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节

为她三次和同一个会员上三楼肯定已经出轨了，所以我就觉得在海霞酒店那边发生的事并不重要。对于你而言，你想要的只是知道她是否出轨而已，至于次数或者其他对象是哪些，你并不会关心。”    “你是怕惹火烧身，所以才不敢告诉我。”    “算是吧。”    “周士奇是什么来头。”    “这个我肯定不知道的，”刘菲菲道，“很早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了，为了避免禁色俱乐部的后尘，我们不会保留会员的太多资料。很多都是只有一个手机号码以及代号，有些甚至连手机号码也不愿意留，就留个或者是微信号。反正绝大多数的会员都是有钱人，他们都不希望自己嫖娼的事东窗事发，更不希望自己的命运像禁色俱乐部的会员那样，所以我不知道周士奇的来头也是正常的。我告诉你，假如不是你告诉我，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在蔷薇会所的登记名单里，周士奇的名字是，我一直都是这样称呼他的。”    “反正我前妻之前和周士奇不认识？”    “肯定不认识，”刘菲菲道，“是我将丁洁介绍给周士奇，所以在海霞酒店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了。我说你，都已经和丁洁离婚了，干嘛还关心这关心那的？要是你还一直关心丁洁，那就说明你放不下她，那我怎么能放心让你照顾我侄女？”    “是你不告诉我海霞酒店的事，你现在还反过来指责我？”    “你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所以我当然关心你和我侄女之间的事了，”刘菲菲道，“而且就算我不说出海霞酒店的事，你也已经和丁洁离婚了，那不是说明说不说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吗？而且你真的是一个过于固执的人，单就丁洁在会所走秀和会员上三楼这两点，就足以是你和她离婚的理由了。结果呢，你还一个劲调查，就好像没有她真的被cao了的证据，你都不愿意和她离婚似的。”    “我们讨论的是，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关于海霞酒店的事。”    “我就是没有告诉你，你要拿我怎么样？”    被刘菲菲这么一呛，李泽顿时有些恼火。    看了眼刘菲菲后，李泽道：“我真不喜欢你这样的性格，这搞得我都想直接报警，让警察知道蔷薇会所的存在！”    “别！”

    第839章 称谓好听

    之前刘菲菲还显得很淡定，但在听到李泽说要报警以后，刘菲菲顿时变得有些惊慌。    很显然，刘菲菲生怕要去坐牢。    要是蔷薇会所的事捅开了，不但刘菲菲要去坐牢，还会有不少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会受到牵扯。    当然，刘菲菲关心的是她自己的人身自由。    看了眼刘菲菲后，李泽道：“我想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有没有撒谎，或者是有没有遗漏什么很重要的线索。”    “周士奇联系我，要求我给他找一个气质型佳丽，”刘菲菲道，“在我的印象里，丁洁算是所有佳丽中最有气质的一个，所以我就联系丁洁。在丁洁确定有时间以后，我才打电话给周士奇，并通过微信给周士奇看丁洁的照片。在周士奇说可以之后，我才将周士奇的微信号给丁洁，让丁洁联系周士奇。至于他们在海霞酒店里到底做了什么，我完全不清楚。”    听到刘菲菲这话，李泽直接沉默了。    在刘菲菲也不知道1033里的情况的前提下，李泽唯一能找的人就只有周士奇了。    早上他有让李佳雪帮忙查周士奇的资料，得知周士奇还在菲律宾出差，所以除了打电话给周士奇以外，他似乎没办法直接见到周士奇。可打电话的话，周士奇完全可以否认有搞过他前妻。所以李泽都在想着，是不是要等周士奇回国才行。    至于周士奇什么时候才回国，李泽是真的不清楚。    也正因为这样，李泽又变得有些烦躁。    他甚至都在想着，干脆不再继续调查，完完全全和他前妻划清界限得了。    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又有些不甘。    