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当然对于老肖来说，有了这么一个人真真是不错，好歹让他对这个异世界有了那么一点熟悉。 有得到就要付出，不然谁和你交好？看着他们这手里的rou都踢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埋内脏和骨头，老肖忙和他们说了个狼骨头的用处，好利用起来壮骨驱寒，这让陆家两兄弟越发觉得老肖是个好人，亲近程度在上升了一颗星。 第13章 卖了袋盐 8只狼的狼群被灭，真正到手的猎物却只有五只半，剩下的因为当时为了逃命，丢弃下了尸体，等着他们回去再看，却早就已经没有了皮rou，纵然是骨头尚在，可当时老肖还没有传他们狼骨头的功用，自是看到了也权当是废弃的东西，不会再费劲捡回来，以至于到了这会儿，总计也不过是四张完整的狼皮，剩下的一张半的皮子却有些散碎，约莫只能做鞋子，至于狼rou，更是只剩下五只的量，还有的半只既然已经有野兽上了嘴，猎户们自然不好在抢了来吃，毕竟不是没有半点吃食的时候，好歹也要给林子里的那些野物多一点余地。再说了，这不知道多少东西咬过的rou，他们不是没得吃，还真是下不去嘴，谁知道有没有什么毒蛇过来下过嘴。 按照山里的规矩，这凑一处打猎那就是谁打的归谁，老肖射了三箭，前两箭都是定住了狼，随即陆二郎下死手，按照规矩他能得一般，自然就是一整只，至于后来借着狼回头要咬陆老大的时候射中的一只则是能分一半。狼既然有皮有rou，如今还要加上骨头，若是那一整只自是好分，倒是半只，实在是麻烦，毕竟对山里人来说皮子不值钱，rou更实在，可若是运到外头，狼rou根本没人要，倒是皮子更值钱些。这样一来怎么分都容易让人心里不舒坦，若是自家人还能好说些，可今儿和这老肖头一次搭伙儿，陆家兄弟一时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分了。 “老肖啊，你看这……你选吧，啥合适选啥！” “成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拿皮子，rou和骨头给你们，我家如今就我和我家小子两个，有这一只的rou就足够吃好些天了，皮子什么的，也正好做冬衣，我还要谢谢你们不和我挣呢，毕竟这东西要是拿出去卖，价格可不小，比rou更好。” 听到老肖的选择，陆家兄弟心下就是一松，这样也好，他们家老老小小的，足有六口人，吃的自然多些，能多得点rou才是正紧，至于卖皮子？ “老肖啊，你既然来了山里，那有些事儿也该知道知道，这皮子是，外头若是正经要买，是价格不错，可若是卖的就不一定了，遇上些个心黑的，那真是芝麻点瑕疵都能砍下两成价格来，未必能有你心里想的那么高，至于卖了皮子之后的银子去买东西？那米粮什么的且不说，就是价格在欺负人，也不至于太过分，最多就是给的米碎些，陈些，倒是能接受，可这盐油就不成了，特别是盐，拿回家能筛出一半的碎石砂砾，你说说，这都欺负人欺负到什么地步了？偏偏咱们是山民，没有户籍，就是想去官府找人做主都不成，谁让咱们不缴纳税赋呢，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的，人官府也不惜的帮你说话不是。” 话说到这里，陆家老大那一脸的愁容，看着都让人心酸，才几岁的人啊，不到三十，居然就有了深深的竖纹，可见往日有多不如意了。即使是王朝初年，即使这世道还算是清平，底层的人们依然不好过，依然受着欺压。不过说起盐……老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心里一动，有了个不怎么靠谱的念头，有心想想再说，可这机会实在是难得，索性狠下心试一试。 “说起盐……我这次过来倒是占了大便宜，有个早年的伙伴如今正是在盐道上干活，虽说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可弄点寻常吃用的还是成的，这不是，这次过来就带了好些，还是上等的雪盐，没有半点的掺杂，你若是要，我匀些给你就是。” 啥？上等的雪盐？那是他们一辈子都从没有见过的好货色啊，这老肖居然有路子能弄到？还愿意分点给他们？这下陆家兄弟的眼睛都瞪圆了，陆大郎更是直接上前凑了凑，到了老肖的身边忙不迭的问到： “老肖，你真有雪盐？” “骗你们做什么，我都在这山里住着了，咱们说起来也是邻居，将来是要长久相处的，为了点盐至于吗？” 这倒是，陆老大不疑有他，忙点头继续说到： “那啥价格？你说说，若是合适我就要。咱们都不用出山就能买到好货色，哪里能不动心。” “按着外头的市价就成，我有没有个铺子，也不是啥生意人，权当给你们带的就是了，再说了我那也是兄弟，给的时候按着情分也能多给点，这多出来的也能当个脚钱，他也不稀罕这一点子差额，大家都便利。” 这说的陆家兄弟越发的高兴了，那陆家大郎狠狠地在老肖的肩膀这儿拍了几下，这才乐呵呵的说到： “外头寻常的粗盐那是三十文一斤，雪盐据说要五十文，我们就按照这个价给你，你这可是雪盐，没掺杂的好货，这样算起来，和二十五文差不离了。” 听到他这么说，老肖索性放下了手里的伙计，让陆家老二帮着收拾那狼皮内的碎rou，他直接转身，去了悬崖下头，解开了绳子，当着那两兄弟的面开始往上爬，一会儿的功夫又带着一个纸包着的盐包下来了。直接递给了陆家老大。 “喏，这里约莫有半斤多，你颠颠，按照分量给就成，就是钱不够，用其他东西换也是可以的，咱们都在山里住着，这钱多了也没处花。” 陆家老大那手掂量猎物都习惯了，不过是微微一动，就笑开了嘴，说到： “九两多，哪里是什么半斤，都够七分了。” 好吧，老肖又确定了一个信息，这时候果然是十六两制，自家这一斤装的盐在这里就不能说是一斤。心下暗暗的记下这一点，想着回去后好好重新熟悉一下这里的各种单位，那边陆老大又打开了老肖刚才匆忙间用最类似这个时期纸张的厕纸包裹的盐（这个梗真不是存心的，你说这简易棚能有啥可以包装盐的纸？反正原来的那种袋子是肯定不能用了，其他的？杂志？课本？作业本？都不成啊！所以厕纸也被多用途了一次），这一看，又是一阵乐呵。 “真真是雪盐，雪白雪白的，一点子杂物都没有，看着就知道是好货。奶奶的，老子这一辈子居然头一次看到这样好的货色，以前那么多年真是白活了，都给糊弄成啥样了！” 随即用手微微抿了一点，放到嘴里一尝，那是眼睛都亮了。 “这才是盐啊，这味道，一点子涩味都没有，纯纯的咸味。” 他这里验证的高兴，都忘了一遍自家弟弟正眼睁睁的看着呢，看着他一点子给他瞧的意思都没有，也急了，忙不迭的站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这手里刚碰过皮子，正是血腥味最重的时候，伸手就像学着陆大郎的样子尝尝，可刚伸手，就被他那个无良的哥哥一个巴掌给拍散了。 “你这一爪子下去，这盐还能吃吗？赶紧的，先洗洗，不对，洗了也有味，这样，给，就着我的手尝尝，就一点啊，这东西真是好，精贵。” 你一个大男人，拿着手指头喂弟弟，这场面是不是太惊悚了点？好吧人家是没这个概念的，你这样想是你的脑子太龌龊了。老肖觉得场面太污，有点不敢看，还要自我唾弃，实在有点那个啥啊！ 不管怎么说吧，这盐人家兄弟两个很满意，顺带对老肖这么信得过他们，先给了盐，都不说立马收钱也很满意，觉得这是看的起他们，是交好的信号，他们对着老肖自然也越发亲近了些。 男人表示亲近的方式其实和女人也有些类似，这不是八卦什么的立马就上来了，那陆家老大也不管自家弟弟那个忙乎的汗都出来的样，就这么凑在老肖边上，唏哩呼噜的开始瞎侃。 “老肖，你这是住这上头的平台上？那里早年我也上去过一回，虽然不算是很平整，不过修好了确实不错，最起码那里我记得有个小水潭，四五尺深，还有岩壁上渗出的水，最起码这吃水还是不成问题的，唯一一个不好，就是这上下太难了，老肖啊，你这要是想要开路，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可麻烦着呢。” 又是一个信息，那水潭的深度出来了，看看这就是认识人的好处啊，不然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弄清楚呢，这时候好像三尺和一米相当吧，那就是说，那个水潭居然还不到两米？那可这是够小的，嗯，这样的话，儿子的活倒是也不重。当然想归想，这说话也不能不接着，聊天还在继续呢。 “慢慢来吧，正好我也能余点时间慢慢收拾上头，在一个，家里就那么个小子，不先折腾的上面都安全了，也不敢轻易的把路修好，就怕有什么大东西顺着上去，害了孩子。” 明明是上头如今这情况，这屋子，实在是没法子让人看到，老肖居然还能说得那样的顺溜，理由这样的正当，只能说老肖你也是个能人啊！偏偏人家陆家兄弟愣是觉得很对，一个劲的点头称赞，只能说这两兄弟的心粗的和树干一样了。亲，你们没发现到了这会儿了，就在人家家附近呢，人家都没请你们上去做客，这真的正常吗？ 第14章 烤狼rou 陆家兄弟真的挺够意思的，估计是觉得老肖给了盐，他们还没给钱有点不好意思，那狼的皮子rou，居然都给收拾好了这才回身准备回去，说话间还和老肖定下了下次过来的时间。 “明儿一早我就过来给你把盐钱带来，对了，老肖，你这刚过来，有啥缺的不？有的话别客气，我们兄弟别的不成，手艺活不错，山那边有一片竹林，能做点篾匠的伙计，明儿给你带几个箩筐啥的吧，让你也有点能用的家伙事儿。” 他说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关键是临走时眼睛一瞄，正好看见了一边老肖挖的野菜，看着居然是用布包一样的东西装着，以为老肖没有背篓，这才主动提了出来，由此可见这人那是真心想帮忙。 说实话，这东西老肖还真是缺，他们父子两个如今有了那天淘可以买东西，可那次数实在是让人蛋/疼，这样的情况下，不管买什么都要事先统计一下，然后排个座次，看那个更重要，好优先购买，而这里头显然，这些背篓之类的不在优先之列。 “还能当篾匠？可以啊！这可是好本事，我就不成了，好在遇上了你们，对了，你们拿着东西抵钱也成啊，我这缺的可不少。背篓要两个，簸箕一个，对了，在给做个盖子，直径一臂长的，你算算，大概多少钱？” 抓着个手艺人那可不能放过了，老肖立马顺杆子往上爬，当然了他也能不会让人吃亏，不然这刚处下的交情可就没了，他们毕竟认识才一会儿，没到能相互不计较的时候。老肖可不是那不懂人事儿的人。 果然，那陆大郎一听笑的越发的温和了，客气着说道： “成吧，若是一个两个的，我也不好意思收你钱，大家都是邻居，没得生分了，不过这多了，嘻嘻，我就不客气了，平时我们兄弟也常用这去换点散钱。老二还没成婚呢，攒钱可不容易。不过这价格真心不好说，如今这背篓什么的多半都是五文上下，没个准，咱们索性算一个价，那就是20文，明儿我给你带过来，在给你20文钱，咋样？” “成啊，价格合适，对了陆老大，你们锄头要不？铁镐要不？我家原本做杂货的，这东西不少，我路上当防身的家伙事儿带着的，多带了几个，都是好铁做的，你们要是要，我明儿也带下来，你们看看，合适就按市价算。” 卖了那么一袋子盐，就像是一下子激发了老肖的销售热情，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父子两个虽然有了天淘，可那并不能包揽他们全部的生活所需。