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呃，何术舒瞬间笑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而苏奕抓着推车的手紧了紧，但是下一瞬他就偏头看向学长笑得可爱的道：“学长我们不是还要去买其他的吗，快点啦，否则晚饭就太晚了。”说完这句话后，苏奕又对如蕊笑道：“如学姐你也是来买东西的吧，我们就不耽误你时间了，先走啦！” 苏奕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何术舒就是想对如蕊再说些什么也有些不合适了，更别说他原本就不知道该对如蕊说什么，于是只能冲着如蕊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苏奕的话。 而如蕊听到这话，也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面色如常的和他们道别。 苏奕早就想拉着学长走了，在这双方正式告别之后，他立刻便推着推车和学长离开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后，之前一直面色如常的如蕊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多出了一丝冷意。 为什么当初明明已经和喜欢的人半确定情侣关系，但是最终却越走越远了呢？这件事情曾经的她不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但是随着出校门几年后，她越来越有一些猜测，而那个猜测在今天见到和何术舒走在一起的苏奕时，终于亲眼证实了。 曾经的她太过单纯，也半点没有防人之心，在恋人家中遭逢巨变，最为需要她的时候，她却是因为种种意外，生活一团糟，根本顾不上恋人那边，而等到她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她等来的，却是恋人疲惫的神情，以及那句与分手无异的“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当年的她骤然听到这个结果，打击不可谓不大，但是在了解更多详情后，心里有的则全部是自责和愧疚，因为她知道，作为男女朋友，一方的双亲全部突然逝世，而另一方在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连面都没有露一下，不论放在谁身上，都会心灰意冷吧。 这种局面，已经不是道歉和解释能够挽回的了，甚至于她因为自己心里的愧疚，在之后根本不敢去主动找对方，只能远远的看着。 她就这样看着看着，一直看到毕业，毕业之后的她进入了职场，当初那件事情对于她的性格改变很大，因为那件事情，她开始讨厌意外，憎恨自己弱智的处事能力，而这，在职场里也是非常优秀的品质。在职场里拼杀几年，经过了社会的磨砺，她再度回顾起自己大学里的过往经历，却是慢慢觉出了一些不对味。 在处处可能是陷阱的职场里，她已经不太相信意外和巧合这些事情，而她当年那段时间内遭遇的那些一环扣一环的意外，真的仅仅是意外而已吗？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不是那么好取证，但是她还是积极的联系了自己的老同学，争取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而在她之后打探到的一些自己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中，确实发现了一些痕迹，而这些痕迹，全部都与一个人有关——苏奕。 说实话，当这个人映入她的眼帘中时，她真的非常意外，她对于苏奕仅有的印象，就是一个长得非常可爱，但是却意外和前男友走的非常近的小学弟。如果说最后查出来的人是个和她有矛盾的人，或者是另一个女生的话，如蕊都不会感到意外，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这么一个与她没有任何矛盾冲突，甚至每次见面都非常礼貌打招呼的小学弟，如蕊真的非常费解，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查错人了，毕竟她和何术舒分手了，能对苏奕有什么好处？ 如蕊的这种疑惑，一直等到自己所在的公司里爆出了一个大新闻，那就是公司里的一位男总监，被自己的男朋友找上门来闹，貌似原因是那男总监在外面有了男小三。 当初这个新闻爆出来，简直是整个公司一片哗然，毕竟他们的那个总监，是个看上去非常有男人味的男人，根本就不像是性向有问题的人，而那个找上门来的男朋友，也是非常清秀周正的一个人。当时的公司里全部都在沸沸扬扬的讨论着这件事情，而她的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一下子炸开了，久久想不明白的事情也一下子有了突破口，那就是她和前男友分手，不是对苏奕没有一点好处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喜欢男人的男人。 