见李泽没有再说话，刘菲菲也就没有说什么。    就这样沉默了十来分钟后，刘菲菲才开口问道：“为什么离婚了还是那么在乎她？”    “我不是在乎，我只是想搞清楚事情真相罢了，”李泽道，“她一直说她没有出轨，就连离婚以后她还是这样说，就仿佛是我误解了她似的。所以我要搞清楚1033里面发生的事，这样也好给自己一个交代。要是不搞清楚，就算以后我和雨鸥结婚了，我可能也会经常想着和我前妻有关的事。其实讲得直白一点，我就是想找个理由完完全全断掉我和前妻之间的联系罢了。”    “这就是所谓的放不下。”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给自己以及身边的人一个交代。”    “恨我吗？”    “不恨，但我很恼火，”李泽道，“你居然向我隐瞒了如此重要的线索。”    “我只是觉得，蔷薇会所里发生的事已经足够让你们两个人离婚了。”    “关键是，她和那个会员在楼上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你确定？”    “是！”    “那他们上楼干什么？”    “我不想和你聊那些已经确定了的事，”李泽道，“反正我现在送你去世纪新城那边，你好好陪着雨鸥吧。因为被她妈吓到了，加上过几天就高考，所以她的精神压力比较大，需要你好好陪着她。”    “我晓得，我这次回来就是要陪着她。”    “等高考结束了，你可以带她去旅游。”    “为什么不是你带？”    “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难道还有事情比我侄女还来得重要？”    “菲姐，”李泽道，“雨鸥现在还小，连十八岁都没有，所以你不需要老是说类似的话。反正我的打算很简单，在她没有大学毕业之前，我都会以监护人的身份陪着她，而不是男朋友。等她大学毕业，如果她还想和我在一起的话，那就在一起好了。”    “我喜欢你这样的想法。”    “菲姐你以后想做什么？”    “开个品牌服装店，”顿了顿后，刘菲菲道，“用陈磊给我的钱。”    “那等他出狱了，你可能已经有自己的服装品牌了。”    “他能出狱？”    看了眼已经皱起眉头的刘菲菲后，李泽道：“他杀了两个人，而且还持枪，所以我觉得枪毙的可能性更高。可惜我们国家的审案程序太繁杂，很清楚的案子有时候也要半年甚至更久才会判下来。繁杂菲姐你不需要担心，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陈磊了。”    “希望吧，”闭上眼后，刘菲菲道，“在谈恋爱的过程中，很多女人都会遇到坏男人。虽然我经常这样安慰自己，但有时候想一想啊，我还真觉得我跟个白痴似的。陈磊明显是将我当成了赚钱工具，结果我还像个傻逼一样任由他摆布。要不是他被抓了，我估计我现在可能已经变成……”    “佳丽。”    “对，”刘菲菲道，“称谓虽然好听，但实际上就是小姐，只不过是高级小姐罢了。”    “但可以赚很多钱。”    “我对赚钱没什么兴趣，我只想活得自在一些。”    “这是没钱人该苦恼的事，所以菲姐你确实不需要为赚钱而苦恼。”    “我不是有很多钱，我只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赚钱这种事上罢了。”    “要是你缺钱，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这样的观点。”    说完以后，刘菲菲打开了包包，并从包里拿出手机。    她是准备打电话给夏语蓉。    其实在上海的时候，她就准备打。但因为那时候要赶着去机场，而且还要忙别的事，所以她就打算到了厦门以后再联系夏语蓉，并约夏语蓉出来吃饭。    在陈磊已经被抓的前提下，刘菲菲自然不害怕夏语蓉，所以她必须和夏语蓉好好谈一谈才行。    在打电话给夏语蓉后，刘菲菲便将手机压在耳朵上。    李泽并不知道刘菲菲是在打电话给夏语蓉，他还以为刘菲菲是在打电话给刘雨鸥。    数秒后，夏语蓉的手机响了。    瞬间，李泽和刘菲菲的眼睛都同时瞪大。    猛地盯着李泽后，刘菲菲忙问道：“夏语蓉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身上？！”    “不是她的，”李泽忙解释道，“是我的手机响了。”    “别骗我，我知道这是她手机的铃声，”刘菲菲道，“快点把手机拿出来！”