甚至那让人牙根痒痒的购买规矩，也不是没有替代的法子，毕竟他们来到的这个世界也是个成熟的社会，很多东西都可以从现实世界里买，甚至这样可能更快也更合算，还能顺带交好邻里，互通有无。 既然这样，那么自然而然的，他们也就需要这个世界的钱，而想要钱其实挺简单，他那个小仓库里的工具就是不错的商品，还是这个世界绝对的精品。别看在原来的工地上，这些东西都不怎么值钱，算是最低等的工具，可到了这里就不一样了，光是那个铁就不是一般的铁，和这个世界百炼钢估计能有一拼。这一个看陆家兄弟的那一把大刀就能看出端倪，甚至他敢保证，那锄头什么的一拿出来，肯定能让这兄弟两个眼睛一亮，甚至吸引更多的山民。 “还有这好事儿？老肖啊，你可以啊，这逃难逃的，看样子那是好货色啥都没丢。看看你这弓/箭，嘻嘻，可以，明儿我过来看。” 不过这样的东西显然不是逃难的人能有的，陆家大郎也忍不住旁敲侧击起来，好在老肖早就有了准备。 “知道人家要折腾我家，难道我还能留下便宜了那些贼人？自然是该藏得藏，该埋的埋，半点也不留给他们，等着出来了，在托人一点点的弄过来呗，哪怕是要付出点代价，也比便宜了仇人强。” 这倒是说得在理，就是陆大郎自己想来，若是遇上这样的事儿，自己估计也能这么干，都弄得家破人亡了，还能不小心些？还能便宜了对方？怎么可能。最好自己走了之后，对头啥都寻不到，啥好处没有，气的跳脚，不然都没法子出一口恶气。 “至于这弓/箭？若是你也想要，我可以想点法子，只是最近是不能了，过上一段时间我再寻摸。” 能有好弓/箭，那这会儿陆家兄弟啥事儿都抛后头去了，老肖这儿再有啥不对劲他们也不在意了，只是看着那弓箭流口水。 “哎呦，那可好，晚点不怕，只要有好东西，多等些日子也成啊！老二，你那弓都有十年了吧，咱们可算是有机会换个好货色了。” 山里人家弄个弓箭不容易，往往都是一代代的往下传的，毕竟这东西价格可不低，寻常的没有个十两八两的都没处买去。就这还没有老肖手里的东西好，由此可见，人老肖那也算是有路子的人。也是，能让官府中人惦记上的，没有点真本事，那估计人家还不带搭理的。 心下给老肖弄了这么个理由，这兄弟两个自然不会再多问，甚至还暗暗的欣喜，觉得自己这是寻到了个好邻居，有了这么一个有路子弄得到好货色东西的邻居在，以后他们再买大东西估计就不会吃亏了，怎么的也能比在城里受人欺负强，买的也顺心些。想想那盐就知道，人老肖也是实在人，不会挣他们多少银子。至于老肖说的啥杂货铺的事儿，也被他们记在了心里，觉着往后或许有啥缺的该问问老肖，就是他没有，怎么也有个询问价格好坏的地方。 打发走了这兄弟两个，老肖好生的收拾了一下东西，野菜什么的，刚才回上头拿盐的时候已经带上去了好些，这会儿只要顾着狼rou等东西就好，倒是也省心了些，匆匆的将东西都绑好，老肖重新拉住了那绳子，开始往上爬。 “爹，你回来了啊，呀，这，这，真是狼啊，爹啊，你没事儿吧？” 刚才老肖上来的时候，肖海涛还在后头收拾那水潭，一时都没发现老肖的身影，等着他听到声音过来，老肖都已经重新下去了，他只看到了这屋子门前的野菜，以为老肖这是下去继续挖野菜了也没太在意，只是顺手开始清洗，想着一会儿做菜什么的，可不想，转眼自家爹居然就弄了这么些狼rou什么的回来，这才反应过来，先头自家听到的那狼嚎和猎狼的声音，只怕这里头也有自家老爹的份，立马紧张起来。 被儿子关心的滋味是相当的不错，老肖看着自家儿子围着自己团团的转了三圈，这才开恩一般的说到： “没事儿，只是去救人而已，再说了，几个大男人，还弄不过几只狼？你也太小看你爹了，咱们可是有好弓/箭的。” 他正嘚瑟呢，不想转头就看到了自家儿子不赞同的眼神， “爹啊，好在咱们没有莽撞，买了弓/箭才下山走动，不然就这环境，实在是太危险了。” 当儿子的能说爹啥？看着老肖都开始摸鼻子不好意思了，肖海涛也知道适可而止，止住了这个话题，说起了这环境的问题，这一说，又掀开了老肖的话匣子，一叠声的说起了他和陆家兄弟这半日的交情。