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知道消息的太子倒是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真不是他同情老大这个死对头了，而是这都第五胎了，虽然每生一胎太子暗戳戳的诅咒大福晋生个格格，但是也会做好对方生个阿哥的准备，所以这一次又一次的下来，这回都是第五胎了，太子真真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再不是个小阿哥，难不成真准备生个“七仙女”不成。 太子是如此想的，大多数的皇阿哥的心思和太子是差不多的，这时候他们兄弟之间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不至于真的盼着老大直郡王连着五胎都是女儿。但是老三绝对不是这大多数里的一个。 老三跟直郡王的仇那可是结的死死的，别说这是第五胎，就是第九胎他也盼着生出来的是个“九天仙女”。所以听到直郡王得子的消息以后，老三黑着脸往肚子猛灌了两杯茶水，送子娘娘这是瞎了眼了吗。 三福晋这次的脑回路跟老三的绝对是在一条线上，还在月子里的三福晋愤愤不平的扯帕子呢，怎的就让大福晋那个病怏怏的贱人给生了个阿哥呢，不是说没有生阿哥的命吗，怎么这次就得了个阿哥，一想到自己不再是众妯娌里的头一份了，有儿有女凑一个“好”字的不再是她一个人了，三福晋就恨得牙痒。 其他的皇子福晋想法就没三福晋这么偏激了，太子妃虽然也哀叹自己不受太子宠，但是作为一个有追求的太子妃，她更不想像大福晋一样为生孩子折去半条命。四福晋对妯娌间的事儿并不是很感兴趣，她满腹的心思都在病弱的儿子弘晖身上。 五福晋就更不在意这个了，大福晋生男生女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顾好她自己就得了。七福晋是个见不得别人好的，也就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几句酸话，就放在一边了，继续想着怎么对付格格吴氏这个小贱人。 八福晋这会儿跟大家的想法都不大一样，人家没想直郡王怎么怎么样，也没想大福晋怎么样，八福晋得了消息以后，就直接把脑洞开到自己生子以后的情形了，毕竟被传没阿哥命的大福晋都已经生了小阿哥了，她这都成婚两年多了也该怀上了。 九福晋跟宝玥也都属于没什么感觉的那一类，跟五福晋差不多，都是秉承着“跟我无关”的观念。 大家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都放在了这个刚刚出生的小阿哥身上，而大家印象里病怏怏的大福晋这个时候并没有太多的人关注。 可能是因为大福晋近来这两胎都怀的不是很容易，但是都有惊无险的生下来了，自己虽然身体不好，但是都能够过了生孩子的那一道鬼门关。也可能是因为大家都知道直郡王对于嫡子的执念之深，所以都把关注点放在这个刚出生的孩子的性别上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不管是做夫君的直郡王，做婆婆的惠妃，做公公的康熙，做小叔子的皇阿哥，还是做妯娌的皇子福晋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大福晋。 所以再一个时辰之后得到大福晋身亡的消息的众人，脸上都是懵逼的，怎么就去了呢？当然皇家里的这么多人除了直郡王以外，没有一个人留下一滴的眼泪。 虽然连生了五个孩子的大福晋去了，但是新年的活动并没有结束，皇家不会为了一个大福晋就把新年的事宜停下，就是看上去颇为颓废的直郡王也参与了其中的一部分，更何况是其他人。 宝玥也在这件事儿上更加的明白了所谓的“皇家人情淡薄”，愈发想要及时止损。 老十又不是木头人，他自然也感觉到了自家福晋近来的反常，但是这会儿他真的是有心无力了，毕竟福晋怀着身孕呢，他能拿她怎么办。 对老十而言，他虽然觉得难受，但是并不觉得这算一件大事儿，夫妻之间还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更何况，他家福晋还那么喜欢他。所以他现在就盼着福晋赶紧把肚子里的臭小子给生下来，之后的事儿不就好说了嘛，男女之间不就那么一回事嘛。 宝玥也想快点把肚子里的孩子给生出来，这当孕妇的生活真是辛苦的很，她这个修真者都受不了了。好在决定及时止损的她打算只生这么一个孩子了，要是老十那东西真成了公用黄瓜，她才不乐意再用呢。 不过，看起来老十似乎暂时并没有把自己变成“公用黄瓜”的意思，只要没有饮酒夜里就宿在她这儿，若饮了酒便宿在书房，一点都没有想要去睡小妾的样子。 