这个猜测之于她，简直是一道将人劈醒的惊雷，以往很多她根本没有在意过的情景全部都浮了出来，更是让她肯定了这个猜测，原来，苏奕不是没有作案动机的，只是那个作案动机，她发现的太晚了。 在确定了苏奕对自己的前男友有企图后，她几乎立即就多方面的联系老同学，想要再找到前男友的联系方式，可惜的是，毕业之后的前男友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连同那个苏奕，谁也没有他们现在的联系方式。曾经的如蕊对此非常懊恼与担心，因为她的前男友是个什么性格，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她可以肯定她的前男友对于男人没有兴趣，是个百分百的直男。但是是直男又怎么样，只要一想起前男友又对那个学弟一点防备都没有，而苏奕上学时就有那么深的心机，怎么想都是前男友被吃的渣都不剩的结局。 她为自己依然有所留恋的前男友担心了那么久，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今天居然会再度遇到他们，这样毫无预兆的。 如蕊看着那两个身影走在一起的样子，想着这几年间苏奕一直和她曾经的男友在一起，而她当年被人略施小计就被分手了，一个人孤单的过了这些年，在那大学最后的两年里，还一直为与她分手的前男友直到毕业都没有再找新一任女朋友感到安慰，她就感到自己简直蠢的可笑。 不过天理轮回，报应不爽，苏奕机关算尽，一定也没想到他们还会再次遇到她吧，尤其是在这里遇到。 如蕊目视着那两个身影走进商场深处，直到再也看不到了之后，她转身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当如蕊走到收银台旁边时，暂且闲着的收银员见到她立即紧张的站直了一点道：“如经理。” 对于这个总部下来的如经理，她们不可谓不紧张，毕竟就连店长都说了，这段时间她们要多注意点，千万别让如经理发现什么问题报上去。 如蕊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忽而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俯身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什么。那个收银员听着连连点头，然后很快去往其他收银台，将刚刚如经理说的话传达了下来。 …… 十几分钟后，何术舒和苏奕推着满载而归的推车来到收银台结账，结账的程序一如往常，所有的商品都经过扫码后何术舒拿出了□□付款，然而今天在他签字时，收银员又补充道：“先生，您今天消费满88元，在小票上留下手机号码就可领取精美礼品一份。” 何术舒有些意外，没想到今天原本只是出来买包盐，结果还能碰上这里刚好做活动，留个手机号码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他在签完名后就顺手在后面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收获了一个赠品。 走出了超市的何术舒见到苏奕拆开了那个送的东西，不由得凑过去看了看，发现是个看起来还行的水杯后，忍不住笑道：“看起来不错啊，这超市挺大方的。” 苏奕附和的应了一声，看着手中的水杯眼中却露出了一丝疑虑，他几乎天天在这家超市买东西，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活动？而且他们之前在超市里时也并没有看到什么关于活动的广告啊。 可是苏奕想来想去，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明显异常的情况，最终他只能放弃了研究这个赠品，也许真的是今天运气比较好吧。相较于这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苏奕感觉，今天遇到了如蕊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大问题。 于是苏奕在做好菜，和学长一起坐在餐桌旁时，仿若不经意的提了起来，“真的没想到今天会遇到如学姐。” 何术舒动作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嗯。” 苏奕见到学长不欲多说的样子，心里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一句话想也不想的冲口而出道：“学长你不会这么多年还没有忘掉如学姐吧。” 何术舒这次总算开口解释了，但是面上却是带上了点无奈，“你在想什么啊，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苏奕听了这个回答，又仔细分辨了一下学长脸上的神情，总算是开心了，“我这不是怕学长你看到如学姐伤心吗，毕竟这是你最近的一次情感纠葛啊，不过也是，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早就应该没感觉了。” 