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少爷，衙门里住着的是通判刘大人是前任刘知府的族弟。如今衙门里的大小事务都是他在管，此人很识相，吴先生去拜访过，说此人可用。”吴先生就是张英举荐过来的那位，他先林霁一步出发，已经到了平凉好几日了，“您明日是要到衙门去？” 林东听从林霁的吩咐，在平凉买下了这个住宅，微微收拾，倒是也能住。他去衙门看过，官邸的质量很一般，连地龙都没有，也没有地室，恐怕不宜入住。 当然，如果林霁是想住在衙门后面的话，林东觉得也能安排，只是会麻烦些。 “我自然要去，不过还是不住那里了。”林霁想了想，说道:“好好修一修这个院子，估计我们要在这儿待上许久。让人在城外看看有什么地，买两个小庄子，最好有山的那种。至于其他，你看着办。” 反正林霁的身份是众所周知，五代列侯林家的继承人，御赐探花郎，康熙钦点的轻车都尉，刚刚卸任的御前侍卫……林霁身上的标签很多，还未到平凉就已经被传遍了。 更别说他的大动作，林东虽然未明目张胆打着他的名头行事，也没有隐瞒。他斥资买宅子，重整时请人毫不吝啬。再则，城里人传遍了的是他那装修精美的院子。大家都知道，新来的同知大人是个豪门之后，有钱，豪爽得很。 如今林霁自然也无需低调，住到衙门后院，虽然有利于他跟大家联络感情，但是不方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睡下不再提。 第二日，他就带上吴先生，以及父亲给他的两个先生，加上洗砚一同往衙门去了。 还未到，远远就看到那座微微破旧的官邸，宅子正大方圆，十分大气。微微带着的瑕疵却如同历史沉淀，扑面而来是肃穆。 刘通判带着几个属官在门口迎他，林霁身着官服，头戴官帽，年轻的面庞上满是认真。大家自然不敢小看他，恭敬地将人迎了进去，林霁也没托大，两人对坐。 在属官的帮助下，刘通判给林霁科普了平凉的情况，也给他讲解了他的日常工作内容。总之，林霁听完就是一个总结: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都在他的职责范围内！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憋出来了！！！ 第68章 高乔婚事 林霁开始上手处理平凉的事务, 刘知府是个稳重的人, 刘通判也靠得住, 两人协管下的平凉并没有什么冤假错案，当然, 四平八稳的, 还是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他准备处理完手头上的琐事之后, 就到下面去视察一下, 了解了解这里的民生民情。 而京城此时却是腥风血雨，四贝勒的工作进展越来越快，在两户人家由于交不出欠银被抄家之后，大家都惊醒，皇上对此事恐怕心意已决。于是各家各户都识相得很，自觉主动配合四贝勒。 今早, 早朝时分公布的消息又一次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皇上钦点陈廷敬入主礼部，为礼部尚书, 兼任文渊阁大学士。而高士奇，作为呼声最高的人, 仍然是留在礼部, 担任礼部侍郎。林如海先前也有风声说要调职，却没动静，倒是还在吏部没有动。 这样的变化让陈家一下子就炽手可热起来, 而高士奇在微微的失落过后就放下了。他早前也在皇上的口风里头探到一丝半点儿，只不过不愿意去深思而已，如今他更忧心的是孙女的婚事。 张氏自然对此也是上心的, 要她说，家里也没有更多的孩子，仅有高乔一个，当然是给她招个女婿，也正好把她留在家里。 高士奇最近正在物色人选，只可惜一直没什么下文，毕竟，要在京城找到合适的人家是很难的。