四射,美丽雄伟的宝殿,转眼便燃烧起熊熊大火,景然、谢蕴、段正豪,三人站立房顶,震惊不已的瞭望远处,要知道皇宫正殿,无论建筑材料,还是防御阵法,全部非同凡响,居然被人轻易损毁,爆炸的究竟是什么法器,居然这样厉害。

    三人看的心中震撼,暗暗给敌人喝彩一句,实在是干的漂亮。

    不过很快……

    “屮———”谢蕴怒骂起来。

    “轰轰轰———”

    不仅他们所住的宫苑,不少宫苑全部发生剧烈的爆炸。

    无数人影蜂拥而出,皇室的人脸色铁青,人少他们还可以慢慢排查,人多根本就是在添乱,除非将这些客卿斩尽杀绝,然而,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宋国皇室也就完了,能够成为皇室客卿的人,全部都有几分本事,拼个鱼死网破,皇室根本吃不消。

    武皇再怎么厉害,目前也只能发挥出武王的实力,否则,一旦超过界限,反而要受到天地法则攻击。

    皇宫里乱成一团,幕后之人的手段高明,简直测算无遗,哪怕身为受害人,谢蕴也忍不住称赞一声干得好,如此一来,皇室想要找到敌人难度至少翻倍,同时浪费的那些时间,足够做出一些大事。

    段正豪护住两人冲出屋外。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影,纷纷猜测皇室究竟发生了何事,平日互不搭腔的邻居,此时也互相说起闲话。

    谢蕴心中暗喜,这样的情况正好打听消息。

    不过片刻,一位武皇强者,带领数百皇卫凌空而立,命令众人立即前往演武场,不许有任何耽搁,否则按敌论处。

    众人心里有些不满,他们自持身份,武皇的态度令他们觉得受到侮辱,然而,无论再怎样不满,他们也不敢放肆,毕竟,人在屋檐下,这里是皇室的地盘。

    谢蕴讽刺的笑了笑,皇室的高高再上,已经让他们忘了什么是尊重。

    景然眼神微闪,悄声道:“有些不对劲。”

    谢蕴侧头:“你发现了什么?”

    景然四处看了看,很多人都已经竖起来耳朵,连忙闭嘴不言。

    段正豪心领神会,顺手打出一道隔音结界,问:“你可有何发现?”

    景然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刚才那位武皇身后,站了一个身穿金丝甲的人。”金丝甲价值不凡,根本不是此界之物,他曾经也只在庆国皇宫,看见有人穿过。

    段正豪心念微动:“那是皇子———”

    景然道:“你们再仔细想想,他有什么特别?”

    谢蕴展开精神力回顾当时的情景,不放过任何细节,凝眉沉思了一阵,目光倏然一变,惊疑道:“他看武皇的眼神不对,痛恨中夹杂着畏惧,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景然点头:“之前我们的推测不作数,皇室既然畏惧武皇,那么……”成为皇室的奴隶,这一个说辞便有待考量。

    谢蕴皱了皱眉,看了眼周围众人,道:“我们先去演武场,此地不宜久留。”

    景然、段正豪点头,不过,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再去关注皇室的举动,似乎很容易发现端倪。

    三人来到演武场,中央有皇室主持大局,还有武皇在旁震慑,然而,三人再次发现,皇室的态度趾高气昂,根本不把武皇当回事,可是,面对另一些武皇的时候,皇室又卑躬屈膝,明显有着深深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