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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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源看着她的侧颜,见她对自己一点反应也没有,脑海里立刻也想起了她早上对他说的这一句话。 心情也立刻变的跟早上一样,完全怒不可遏。 小贱人!他咬着牙在心里想着,待会我一定要让你输到跪地求饶! “啊,对了。”周恒风扔了手上的烟头,提醒了一句,“你昨天还欠我两千呢。” “怎么?”陈源阴冷的看着他,“还没开赌就想让我还钱臭我的运势?” “怎么会呢。”周恒风爽朗的笑起来,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牌桌上的事毕竟说不准。我们现金带的也不多,你不如打个欠条给我,让我当本金吧。” 周恒风说话还是很给人留余地的,一副说不定我们要输需要多点本金的模样。 他其实是担心待会陈源还不出来赖账,但他当然不会直说啦,毕竟现在激怒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陈源心里不爽,可是也没什么办法。 这欠条假如他不写,会显得他很没有信誉,会让他们对现在的这场赌存有疑虑。 毕竟赢了钱要是拿不到钱,那还有什么赌的必要。 虽然他们三个既然来了,就别想简单脱身。但他人想要教训,钱也想要赢。 听说昨天晚上他们一个晚上赢了三万多。 三个人同时好运?他可不信。 总之今天没有他们动手脚的余地,那三万块都会是他的。 欠条是个好主意,到时候再让他们写几张欠条。 陈源这么想着,怒火平息了,心情明快了,找到纸笔写欠条去了。 赌局开始。 这副牌的确是没有问题。 一开始,大家都没有做什么。 安宁也没有用她的金手指。有什么牌就拿什么牌。 第一次玩唆哈,不太懂,也要找找感觉。 同一个牌桌上周恒风不好说什么。她身后俞海倒是会指导几句。 有时候很小的窍门她都要说了才知道。 这让对面的陈源又疑惑起来。 她到底会不会赌啊。 他这么想着,又看了周恒风一眼。 还真是宠啊,五百起步,上到两千的局就这么放任女朋友胡玩。 感觉到他的目光,周恒风抬起头来,朝他笑了笑。 陈源的脸立刻黑了。 这小子笑的越是好看,他就觉得越是讨厌。 而且不管安宁会不会吧,起码她手气是好的。 跟的几局,最后把钱都收走了。 安宁心情不错,今天运气挺好的。 不过渐渐,她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倒不是她手里的牌怎么样,而是对面三个人的牌明显变好了。 大牌都往他们手里跑。 自从跟周恒风还有俞海两个人认识,安宁就不再天真的认为在牌桌上靠的都是运气了。 他们开始动手脚了? 安宁这么想着,怕表现的太过明显,按捺着不去朝周恒风看。 他在她的身边,姿态仍旧随意。 跟刚才一样,该跟跟,该扔扔。 不过因为牌不大好,下了注的钱,通通都打了水漂。 输了一些,但安宁并没有怎么担心他。 自己都注意到的事情,他没道理注意不到的。 对面陈源没一会就赢了不少,现在脸上正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安宁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抬起手,轻轻按在扑克牌上。 现在笑或者不笑,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是不是能笑到最后。 ☆、第 47 章 所谓唆哈。每个人最后手里都有五张牌。 但规则跟同样是五张牌的斗牛完全不一样。 唆哈首先,每个人的第一张牌都是暗牌, 只有自己能看的到。 接着从第二张牌开始都是明牌, 所有人都能看的到。 从第二张牌开始, 每发一张牌,都可以选择跟注,加注或者弃牌。 既需要诈金花那样的心理战, 也需要一些记忆力,分析力和判断力。 当然, 上面这些,说的是正当竞争情况, 假如有人作弊,那对概率的判断,当然是会出现问题的。 安宁盯着发牌人的手。 她只要想着自己想要的那张牌就可以, 并不是非要亲手摸到那张牌才行的。 当然,跟之前一样, 她想要的牌要是已经成为明牌, 那么她就也拿不到了。 这一点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在发牌的那一瞬间她作出决定, 然后记住四个人手里的暗拍就行了。 换言之, 只要所有人的牌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就行了。 新的一局开始, 第一圈五个人的第一张暗拍都已经发完。 黑桃a,安宁不用去看她的底牌也知道那是什么。 第二张,明牌,黑桃5。 这一局陈源左边飞机头是红桃k。 他牌面最大,由他先下注。 想也没想, 飞机头就下了五百。 陈源手上是方块10,他也跟着下了一手。 陈源右边纹身男草花8,选择弃牌。 周恒风手上红桃6,跟着下注五百。 安宁牌最小,轮到她,她不仅跟注,还加注到两千。 这样一来,刚才跟注的那几个,假如想要继续跟,就要把注加到两千,跟安宁一样。 “……”陈源跟飞机头都朝安宁看去。 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一直输,所以想要下大注把他们给吓跑吗? 真是太天真了。 两个人选择跟注,补上一千五。 周恒风爽快的弃了牌。 他牌又不好,没有必要去跟安宁争。 当然最重要的,他心里明白,安宁大概要开始了。 于是场上只剩下了三个人。 继续发牌。 安宁是黑桃k,她牌面最大,选择跟注,同样是两千。 这样大手笔,让陈源心里有点哆嗦。 他面前的第三张明牌是草花10,跟刚才的方块10已经成对。 纵然知道,发牌的家伙在牌上动了手脚,最大的牌型一定在他们手上。 但是……看着安宁面无表情无比淡定的那张脸,他不由的会想,但是万一出现状况,输掉了呢? “跟。”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选择继续跟注。 与此同时,飞机头状似不经意的朝发牌荷官瞄了一眼。 他跟荷官是老交情了。合作过许多次,颇有默契,所以比陈源要更明白状况。 一般来说,安宁手上的那张黑桃k,应该到他的手上才对。 荷官的表情有些茫然。 的确黑桃k他原本是想要做到飞机头手里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安宁手上。 目光交汇一秒就各自移开。 飞机头没有责怪荷官的意思。 是个人就会有失误的时候,下一把做回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