与高家相熟的人家里头，却少有家里人丁兴旺的，这样要想入赘就很难了。大多数的人家都只有一两个孩子，想要一人承两门都难。 而那些沦落到要靠娶个好媳妇来增添自己身份的人，高士奇又看不上。以他的标准，就是给高乔找个夫婿嫁出去都难，更何况是招婿。 林霁离开之后，高士奇与林如海倒是走动多了，这日，下了朝，两人约在酒楼了。 “林兄，还是你好啊！”高士奇感叹到：“你看，安泰的媳妇有了，很快你就能抱孙子喽。”说实话，他与林如海还差着辈分，按理林如海要唤高士奇一声叔叔。不过如今两人同朝为官，而且林霁又拜了高士奇为师，两人也就不再计较辈分，只以兄弟相称。 林如海为他倒了杯酒，“高兄你也不差，三个孩子都在身边，其乐融融的多好。可不像我，安泰就不是个安分的，天天想往外跑。”他似骄傲又似抱怨的说道。 高士奇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对于自己的徒儿，他也是有些无奈。不过今日他来可不是跟林如海聊林霁的，他是想向林如海讨教的。 “如今我也是很烦恼，你知道我的三个孩子都不省心，如今我膝下只有高乔一个乖孙，又是个女孩儿，真真是……”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此番找林兄，也是想让你帮着寻上一寻，看能否给她找户好人家。”高乔如今十四，定下婚事，明年成亲正好。 至于人选，他当然是要广撒网，擦亮眼睛好好看。 林如海抚了抚自己的胡子，沉思了一会儿。其实他已经知道高士奇的打算，而且一开始就想到了一个人选，说起来对方与高士奇还有很大关系。“我倒是有个人选，如果高兄有意，我倒是可以替你问一问。”他与徐梦秀一直有书信往来，提一句倒是不难。 “哦？！”高士奇一听就来劲儿了，“不知道林兄指的是？” “嗯，就是安泰的好友，您的弟子，徐梦然。”林如海说完，就看到高士奇紧皱着的眉头，只能出声说出自己的考量：“这孩子我也知道，性子稳重，人也聪颖。再则，他是您的爱徒，就是冲着这一点，也会对高乔好的。说到这孩子嘛，大不了日后辛苦高乔生多两个，过继一个给高家就行了。” 高士奇对徐梦然还是很了解的，也挺喜欢这个弟子。可是作为弟子是喜欢，如果作为孙婿，却还有些不满意。那孩子性子偏左，一个搞不好，恐怕不是结亲而是结仇。 “当然，如果是梦然，那就不能让他入赘了，”高士奇也赞同，他点了点头，“还是林兄你思虑周到啊。” “这不是刚好他与安泰来信，说到他的婚事，这才想起。如果将高乔嫁与他，日后让他留个孩子姓高肯定不难。”林如海说道：“其实高兄，说一句不怕你怪罪的，这入赘的男子要不是别有用心就是软弱靠不住，只怕日后高乔也不会过得好。”虽说有高士奇在背后立着，可是高士奇总会老，要是中途他的官运再有个起伏，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林如海这番话倒是真的说到高士奇的心坎里了，他细细思量着，点了点头，“那就有劳林兄代为探问一番。” 其实林如海出面是最好，林霁在徐家长大，林如海与徐梦秀又是朋友。徐梦然对林如海恭敬有余，他来问，身份是妥当，而且也不会让人觉着胁迫，只会是长辈对晚辈的探问。 高士奇为此事也是烦透了心，高乔性子刚烈，找个合适的人选不容易。他弟子门人中，却少有合适的人选。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当然要好好把握。 不提徐梦然的反应，高乔却是对此事赞同。她见过徐梦然，也知道他与林霁交好，对于嫁人，她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如今高家人丁稀薄，她日后怕是要为此出一些力气，找个合适的人选就很重要了。 日子过得很快，这日，是黛玉的生辰，贾老太太特意将她接到贾府去。