    第840章 绝对不会

    说话的同时，刘菲菲已经伸出了手。    夏语蓉的手机就在李泽的口袋里，李泽根本没办法骗得过刘菲菲，所以他只好将手机拿出来，并递到了刘菲菲的手里。    原本在去接刘菲菲之前，李泽就想把手机关机，顺便丢进海里。    可因为一直想着刘菲菲会不会突然溜走，李泽就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拿到手机后，刘菲菲问道：“你这手机是哪来的？”    说是捡来，刘菲菲肯定不会信。    说是抢来的，就不知道刘菲菲会不会信了。    不管如何，李泽是绝对不能说出自己误杀并掩埋了夏语蓉的事。    假装镇定后，李泽道：“昨晚夏语蓉有去雨鸥那边闹，期间夏语蓉想打电话叫一群男人过来。然后我就把她的手机给抢了过来，并说如果敢再叫人来欺负雨鸥，我就会直接将她存在手机里的裸照以及性嗳视频发到网上去。尽管她是一个毫无廉耻的女人，但因为有涉及到她吸毒的视频，所以她就说不敢再这样做，还让我把手机还给她。我肯定不可能把手机还给她，所以我就叫她直接滚了。我想着她总有一天会来跟我要手机，所以我就一直放在身上。”    “真的？”    “你不信你待会儿可以问下雨鸥。”    刘菲菲没有说话，只是想看下手机里的照片或者视频。    见有密码，刘菲菲问道：“多少？”    “雨鸥的生日。”    “真奇怪，”顺利解锁后，刘菲菲道，“明明不爱女儿，却还会用女儿的生日当解锁密码。”    “估计是为了拉近和雨鸥之间的距离，进而同化雨鸥吧。”    “有这样的可能，”刘菲菲道，“她当初有和我哥说过，说雨鸥也有自残倾向，还说总有一天会把雨鸥给带坏了。”    “自残和心情有着很大关系，只要高高兴兴的，那就不可能会自残的。”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不适用于夏语蓉那样的女人，”刘菲菲道，“夏语蓉是会因为自残而觉得很愉悦，所以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心理去揣摩她。至于雨鸥，应该是像你说的这样。所以我和你说，你必须对她好好的，绝对不能做出伤害到雨鸥的事来。一旦你伤害了雨鸥，雨鸥就有可能自残。”    “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雨鸥的。”    “那你就别再调查和你前妻有关的事了，你调查得越深入，那对雨鸥的伤害就越大。”    听到刘菲菲这话，李泽便没有接话。    数分钟后，李泽道：“手机给我吧，我有和夏语蓉说过，想要手机就直接来找我。”    “我先看下手机里的东西。”    见刘菲菲点开了相册，李泽喉咙不免动了下。    李泽现在很怕刘菲菲会打开微信，因为微信里有他和蛐蛐的聊天记录。他是说昨晚已经把手机抢了过来，但那聊天记录却是今天早上的。所以一旦刘菲菲发现了这个时间差，那就会知道他是在撒谎了。    翻看着夏语蓉各种各样的裸照，刘菲菲的眉头一直皱得很紧。    夏语蓉的裸照不仅尺度大，而且主题都是狂野或者是血腥。    看了十几张后，实在看不下去的刘菲菲就打开了视频。    在视频列表里，刘菲菲自然看到不少和夏语蓉有关的视频。    单单就预览图，刘菲菲已经看到了乱七八糟的画面。    因视频会有声音，所以刘菲菲都没有打开。    将手机递给李泽后，刘菲菲道：“谢谢你保护了我侄女。”    “我是她的监护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也请你以后不要伤害她。”    “晓得。”    十五分钟后，李泽将车驶进了世纪新城地下车库。    找了个位置停车后，李泽便和刘菲菲一块往电梯那边走去，还帮刘菲菲拉着行李箱。    对于刘菲菲的到来，李泽是没有和刘雨鸥说的。    所以当刘雨鸥见到刘菲菲时，刘雨鸥高兴得立马扑进了刘菲菲的怀里，就好像经历了生离死别似的。其实对于刘雨鸥而言，她是真觉得经历了生死离别，因为身为她亲妈的夏语蓉在昨晚被李泽给误杀了。    抱了片刻后，刘菲菲笑道：“这天气热得跟火炉似的，这样抱下去我们两个人都会汗如雨下的。”    “房间里有开空调。”    “我先去下卫生间。”    “嗯呐！”    刘菲菲走进卫生间后，李泽就将手机被刘菲菲发现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刘雨鸥还问李泽怎么还没有把手机给扔了。    在得知这是李泽犯的常识性错误后，刘雨鸥就没有再说什么。    和刘雨鸥聊了一会儿，又嘱咐刘雨鸥一定要在高考中超水准发挥后，李泽才离开。    离开世纪新城，李泽便往海边开去。    到了海边，李泽是先将夏语蓉的手机格式化，之后才在关机的前提下扔进海里。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李泽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很渺小。    在厦门这座城市已经觉得自己很渺小，要是去上海北京这样的一线城市，估计这样的念头就会变得更加强烈了。    闻着那混杂着些许咸味的海风，李泽深呼吸了数下。    他是准备抽根烟，但在刚拿出那包只剩三根香烟的烟盒时，他的手机响了。    见是孙兰娜打来的，李泽顺手接通。    “阿泽，你回来吃晚饭吗？”    “谢谢你。”    “啊？”电话那头的孙兰娜问道，“好端端的，你谢我什么？”    “谢谢你一直在照顾薇薇。”    “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要是，”迟疑了下后，李泽道，“要是哪天我被抓了，要在牢里待个几年的话，我希望你能一直照顾着薇薇。要是到时候我前妻要跟你抢的话，你一定要强势一点。说真的，我宁愿薇薇过得清苦一些，也不希望她跟着那个动不动就撒谎的女人生活。”    “这个我晓得的，不过你这话听起来好可怕，就好像你要去做什么坏事似的。”    “呵呵，”笑了笑的李泽道，“只是随口说的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你要回来吃晚饭吗？”    “我就不回去吃了，我跟朋友一起吃。”    “那好，那我晚饭就少做一点。”    “嗯。”    “那你忙吧，我去做饭了。”    “好，有空再聊。”    “晚上薇薇也是跟我睡吗？”    “对啊，”李泽道，“我很有可能会喝得浑身都是酒味。”    “少喝点，喝酒伤身。”    “知道的，那先这样，你快去做饭吧。”    “嗯。”    挂机后，李泽就直接蹲在了海边，并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此时此刻，林国栋只身一人走进了位于集美区的一栋老式楼房内。    沿着脏兮兮的楼梯走到八楼，林国栋这才敲了敲802的门。