何术舒看着对面的小学弟一边说一边点头，一副感觉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的样子，面上如常，但是心里却是淡淡的想着，不好意思，这并不是最近的一次情感纠葛，他最近的一次情感纠葛是和一个男人。 想到沈清画，何术舒的思绪就不由自主的飘远了，沈清画的告白，如果他最终要回应，那么应该如何回复呢？不过何术舒想了一会就强行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左右他是再也不会见到沈清画了，又为什么要把脑细胞放在这种注定不会发生的事情上呢。 …… …… 顾氏集团内部的气氛最近非常紧绷，尤其是那些高层，一想起要开高层会议，就恨不得能够有快进键，能把开会的时间给快进掉，因为快进掉了，他们就可以不用度秒如年的面对越发可怕的顾总了，而他们的顾总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前所未有的可怕，这一切可就说来话长了。 一年前，他们顾氏集团正式推出了斩风v2，顾氏集团上上下下虽然都对斩风v2投入了非常多的心血，广大用户们也对斩风v2的上市抱以了前所未有的期待，但是斩风v2上市后，效果却强差人意。 可能是斩风的死忠粉们对于斩风系列的期待过大，所以虽然各方面性能都比v1要有部分提升，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中规中矩的v2上市后，有不少用户都直言表示有点失望，总感觉v2没有带来什么惊喜的感觉。 但饶是这样，斩风v2的销量依然是很不错的，毕竟品质摆在那里，又有v1的大批死忠粉在，斩风v2依然是一款非常畅销的手机，只不过市场表现没有v1那么疯狂就是了。而那个时候，他们这些高管的日子也还算好过。 但是好景不长，在斩风v2上市仅仅三个月后，另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公司，居然也发布了一款手机，而那款手机的型号叫——战风v2。 听听，听听这名字，到底有多山寨，战风v2，简直和斩风v2谐音，一不注意，两款手机型号都能听混了。当然如果这真是个不起眼的山寨货他们当然也不会太过在意，毕竟华国什么都缺，就是仿制品不缺，上到大型家电，下到糖果手纸，有什么品牌没有吃过这种山寨的亏的，甚至可以说，如果哪个牌子没有两个山寨版本，那都称不上是大牌。 但是顾氏集团在见到那个战风v2的时候，却是第一时间就提起了高度警惕，原因无他，因为那个山寨，它实在是不像山寨。即使他们身为顾氏集团的高管，他们也无法昧着良心说那款手机是在山寨他们的斩风v2。 ☆、70|69.68.67.66.65.1 纯金属的外壳，看上去极为有质感，更为奇异的是，那战风v2居然不是传统手机的黑白色调，而是从未见过的灿金色和瑰粉色，颜色鲜明亮丽，看上去就让人心情愉悦，在继斩风v1后，又一次带给他们那种难以言喻的惊艳感。 顾氏集团的很多高管曾经都以为最为适合手机的就是黑白两色，在他们眼里再也没有比这两种颜色更能体现手机的质感和科技感了，他们之前在做斩风v2的策划时也不是没想过添加别的颜色，但是在纯黑或者纯白的手机上，增加任何一点其他颜色都显得很浮夸和掉档次，他们真的没有想过，还有这样一种大胆的方式，可以将手机整体变成另一种纯色，并且和金属机身□□无缝的结合起来。 那冰凉有质感的纯金属外壳，加上耀眼的好似昂贵首饰一样的颜色，即使他们的心中再想偏向自己公司所生产的斩风v2，也不得不承认，自家还是塑料外壳的，整体不是黑就是白的斩风v2，与那个山寨放在一起，颜值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看着那个山寨货惊艳无比的外形，顾氏集团的所有高层心中都忍不住这样想着，如果他们当初也能想到这种设计，那么斩风v2的上市必然不会像现在的这种情况，一定也能如v1一样掀起一股热潮，并且引得所有的斩风忠实用户交口称赞。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斩风v2上市已经几个月，现在再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说刚开始，斩风v2上市后虽然效果不尽如人意，但也勉强过得去的话，顾氏集团的高管们在公司的高层会议时是正常模式，那么在那个外形靓丽无比的山寨货出来后，并且那个山寨战风v2不仅是样子好看，就连性能也非常优秀，整体评价也不比他们的斩风差多少后，他们在开会时，就一跃而成了挑战模式。 对于这么一个横空出世的对手，他们自然第一时间就去查了，从他们查出来的信息中，那个生产了战风的清维公司，原本是华国的一个老牌手机公司，不过那个老牌公司没有顾氏集团这么幸运，在手机转型的时候决策失误，走向了错误的方向，后又资金链断裂，苦苦支撑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宣告破产。而那个清维公司，就是收购了破产后的那个老牌公司后重新组建的公司，而这款战风v2，是他们的第一款产品。 当得知这个战风v2是对方的第一款产品后，顾氏集团高层内就连一些原本虽然立场不同，但是心中也难掩对那个公司的产品有些钦佩的人都忍不住嘴角直抽了。 这是第一款手机，也就是说那个清维公司连v1也不曾有过，型号就直接出v2了，加上那个和自家手机极为相似的“战风”，说不是特意针对他们顾氏集团的他们都不信。 