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说吧，到底又咋了。” 摸摸口袋，想来跟烟，转头一想，这如今还不知道那个啥天淘里有没有烟卖呢，算了，还是省省吧，一共才一包多点，省着点抽，好歹能多熬几天。这样一想，只能讪讪的砸吧下嘴，眯着眼睛看着儿子。 肖海涛也知道自己似乎是有点大惊小怪了，可这会儿这山上就他们父子两个，连个动物都不带的，有点事儿就想和爹说也正常，真的，他就是想和爹说说，分享一下，没想着会弄成这样，所以很老实的凑到了老肖边上，拿着手里抓的有点焉了吧唧的东西递给老肖看，笑嘻嘻的说到: “爹，你看，这是啥？” “啥？小蓟，这都不认识了，咱们山里这东西多的是，又能止血，又能当野菜，咋了？” “爹，爹啊爹，我的亲爹，你也说了这能算药，也能算野菜，那这东西就能卖钱，你反应过来没有？咱们能卖得不是一点两点，这可是山里，山里能缺野菜？能缺药材？咱们能卖这些东西换粮食，你说说，这以后的日子该多顺当？” 说到这里，肖海涛差点没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嘴脸来，看的老肖都牙疼，不过儿子确实说的没错，这药材野菜换粮食确实很划算，不过他还是要打击一下儿子的积极性，因为问题很尖锐，也很现实。 “啥？那天淘还收这个？也对，连树都收，这个自然也收，不过儿子，有个问题，你认识多少野菜？认识多少药材？我记得咱们以前可没干过这采药的事儿吧？难道说你懂？要不买个本草图集？问题是，那彩印的书能有？” “我咋知道？” 得，还是这一句，啥时候这一句成了口头禅了？老肖觉得他的脚又有些痒了。就为了这么个不确定的，你就这么大喊大叫的，像是什么样？ “那还不是赶紧的查？那啥天淘不是和淘宝一样嘛，既然一样，这介绍里头总有点实在货吧，总能知道是不是彩图吧，你不差清楚了，你喊啥？” 被嫌弃了，肖海涛的脸色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垂着脑袋，把手里的手机往兜里一装，转头就走，边走边还说： “不干了，做饭去。” 合着这一上午就干了这咋咋呼呼的事儿了？老肖蒙圈。 第8章 有饭没菜 做饭也是个很有意义的工作，特别是在昨天一天没正紧吃饭的情况下，更别说终于有了足够的水之后，父子两个那种松了一口气的轻松，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是淘米，肖海涛都做的很细腻，顺带还留下了淘米水。 “爹，淘米水留下洗头发吧。” “啥？水再贵，也不用这么省吧！儿子啊！你不是喊了一个早上挣钱了吗，怎么突然又小气了？” 上午是没法子干活了，肖大山索性也放下了手里的锤子，走到了屋子门口，在离着儿子不远的地方开始收拾屋子对面花坛边上的砖头石块，这一片花坛即使他计划中想要布置成绿树成林的模样，人工造出一小片林子来，好抵挡悬崖带来的西风，可这也不代表就这么浪费最靠近屋子的土地资源，这边上收拾好了，种点葱姜什么的，其实正好。再说了，这些砖石收拾妥当了，将来用在悬崖边，起个围墙什么的也正合适，天淘即使解决了物资问题，可到底那是要钱的，所以会过日子的肖大山下意识的就感觉啥都要省！ 可是即使啥都要省，好像也没需要省到这个地步吧！淘米水？那玩意儿浇花什么的不是挺好的嘛？怎么一会儿成了洗头发的了？ “咋不好了，这和小气有啥关系？爹，我学校同学就这么干，听说这东西洗头发可好了，能洗干净不说，听说还能让头发又黑又亮，再说了，爹，这不是啥节省的事儿，而是现实问题，咱们那淘宝里头不是好多东西都不能买嘛，我算了一下，估计是这个世界不能有的东西基本都没法子出现，这样的话，像是洗头膏，洗面奶估计也不会有了，咱们还是自己想法子，淘米水正好做替代品。” 