    第841章 两个女儿

    约过一分钟，里面的那道门被打开。    当林国栋看到眼前这个女人时，他不免长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过面的缘故，林国栋对这个女人的印象还停留在二十几年前。女人的衰老远比男人来得快，所以当林国栋看到这个女人已经有不少白头发，而且脸上尽是皱纹时，他真觉得岁月是一把杀猪刀。    林国栋是略显得惋惜，铁门另一侧的女人则是紧紧盯着林国栋。    在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以后，女人吓得眼睛都瞪大了。    “谁啊？”    说话的不是女人，而是女人的老公。    “我同事，”女人道，“我跟他下楼一下，马上就上来。”    “得快点，我饭都快做好了。”    “嗯，好。”    打开铁门后，女人带上了两道门。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林国栋，女人问道：“你怎么会来找我？”    “好久不见了，莉莉。”    “是啊，是很久了，”笑得有些勉强的朱莉莉道，“刚刚打开门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看走眼了。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你这张脸的轮廓还是没什么变化的。”    “你也没什么变化。”    “老了，”朱莉莉道，“有时候上个楼梯都会一直喘气儿。”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也就那样。”    “这个是给你的。”    说话的同时，林国栋将一张银行卡递给朱莉莉。    见状，朱莉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当是这些年的补偿。”    “补偿？”笑了笑的朱莉莉道，“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    “你拿着就是了，”将银行卡递得更近的林国栋道，“卡里有一百万元，你就留着用吧。”    “不要。”    “其实，”顿了顿后，林国栋道，“这是对林慧莲死的补偿。”    听到这名字后，朱莉莉的眉头立马皱紧。    叹了一口气后，朱莉莉道：“公司那边已经赔偿过了，就不需要你这个董事长再来赔偿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进去吃饭了，我老伴已经做好了饭菜。当然要是你还没有吃晚饭，我不介意你进来一块吃。”    “虽然林慧莲不是你的女儿，但我知道你还是很爱她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    “我告诉你，”收敛笑容的朱莉莉道，“小莲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不可能，”林国栋道，“当初你明明说林慧莲是在医院抱错的，还说你也不清楚你的亲生女儿在哪里。”    “如果我当初是这样说的话，你肯定就会直接把小莲给带走了。”    听到这话，林国栋皱紧了眉头。    迟疑了下后，林国栋还是问道：“是我的？”    朱莉莉没有说话，而是往楼下走去。    走到六楼后，回过身看着林国栋的朱莉莉道：“我不想告诉你，但小莲确确实实是你的女儿。当初我是生下了双胞胎，其中一个女婴被我朋友给抱走了，我是把小莲留在了我身边。你曾经问过小莲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我那时候是否认，我还说是医院那边出了差错，把我的亲生女儿和另一个产妇的女儿给搞混了。你还让我把我的亲生女儿找回来，我是说不找。反正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带走你的亲生女儿，所以我当然不会告诉你实情了。但让我觉得讽刺的是，你的亲生女儿居然是从你亲生儿子的办公室跳楼的。我女婿一直认为小莲不是跳楼自杀，而是被你的亲生儿子给谋杀的。我相信警察会搞清楚真相，所以就算我很心疼很愤怒，我也没有去找你儿子的麻烦。”    吓得退后并靠在墙上后，林国栋问道：“所以林慧莲是我的亲生女儿？”    “对！”    “我有两个女儿？”    “只剩一个了。”    “另一个是丁洁？”    在听到这名字后，朱莉莉吓得都呆住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一场意外，”林国栋道，“我儿子读大学的时候有谈女朋友，他的女朋友正是丁洁。那时候我有看过丁洁的照片，我总觉得和年轻时候的你很像，这让我很惊讶。加上你曾经说女儿被人抱错了，所以我就觉得丁洁有可能是我的女儿。因为丁洁刚好又是厦门人，年纪又刚好和你分娩的时候一样，所以我就认定丁洁是我的女儿。后面我有派人去丁洁的老家做调查，她老家的邻居说她mama是在外地怀孕生子，之后才带回来的。所以我觉得丁洁并非她mama所生，而是抱养的。因为不希望让邻居知道丁洁是抱养的，才故意说是在外地产下后带回老家的。”    听完林国栋的分析后，朱莉莉道：“没错，她确确实实也是你的女儿。”    “谢谢你。”    “能不能还小莲一个公道？”    “这事我会调查清楚的，你放心。”    “如果小莲是被你儿子给害死的，我不需要你儿子偿命，”喉咙动了下后，朱莉莉道，“但至少让他亲自向我道歉。”    “我听说是意外。”    “你调查之后再跟我说结果，”朱莉莉道，“如果你说是意外，那我肯定接受。”    林国栋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上楼去了。”    “你跟他没有孩子，对吧？”    “小莲死了以后就没了。”    “那这张银行卡你留着，以后肯定有用得着的时候，”林国栋道，“密码就是你的生日，很好记的。”    “如果我想要你的钱，这些年我就不会跟着我老公起早贪黑去卖菜了，”弹开林国栋的手以后，红了眼眶的朱莉莉道，“直至小莲出事，我才知道她是在嘉美那边上班。如果一开始就知道，那我绝对不会让她去，更不可能让她当你儿子的助理。”    林国栋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见状，朱莉莉道：“请不要去打扰小洁，因为你是一个太过于复杂的男人了。”    “就算我复杂，我还不至于伤害她。”    “我不是怕你伤害她，我是怕你会认她，”朱莉莉道，“我很讨厌家族斗争，而你以前跟我谈恋爱的时候，你几乎每天都是在说着这些事。”