说到了换东西的主意，你还别说，立马就换来了儿子高兴的笑脸，这样一想，这爹当的确实是挺有滋味的。 “爹，你这法子真不错，咱们确实缺不少背篓这样的东西，你每次下去总不能一直用我这书包，这东西可装不不了多少东西，还是背篓实在。” “那是，爹就是这么想的，脑子快吧。” “爹，不只是盖子，咱们还缺篮子，淘箩，洗菜淘米的都要，你怎么就忘了呢。” “不打紧，明儿他们还来的，我到时候和他们说就是了。他们自己就是篾匠，这东西做起来快，不差这一天。” “爹，我这正好要做饭了，咱们是吃野菜凉拌，还是吃狼rou？” 不说不觉得，这一说他们两个才发现，有了rou其实也未必是好事儿，真不是又有个问题出现了。狼rou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好的，没有酒，这rou做出来简直不能吃啊！这可咋好？ “儿子啊，我记得咱们家好像还有点孜然啥的吧？上回你弄那个排条吃的时候买的，你说用这个咋样？对了，上回买的易拉罐啤酒也好像剩了点，弄来估计也能去腥味？成吧，就这样，用啤酒加孜然，咱们烤着吃，吃烤狼rou。” 这就一锤定音了？你知道这胡乱做的能吃？可不这么吃又该怎么吃？他们真是没经验啊！ 所以，当天的午饭吃的父子两个终身难忘！ 第15章 甩卖 烤狼rou的滋味实在是不成，可除了这么吃，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第二个法子，谁让他们的采购计划上要买的东西太多呢，就为了这么点事儿去花费宝贵的机会买酒那是万万不能的。老肖都盘算过了，他缺的东西不少，比如说锯木头用的锯子，比如柴刀，比如打猎的大刀，甚至是做陷阱的绳子，捕兽夹等等，甚至是那些个有图片的中草药图集和野菜树木图集，也比这些酒重要的多。 前面是关系到了他们再这里获得猎物，获得吃食皮子的关键，而后一种则关系到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自己的生病问题，哪怕是不懂医药呢，知道啥药材有啥用，关键时刻也一样能救命啊！再来，这树木能卖给天淘，自然这草药应该也能卖，也是他们长长久久的或许天淘里头钱财的主要来源。 “儿子啊，这下头野菜也不少，你给照照，看看这些东西能卖钱不？要是能卖，哪怕是价格低点，好歹也是个收入，这弓箭太贵了，居然要一百，都能抵得上两颗桂花树了，这价格……要放以前怎么可能啊，山里挖出来到城里，那桂花树都能卖几千了。多少弓箭不能买，也不知道这天淘是咋算的。” 野菜能卖吗？那是肯定的，至于为啥天淘收？这个问题也不用多想就明白，啥叫百无禁忌？它就是。这一点从哪个破手机就能看出来了。所以这关键只是价格问题。要是在现代，那不用说，纯绿色食品在现代有多受欢迎那是世人皆知，即使苦味重点，也不妨碍绿色这两个字的风靡，对于潮流来说，苦点算啥，该跟上的时候怎么也要跟上。和嘴巴受罪比起来，显摆一下自己也是有见识，有讲究的人更重要。 可天淘这里就不一定了，它价格波动那是相当的诡异，好在这一次还算是给面子，居然还是挺不错的价格，和现代蔬菜一元一斤往外卖不一样，直接上到了二元一斤，基本符合绿色蔬菜的身价。虽然买货的时候电子产品现代工艺想都别想，书本什么的也有限制，可这一次老肖父子两个十分的窝心。 “本来还担心这野菜品种人家不认，不想倒是大小通吃，可见啊，这吃用的东西千百年都一样，也是，是我前头相差了，植物演变没有个数百年，怎么也不会翻出新花样来。只要咱们这里能认出来的，那边还能没有？最多以为是返祖了，说不得还更受欢迎些。” 