扎拉丰阿孕吐反应很激烈，也顾不得她，林如海倒是有心想跟女儿吃个饭，见贾老太太坚持，也不好拒绝。 二月初二这日，林黛玉带着晴晴来到了贾府。在老太太的院子里，早就搭好了戏台，林黛玉进来的时候，已经熙熙攘攘坐了一桌子的人。 老太太招手让她坐过去，林黛玉带着晴晴入座，与贾宝玉一左一右将老太太夹在中间。看着济济一堂的人，贾老太太笑眯眯的，年纪大了，喜聚不喜散，她最开心就是看着这些孩子都在身边。 “玉儿都许久未来看望老祖宗了，先自罚一杯给老祖宗请罪。”林黛玉拿起桌上的果酒一饮而尽，依偎在贾老太太身边撒娇：“老祖宗可不能怪我！” 贾老太太抚摸着她，乐呵呵的说道：“不怪不怪，知道你忙，看着你这么能干，我就高兴了。你像你娘，她当年也是这样！”慈爱地摸了摸林黛玉的头发，“自己可要多注意些，不懂的多请教，知道吗？” “嗯，我都懂的。” 湘云拿起酒杯，扬声道：“今日是林jiejie生辰，我们自当敬她一杯，我祝jiejie身体康健，岁岁年年如今日！”说完跟林黛玉碰了碰杯，旁边坐着的贾宝玉也拿起酒杯，敬林黛玉，一时间，饭桌上热闹非凡。 薛宝钗也笑眯眯地给她敬酒，喝了几杯后，林黛玉的小脸儿红扑扑的。热热闹闹地吃过了饭，跟着大部队去了大观园。原来，贤德妃从宫中下了口谕给贾府众人，让家里的姐妹们搬进大观园住着。而在贾宝玉与薛宝钗的活动下，如今贾府里还成立了个诗社，湘云也是其中一员。 林黛玉兴趣不大，只看着他们玩耍，陪着惜春跟晴晴说话。三春也许久未去林家了，如今家里财政紧张，王熙凤是忙得不可开交。三春如今也跟着她管家，自然知道一些。 大家会儿笑着闹着，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贾母想留林黛玉在贾府住几日，却被她婉拒。 “老祖宗留我，自是不敢推辞，可如今嫂嫂怀有身孕，且孕吐不止，家里仅剩父亲一人，难担大任，还是需要我回去好好料理家事。日后我定时常来看望老祖宗，还请您多见谅。”林黛玉也心生愧疚，外祖母待她不错，以往在贾府住着的时候，就常常给她送这送那，连她回了林家也不忘了她的一份。 贾老太太拉着黛玉的手摩挲着，“行，我也知道你忙。”她其实都懂，孩子大了，总归是要回自己家的。 “林meimei不如就留下来吧，老太太都许久未见你了。家里仆妇多，你嫂子总有人照顾的。”薛宝钗也跟着劝，她拉住要说话的贾宝玉，替他说了。 “这？”话说到这份上，林黛玉却不知该如何拒绝。正当她组织语言的时候，旁边站着的晴晴说话了：“不行，jiejie要跟我回家的！我都跟嫂嫂说好了，要回去陪她和大侄子的。” 童言稚语分外动人，贾母还是妥协了。 林黛玉快出门口的时候，撞见从外头回来的王熙凤，手里头拿着厚厚一沓单子，行色匆匆地往王夫人的院子去了，甚至没来得及打声招呼。林黛玉有些奇怪，不过她也没上心，时间不早了，她带着晴晴上了马车，赶往林家。 而此时，林霁的第一车礼物刚好到码头，正往林家的方向去了。 第69章 回京 看着眼前一大箱的东西, 林黛玉与扎拉丰阿都有些惊呆了, 在白蓉的帮助下, 几个小丫鬟把箱子打开了，里头好几个匣子, 上头都贴了名字。黛玉将晴晴的那个递给她, 自己拿好自己那个递给白蓉, 之后她帮着扎拉丰阿打开那几个写着宝宝的匣子。 只见匣子里多是柔软的玩具, 布娃娃等精致可爱，看着就十分喜人。 扎拉丰阿吩咐张mama把东西收拾好，又将林霁给林如海的那份交给林管家，让他转交给林如海。 林黛玉带着欢欢喜喜的晴晴回了院子，扎拉丰阿开了自己的那个匣子。小心翼翼地掏出几个玻璃罐子，粉红色的罐子里装着一颗颗圆滚滚的梅子, 不知用什么香料腌制而成。扎拉丰阿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入口有股很奇怪的味道, 微微辣，有点儿咸, 又有点儿酸涩, 总之，吃完了，她觉得自己嘴里一直弥漫的那股恶心的味道也没有了。 