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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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盏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她印象中的沈昂,骄傲,自信,虽然不服管教但好歹也算是...通情达理。 朱盏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齐原接到朱盏电话的时候,正穿着小裤衩和室友们玩牌,看着手机上的来电,连忙起身出门,一个趔趄险些撞倒小桌板。 “朱盏。” “齐原。” “听说你也来b大了。” “嗯。” “恭喜。” “谢谢。” “什么时候一块儿吃个饭,阮殷常说很想你。” 朱盏知道齐原和沈昂一届通过体考,考上了b大,而阮殷比他们低一届,压根没参加体考,完全是凭借优秀的学习成绩,硬考进了b大,而且他也没有报考b大的体育学院,而是学了化学。 他说乒乓是他的兴趣,化学也是,他的兴趣还有很多,最好就是能把想做的事儿,都做了。 有时候朱盏倒挺羡慕阮殷,想做什么就可以去做。 朱盏想起要事,收回心神问他:“齐原,哪里能找到沈昂。”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分钟之久,终于,齐原哭丧着调子道:“我说了,队长会打死我!” ...... 朱盏拿到地址以后,根本来不及等到第二天,匆匆换好了衣服,出门的时候险些跟秦烟撞个正着。 “这么晚了,去哪啊?” “出去有点事。”朱盏在门边换了鞋子。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晚上还回来不?” 朱盏迟疑了一下,说:“还回来的。” 没过多久,秦烟敷完面膜准备上床睡觉,见朱盏又急匆匆地进了宿舍。 “回来得太快了吧!” “要换件衣服。” 两分钟后,秦烟看着一身连衣白裙站在镜子前面,正在给自己梳头的朱盏,目瞪口呆。 “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出门?” “不好看吗?”朱盏拎着裙子转了转:“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好看是好看!不过大晚上的你穿成这样出门,很不安全哎!” “没事。”朱盏胡乱地梳了头,拎着包匆匆离开。 公寓十八楼,朱盏站在消防通道边,拿着手机翻开齐原给她的短信,核对门牌号。 1807,没错,就是面前的这一间。 通道顶灯比较暗淡,角落安全出口的绿色标识散发着幽绿的光芒。 朱盏手做拳状伸到防盗门前,想叩门,却又不敢,一颗心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她在门边徘徊了几圈,又从书包里拿出小镜子照脸,顺了顺头发,摸出唇膏沿着嘴唇一圈涂抹,抿了抿。 深呼吸,不要怕,不要紧张。 她一边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一边走到门前,伸手试探性地敲了一下门。 只敲了一下,很小声的,几乎轻不可闻,随即她整个人崩溃地靠在墙边,用手捶打着墙壁。 还是不敢! 胆小鬼! 突然,朱盏一个回身,吓了一跳,楼梯转角的地方居然站着一个人,他默不作声地立在那里,不知站了多久。 有好几秒的时间,她的呼吸几乎停止。 沈昂拎着一个白色口袋,默不作声地站在黑暗的阴影处,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她。 朱盏全然没有察觉他的到来,也许他就一直站在那里,将她刚刚傻兮兮的行为尽收眼底。 蠢哭了。 沈昂拎袋子的手紧了紧,塑料口袋发出一声哗啦的声响,刺破寂静的夜色。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从包里摸出钥匙准备开门。 夜色静谧,宛若置身梦境。 仿佛有人抱住了他。 呼吸一紧。 朱盏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脑袋深埋进他的衣服里,蹭了蹭。 沈昂的心不可控地跳了起来,他缓缓闭上眼睛,掩住眸子里涌动的波澜。 她将脸埋进他的衣服里,深呼吸,呼吸他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味道,闷闷地说:“你今天,来学校看我了。” “早知道你在看,我就多唱几首歌。” 等不来他的回应,朱盏手臂用力,抱紧了他:“沈昂,我好像有点想你。” 第30章 野生社团 弯月羞涩地躲进了云层中, 夜色更加浓稠。 朱盏紧紧抱着他,舍不得松开手。 十分钟后, 沈昂将朱盏环在他腰间的手挪开, 淡淡道:“抱够了,就回去吧。” 朱盏抬头看向他, 不明所以:“沈昂...” “很晚了, 你来我这里,不方便。” 沈昂拿钥匙打开了房间门, 走进去正要关门,朱盏突然伸手按住他的门框。 防盗门险些轧到她的手指头, 沈昂立刻止住门, 看着她按在门框上那一根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头, 一股子邪火顷刻间冒了出来。 他冲她大吼:“你还想不想打乒乓了!” 蓦然被他凶了一下,朱盏心里委屈,也提高了音量大喊:“我不打了!” 孩子气, 俩人都是。 沈昂明显有些不耐烦:“到底想怎么样?” “沈昂,你还有没有良心,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朱盏说这句话的时候,因为羞愤,脸色涨红:“你说要给我打大满贯, 你说舍不得我...” “我打不过陆礼安,也拿不下大满贯,你看到了,我就是这个样子, 你可以走了?” 朱盏按在门框上的手没有挪开,她咬着牙,死命摇头:“我不走,你要么让我进来,要么轧断我的手。” 看着她倔强的眼神,沈昂眼角肌rou不自觉地轻微抽动了一下。 “随便你。”他恶狠狠地甩出这句话,转身回了房间,不再理会她。 朱盏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关上防盗门。 门边唯一的一双拖鞋穿在沈昂脚上,朱盏只好脱了鞋光脚踩在地上,进了屋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个精装修的一室一厅公寓,房间有点乱,茶几上东倒西歪放着几个啤酒罐头,沙发上也胡乱撒着几件运动衫。 沈昂往沙发上一躺,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养神。 朱盏走进客厅,局促地站在墙边,他不理会她,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踟蹰了一会儿,也坐到了沙发上。 艰难地沉默了几分钟后,沈昂终于起身,走进了浴室。 进去之前,他把脚上的拖鞋胡乱蹬踢到朱盏的脚边,什么也没说,光着脚丫子进了浴室。没一会儿,浴室里发出哗哗啦啦的水声。 沈昂一走,朱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穿上脚边的大拖鞋,将刚刚沈昂拎回来的白口袋里的啤酒易拉罐放进冰箱,又收拾了桌上的空酒瓶,全部装进口袋准备离开的时候扔掉。 沙发上他的衣服也被她规规整整地叠好放在边上,她默不作声地又坐了会儿,看了看时间,似乎已经很晚了。 总坐在这儿,感觉不是很好,朱盏索性起身来到浴室的门边,想跟他告别。 他不理她,一直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陆礼安说沈昂状态不好,总输球,叫她暂时别去碰壁,让那个炸毛自己调节。 朱盏心里放不下,想着要安慰他,陪着他一起度过。可是刚刚沈昂的态度这样排斥,她也只能想别的办法。 “沈昂。”她唤了他一声,正要说“那我就走了”。 却不曾想,浴室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水雾外涌,沈昂裹着白色浴巾,赤着上身,热气腾腾地走出来。 他上身匀称矫健,肌rou线条流畅,即使现在瘦了一些,但整个人却依旧充实着力量感。 “还没走?” 朱盏鬼使神差地红了脸,刻意不去看他的身体,目光斜向别处。 她正要说:“就走了”。 沈昂突然轻哼一声,突然走近了她,将她逼在墙角边上,声音带着一丝丝的轻佻:“想留下来,在我这里过夜?” 朱盏连连摇头,沈昂垂着眸子,居高临下打量她:“打扮得这么漂亮。” 那条白裙子,是她最好看的一条裙子,就算来了学校,也很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