    第842章 有够无耻

    听到朱莉莉这半带埋怨语气的话后，林国栋道：“你是一个只想要简单生活的女人，为此你会选择和身边大部分的人和平相处。哪怕对方侵犯了你的利益，你还是会这样。讲得直白一点，你就是所谓的老好人。我对小莲不太了解，因为一开始我就认为她不是我的女儿，所以没有去注意。小洁的话，我倒是有去了解，发觉她和你还真的是挺像的。虽然她从小就没有和你在一起，但毕竟是你的亲生骨rou，所以长相和性格和你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管如何，请不要打扰她。”    “她也是在嘉美那边上班，你就没有去阻止？”    “她不知道我是她妈，所以我当然不会去阻止。”    “不需要阻止，”林国栋道，“反正我会照顾好她的。”    “谢谢。”    “银行卡真的不要吗？”    “要是哪天我真的需要钱了，我会和你说的。”    “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嗯。”    聊到这里，林国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看了眼一旁的垃圾桶后，林国栋问道：“这些年他对你好不好？”    “你只关心事业，他只关心我。”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连着念了三遍后，林国栋这才走下楼。    直至林国栋消失在视线里，朱莉莉才往楼上走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想起当年在一起时的场景，还是因为想起失去女儿一事，朱莉莉的眼角已经泛着泪光。但因为不想被丈夫看到的缘故，朱莉莉又不断擦着往外溢的眼泪。    朱莉莉回到家中之际，林国栋已经走到了一楼。    这附近打不到车，所以林国栋是往路口那边走去。    因为身体欠佳的缘故，林国栋还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到了路口，拦了一辆的士的林国栋便往司机开往汇豪大厦。    同一时间，丁洁住处。    此时除了丁洁以外，客厅里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刘菲菲。    丁洁是皱紧眉头，刘菲菲则是面带微笑。    将下午和李泽的事说了一遍后，刘菲菲补充道：“这就是他应该知道的版本。”    “你真是有够无耻的！”    看着正在瞪自己的丁洁，刘菲菲道：“不是我无耻，是因为我不希望闹出什么事来。你老公，哦不，应该说是你前夫。你前夫已经气到想报警的地步，所以我自然是要选择稍微温和一点的说法了。假如我说是我把你骗到海霞酒店那边去的，他八成会直接把我送到公安局去。身为蔷薇会所的主持人，我是知道我肯定是要坐牢的。”    “你和我说这样的事，难道就不怕我去报警吗？”    “不怕，”刘菲菲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可能会去报警的。现在你也住在这栋楼，以后要唠嗑就方便多了。哦，对了，我都差点忘记说更重要的事了。我已经将我和你前夫的谈话说给你听了，所以如果他有来找你，我希望你能知道该如何应付。他现在已经知道的真名叫周士奇，更知道我是负责牵线搭桥的。所以如果他没有来质问你的话，那就很有可能会去找周士奇了。当然如果他有来质问你的话，你完全可以说是我在胡说八道，反正你很擅长搪塞他。其实我今天会和他这样说也有我的理由，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周士奇的存在，所以不论我说什么，他都是会去联系周士奇，并得知那天下午在海霞酒店里发生的事。既然如此，那我还不如说个让我脱身的办法，以免引火烧身。反正决定他会不会知道真相的人不是我，更不是你，而是周士奇。”    “但你那样说明摆着就是让他觉得我像是一个小姐！”    “就算是我把你骗到海霞酒店去的，那又如何？”走到丁洁跟前后，刘菲菲继续道，“你完全可以说你并不是佳丽，然后离开海霞酒店。但据我所知，你是没有那样做，因为你从周士奇那边赚到了一张梅花。所以你可以说是我把你骗过去的，但你并没有拒绝给周士奇提供服务，所以你本来就是个小姐。”    “我是被……”    “被什么？”    “算了，”气得呼吸都变得有些急的丁洁道，“我不想跟你说什么，因为我觉得我看错你了。”    “怎么能说是看错我了呢？”刘菲菲道，“假如不是你前夫查到周士奇，还把我从上海骗回来，我也不可能承认是我介绍你去海霞酒店的。所以如果你要怪的话，那就怪你前夫好了。毕竟他不查到周士奇的话，我绝对不可能承认这事的。”    “我生气是因为你污蔑我！”    “我哪里污蔑你了？”刘菲菲道，“我只是将我让你去海霞酒店的理由稍微修改了下，以便你前夫会和我心平气和地聊天。其实说真的，我是不希望你们离婚，因为我不希望我侄女和你前夫在一起。我不是嫌弃他们年龄差距大，我是嫌弃你前夫是个大男子主义者，而且他现在连工作都丢了。我先前有和我侄女聊过，她说你前夫马上就要开培训班，会很有前途，而我是不敢苟同的。现在开培训班的人那么多，他现在介入还能赚钱？”    “按照菲姐你的逻辑，要赚钱只能选择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从事的工种了？”    “至少我认为开培训班是没有前途的。”    “那只能说明你的认知有问题。”    “随便吧，反正我想和你聊的事已经聊完了，我也该上楼去陪我侄女了。你最好联系一下周士奇，事先和他打个招呼，顺便编一个谎言，以便他可以用来堵住你前夫的嘴巴。”    见丁洁没有再说话，刘菲菲便转身而走。    刘菲菲离开后，丁洁自然是立马将门反锁。    靠在门上，想着在海霞酒店里所经历的事，丁洁的眉头皱得非常紧。    她是想联系周士奇，可在那天以后，她就已经把周士奇的微信给拉黑了。    数分钟后，丁洁才去泡泡面。    在不想叫外卖，又不想自己下厨的前提下，吃泡面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她以前下厨都是为了家人。    现在她连家都没有了，那下厨又有什么意义？    今天是周三，离周一还早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熬下去。    每隔一周就能陪女儿一周，这或许就是丁洁选择好好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了。    此时，林国栋已经走进了汇豪大厦。