听到这个肖大山皱起了眉头，手里的活都放下了，愣愣的坐着，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叹气起来， “这可不妙啊，儿子，这化学的东西都不能有，那咱们洗衣服啥的咋办？难不成用草木灰？或者和咱们以前山里一样，找灰灰菜？那玩意洗衣服成是成，可拿东西碱性太大了，洗衣服容易烧着，布料可受不住，没多久就不成了，那可就浪费大了。” 很多东西都是连锁的，这刚说到洗衣服，转头又想到了更多的东西上， “没有洗洁精，那咱们洗碗咋办？也用草木灰？还有啊，不用化学品，那咱们岂不是连碱面都没了？咋做馒头？用老面团？这玩意就是爹我，也好些年没弄过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做的好呢，死面饼子可不好吃。” 他这里越说越多，那边肖海涛的脸色也越来越僵硬，就一个淘米水，自家老爹想的可真远，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这会儿的事儿吧。 “爹，你有空想这个，还不如想想这会儿的事儿呢，电饭煲没法子用了，咱们这饭咋做？” 咦，还真是，这咋办？铝制的锅子倒是有一个，往日用来炖汤的，可用这个做饭，他也不在行啊，要不弄个土灶？这个老家做惯的，倒是可以，可这样一来，这饭啥时候能吃上？做个土灶可不是一会儿就能得的！算了还是用那个铝制的锅先试试吧，再不成下午这开路的事儿在缓缓，吧这土灶先起起来。对了，还能顺带做个土炕，虽然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是南方还是北方，没法子卫星定位，可山里冷这一点是肯定的，所以做一个土炕绝不会白干。 “先用那做汤的锅子烧，多放点水，大不了喝稠粥，不烧糊了就成。吃完了爹做个土灶，起个炕，这样就是天突然冷了，咱们来不及裹砖头，这屋子也不至于太冷。” 这注意肖海涛感觉不错，他也是在老家待过的，这老家的土灶他还真会用，若是真起了，那比家里这煤球炉子还用的痛快点，好歹这柴火什么的，他们是绝对不会缺的，就是这平台上那么多的树也能攒出好些来。再说了，就那么一个炉子，要是又是做饭又是做菜的，估计很是麻烦，换锅子都能让人换的头疼。等等，他想到了什么？ “爹，大问题。” “还有啥？” 看着儿子一脸懵逼的表情，肖大山莫名心里就是一紧，这是又咋了？从昨天开始，这心脏就总是处在紧张状态，这可不好，别时间长了让他得个啥心肌梗死的毛病。 “爹啊，这米不愁了，那咱们这菜呢？该不是也要靠天淘购买吧，这好像开销太大了些，很不划算啊。” 说话间，肖海涛已经开始拿着手机搜索了，是，菜是有，可看看那价格，比水更夸张，好些常见菜一块钱才买一斤，和水价比一比，和其他物价比一比，比那些什么有机蔬菜的价格都贵。更不用说这已经不是贵不贵的问题了，而是舍不得的问题，你买菜能一次买几十斤？不能吧！就是买了，这没吃完呢，就该全烂了。就是不烂，亲，这一天一次的购买机会你舍得花在这上头？太浪费了！ 显然，肖大山瞬间也想到了这个，好在他到底是当老子的，马上说到： “榨菜，咱们买这个，一次买上两大箱都没问题，这东西不怎么会坏，就是不用真空包装的，压实了也能用一两个月，做个榨菜汤什么饭都能糊弄下去，还省了盐了。还有酸豇豆什么的，酱菜就成，其他的咱们想法子挖野菜，吃rou的话，过阵子爹打猎去。” 这个想法可以有，肖海涛手指动的飞快，马上找出一大串的酱菜信息。果然都是没有真空包装的，每一样都是按斤算，即使贵也有限，似乎酱菜这东西，长久以来就价值不高。总算是能稍微安心点了。不过…… “那爹，今天呢？或者不止今天，还有明后天？