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关于周先生的一切在线阅读 - 第29节

第29节

    郝玫摇了摇头:“算了,我不缺衣服穿。”

    周秘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这时蔡濛濛忽然喊了一嗓子:“玫,快来看。”她站在某品牌店的衣架前拿了一件淡黄色的连衣长裙,“你试试这件裙子,这衣服是今年夏天的新款,好看,只可惜太过文艺清新,我穿不合适,”她语气中有着nongnong的遗憾,“应该适合你。”

    郝玫早就被这么多漂亮衣服撩得心痒痒了,蔡濛濛拿着的那件衣服也的确令她有些心动。但她还是违心地摇头。

    周秘握了握她的手,鼓励道:“喜欢就去试。”

    郝玫也实在是喜欢,便移步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她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众人全看呆了。郝玫皮肤本来就白,衣服一上身,更衬得她像瓷器一样细腻温润,气质爆棚。

    营业员惊叹道:“太美了,这条裙子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做的。”并不完全是虚伪的客套。

    郝玫臭美地在镜子前照来照去,也是越看越满意,“给我包起来吧。”她决心自己掏钱买下这条裙子了。

    郝玫正要掏钱包,周秘已经拿出一张某银行的钻石卡,让营业员拿去刷卡。服务员见了那卡,脸上的表情登时恭敬了几分。

    蔡濛濛和小武全看傻了。

    这张卡,透支额度是500万。

    第31章 最美的时光(31)

    “我……”要不是有小武这个不熟悉的人在场, 郝玫差点就要爆粗口了。认识这么久了, 郝玫一直以为他是一个穷rou丝, 没想到他随便拿出一张卡,竟然是钻石信用卡。

    这张卡的透支额度可是能达到500万啊,没有雄厚的财力, 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出来的。

    这人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从卖场往外走,郝玫不由重新审视起周秘来。

    郝玫对闺蜜和小武挥挥手:“你们先走吧,我跟周秘打车回去。”四个人在门口分了手。

    剩下他们两个并肩在马路上慢慢往回走。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郝玫忍不住问。

    晚上九点半了, 大街上依旧是川流不息的人流, 人人步履匆匆,却又充满了希望。

    周秘有些愣怔:“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刚才那张卡, 是怎么回事?实话实话, 你是不是被哪个富婆包养了?”郝玫转过身来看着他,眼中有异样的光芒在闪烁。

    周秘“噗”地笑了, “别胡说,我哪认识什么富婆。”想了想又摸着下巴笑了起来, “就算认得,也只有你, 如果你钱足够多的话。”

    “你嫌弃我年纪大了是不是?竟敢说我是‘婆’!”还是那招,小拳拳捶胸口,引来无数路人侧目。

    周秘面色尴尬:“别闹了, 别人看着呢。”赶紧抓住她的拳头。

    郝玫停手, 哼了一声, “你还没坦白呢。”

    “那张卡啊, 有什么特别的吗?”周秘问。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是钻石卡,可以透支500万。”郝玫觉得他真是没救了。

    “啊?”周秘挠眉,“我真不知道,是银行的人给我办的。”

    郝玫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

    “银行为什么给你办这样一张卡?”

    “大概是因为我用来炒股的钱都从他们银行的账户里走?”周秘也有些不确定。

    郝玫想起之前见他在看股票方面的书籍,他也跟她说过他在炒股,可她当时并没往心里去。

    “你股票账户里有多少钱?”

    周秘抿唇笑了笑,“我也不是很清楚。”

    郝玫拿眼睛瞪他。

    “我真不知道。”周秘的表情很无辜,“要不你给我看看?”

    周秘划开手机,在软件里输入账户密码。纽交所、港交所、沪市、深市,他都有账号。

    个、十、百、千、万……

    郝玫把他四个账户里的钱简单加在一起,嘴巴张得大大的,“四千万?我艹!”郝玫终于忍不住爆粗口了。

    “已经这么多了?”周秘好像也有些不敢相信,确认了一遍之后,喃喃自语,“看来最近收获不错!”

    “股神啊你?”郝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概因为我不太在乎输赢?”周秘摊手,他并没觉得自己有多厉害,“我炒股的本金也不少的。”

    “不少是多少?”郝玫刨根问底。

    “一开始,有大几百万吧。”周秘说。

    “这些钱是哪来的?”郝玫追问。

    周秘想了想,唇角晕染上温柔的笑意:“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出租车上,郝玫刨根问底,周秘告诉她,自己从十八岁就开始炒股了,一开始只在纽交所和港交所cao作,后来大陆经济腾飞,他也投了一大部分钱到沪深两市。

    郝玫难掩兴奋,四千多万的资产,在青城市已经算得是一个中等级别的富豪了,完全有资格进入上流社会,郝承德这下该没有理由再反对他们两个了吧。

    虽然不愿意,但郝玫不得不承认,父亲多多少少有些势利。

    想想都觉得有些不真实,怎么一个隐姓埋名,藏身民间的年轻富豪就被她给误打误撞地钓到了呢,怎么看都像是小说或者电视剧的情节。

    郝玫靠在他的肩上,低声和他商量:“今晚去你家吧?”

