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科幻小说 - 超级惊悚直播在线阅读 - 第54节

第54节

    “等我们找到这条狗的时候,它还紧咬着头狼的脖子,一直等到浑身被温热的血流满才肯撒口。”

    吴猛是一边吸着凉气一边说完的。

    “你们被它救了,现在就这样对待它吗?”我看着孤零零被扔在大山另一边的白起,心中没来由的感到愤怒。

    “它毕竟是条狗……”

    我没听完吴猛的话,朝着蹲在石砾中间的白起走去。

    “喂!你小心点,动物发起疯来什么都敢咬的!”

    我没有丝毫停留,被血液淋湿身体的白起也看到了我,那是一双漆黑的眸子,很真,至少比我见过的大多数人都要真诚。

    “白起。”蹲到它身前,我摸着它的头,用脸蹭着它尖尖竖起的耳朵:“走了,咱们回家。”

    “汪!”

    “好了好了,别舔了,今天你立了大功,回去请你喝两勺童仙酒。”

    听到童仙酒,浑身是血的白起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

    它摇着尾巴跟在我身后,那模样活脱脱像是一只讨好主人的宠物狗。

    第78章 真假道士

    浑身浴血的白起除了我没人敢接近,就是刘瞎子也觉得心里发憷,一手抓紧扁担,另一只手扶着车门,看样子已经做好了随时跳车的准备。

    出了大山通讯立刻恢复,铁凝香向江城公安厅说明此地情况,并告知还有两名警察被困山中,请求增援。

    两名警察失踪,事关重大,公安厅领导对铁凝香严格批评,而后抽调江城各县区警力配合搜捕。

    大雾封山,搜救工作很难进行。

    直到傍晚,事情才有了关键性转折,盘山公路上驶来一辆纯黑色的红旗轿车。

    别看它外表朴实无华,这种车子有钱都买不到,全部是配给高层领导的专车。

    驾驶员技术很好,直接将车开到山脚下。

    熄火后,车门打开,司机匆忙跑出驾驶室,亲自拉开后车门:“仙长,我们到了。”

    一只道靴踏在车外,彩锦浅帮,绣制云纹,看起来每一针每一线都格外考究。

    “取我法器,准备开坛。”

    后车座走出一位道士,芙蓉玄冠,月破星巾,霓裳霞袖,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出尘的仙气。

    “老刘,你看人家穿的,你再看看你穿的?同样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工作者,这混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车上下来的道士颠覆了我对修道之人的看法,之前我遇到的无论是刘瞎子,还是青土观赶尸的那个道人,他们穿着打扮都很朴素,甚至可以说是潦倒。

    “大道三千,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分高下的。”

    “强行解释,我看你眼睛都瞪直了……”

    锦衣道士一下车,司机就忙碌起来,摆好贡桌,香炉,还对着山口杀了只艳红冠子的大公鸡。

    准备停当后,那道士手持一根画凤雕龙的玉笔,蘸着温热的血,念经写符。

    “老刘,他这是哪一家的道法?”

    “不知道,没见过。”

    我有些好奇,又把铁凝香拽到一边:“那个带着高冠的道士是什么来路?”

    铁凝香也不是太清楚,模棱两可的答道:“我把山里的情况跟上面反映,结果老领导就把他派了过来,并且嘱咐我要招待好人家,满足他所有需求。”

    “上面派来的?这道士来头不小啊!”

    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锦衣道士对着群山喊出了一段谁也没有听明白的咒语,而后将所画符咒烧成灰烬。

    “功成!”

    他朝司机和吴猛挥手,紧接着发动所有人进入松林公墓,将一些被人为放倒的墓碑扶起,连杀九只活鸡,血中混入糯米,按照固定的位置洒在墓园当中。

    说也神奇,照他所做,不消一刻钟的时间,山中大雾居然慢慢散去。

    “原来邪阵阵眼就在山外啊!”刘瞎子恍然大悟:“不管是布阵之人,还是这破阵之人都远超我们的境界,你小子还是不要跟着瞎掺和为妙。”

    大雾消散,锦衣道士坐回车中闭目养神,一副得道高人不问世事的模样。

    司机收拾好贡桌、整理好法器后也不停留,开车掉头准备下山。

    本来我以为事情到此就算结束,可谁曾想一个大麻烦却自己找上了门来。

    红旗轿车开过我身边时突然停下,在周围人惊讶的目光中,那道士推开车门匆忙走到了我面前。

    不对,准确的说是走到白起面前。

    “此狗乃白虎星转世,与贫道有缘啊!”

    有你妹的缘啊?是不是想硬抢?我一步横在他和白起中间:“君子不夺人所爱,这狗是我的。”

    “杀星降世,你若不赶紧离开,恐怕会被它克命,英年早逝。”锦衣道士恋恋不舍的从白起身上收回目光,抬起了头。

    这也是我第一次从正面观看他,怎么说呢?这个道士年纪并不大,看外貌也就和我同岁,只是人家长的眉清目秀、金相玉质,又身穿锦衣道袍,自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潇洒,整个人显得风度翩翩,好似古画中的仙人一般。

    “我去,这简直是修道界的高富帅啊,他要拍电影,那些奶油小生是不是全都要失业了?”