两个罐子的梅子交给梦璃收好, 底部还有两个罐子，似乎是牛乳粉之类的东西。掏出一封信儿：亲亲吾妻，匣内的梅子是访友所得, 助消化，可常食。牛乳粉加了药粉，可强身健体，每日两勺。为夫不在你身边，还望自己多多保重，切记，一切以你的身子为重。 …… 后面一大段rou麻的话，扎拉丰阿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信放进自己的多宝阁箱子中。那箱子里头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信件，大多是两人未成婚之前的书信往来。 晚上林黛玉照例来带扎拉丰阿散步，两人聊到了高乔的婚事，讲到了高大人的打算。黛玉似乎有些感慨，却无从说起。 “怎么了？”扎拉丰阿看她有些闷闷不乐的，问道。 林黛玉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乔jiejie。嫂嫂，你说人为什么要成婚呢？”自由自在的可多好，也不用被琐事烦扰着。 “那你看我好不好？”扎拉丰阿笑着说道：“黛玉，有些人就在苦海里，将婚事当成垫脚石，希望能脱离苦海。有些人本身就在岸上，自然无需如此。你是父亲的掌中宝，你哥哥定会为你挑选一个合适的夫婿。”她摸了摸黛玉的发，安慰到：“你无需忧心，总会遇到个想你哥哥护着我一样，护着你的人！” 黛玉舒了口气，“是啊，我还小呢，总是会找到的。” 扎拉丰阿弹了弹她的脑门，“也不小了，也十二了。再过些日子，恐怕都能选秀了。你可有什么想法？” “全听长辈安排吧。”她孩子很没什么想法，“哥哥曾与我说过的，我怕是躲不过这选秀环节。” “无妨，若是不想跟皇家有牵扯，也可以选好人，让你哥哥给皇上上折子，他老人家会同意的。”扎拉丰阿知道林霁在康熙心里的分量，而林黛玉的婚事无关政事，只要他们好好选人，无忧。 林黛玉听到这个，心就放下一半了。 林霁在平凉的工作开展很顺利，他到了县城去视察，画了好几条线，源源不断地钱财投进去，原先跟他合作的人手也多来了。平凉气候合宜，他与这里的村民合作，以分成的方式雇佣了相当大一部分贫民，在他买下的地里头种下了一亩又一亩的玉米。再则，给他们推广他根据前世的资料改良的肥料。 另外，也下发了许多种子给当地的农民，并且签了协议会按照固定价格回收。与此同时，也在征收这些产物，例如苹果，例如玫瑰花。许多村民们纷纷在农闲时全家出动，去山脚下寻找这些。采摘后送到林霁设下的几个收集点，这些原材料源源不断送入他成立了好几个作坊，各种农产品在这里深加工，之后运往各地。他总想着做多一些，先有了典型，再来就是规范化，规模化。 平凉水路陆路交通都挺发达，加上靠山靠水，资源丰富。他的作坊投入生产后，很快就有了产出。先是带字的苹果，接着是干花，再来是药材。就这样，一样一样地慢慢进展着。 农民们是很朴实的，拿在手里的钱也不是假的，有了这样的前提，就有人慢慢循着林霁期待的方向发展着。山上的药材采完了，他们就会想办法去种，圈养之后，就会有收获。之后他们有了钱，就会继续投入，先是一家，接着是几家，慢慢的，就会形成规模。 林霁知道，这些东西其实要消耗也很容易，往大城市投放，价格不要高，总能卖出去。 第一批吃到甜头的人蜂拥而至，林霁慢慢将这些转移到各县合适的人选手里。慢慢的，关于他的消息也就传遍了整个甘肃。渐渐的，就有别的州府的人前来平凉，一时间，平凉热闹非凡。 还没等他好好发展产业化，那边扎拉丰阿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快八个月，各种症状开始产生，有时候累的她直喘气。