因此，宝玥对于自己“及时止损”的决定也不是那么的坚定，毕竟人最不能管控的便是自己的心了，虽然老十看上去要的依然是妻妾和美，但是起码在她怀孕的这几个月里老十管住了自己，这大概已经是直男癌的老十很大的一个改变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正月初七以后，宫里面差不多就和往常一样了，不再日日有那么多的活动，宝玥的身子也越来越重了，胎动也越来越频繁，让宝玥苦不堪言，老十每天都一定会给肚子里的宝宝背上几页的圣贤书，很有当父亲的架势。 第48章 日子很快就到了三月, 宝玥也怀孕已经九个月了。虽说是十月怀胎，但是真的怀够十个月的还是很少的，妇人第一次怀孕生产的日期就更是要短一些。 所以一进三月份，正院里的奴才们就已经做足了准备，内务府派来的嬷嬷也已经住进来了，就是老十也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忐忑样子。独独身为孕妇的宝玥倒是一派的淡然，不见她有什么慌张的样子。 对宝玥而言，她这马上就要解脱了，就差这“临门一脚”了，她好歹也是个修真者, 虽然还只是个渣渣, 不会飞天遁地, 不能点石成金, 就是与人打架优势也不大, 但是保命还是可以的，最起码她的身体比常人要干净纯粹的多，没什么暗疾之类的。 再加上她怀孕以后有注意锻炼身体，也吃太多大补的食物，所以肚子里的宝宝个头并没有很大，想来难产的机率应该小的很，所以宝玥不像老十那样紧张慌乱。不过, 见老十那副为她担忧的样子，宝玥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是有点动摇的 。 这日, 老十一放学就片刻都没有耽误的回了皇子所，太医说福晋临产就在这几天了，所以老十现在心急的很，这几天基本上一上完课就立马回家。 老十急匆匆的回到皇子所，穿过长廊，往正院走去，先是去了侧厅，以往这个时候宝玥都是在侧厅等着他回来吃饭，结果这会儿福晋居然不在侧厅，问了一旁候着的小丫鬟以后，便抬步往厢房走去。 刚刚迈进门槛，老十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乌日娜，我这一觉睡到了现在，大概得有两个时辰了吧？”刚刚起身的宝玥，站直了身体，任由乌日娜给她整理衣襟。 “可不是得有两个时辰了，睡会儿也好，昨儿晚上您腿抽筋，不是又难受的半宿没睡吗。不过睡了这么久，您这会儿是不是得饿了？” “你还别说这会儿还真有点饿了呢。”宝玥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硕大的肚子上。 主仆俩人正说着呢，老十就已经走到里间来了。他一进来，伺候的几个宫女就都跪下来了，老十也没喊起，径直走到宝玥跟前，拉起她的手，细细问道：“今日感觉怎么样，刚刚听你说可是饿了？” 宝玥一边把手从老十的手里面抽出来，一边答道：“的确是感觉饿了，不如现在就去侧厅吃饭吧？” 话音刚落，宝玥也没等老十的答复，就率先往前走去。 老十的眼眸微暗，刚刚碰过宝玥的那只手掩在衣袖里，大拇指不住的磨搓着自己的食指，看见宝玥笨拙的挪动步子，老十还没来得及思考，便下意识的跟上了宝玥，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往前走。 乌日娜：主子爷您永远在抢奴才的活儿！ 餐桌上，感觉饿了的宝玥胃口大开，吃了一碗的酸菜面不说，还吃了不少的菜和水晶饺，这才有七分饱，若不是怕晚上不好消化，宝玥觉得她爱吃的那个酸菜面还能再来一碗。 相比之下，老十的胃口就没那么好了，他吃不惯那么重的酸味，所以给他上的面并不是酸菜面，而是他喜欢的吃的牛rou面，但也只是将将把他这一碗面给吃完，菜什么的都没怎么吃。 待二人吃完了以后，正准备起身出去呢，宝玥突然觉得肚子猛的一阵抽痛，里面的宝宝似乎也不安分的动了动，宝玥赶忙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扶住旁边的座椅。 明明才是三月里，宝玥这会儿却觉得自己的背上已经满是稠腻的汗了。 老十一见宝玥这样子，当下就慌了神，先是冲过来扶住宝玥，又忙问道：“宝玥你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宝玥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至于呻吟出声，可以好好的回答老十的问题：“我好像是要生了。” 听见宝玥微微发颤的声音，老十一边心疼，一边涌起一种巨大的不真实感，忙扯着嗓子对外面的奴才训道：“还愣着干什么呀，福晋这都要生了，还不赶紧的准备起来，让接生嬷嬷候着，参汤熬上。” 