    第843章 名称由来

    搭乘电梯来到十楼后，林国栋便朝嘉美内衣厦门分公司那边走去。    这个点绝大多数的人已经下班，但有一个人依旧在上班，这个人就是柳咪。    对于来到厦门一事，林国栋是到了厦门以后才和林宇南说的。    正常情况下，父子两个应该是要一起吃饭。    但因为林国栋要去找朱莉莉，又不确定要不要和朱莉莉一块吃饭，所以他是说明天再一块吃晚饭。    也正因为这样，林宇南并没有告知柳咪这事。    所以当林国栋走进公司时，正在销售部里忙碌着的柳咪并不知情。    走到销售部前，林国栋敲了敲门。    扭过头，见是林国栋，柳咪吓得立马站了起来。    林国栋应该身在北京，现在却在厦门，这不把柳咪吓死都有鬼。    “林……林董！”    看到柳咪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笑了笑的林国栋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不是，”忙站起身的柳咪道，“我是不知道你会过来。”    “我儿子没有和你说我来厦门的事吗？”    “没。”    “那他还真的是有够粗心的，”走进销售部的林国栋道，“我中午就到厦门这边了，后面也有和他打过招呼。我估计我儿子是不想让我来厦门，所以都懒得和你说这事了。”    “那林董你这个点怎么还会来公司这边？”    “我就住在对面，闲着无聊就过来走走了。我想着公司这边应该没有人了，没想到你还在这边。”    “我打算把手头的事忙完就走。”    “一个人吃饭，还是跟我儿子一块吃？”    “本来是要一块吃的，但我怕我要忙到很晚，所以我就跟他说各吃各的。”    “那刚好，我们两个人可以一块吃晚饭。”    “哦，好。”    柳咪自然是不想和林国栋一块吃晚饭，但她又拒绝不了。在她的印象里，林国栋是一个非常阴险的人，所以她是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更别说是一块用餐了。反正每每想到丁洁的遭遇，柳咪心里都会毛毛的，就好像生怕自己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似的。    尽管丁洁被迷jian一事是假的，但柳咪还是觉得林国栋这个人很可怕。    “现在是在忙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柳咪道，“我就是在做一些统计分析。”    柳咪说话的时候，林国栋已经坐在了旋转椅上。    握住鼠标后，林国栋就开始阅览着。    林国栋越是看得认真，柳咪就越害怕，她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所以她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这样过了五分钟后，林国栋道：“这种统计分析挺好的，比我以前做的要好多了。小咪，我跟你说，以前嘉美才刚起步的时候，真的是困难重重。所以有时候回过头看着自己这辈子所做的事时，我就会感慨万千。任何一个选择都有可能改变人的一生，而你选择了我儿子，那你的一生也是会被改变的。”    “嗯，我明白的。”    “还要忙多久？”    “大概半个小时。”    “那你忙着，我随便溜达溜达。”    说完，林国栋就站起身走开。    坐在旋转椅上后，柳咪道：“林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问。”    “就是我们公司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柳咪道，“当初准备来这边面试时，我觉得嘉美应该是某个女人的名字。就像周杰伦有个专辑叫叶惠美，叶惠美就是他的mama。所以我就有上网查资料，看嘉美这公司名字到底是怎么来的，可我就是查不到。”    “说来你可能不信，”笑了笑的林国栋道，“当初在想公司该取什么名字的时候，我和另外几位创始人是想了很久。我们是觉得名字一定要女性化，毕竟我们初期针对的消费群体是女性。我们有列出不下三十个名字，但都没能选出每个人都满意的名字。后面我们几个人就说了，干脆就用其中一个人的女儿的名字作为公司名字得了。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女儿，所以最终就是有女儿的人把女儿的名字写在纸条上，没有女儿的人就随便想个女性名字写在纸条上，然后抓阄。我是大股东，抓阄这种事当然是由我来决定的了，所以我就抓到了一张写着张嘉美的纸条。”    “公司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你是不是觉得很儿戏？”    “有点，但挺好听的。”    “有个人的女儿是叫若男，”林国栋道，“如果我抽到了这张，那公司肯定就倒闭了。”    “要是抽到了，林董你应该会反对吧？”    “不会，我只会在公司倒闭以后再成立一家新公司。”    “我还以为林董你是一个很强势的男人。”    “当时还不会强势，后面为了公司利益就变得越来越强势。”    “挺好的，毕竟公司就需要像林董你这样的人才。”    “你忙吧，我随便转悠转悠，”顿了顿后，林国栋问道，“林慧莲是从我儿子那办公室跳下去的。”    因为林国栋突然提到林慧莲，又因为柳咪知道林慧莲的死和林宇南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所以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数秒后，脸色缓和了不少的柳咪就点了点头。    “他办公室有开着吗？”    “我有钥匙，我去给你开下门。”    “那你顺便和我说一说林慧莲死的时候的事。”    “嗯，好。”    用钥匙打开总经理办公室门后，走进去的柳咪道：“小莲死的那天真的是完全没有征兆，所以我们大家都被吓得半死。那时候她有送一份文件给我，还和我谈笑风生的。然后她就回了这边，而南南他是在人力资源部和丁主管聊工作上的事。后面我们大家突然听到了一声惊叫，之后我们才知道小莲她跳楼自杀了。”    柳咪说的时候，林国栋已经走到了窗前。    朝下看去后，林国栋的眉头皱得非常紧。    因为林慧莲也是他女儿，加上朱莉莉的嘱咐，所以林国栋自然是想搞清楚林慧莲死的真相。假如林慧莲是被他儿子给害死的，那他该怎么办？是当做什么事也不知道，还是带着儿子去向朱莉莉道歉？    亲生儿子害死亲生女儿，应该不可能吧？    在想起儿子亲手将姑父姑姑两个人送进监狱后，林国栋没办法直接否定自己的猜测。    毕竟，他儿子也已经快达到六亲不认的地步了。