爹，你要买的东西可不少，咱们可是已经列出了表格了。” 这一说肖大山也想起来了，自己曾说要采购的东西，比如弓箭啥的，这都很重要，这样一想，忍不住站起身去翻了翻自己锅碗瓢盆里的东西，想找点能混过几天的菜。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除了一包萝卜干，愣是没找出第二样能吃的菜来。 “咱家就这个了？我咋记得穿越前咱们还做饭来着，怎么可能没吃的了？” “爹，穿越前咱们那晚吃的是面条，你说天气不好，不想去菜场，就把家里的剩菜当浇头，弄点汤面给混过去了，你忘了？” 可不就是嘛，这天气不好人就犯懒，不想瞎跑，这可好，弄得过来了居然连点蔬菜储备都没有，这叫什么事儿啊！ “你爹我难得犯一次懒，居然还就糟了报应了，这都什么事儿啊！往日我存上三五日菜的时候怎么就不见穿越的事儿呢！合着这是欺负老实人呐。” 肖大山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看看手里那不知道有没有半斤的萝卜干，嘴里都有些发苦了，可看看儿子！当爹的不能先丧气了，不然这日子咋过？ “成吧，咱们今儿就吃这个下饭了，好歹比昨天好，能弄顿热的吃饱，总算没瞎折腾了。慢慢来，咱们这不是刚过来，一时半会儿的有点忙乱嘛，没事儿，以前不也这样？总要有几天功夫这日子才能理顺了，等该收拾的收拾妥当了，就是这山路一时半会的不能弄妥当，爹也有法子去弄吃的，好歹咱们都是山里娃，还能在山里饿死？” 这话肖海涛信，自己爹是啥样他还能不知道？别看在城里混的不怎么样，可当初在老家，爹就没让自己吃过大苦头。那么穷，那么偏僻的山沟沟里，除了没钱，没法子买那些看着新潮的东西，没买那些家电啥的，可吃得东西上可不亏着嘴。总能带着他在山坡上，在河沟里，找到能吃的，不缺rou不缺菜的，现在想起来，那日子好像是自己小时候最快乐的时候了。 别看这会儿看着这穿越过来的地方实在是原始的很，可也恰恰因为如此，他们父子两个反而不那么担心过不下去。山里人都知道，只要有本事，这大山就饿不死人。 “成吧，爹，正好咱们做稠粥，这萝卜干下饭也合适。” “嗯，明儿先买套弓箭，这是大山，咱们哪怕是地形不熟悉呢，在这附近挖点野菜也能混日子，只要有弓箭，就能防身，顺带还能看看有没有猎物，要是能弄个野鸡，哎呦，儿子，那可就美了，咱们多少年没吃着正经的野味了？两三年了吧！那可比城里那些炖不出味的强多了，听说那样的鸡，一个来月就能拿出来卖，那还是鸡？种菜都没这么快的。还能有啥营养？还的是山里有东西吃。” “可不是，那鸡蛋都不好吃。” 肖海涛顺着老爹的话往下说，一边说，一边流口水，手里扇着刚点起火的煤球炉子呼啦啦的响，这一切似乎和穿越前那一天傍晚分外的相似，只是一个是现代的某建筑工地，一个是古代某朝代，某山沟沟里的平台上。时间，空间都不一样了，他们的生活自然也不会再一样。 第9章 挖坑出水 最终，这中午的稠粥还是没能舍得将萝卜干给消灭了，而是用盐，味精，姜末，酱油，麻油混一混，弄的和某店家的鸡粥一样，稀里哗啦的自己骗自己的糊弄进了肚子里。至于那萝卜干？好歹能当望梅止渴里头的那个梅，看着也能咽咽唾沫。还是留着吧，晚饭的时候再说，或者留到明天？这也可行，毕竟明天是不是能在山里寻到吃的还是个未知数。 吃完饭，肖大山立马开始干活，这里只有父子两个，他自然是主力，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收拾出了做土灶和火炕的地方，就在靠近门边的地方，即使这简易房窗子不少，可到底做饭烟熏火燎的，能多往外散散也是好的。 “儿子，你去捡砖头，那个透气砖别动，就用那些后头围墙的砖，那么大一片的，怎么都够用了。” “唉。” 