见门外的几个奴才应了，福晋身边的嬷嬷跟大宫女也都过来了，老十就想把宝玥抱起来往布置好的产房那边去。 宝玥这时候也顾不得自己要及时止损跟老十尽量划清界限的事儿了，也不逞强自己走了，乖乖的搂住老十的脖子。要知道布置好的产房就选在厢房的旁边，从侧厅过去要经过好几个门槛呢，宝玥可不想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冒险。 这边老十抱着宝玥往产房走，后面跟着一群的奴才，不单是宝玥嬷嬷和大宫女，老十的身边的大太监也在。产房那边接生嬷嬷已经候着了，东西什么的也都准备好了，参汤也熬上了。毕竟已经准备很久了。大家虽然心里都有一些慌张，但是动作什么的还是很有条理的，不至于让场面乱起来。 虽然感觉要生了，但是等到了产房里，几个接生嬷嬷看了以后都说，产道只开了三指，一时半会还生不了。 没有法子，宝玥又从床榻上起来，只穿着亵衣，外面披了件青色的大氅，由身旁的乌兰扶着，在屋子里忍着痛来来回回的走动。 至于老十早就已经被关在了产房外面，没办法规矩如此，他就是再心急也只能在院子里守着，进不得产房。不过产房里的动静他倒是可以听的见，知道福晋这会儿还没到真正生产的时候。 内心忐忑的老十站在院子里，时不时的走到产房的门口去听一下动静，然后再走回来，如此反复。 等到宝玥的产道终于开到十指，躺在床上要进入生宝宝的节奏了的时候，不单单是宝玥已经大汗淋漓，在外面的老十也汗也没少出。 本以为刚刚的阵痛就已经够痛了，但是这会儿躺在床上跟着接生嬷嬷的节奏使劲儿的宝玥才觉得，真心是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撕心裂肺的疼痛冲击着宝玥的大脑和身体，让她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 呼痛呻吟声不断的传到门外，一直在来回走动的老十这时候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张口想说些什么，又怕扰了宝玥生孩子的节奏，只得闭紧了嘴巴，凑在产房的窗户边上，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呻吟声。 不一会儿，产房里面的呻吟声渐渐终止了，整个院里都是一片的静默，老十心慌的不行，声音颤抖的问道：“怎么了？里面怎么没声了？” 身旁跟着老十的小太监也不懂这妇人生产的事儿，哪里能回答老十的话，懂生产的接生嬷嬷们和跟在福晋身边的叶嬷嬷都在产房里面呢，所以没有人回答老十的问题。 场面越是安静，老十就越是心慌，在他看来这生孩子绝对是妇人去鬼门关走一趟，皇阿玛的元后——孝诚仁皇后，贵为一国皇后，在生太子的时候不也难产而亡吗。 越来越心慌的老十，忍不住趴在窗边冲着里面开口喊道：“宝玥怎么样了？坚持住啊，你可不能抛下爷一个人啊。” 已经痛到恍惚的宝玥，根本就没有想要开口回答老十的意思就当自己没听见。宝玥能当自己没听见，屋子里的奴才们可不能当作没听见，侯在一边的叶嬷嬷忙开门出去，跑到老十跟前。 “爷，这女子生产，可不是一会儿的事儿，还有的熬呢，福晋这是蓄力呢，所以忍着痛没出声。” “那福晋这会儿没事吧？”老十急急忙忙的问道。 “福晋这会儿就是痛，这临产之痛，痛不欲生，可是受大罪了。”叶嬷嬷一脸心疼的说道。 这可不是她成心不想让老十放心，而是比起老十这个主子爷，她更效忠于自己的主子，这会儿她主子在里面受苦，主子爷担忧一下她主子，怜惜一下她主子还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她主子可不就是受大罪了嘛，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不过叶嬷嬷到底是奴才，全程都得低着头，没法看一看主子爷听了这话以后此时的表情，说完以后便又立马回了产房，主子那边她不亲自盯着，她可放心不下。 老十之后倒是没再冲着里面喊话，直愣愣的挺着身子站在产房门口，夜色已经深了，不过院子里面灯火通明，照着老十流着汗的脸。 产房里，宝玥蓄足了力气后，又开始随着接生嬷嬷的节奏使劲，不住的痛感已经让她快要不知道今夕何夕了，忽地，下身的羊水大量外涌，腹中疼痛加剧，宝玥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孩子终于出来了。 这会儿不还不到夜里子时，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到三个时辰，在头胎里算是比较顺利的了。 