可是他们顾氏集团和那个清维公司素不相识，他们至于把这款极具竞争力的产品名字弄的像他们的斩风的山寨版吗？还是说对方只是看斩风系列这样火，所以想靠着名字借一场东风？ 就在顾氏集团的高管们想东想西的时候，坐在上首的顾北达看着自己手中那清维公司高层的资料，面色却是一下子阴沉了起来，他死死的盯着清维公司创始人，池清画一栏，捏着这些资料的手越来越紧。 于是顾氏集团的高管在他们全无所觉的情况下，他们之后所有的会议都变成了地狱模式，而他们之前感觉无功无过的斩风v2简直成了他们的噩梦，他们现在几乎每天都恨不得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一次，他们一定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做出最完美的斩风v2，毕竟不管多恐怖的加班，都没有顾总的脸可怕啊！ 可惜的是，即使顾氏集团的高层们在最*oss的鞭挞下不停的想着补救措施，不断的提高着售后服务，那个山寨战风的销量还是越来越高，并且在网上以及广大用户中已经出现了一面倒的评价，甚至有网友极为痛心的说，他们那么的支持斩风系列，结果顾氏集团就给出了个这么敷衍的斩风v2，看看人家战风v2，就不能学学别人的创新精神吗。 甚至还有人说，其实斩风v1和战风v2才应该是一个完整的系列吧，毕竟这两款手机放在一起是多么的和谐，多么的赏心悦目啊，至于正版的斩风v2，不好意思，太没存在感了，被他们不小心给忘了。 斩风v1和战风v2才应该是一个系列，这个说法是这么的天方夜谭，但是意外的，却在网上引起了一片赞同，甚至于有很多已经买了斩风v2的纷纷表示后悔，他们当时为什么下手那么快，应该再等一等，等“正版”v2出来才对啊。 当这个说法传到顾北达耳中后，他简直险些气炸了，池清画，沈清画，他在看到清维创始人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那个战风v2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绝对无法容忍，有人说他的斩风v1和沈清画那贱人弄出来的战风v2才是一个系列的。 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斩风v1到底是谁的作品，现在他找不到冒牌货的人，就连冒牌货的作品也要被这样众口铄金的说成与沈清画那贱人的才是一个系列，而他所主持的斩风v2则要靠边站，这让他怎么能忍，顾北达几乎立刻就动用了非常手段，请了网上的水军，终于将网上那些“胡言乱语”给全部打压了下去。 但是好景不长，顾北达的方法在初期是取得了显著成效，但是之后对方好像也反映了过来，反扑的前所未有的激烈，完全不像是正常网民能够造成的效果，顾北达看着这反应，冷笑了一声，是彻底与对方对上了。 两家财大气粗的公司同时雇水军的威力是非常大的，于是广大网民们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个手机品牌轰轰烈烈的掐了起来，那架势，简直比某些明星的粉丝群互掐还要激烈，也是让他们长见识了，虽然他们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掐的，手机，不是以产品说话的吗。 因为这场对掐声势实在是太过浩大，加上时间也够持久，所有后期有很多看热闹的网友也加入了进去，纷纷为自己喜欢的品牌助威，无形中让这场对掐的关注度更高了起来。 都说同行是冤家，而在这场轰轰烈烈的对掐，是彻底将顾氏集团和清维公司冤家的身份坐实了。 在网上对战激烈的时候，现实中这两家也是处处争锋，甚至在某些商场还上演了有我没他的闹剧，这水火不容的程度，远比一般的品牌竞争要激烈的多。很多不明群众乃至于业内的同行们，都闹不明白这两家公司哪来的这么大火气，明明一个是老牌公司，一个是新公司，不该有什么宿怨存在的才对。 但不论他们再怎么想不明白，这两家公司依然是势如水火的架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果说刚开始顾氏集团占着家大业大，又有斩风v1的庞大忠实用户群在，所以一直稳稳占着上风，但是渐渐的，两家公司的局势开始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因为清维公司战风v2外形实在是太漂亮了，加上使用体验也不差，对于目标顾客群的吸引力实在是太过巨大，自从发行后销量就一直是呈爆发式的增长，而顾氏集团的斩风v2在战风出来之前销量还算不错，但是在清维的战风出来之后，销量出现了很明显的下滑，此消彼长之下，渐渐显出了弱势。 终于，在清维的战风上市两个月后，销量正式赶超了顾氏集团的斩风v2，挤占了顾氏集团超五成的市场份额，一时之间顾氏集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迫危机中…… …… …… 一阵清越的手机铃声响起，正躺在床上看书的何术舒合上书，第一反应是这么晚了，会是谁啊？他拿过手机一看，结果发现来电显示上是个陌生的号码，何术舒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虽然他感觉这通电话是诈骗之类的可能比较高，然而…… “喂，术舒。” 