    第844章 深寒恶魔

    看着林国栋那沉思的模样，柳咪试探性地问道：“林董你怎么关心起小莲来了？”    “这不是关心，”林国栋道，“是因为她是嘉美内衣的员工，又是在公司这边自杀的，所以我当然要过问了。”    “但我记得她出事的时候，我们已经将这事上报到总公司那边去了。”    “是没错，”林国栋道，“但既然我来这边了，我肯定是要了解一下事情经过的。”    “这倒是。”    “警察这几天还有过来吗？”    “没了，已经结案了。”    “定性为自杀？”    “肯定是自杀，”柳咪道，“当时这间办公室里都没有人，只有小莲她自己一个人。假如当时这间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的话，那倒是可以怀疑是他杀。反正警方已经结案，说小莲她就是自杀的，所以我觉得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    “什么？”    “我注意到你的右手握起了拳头，”林国栋道，“撒谎的人通常有几个比较明显的特征。其一，不敢直视对方。其二，喉咙会像吞咽口水一样动个不停。其三，会不自觉地把拳头握紧。其四，会出现结巴现象。其五，身体会颤抖。有些人会同时具有这些特征，有些人只会具有其中的一个或者多个特征。当然了，对于撒谎高手而言，那是完全可以做到深藏不露的。而你有握紧了拳头，这就说明你是在撒谎。”    听完林国栋这分析后，柳咪吓了一大跳。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强装笑颜后，柳咪道：“林董，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因为想起小莲的死状而已。我跟你说，她真的死得非常惨，眼睛都闭不上。”    “那就是我误会你了？”    “当然。”    “那你以后就不要做出一些容易让我误会的小动作来，”林国栋道，“你去忙你的，等忙完了叫我一声。”    “嗯，好。”    转过身，柳咪重重呼出了一口气。    “其实我还没有说第五个特征，”望着窗外的林国栋道，“第五个特征就是，当撒谎者觉得自己已经瞒天过海时，撒谎者通常会以仿佛解放般的叹气结束和另一个人或者是另外几个人的对话。”    听到林国栋这话，柳咪的眉头瞬间皱紧。    尽管现在是夏天，但柳咪还是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就好像有一直深寒恶魔贴在她背上似的。    咽下口水后，柳咪道：“抱歉，林董，我只是被你的威严吓到了而已。”    “难道我不够平易近人吗？”    “可能是我这个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所以才会在林董你面前变得如此胆小。”    “没事，以后我们两个人相处的机会还有很多。”    “嗯。”    应了一声后，柳咪便走了出去。    当她回到销售部时，她这才发觉她出了一身冷汗。    一想到以后和林国栋还有很多相处的机会，柳咪就特别郁闷。要是以后嫁入林家，又和林国栋住在一个屋檐下的话，柳咪都觉得自己很容易精神失常。所以以后和林宇南结婚了，必须夫妻俩住，绝对不能和公公婆婆一起住。    坐在旋转椅上，柳咪便端起茶杯连着喝了好几口。    喝完以后，柳咪才稍微镇定了些。    因为不想和林国栋单独吃饭的缘故，柳咪便发微信消息给林宇南。    你爸现在在公司，还说要和我吃饭。但我很怕他，看到他就跟小鸡看到老鹰似的，所以你能不能现在就过来？待会儿我们三个人一块吃饭，或者是你随便找个借口，不和他一起吃饭。    他在我们公司？    对啊！    他怎么会去公司那边？    我怎么知道，反正他现在就是在。刚刚他还问了我和林慧莲有关的事，把我给吓得半死。听他那语气，他好像不相信林慧莲是自杀的。反正我和他说林慧莲是自杀的时候，他还因为我握着拳头就说我是在撒谎。    那你还是尽量别和他接触了。    不是我想和他接触，是他自己跑来的。    我现在就过去。    行，我等你。    敲出这句话后，柳咪的心总算是静了下来。    休息了两分钟后，柳咪这才继续工作。    此时，林宇南正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住处。    来到地下停车场并坐上车后，冷着脸的林宇南立马朝出口的方向驶去。    尽管离公司很近，但林宇南还是习惯性开车。    在前往汇豪大厦的路上，林宇南的脸色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他知道他爸已经来了厦门，但不知道他爸居然会在这个点跑到分公司那边去。加上他爸还特意为了和林慧莲有关的事，所以林宇南都变得不安起来。在得知警方那边结案以后，林宇南是认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哪知道他爸居然又掺和了进来。    而林宇南现在最害怕的是，假如他爸知道林慧莲是被他害死的，并且知道林慧莲就是亲生女儿，那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向来不好，所以他心里都没有底。    来到分公司后，林宇南先是和柳咪聊了几句，之后才前往办公室。    看着自己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爸爸，林宇南问道：“你怎么来这边了？”    “我是不能来吗？”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转过身的林国栋道，“这里也是我的资产，而我又从来没有过来过，所以既然我来厦门了，那我当然是要第一时间过来走走。”    “那等小咪忙完了，我们就去吃饭。”    “宇南，”看着林宇南后，林国栋问道，“林慧莲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林宇南道，“如果要说关系，那就是她是在这个办公室自杀的。”    “但我听说她是被你给害死的？”    “你胡扯什么！”明显被激怒的林宇南道，“她是自杀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号）大概率没有五章，明早赶飞机，缺的我后续会补上的。