    锦衣道士很满意我的反应,他还孤芳自赏般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罢了,我和你说不清楚,你只需知道这条狗跟着你只会带来凶灾,但跟着我却可以悟道帮助世人。”

    他一开口就把自己摆在救世主的位置上,这种说话的语气让我相当不爽。

    “没得商量,这狗不可能给你。”

    “本人修道十余年,自然不会做那种巧取豪夺的事情。既然缘主不想做此功德,那就请开金口,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锦衣道士对白起志在必得,他站在我面前,引来了众多警察围观。

    “仗势欺人?”我对这个锦衣道士好感慢慢降低,他居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想要把白起从我身边抢走,而且还说得堂堂正正,似乎是为了帮我一样。

    “不知十万对于缘主你来说是否满意?”锦衣道士一开口,就引来周围人议论纷纷。

    “十万!我的天,就为了买一条狗?”

    “赶紧卖啊,一条土狗而已,你还纠结个屁啊!”

    “这是道长给你的机缘,好好珍惜。”

    周围说什么的都有,我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这狗是我的家人,为了它我还欠着几十万的外债,抱歉,我不卖!”

    “这人也太能吹了吧?为条狗欠几十万外债,他真看得起自己。”

    “贪心呗,觉得道长是世外高人,不懂世俗小民那一套,想让道长开个更高的价钱。”

    “他真是不知好歹。”

    我五感敏锐,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全部入耳,白起也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呲牙咧嘴。

    “高健,怎么了?”铁凝香发现我周围多了一圈人,有些担心。

    “没事,我只是和他有缘,想帮他化灾保命。”

    我还没说话,锦衣道士就抢先开口,他看向铁凝香的表情明显不一般,眼睛中仿佛多了些什么,那是一种比欣赏更深层的东西。

    他连白起都不在乎了,向铁凝香伸出手:“在下陆谨,道号子秋,你也可以叫我陆子秋。”

    “陆道长,这次多谢您出手相助。”铁凝香礼节性的握住了锦衣道长的手。

    “应该的,我此次下山就是为了游历红尘,体验人世疾苦。”他越说越起劲,手却没有松开的迹象,我看着这个年轻道士,总感觉他有些奇怪。

    打扮的比哪个道士都正规,但行事却没有刘瞎子稳重,缺少一股修道者才有的淡然。

    “陆道长,咱俩说了那么长时间话,你跟我是不是也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啊?”

    我不着痕迹的将两人分开,陆谨略有不悦,隔着我看向铁凝香:“我会在江城逗留一段时间,姑娘若有命理上的问题随时能来找我,这是我入住的酒店。”

    他递给铁凝香一张名片,含笑离开。

    “这个人很危险。”

    我目光不善,但铁凝香却没有在意,拍着我肩膀:“学弟,今天辛苦你了,剩下的交给警察,你和你的朋友先回去吧。”

    近百人地毯式搜索,但结果很不乐观,老魏好似人间蒸发从大山里消失,那名困在迁龙村枯井中的警察倒是成功获救,只不过他好像得了失心疯,如野兽般见人就咬。

    这次对禄兴的抓捕以全面失败告终,一整天的时间,连禄兴的痕迹都没有发现,己方却折损严重。

    晚上七点钟,录完笔录,我和刘瞎子被送回江城市区。

    带着他们吃完饭,又顺便去给白起洗了个澡,那一身血污足足换了三大池热水才洗干净。

    久违的放松下来,看到白起幽怨的眼神,我心领神会,取出童仙酒,一人一狗各喝了一杯。

    等白起醉醺醺四仰八叉的倒下,我就坐在它旁边运行妙真入门心法,三个大周天过后,疲惫一扫而空,胸前崩裂的伤口似乎也有愈合的迹象。

    看了看表还不到九点,我寻思时间还早就拿出黄冠行的资料阅读起来。

    查明这个富二代的死对我有极大的好处,先不说我跟乾鼎药业的合作关系,单就我本人来说,他的死就很有参考价值。

    杀死他的是阴间秀场,如果有一天我积分清零很可能也要跟阴间秀场对上。

    现在多做些准备,以后就不至于慌乱,避免像夏驰那样,只能偷偷躲在自己家床下面,束手待毙。

    黄冠行死前联系过的几个女人中,蓝调酒吧老板基本被我排除嫌疑,现在还剩下三个:实习护士蒋诗涵,苗疆苗女苗圆圆,一线明星王雨纯。

    苗圆圆现在不知所踪,王雨纯则档期排满,连狗仔队都找不到她本人,所以我将首要目标放在了蒋诗涵身上。

    她陪着黄冠行度过了最后一个夜晚,从她身上一定能有所发现。

    来到蒋诗涵所在的江城人民医院,我以换药为借口在各个病房门前转悠。

    深夜的医院有种不可名状的恐怖,我了解完医院基本布局后,拿出张秘书给出的资料前往最顶层9114病室。

    乘着电梯来到顶层,走廊里灯光昏暗,值班护士戴着眼罩趴在桌上,周围非常安静。

    “很好。”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这种行为属于非法调查,所以不能见光。

    顺着监控盲区来到9114病房门外,我从玻璃窗口向内张望,看到的画面却我大吃一惊。

    第79章 身边有鬼

    双人间病房里只住了一个人,她穿着白色病号服,呆呆的站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