听到那柔美中带点熟悉的女音，何术舒顿了顿，非常意外，“如蕊！”但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你怎么有我电话的？”如果他记得没错，他那天并没有和如蕊交换现在的手机号码啊。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柔美的女声避开了这个话题道：“术舒，我们见一面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 这次换成何术舒开始沉默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他和这个大学时的前女友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说。 然而那边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迟疑，直接上了一个重磅炸弹，“是关于苏奕的事情。” 何术舒这次是真的惊异了，“苏奕的事情？” “嗯，有关于苏奕的事情，真的很重要，我们见面谈吧，不过我来找你的事情请你不要告诉苏奕，至于原因，我们见面后你就知道了。” 如蕊这神神秘秘的口吻让何术舒忍不住皱了皱眉，其实就目前来说，和如蕊相比，他心理上自然是偏向于苏奕的。 苏奕陪他走过了最为艰难的时光，这几年又一直朝夕相处的生活在一起，对他来说早已经和半个家人无异，从心底来说，他不愿意这样无端的去揣测对方，尤其是和另一个人在不被苏奕所知的环境下去偷偷摸摸的说什么关于苏奕的事情。 哪怕如蕊手里真的掌握了什么苏奕的重要信息，他也希望听苏奕亲口告诉他，而不是从其他渠道获知，所以何术舒在考虑过后，最终还是没有答应如蕊出去见面的要求。 电话那头的如蕊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叹息了一声，说了一句很莫名的话，“看样子他这些年真的很成功。” 何术舒正为如蕊的这句话感到奇怪时，就听如蕊继续道：“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以后改主意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很乐意告诉你那些事情。至于苏奕，我只能告诉你，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还有，我联系你的事情，这件事情对苏奕保密总可以吧。” 最后何术舒答应了如蕊的保密要求，然后两人结束了这通电话。 …… 翌日，何术舒在家中待了半上午后，依然习惯性的出门了。 这天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地点也没怎么选，而是随意去了一个比较大的商场，在商场里，他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货架上的商品，一边脑海中忍不住想着如蕊昨天晚上的话，如蕊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苏奕不是他想的那么单纯，小学弟明明就很单纯啊。想到这些年和苏奕相处的一点一滴，何术舒的心里松了松，心情终于再度变好起来，此时他也终于有心情去看自己手上的东西，他现在在看的是碟碗区，因为他早上吃完早餐，难得勤快的想做点家务，结果就把碗给打了，他要在小学弟晚上过来之前，把打碎的碗给补回去。 就在何术舒开始认真挑起碗碟来时，他发现货架最下层有一款白碟挺好看的，当下蹲下身将那款白碟拿在了手中。通体无暇的白色碟盘看上去极为讨人喜欢，细腻的瓷器在灯光下映出几个光点，几乎光可鉴人，何术舒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碟子，然后突然顿住了，刚刚那是…… 何术舒小心的翻转了一下手中碟子的角度，倒影中已经没有了货架后的那半个身影了，但是他绝对不会弄错的，他和苏奕相识这么久，又这般熟悉，即使苏奕带着墨镜和帽子，也不妨碍他一眼就认出对方来。 所有刚刚是他一时眼花了，还是苏奕真的在这里？而且苏奕那种打扮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以往的正常情况下，何术舒一定直接就转身去找苏奕了，但是今天，可能是如蕊昨晚的那通电话起了作用，他在看到形迹可疑的苏奕时，脑海中第一个响起的声音，就是如蕊的那句，苏奕不是他想的那么单纯。 何术舒深吸口气，拿了两个碟子站起身来，他将手中的碟子放进了推车里，然后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苏奕的电话。 与以往苏奕每次都很快接起有些不同，今天他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了，而且电话那头的苏奕似乎是有什么顾虑一般的，声音压的比往常的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