    第845章 各有打算

    听到林宇南那激动得像头伺机攻击的野兽般的模样，依旧显得很平静的林国栋道：“我是嘉美的董事长，对于总公司或者是任何一家分公司的情况，我都是要做到了如指掌的地步。但对于厦门分公司，我是完全放权让你来管的。但让我感到不愉快的是，居然这么早就闹出了人命来。”    “她要自杀是她的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你别用如此不负责任的口吻，”林国栋道，“你是这家分公司的总经理，而她是你的助理，你居然说她的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不管她的死因是什么，既然她是死在这里的，那或多或少都是和你有关的。而且我有特意调查过她的人事档案，我发觉她是人力资源部的文员，但她却成了你的助理。”    “她一开始确实是人力资源部的文员，后面因为我需要一个助理，所以我才把她调到我的办公室的。”    “那为什么她的人事档案没有？”    “太急了。”    “这可不是合理且能说服我的理由，”林国栋道，“假如你想继承家业，那你就不能这样乱搞。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让她当你的助理？”    “因为觉得她合适。”    “没有别的理由？”    “漂亮算不算？”    看着脸上完全没有笑容的儿子，林国栋目光变得更加深邃。    警方是已经结案，所以林慧莲的死照理来说和他儿子无关。但因为他儿子一直想继承家业，还多次这样表明过，所以他就怕他妻子是知道了林慧莲的身世，才故意让林慧莲当助理，之后再找机会把林慧莲给杀了。    只要他儿子的性格越接近他，那这样的事就越有可能。    那要是让他儿子知道丁洁和林慧莲是双胞胎姐妹，他儿子岂不是也会对丁洁下毒手了？    也正因为这样，林国栋才想搞清楚林慧莲的死。    笑了笑后，林国栋道：“你去看下小咪，等她忙完了，你就过来叫我。”    林宇南不希望他爸留在他的办公室里，但他显然没有理由赶走他爸，所以没有吱声的他就走了出去。    约过十分钟，林宇南便来叫他爸。    之后，三个人一块离开汇豪大厦，并前去吃京菜。    晚上九点，豪丰国际酒店1118。    客房里除了林国栋和苏珊以外，余向东也在。    “老余，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林慧莲的死有可能不是意外，对吧？”    “但警方说是意外，”余向东道，“我起初说不是意外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林慧莲并没有寻死的理由。但既然警方说是意外是自杀，那就绝对是了。当时办公室里只有林慧莲一个人，跳窗自杀这种事肯定是出于她的自我意识的。所以我觉得老林你没有必要纠结这个，还是将注意力放在孙苗生余党那边吧。”    “我自然也希望是意外，但傍晚我和宇南聊这事的时候，他明显显得有些太过于激动。”    “激动是正常的吧，毕竟死了个人，而且还是从他办公室的窗户跳下去的，”余向东道，“加上林慧莲的老公有来公司闹过，小南的情绪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所以我是觉得老林你没有必要再在宇南面前提起这事，这只会影响到小南的情绪。反正要是林慧莲的死和小南有关，警方早就查出来了。”    林国栋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见状，余向东问道：“去见了想见的人了吗？”    “见过了。”    “那就好。”    “丁洁最近的表现如何。”    “你可能还不知道一件事吧，”余向东道，“她前阵子一直请假，最近才来上班。她请假的原因有两个，一开始是因为女儿失踪了，后面是因为闹离婚的事。正式离婚以后，她才来上班的。”    “她离婚了？”    “对！”    皱起眉头后，林国栋端起苏珊泡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注意到林国栋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后，余向东道：“我觉得你可以趁着这机会，把丁洁带到北京那边去。”    “明天我和她商量一下，她愿意跟我走的话，我自然是会带走的。”    “嗯，这也算是了却了你多年的心愿。”    “她的性格怎么样？”    “有些优柔寡断的，这就是所谓的温柔吧。”    “明白了，”看了下手表后，林国栋道，“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聊。”    “那行，”站起身后，余向东道，“那我就先走了。”    待林国栋点头后，余向东这才离开。    余向东离开后，林国栋道：“苏珊，你去帮我放洗澡水，我要泡一会儿。”    “好的。”    用没什么感情的话语说出这两个字后，苏珊就走进了卫生间。    数分钟后，余向东走出了豪丰国际酒店。    坐上车后，余向东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打开微信，在好友列表里找到一个备注为“琴”的人后，余向东便发送语音请求。    对方接通后，余向东问道：“最近好不好？”    “他没有在，我自然挺好的。”    “呵呵，”笑出声后，余向东道，“他对小南越来越不待见，对丁洁越来越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