其实不用肖大山说，肖海涛也不肯用那些透气砖的，一比十呢，这会儿用了才是傻子，倒是那些围墙的砖，拆下来那就是旧砖了，用在这里正好，也好留下以后换来的新砖裹屋子。 随手拿起个不知道以前装什么的蛇皮袋，肖海涛就往屋后走，寻思着自己一趟运多少合适，就自己现在这九岁的身体，那力气真是不能和当初十五岁时候的小牛犊一般的比，想想都丧气。微微垂头，往自己下三路看了一眼，那叹气的声音更是厚重了几分，从发育差不多完整的状态，恢复到鸡仔模样，真是让人无语的很，很不男人啊。 这围墙被集体搬迁显然连着地基都没损坏，若不是有些已经嵌到石壁上，让肖海涛有了点下手的好角度，这活儿真不好干。如今好歹能一点点的敲下来，也算是为难了他了，连着走了三趟，连个土灶的砖都没有凑齐，这让肖海涛很是烦躁，忍不住拿着肖大山的大锤子往那围墙上狠狠的敲了起来。心下还想着，大不了我不要你们了，以后全买新的。 你还别说，这法子还挺有用，不过是几下，这眼见着围墙就有点松开的模样了，让他都有点愣神，摸着脑袋，小声的嘀咕： “难道原来这是豆腐渣工程？不会吧！” 刚说完不会，立马就会了，因为已经有块砖自己掉下来了。惊喜还不止这些，因为肖海涛分明看到那砖的后头隐隐的有一点水渍，这啥意思？肖海涛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又一次大喊起来： “爹啊，爹，赶紧来啊！” “这是又咋了？” 被肖海涛喊魂一样喊了一个上午的肖大山条件反射一样，几步就走了过来，想来看看自家儿子又有了啥了不起的发现。你还别说在，这一次的发现可真是了不起的厉害了。 当肖大山看到那砖头后头的水渍之后，立马二话不说，啥土灶，啥火炕全放后头了，合着儿子两个，就一个劲的在哪里巴拉，等着这围墙大半被巴拉下来之后，这才让后面露出了全貌，你说怎么的，这围墙后头显然就是个山溪的出水口啊！只是当时被一下子移过来的围墙给堵住了，一时半会儿的渗透不出来，这才造成了这平台上没水的局面。 更更重要的是，当这一边连着地上都被巴拉开了之后，肖海涛和他爹已经能看到就在地上，那围墙地基的地方，也有不少的水再往外渗，这说明啥？这说明这个地方原本应该不是个水潭就是个泉眼，嗯，水潭的可能性更大些，毕竟这上头出水，下头长年累月冲击出个水潭更符合常理，若是泉眼，那这水未必只有这么一点，也不至于上头渗的比下头的更厉害了。 “挖，儿子，咱们得把这原本的水潭重新给理出来，只要出来了，那咱们以后还买什么水啊，那可都是钱，还有无数次的购买次数，这可省了大事儿了。” 肖大山说话都带着几分颤音，可见这激动成什么样了，他一直都没有和儿子说过他的担心，这平台好是好，看着安全，也宽阔，住着应该挺合适，可是没有水实在是很不方便，即使能有买的法子，可这不是什么妥当事儿，以后总要靠着外头的山泉溪水过日子的，不然这日子太过奢侈了些，不是长久之道。可外头即使水不缺，这运上来呢？就是买上两个水桶自己挑，那陡坡也会是大大的障碍，即使能凿除山路来，这又能有多宽？能有多平稳？挑水上山的话，若是有个不好，很可能出事儿的。 这一点顾忌他心里一直这么念叨着，甚至还想过以后等着稳妥了是不是想法子去石壁上方看看，若是能寻到个水源，凿除个小河渠引过来，可想想这工程又太大，不是他一个人带着儿子就能干成的，即使能成，那也和愚公移山一样，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了。 如今可好，这事儿解决了，老天爷恩德，这平台上居然自带了这么一个好水源，简直就是这两天里最让人惊喜的事儿了。 啥？你说这水不能吃？不可能，别的水，比如溶洞什么的可能不成，可这石壁上出来了，基本没这个问题，能经过石层，层层的过滤，再这么渗出来的，那水就不可能不干净，就是在有什么也早过滤没了。 “爹，咱们按水缸是不是白买了？” 兴奋地在那里不住挖坑的父子两个累的都在笑，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肖海涛又出问题了，这孩子自打到了这里，那嘴巴就像是装上了大喇叭，这说话就没个完的时候。 “不会，这水看着也不怎么多，就是有个水潭，估计也不大，咱们这平台上那么多树木，那么多土地，以后要是自己种点啥，这点水浇地未必够，所以咱们那水缸到时候肯定能用上，再不济，你忘了，咱们那个简易房屋檐可是有个水槽的，把水缸放到水槽最后头，等着下雨的时候，咱们还能接点天落水，补充一下水源，这不是也用上了？” 不是白买？这就好，肖海涛又高兴了，转头对着这水潭又有话了。 “爹，你说这水潭有多大？” “这我咋知道？老实说，我都没想到，这穿越居然连地基都一起带着，看看，这还是围墙的地基呢，咱们把这个去了，估计就能知道了，再不济，你看看那水渗出来的地方，看到没，就那个，按照这个位置看，不大，三五平了不得了，至于深度，那更不好说，你爹我啊，觉得能有三五米深也够乐呵了，估计也就两米多些，毕竟这水看着水流不大，再怎么年份长，也不会太过了。说不得原本还有流出去的小溪啥的，只是被这地基给覆盖了呢。” “也是，看看这地方平整的，和压路机走过的一样，那些沥青路面连个裂缝都没有，全面覆盖的和玩红警一样，嘻嘻，爹，你说这其他地方是不是还有啥好东西咱们没发现？那门卫室嵌进去的一角，后头会不会也有啥好东西？” 看看人啊，就是得寸进尺的厉害，这才寻到个解决了用水问题的水潭，这立马就又想别的了，好在人老肖是个实在人，没那么多的妄想，只是翻了个白眼说到： “得了吧，有这就不错了，还能有啥？溶洞？咱们也用不上啊！没得白费力气。” 说到白费力气，老肖同志终于想起了自己弄了一半的土灶了。 “坏了，我那土灶，我可是搅拌了好些水泥的，这不弄完，这水泥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不行，儿子，你这里慢慢掏着，爹得赶紧的，把那个土灶什么的收拾了，就是弄到晚上，也得弄好了，这样的话晾上一两天，立马就能用。省煤球，也方便咱们睡土炕，这日子眼见着可就要凉了，咱们那一床后被子也不知顶不顶用呢。要是拖到明天，又浪费一天的时间。” 说着就像立马抽身，不过转头又问到： “儿子，那个马灯咋说？能买不？” 说起这个肖海涛也是一脸的苦涩，憋着嘴，狠狠地说到： “不能，估计是因为那马灯有玻璃，爹，我想过了，有玻璃的不成，那么也就是说，连着煤油灯，酒精灯也不成的，这可咋好，难不成咱们真的点油灯？用棉线的那种？蜡烛倒是方便，可价格也不便宜，大量购买可要花不少钱的。” 关键时刻还是要看当爹的拿主意啊！肖大山脸色不变的点着头，慢慢的说到： “我估计也不成，好在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儿子，你在找找电石灯，这东西就是铁皮加点石头，没啥科技含量，应该能成，要是这个成，你在找找电石啥价格，若是价格高，咱们直接用蜡烛了，若是不高，那正好，这东西点了虽然味道不怎么地，可光亮度却比那些马灯都厉害，很实用。” 咦，还有这个？肖海涛还从没有听说过，立马兴奋的拿出了一直藏在怀里的手机，也不管手是不是脏的很，就开始划拉了。 “你怎么不擦手就用手机了？那东西虽然不用充电了，可没说不会坏啊！小心点。” “呵呵，知道了，爹。” 认错态度不错，可惜行动上坚决不改，还这么划拉着，老肖也知道自己白说，索性也不去看了，转头回去干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