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节
凌慬很是为难的说着这样的话。 “王爷，皇上的意思是，请王爷多多想想，想起清楚，若是提前说，那结果可是不与下官查到的结果一样。” 算是说明。 因为凌慬找了借口，大家是沉默了，因为他还会继续找理由，但是，同样的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王爷的身边，有一份名单，是他杀人的记录名单。 只要有了这个名单，他们就能彻底的在皇上面前，把王爷处置。 他们是在皇上一边的，所以，选择了这样一个选择。 不过，还有更突然的。 因为凌慬喊了一句，“李小姐，令尊李诚死前没有与你说过，离开京中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吗？” 李芍药看着他，就说他明明知道曾经发生的事情的，否则，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姓李的，这种借口，天下人相信，她也绝对不会相信。 爹死前确实与她交代过，让她带着弟弟直接回到家乡，从此再也不要来京中，可是，她没了爹，没了娘，只剩下弟弟，她怎么甘心，不把凶手绳之于法，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好不容易以为事情没有转机的时候，听到了他说了爹的名字，说明，他是知道爹的。 “王爷刚刚说，不确定城北的药材铺是不是我家，如今却把家父名字说了出来，王爷是刻意逃脱责任？还是杀了人，如今是不敢承认了？” “承认？本王承认什么了？”当初让李诚死前让他们从京中离开，为的是什么？她恐怕不太明白。 但是，如今的局面是，她又一口咬定了自己是幕后凶手，而自己刚刚不小心的承认了自己曾经是下过令的。 “王爷刚刚说的可是实话，认识李诚，还有李诚告诉李小姐的话，王爷为何知道？这普通的一家药材铺，王爷为何下手的？”蔺相知适时问出话来，凌慬还是没有说话。 “我家不过是普通的药材铺，王爷何苦为难。” 这是指控，李芍药的模样，让凌慬想到，当年她应该才十三四岁，带着自己的弟弟离开，确实有些为难。 但是，他让她们姐弟两人活下去了，不是吗？ 眼中越来越多的迷茫，记忆也重新回到了以前的事情中。 第三百三十章 相知归家，询问旧事 刑部的特审是行不通的，因为在大家的想法中，凌慬是不愿合作的第一人。 他对待城北的药材铺老板之女，已经是给出了最大的诚意，可还是这个样子，他这么做，是不是非常的过分啊。 众人的心思都在这个事情上，蔺相知短时间也是对王爷没办法的。 他时而承认，时而否定，都不能全部相信，唯一知道的是，他下令杀的人，一定是有的，只是，理由原因，始终是个谜。 才处理了一件，就已经到了现在看到的这个局面。 剩下的那些，只会越来越麻烦，所以，王爷是真的要留在天牢，不能与在刑部的她们见过面。 蔺相知以暂停审判一事，让大家先休息，王爷也同时送到了天牢中，众人才算是满意了。 这只是短暂的满意，因为他还有很多的问题，王爷那边，暗卫手中的东西，自己应该抢过来的。 只有把东西抢过来，才能把刑部存在的这些人的冤屈洗刷干净，皇上想要的王爷的所有指控，才会成立。 已经从刑部出来，他特意安排的，让李芍药与凌慬一起，在天牢中，成了邻居，两人这样的接触，肯定有自己想要的结果的。 一句走着，一路往家中走去，突然他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很是不高兴，竟然是自己的随从，不禁皱眉，“发生了何事？” 他不爱生气，大多时候是能忍得住的，可是，多少还是有点脾气的。 “大人，你走过了。” 作为少爷的随从，在家为少爷，在外为大人，可是这家门口都过了，大人还没打算停下脚步，这不，他应该阻止一下了。 “啊。真的是啊！回去回去，正好我有事。” 急急忙忙的冲进去，身后的人立刻追了上去，谁让他是随从。 蔺相知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来到父亲所在的书房，他这个父亲啊，为国为民，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有十个时辰是在关心着他的国家。 今天从王爷口中得到的消息，他必须要问问清楚，王爷杀的那些人，看起来有平常百姓，有官家，若是真的有些对付官家，是在是不应该去杀拿着寻常百姓，就他从这二十几个人中，找不到关联的地方。 不会是平白无故的，否则，他怎么还会记得人家的名字。 来到书房，咚咚的敲了书房，里头的人似乎没注意，所以，蔺相知是自己直接进去的。 平日习惯了，今日进去的时候，也才发现爹今日还是在研究着什么东西。 “爹，孩儿有事与您谈谈，可否先停下手中的事情，听一听？” 蔺晨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第一眼，手中快速收起了摆在桌面上的纸张。 还有些蕴怒，“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何不提前说一声？” 蔺相知有些委屈，“孩儿说了，是您没有听到。”他进门时候敲门了呢。 但是家里人都知道，父亲醉心的是政务，所以，从没有人觉得他不对，可是刚刚父亲收起来的东西，很明显，他不想给自己看到。 “是吗？既然如此，你来书房可是有事？” 蔺丞相手中的东西，直接翻过来，故意躲着他。 “是有事。”安心的回答着，但是，他的眼光还是落在了父亲的手上。 “王爷今日与我说了一事，我正好想要与父亲多请教请教。” “王爷说了什么？”蔺晨的嗓音中明显的有些不确定。 王爷与他说了什么？以至于他这么来问自己？ 蔺晨此刻心思太密，还有戒备。 蔺相知看在眼里，什么都不说话。 “父亲，王爷让我问问您，你为何能在朝中任职丞相多年？” 他改了一点点，虽说是很想要知道答案，可是，父亲这边又不能全部都得罪了。 “王爷让你问的？你可是查到了什么？查到王爷身上去了？” 蔺相知点头，“有二十多个证人可以证明，王爷这几年，派了很多的暗卫，杀了很多的人。” 蔺相知还在说话，蔺晨却一脸的难为模样，这事情，不只是那么简单的。 “你是想要知道为父为何能一直是丞相还是想要知道为父与王爷的关系？” 要问，你把人藏在了哪里？这种暗藏证人的事情，若是被王爷知道了，恐怕，是留不得的。 “两个问题都能回答吗？” 蔺相知甩出了问题。 “可以，为父之所以一直都是丞相，确实是因为王爷，当年，是王爷让为父当的丞相，而与王爷的关系，是又那么一点点的不公平的约定。”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几乎下一刻就马上问出来，“爹与王爷定了什么约定？” 王爷一定是那几年做了很多的事情，才导致现在坚如磐石，无人能够撼动。 “约定，说不上约定，只是一些很简单的事情。” 应该说，是自己应该做到的。 蔺晨回到了四年前，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尚书，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还只是尚书，听起来确实是非常的可怜，空有一身的本领，无处发泄。 所以，当第一次以摄政王出现的二皇子要求见面的时候，他没有想到，会是让自己升职的消息。 那时候，在宫里的后花园，只有两人，再无其他人，他坐在位置上，盯着自己看的很仔细，又像是在审视。 他当了尚书多年，算是一介文官，实践经验确实是没有几位大将军的好，可是，他对天曜的心思，是一样的。 “蔺大人，近几日丞相大人会被革职，彼时，本王有意让你顶替丞相大人的职位。” 王爷说话的时候，总是有种皇者才有的霸气，还有果断。其实，一开始，他也以为，是二皇子当这个皇上的，没想到，竟然还是大皇子，最想不到还有，那就是，大皇子才继承大统短短几年，就因为疾病病逝了。 虽然在私底下有人猜测过，有可能是二皇子下的手。 可是，最人想不透的是，大皇子，也就是先皇，在临死前，竟然把新帝，还有整个江山都交到了王爷手中。 那时候的王爷生气的脸上全是黑的。 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因为他果真当起了摄政王，整顿朝纲是首要任务，第一件事，他与自己讨论这事，让自己感到害怕。 “王爷，丞相大人并未犯任何的忌讳！” 他这算是帮忙了，其实是不想参与，毕竟丞相大人，那可是先先皇亲自定下来的丞相，这么多年，没有人敢动手的。 “不是忌讳，他徇私舞弊，已经把朝中的不良风气带了出来，本王现在处理了他，把你送到这个位置，你得和本王做出约定。” 王爷说的很容易的，他要把丞相大人直接连根拔出，如果没有清楚的，就请他当了丞相后，一一查清楚。 “什么约定！” 他其实是很想要有实权的，只要能为国为民做的好事，他都愿意，他一直都知道朝中有不良风气，可是，没有人支撑，是无法对付这些个开国功勋的。 凌慬为什么选择了自己，并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他只要有了这个机会，想要做对天曜有益的事情，就算是满足了自己的心事。 …… “爹，到底是什么约定。”蔺相知听到了这里，并没有弄清楚的。 蔺晨却说了一句。 “这个不能说。” 与王爷达成的协议就是，从此在他的肩上多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而且，王爷说到做到，才过了三天，丞相就被王爷直接送到了天牢中，理由是他说过的徇私舞弊，买卖官位，还有的是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总之，很多很多的理由，整个朝廷为之一振，差点以为，王爷才是新上任的皇上，那般铁腕手段，没有人敢轻易挑衅。 尤其是王爷背后的暗卫，他培养的时候，就是为了处理有些不用在明面上的事情的。 所以，证据几乎都是从暗卫方收回来的。 “爹，王爷也是做了很多杀害忠良的事情的！” 蔺相知觉得，自家父亲明显的是偏向于王爷一方的，说不定丞相就是王爷安插好的眼线。 蔺晨白了自己儿子一眼，就知道他想多了，毕竟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会想清楚的。 “王爷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理由的，就算王爷人是霸道了一些，但是，他从来都是把天曜当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