接生嬷嬷看清楚男女和模样之后，也跟着欢喜起来，七斤二两的小阿哥，她们的赏肯定少不了。 第49章 一个接生嬷嬷帮着叶嬷嬷把小阿哥收拾妥帖, 用厚实的襁褓包好，另外的几个接生嬷嬷则在给刚刚生产的宝玥收拾下身。 收拾好了，叶嬷嬷把小阿哥抱到宝玥跟前，让她瞧一瞧。经历过了刚刚生不如死的疼痛以后，这会儿下身虽然还痛着，但是还在宝玥的忍受范围之内，现在她主要就是累，不过看看宝宝的精力她还是有的。 好吧，一个大红襁褓里装着一个红红的小婴儿，此时还闭着眼睛呢, 不过, 刚出身的小孩长得可是真不好看, 皮肤红不说, 还满是皱, 头发也不怎么样。 宝玥虽吐槽宝宝的长相，但是心里还是不可抑制的升起一股温情，这是怀胎将近十个月生下的宝宝，与她血脉相连，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要碰碰他的脸。 看着自家主子伸出手来先是摸了摸小主子的脸蛋，然后又捏了捏他的耳垂，抚了抚他的额头, 坏心眼的主子居然还想捏小主子的鼻子。叶嬷嬷赶忙阻止，说道：“福晋可别捏了，小阿哥还小呢, 可别让他哭了。” 宝玥一边心虚的把手从宝宝的鼻子上拿下来，一边低低的说道：“嬷嬷，我动作很轻的，都没有用力气。”边说边闭上眼睛，一副睡意昏沉的样子。 叶嬷嬷：为什么老奴有一种在看两个孩子的感觉。 叶嬷嬷小心翼翼的把小阿哥抱起来，又让人拿了件小被子把这个襁褓给裹住，抱起来出去让守在门外的老十看一看。 老十听到里面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开始，紧绷的神经就松了松，才觉得浑身都僵硬的很，这才坐到小太监搬来放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这会儿见叶嬷嬷抱了一团大红出来，虽看见里面包裹的是什么，但是老十知道里面是他的小阿哥，他的嫡长子，他和宝玥的第一个孩子。 其中的激动自是不必多言，老十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半走半跑到叶嬷嬷跟前，一边用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襁褓里的小阿哥，一边开口问道：“福晋呢，可见了小阿哥？” “强撑着看了一眼小阿哥，福晋才昏睡过去了。”永远都不遗余力的给自家主子拉好感度的叶嬷嬷低声说道。 “福晋怎么了？快让太医进去给福晋把把脉吧。”老十听到“昏睡”这俩字就慌起来了。好在福晋发动之后，他为了以防万一让人去太医院叫了两个太医过来，这会儿应该用的上。 叶嬷嬷抬头看了一眼老十，紧接着又毕恭毕敬的低下头回道：“福晋只是累狠了，不过让太医诊诊脉也好。” 老十赶紧让奴才去安排，领着太医进去把脉。自己则伸长了脖子在门外等着。 叶嬷嬷赶紧把小阿哥抱进一旁的早就备好的婴儿房，这大冷天的，可别冻着小主子呀。 此时的宝玥已经如同叶嬷嬷向老十说的那样昏睡过去了，由着乌兰从被中拿出她的手来，露出皓洁的手腕，搭上一方纯白的丝帕。 太医隔着纯白的丝帕将手指精准的搭在宝玥的脉搏上，嗯，不错不错，这脉搏跳动有力，十福晋的身体状况在绝对是产后女子里相当健壮的。 太医虽是得了个“相当健壮的结论”，但是当太医的可不会这么说，文邹邹的一大堆的话，总结起来就是叶嬷嬷那句话——累狠了，但是人家当太医的说出来的话可就比叶嬷嬷有权威多了，更加让人信服。 所以，老十得了太医的诊断以后，虽然稍稍放心了，但是对宝玥的疼惜那也是增加了，老十现在只觉得自己就跟在梦里一样不真实，有了血脉相连的儿子，这个儿子还是他颇为喜爱和敬重的福晋拼命给他生下的。 一瞬间，老十觉得自己跟宝玥之间好像更近了一些，又多了一些扯不断的联系，让他觉得安心极了。 当了阿玛的老十欣喜不已，他进不了产房，只能交待奴才们好好伺候着福晋，待福晋醒过来以后再去喊他过来，不过婴儿房他却是可以进的，老十现在亢奋的很，即便是将要子时了也一点睡意也没有，睁着发亮的眼睛，老十抬脚就去了婴儿房。 站在小床边看着里面睡着的儿子，老十美的心里都要冒泡泡了，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摸宝贝儿子的脸蛋，然后又捏了捏他的耳垂，抚了抚他的额头，最后坏心眼的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上，准备轻轻的捏一捏他的小鼻子。 一旁的叶嬷嬷：为什么老奴有一种在看三个孩子的感觉。 看孩子的叶嬷嬷再次阻止了老十的行为，真真是累感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