林黛玉给林霁去信儿的时候，同时带去的还有关于四贝勒的消息，温宪公主去世，德妃重病，四福晋进宫侍疾却身染重病。 扎拉丰阿与四福晋有过几面之缘，在扎拉丰阿孕后，四福晋也曾遣人送来了不少东西。此事她也不太清楚来龙去脉，只希望她能度过险情。 要说四福晋也是替人受过，在彻查清楚之前，四福晋暂时被挪到了德妃的宫殿侧殿。她与四贝勒也算是难夫难妻了，两人都同样遭遇这样的事情。胤禛悄悄地将自己留下的药给她喂了进去，算是保住乌拉那拉氏一命。 一时间，宫里风起云涌。 其实这一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七月里，薛宝钗参加了宫里的小选，而且成功入了宫。这也让薛母在贾府彻底待不下去了，她离了贾府买了个小宅子，也算是安定下来了。 至于为何她会选择离贾府而去，林霁猜想应该是薛宝钗察觉了什么。于是他特意给林如海去了信儿，提醒他多多看顾这贾府一些。他其实记不得贾府出事是在什么时候，但是有一件事是很肯定的。那就是在金陵甄家来贾府投靠没多久后，贾府就被抄家了。 随后爆出来的一系列事件，恐怕这时候也已经发生了。 林霁可没有时间管这个，去了信儿就没再管了。高乔与徐梦然的婚事定下来了，时间定在了年后。正好林霁可以趁着过年的时候回京一趟，与家里人团聚，顺便看着扎拉丰阿生产。忙完手里头的琐事，好好地做了年终总结，又给各位发放了赏银，拿了自己的那份孝敬，林霁启程返京。 其实按理说，他这个职位，是不能离开的。但皇上临行前曾给他一道圣旨，倒是为他提供了方便。紧赶慢赶来到京城，却已经是皇上封笔之时。他自然是要给康熙递帖子请安的，顺便也给四贝勒送了些东西去，算是全了合作伙伴的情谊。 林霁到家时已经是夜里，没打扰其他人，跟林如海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奔自己的院子去了。扎拉丰阿的肚子已经很大很大了，他看着有些认不出来，心里充满了柔软，细细抚摸了她的肚子，爱怜之意全往外溢。 尽管两人常有书信往来，刚刚见到的时候还是多了一丝陌生，扎拉丰阿对着林霁时有些躲闪。等两人梳洗过后，扎拉丰阿躺在床上，林霁为她按摩脚和腿。扎拉丰阿一直躲，她不太敢让林霁看到她的身子。 有时候扎拉丰阿也烦恼，临近生产，她就发现自己的身子变得很奇怪，胸前涨了许多，颜色也不太多了。梦璃和张mama总是安慰她这是正常，可扎拉丰阿心里总有一丝介意。如今林霁与她亲近，下意识里她就有些躲闪。 “怕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见过？”他倒是不嫌弃，看着扎拉丰阿有些浮肿的脚，放到嘴边轻轻一问，然后顺着xue位给她按摩起来。 扎拉丰阿擦了擦眼泪，一直以来憋在心里的委屈少了许多。她躲了躲，“不用了啦，我没事儿的，你快歇息吧。”连日赶路，他的眼下都有黑眼圈了。 林霁笑眯眯地拥着扎拉丰阿准备入睡，两人靠在一起，难得的，扎拉丰阿没有翻动，两人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晴晴盯着林霁看了好久，好久才反应过来，扑过去就是一阵嚎啕大哭。好不容易将她安抚好，林霁才有时间跟家里人好好聊聊。听黛玉讲讲相近人家的近况，听晴晴说说她的欢乐生活，又跟扎拉丰阿讨论了一番孩子的事情。 一家子就孩子是男是女议论纷纷，争议从未停止过。可林霁有个很深很深的预感，那是个女孩儿。不知为何，他就是肯定，扎拉丰阿肚子里肯定是个小公主。他笑眯眯地听着晴晴要照顾孩子的豪言壮语，心里感慨。 或许是离开久了，他突然很怀念这个家，很怀念这些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