    周秘垂眸看着她瓷白莹润的脸,脸上慢慢熏染了轻盈的笑意,“好。”

    昏黄的路灯从车窗外打进来,铺在周秘脸上,显出一片柔和。

    郝玫只觉得今天晚上的周秘格外性感,心里似乎有一种隐秘的力量在觉醒呼唤,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建筑物,只嫌出租车开得太慢太慢。

    二十分钟后,终于踏入周秘家。

    房门甫一关上,郝玫便迫不及待去吻男人的嘴唇。她热情似火,像是要把他烧化了一样。隔着薄薄的衣料,周秘感受着她体温在快速蹿升,也不由热血沸腾起来。

    再内敛的男人,也终究是男人,他很快占据了主动,他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向卧房,将她扔到床上。

    然后,彼此开始迫不及待地撕扯对方的衣服。

    他们都是爱干净的人,这时却浑不管彼此奔波一天,全身是汗,并且满身的酒味,只想早一刻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发出一声畅意的呼唤。直到此刻,四片嘴唇才告分开。

    两人喘着粗气,全都因为缺氧而感觉眩晕。然后肢体纠缠,燃烧着自己的身体,放射出全部的热力。

    窗外寂静无声,小区里偶尔有流浪的野猫从草丛里蹿过,似乎听到什么似的,乍然驻足。

    一时事毕,两人躺在床上,感觉从所未有的满足。小别胜新婚,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郝玫头枕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听着他呼吸渐次平稳。周秘揽着她细嫩光滑的胳膊,他平时不怎么出汗,刚才却出了一身透汗。

    一向不爱说话的他先开口了,他问:“同等条件之下,女人是不是都会被更有钱的男人所吸引?”

    “当然。在这个金钱可以衡量一切的一元化社会里,还有不爱钱的人吗?”感受到周秘抚摸她肩背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她又道:“某些女人可能并不是唯财是图、见利忘义,但是更多的金钱意味着男人更聪明、社会地位更高,这些特质反过来都可以增加男人的魅力。”

    顿了顿,她抬头看了男人一眼,“你不会觉得我也是个物质的女人吧?”

    “你不是。”周秘笑,“因为我还是个穷光蛋的时候,你就看上我了。”

    “我是!”郝玫反驳,“我也爱钱。女人谁不想活的轻松自在,每天只过着遛遛狗,美美容,出国旅旅游这样的日子?”

    周秘笑笑,“真让你过那样无所事事的日子,你一定不喜欢。”

    郝玫偏过头看他的眼睛:“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

    “只了解一点点吧。”他忽然有些感慨,“人和人之间,又怎么会有百分之百的了解呢?任何一种语言,在表达我们内心的时候都会产生偏差。更何况,人和人之间,即便是至亲,也未必愿意袒露全部心声。”

    郝玫“咯”一声笑了,“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感慨。”

    “没什么。”周秘自嘲地笑笑,推了推郝玫肩膀,“快去洗澡吧。”

    “要不一起洗吧。”郝玫盛情邀请。

    “卫生间太小了,咱们两个一起,谁知会挤成什么样?”

    “你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租个好点的房子?还开个破国产车。”郝玫正好借着这个话题兴师问罪,“难不成,你是为了要考验我?”

    无脑小说看多了。

    “我对吃穿用度那些不怎么在意。”周秘解释,“可能是小时候吃过太多苦,住豪宅开豪车,会让我觉得有些不习惯。我一直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还是身世使然。郝玫想到他的抑郁症,或许和这个也有关系。

    她便也没再多问,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起身去洗澡。

    一夜好眠,第二天郝玫睁眼,像往常一样,周秘已经在厨房里忙碌开了。

    郝玫睡眼惺忪地跑进去,拉着周秘的胳膊:“你怎么又自己做饭?”

    “呃~”周秘愕然,“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以前不是一直这样吗?

    郝玫笑着打趣:“你现在可是千万富翁了。怎么也该请个保姆吧?”

    “房间里多个人,我可不习惯。”周秘把她推出厨房,“别在这儿打扰我了,你去洗漱,然后乖乖等着吃饭。”

    郝玫洗漱完了,坐在餐桌上等着吃早饭,心里暖暖的,又有几分得意,有钱、纯情、体贴,天天给她做饭,尤其两人那方面十分和谐,这样的男友,除了她,谁有命享有?

    郝玫手里有个案子要参加上午的庭审,吃了早饭就打车去了法院。走时周秘跟她说去longtime酒吧把两人的车开回来。

    等12点庭审结束,郝玫给周秘打电话,发现他关机了。

    她心里就是一突,用摄像头软件看了看周秘家里,人不在。她登时有些慌了。

    这时她发现周秘通过微信给她留了一条信息:

    我去洛杉矶了,3到5天回,勿念。

    郝玫看着那条信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洛杉矶,他去洛杉矶干嘛?

    她这才发现,她对周秘的了解还是太少。她只知道他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但是他其他的社会关系,她一无所知。

    明知他应该不会不回来,但心里仍有一种隐约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