野菜能卖个好价格，老肖自觉寻到了一条不错的财路，心情很好，特别是在他采来的野菜总计有三斤多，已经卖出去6元的情况下，更是乐呵的很，自觉若是一天采上十斤不成问题，那就是一天能有20块的收入，绝对能保证以后按天淘里钱财不缺的情况下，更是松了大大的一口气。 别看他开始说什么林子里别的没有树木挺多，以后能卖树，其实真说起来他其实对卖树不怎么看好，毕竟这山林里不是只有他们父子，真的树少了，一颗两颗的人家不在意，数量多了，能不打眼？你都没建房子啥的，哪里用的上这么多树木？那少了的去哪儿了？没得让人多想。 老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个儿子要照顾，自然啥事儿都爱多想，生怕自家这么一个金手指暴露，更怕因为这个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人心贪婪，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这样惹来祸患？所以谨慎，小心，尽量不惹人注意才是王道。 “爹，那狼皮啥的，咱们卖不？要不咱们把狼rou也卖了吧，反正不好吃，明儿我就先买一堆榨菜，咱们喝粥也比这强。” 老肖感觉细水长流挺好，可肖海涛不这样想，他手里拿着手机，天天看着那天淘上五花八门他们可能需要的东西，这会儿正觉得钱不够呢，这么几天了，才攒下了八百多，想一次性多买点东西都要算计一二，实在是有点缩手缩脚，只想快快的将钱攒多些，眼睛自然瞄到了这狼身上。 可惜刚说完，就让他爹一个巴掌给拍头上了。 “傻了不是，咱们既然要在这里生存，就要知道啥叫入乡随俗，这狼皮以后就是咱们冬日里保暖的东西，就是里头在怎么折腾，外头裹上一层狼皮袄子，也是必要的，怎么能卖了？不但是这个不能卖，以后有了其他的皮子，咱们先做的不是卖，而是赶紧的把褥子什么的都收拾出来，房子咱们裹了墙糊弄人已经很招人眼球了，想想咱们以前老家，山里有几家能住的上砖瓦房？烧砖多难？砖头上山多费劲？就咱们两个，能有这么些，还不知道怎么圆呢。若是这被褥什么的也出奇，那以后还能在这里混？和光同尘懂不？再是太平盛世，这烧死异端也不少见。你的历史都白学了啊！” 说话间老肖表情很严肃，他们父子两个即使山村里长大，可到底是现代社会过来的，生活上，习惯上和这里的人有太多的不一样，他真的怕，怕儿子一个不小心让人看出不什么端倪，被当成什么妖怪。这年头，太过出挑未必是好事儿。被烧死的也不是只有外国那啥巫女。 细细的说了好些严重的话，再看儿子低着头，一脸的沮丧，老肖也有些心疼。虽然告诉自己，这事儿早让孩子明白是好事儿，免得以后闯祸。可到底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想想这些天的奇遇，想想突然间到了这么个地方，心下也明白，这孩子心里惶恐只怕比自己更甚。只是要强啥都不说罢了，还死命的想要给自己分担，这样去想只觉得，这孩子真是没有更好的了。自己再这样说他，还不定怎么难过呢。忙喘口气，换个话题来说。 “这狼rou，是，这东西是不好吃，可你想要长力气，能光喝粥？不吃rou能成？哪怕是不好吃呢，只要吃下去，那也扛饿，能让你长力气。儿子啊，山里人，力气大就能比旁人多几分活力，这一点你从小就知道的，忍忍吧，等着这最初的一段时间过去，咱们该买的买了，就多弄点种子，在这平台上种，多弄点调料，以后好生做，总能吃上合心的东西，就这么几日，啊！” 老肖都这么说了，肖海涛能说啥？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将卖剩下的不到斤两的野菜去了去水，在锅子里一抄，那盐一拌，盛到碗里递过去。 “爹，吃点野菜下下火把，这烤的东西最上火了，这里可没有番泻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