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我娶你!”姚章聪一脸的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李思浅彻底傻眼了,李思明呛的一阵猛咳,脸都憋红了,这傻小子还不错! “你不怕我欺负你了?” “那也比你受欺负好!”这一句话捅到了姚章聪痛处,顿时难过的眼泪汪汪,“我好歹……好歹是个男人,我受你欺负,也不能让你受人家欺负。” “聪哥儿,就为了你因为一点破事就眼泪汪汪,从前我一直当你是个娘们儿,不是阿浅这样的娘们儿,是外头那些真正的娘们儿,今儿二哥给你道个歉,二哥错看你了,你虽说爱哭,可骨子里是个真男人!改天二哥摆桌酒,一来道歉,二来谢你这份仗义。”李思明重重拍着姚章聪的肩膀,感动的眼睛湿润。 “好小聪!jiejie没白疼你,端木二爷不是强娶,是我自己愿意嫁的,你放心,我能欺负你,自然也能欺负他。”李思浅顺手捏了捏姚章聪的腮帮,姚章聪躲闪不及,气的眼泪又汪出来了。 “走走走,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李思明拉着姚章聪就往外走。走出几十步,回头瞄了眼李思浅,拉过姚章聪附耳道:“你是好孩子,阿浅这样的祸害,还是嫁给端木大帅最好,你放心,她绝不会被人欺负了,你看,二哥还能骗你?明儿你有空没有?咱们兄弟几个一块儿喝酒乐呵去!” 前院上房,送走大皇子,田太太揪住李思清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阿娘别急,是这样。”李思清想了一夜,早就把这事理顺了,不紧不慢话答的稳稳当当,“就象燕王爷说的那样,端木二爷跟阿浅有缘分,上元节那天,阿浅被人群冲散,幸好遇到端木二爷,平平安安将她送回来,这不算什么,端木二爷竟给她买了好些她爱玩的人偶景观儿,那天我就疑惑,端木二爷那样的冷峻性子,对小姑娘竟能这么体贴?可疑惑虽疑惑,我也没敢多想,后来老二从军,只怕也是多得他照应。” 李思清含含糊糊提了李思明从军的事,不过他没敢多说,因为端木二爷这份心思到底什么时候生出来的,他实在弄不清楚,自然也不敢确定老二究意得没得过端木二爷的特殊照顾。 “上元节那天的事,我倒有点印象。”也不知道是因为李思清的态度分外从容,还是因为这一番话,田太太渐渐安心,“既是这样,我去趟常山王府,这事得和老祖宗商量商量。” 大长公主比田太太更加意外,呆了好一会儿,轻轻皱眉问道:“阿浅是什么意思?” “阿浅说她听咱们的。” 大长公主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丝笑容,笑容渐渐增多加深,看着宋太妃笑道:“真是门好亲,我就瞧着端木家这个老二不一般,果然眼光好,倒让他占了便宜!” “占了大便宜了!”大长公主又转向田太太,重重强调了句。 “老祖宗觉得好,我就放心了,您不知道,燕王爷上门一说这事,我这心就揪成了一团,这端木家也罢,燕王府也好,都不是好轻易得罪的,这要是不答应……唉!幸亏是门好亲!” “是门好亲!”大长公主看起来心情愉快极了,“端木家老二也算是我自小看着他长大的,聪明能干就不用说了,全天下的人都看得见,难得他人品好,没有那些个花花绿绿的毛病儿,他那府上虽说乱了些,比起别家还算是好的,再说,莲生是个主意正的,又是他自己看中的媳妇儿,有他护着,阿浅日子好过,再说,就凭阿浅那些小心眼,对付他和他们府上,足够了!” 田太太听大长公主说的如此满满当当,一颗心切切实实落了地,“老祖宗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阿弥陀佛,这一眨眼,从清哥儿到阿浅,他们兄妹四个这亲事就这么都定下了,这可真是跟做梦一样!” 三个老太太说了好一会儿闲话,田太太才告辞回去,她得赶紧回去回话,准备正式过礼的事,人家还说要请双媒人,头一回和这样的世家贵勋过礼,她得仔细在意,再说,这是嫁女儿,不是娶媳妇,娶媳妇娶回来好好待人家的时候在后头,可这嫁女儿……一想到浅姐儿要嫁出去给人家当媳妇儿早晚立规矩,田太太只觉得心里酸的难受,她在手心里捧了十几年的宝贝闺女,给谁她都不放心! 第126章 厚道的守志弟 和李思清、李思明的亲事一样,李老爷又是在尘埃落定后才被告知这个喜信儿。 不过他对这个消息几乎没什么反应,一来田氏和她那两子一女给他的意外太多了,多到他已经很淡定,二来,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那院子里正天天上演全武行,今天早上柳氏还和秋蕊打了一架,他被闹的全无心绪。 离汶姐儿出嫁的日子没几天了,公中的嫁妆早就备齐,可柳姨娘看哪样都不满意,李老爷想着那些嫁妆,满心烦躁,那些嫁妆他件件看过,明面上是挑不出什么毛病,可哪有一样好东西? 想到这个,李老爷烦闷的几乎坐不住。他是没有家底,这些年也没存下银子,李家是没有银子,可田家的家底他一清二楚!这几只狼崽子!难道汶儿不是他们嫡亲的meimei?竟能狠得下心如此打发汶儿出嫁! 李老爷一口闷气冲的胸口一阵接一阵的痛。 柳氏已经跟他闹了一个多月了,作天作地作死作活不让他安生!他从前真是瞎了眼,这么个泼妇,他竟以为她饱读诗书,是个贤惠温柔的女子! 秋蕊和冬烟这两个小贱货!想到这两只妖精,李老爷心里又恨又痒,回回夜里撩拨的他兴致高了,就伸手跟他要东西,不给就甩脸子转身就走,白天和柳氏不是吵就是打……李老爷想到这个,只恨的牙根痒。 都是让银子这阿堵物给闹的!李老爷归结到根源,忿愤上涌,盯着李思清恶声恶气道:“你大meimei出嫁,你也准备照汶儿那样打发?” “公中都是一样的例,”李思清眉头微皱,他这个阿爹,越来越不要脸了。“不过外翁说过,他早就替阿浅备下不少添妆的东西,听说大长公主和宋太妃那边也替阿浅备了不少东西。” “添妆?哼!拿我当傻子哄呢?”李老爷忿然而起,拂袖而去。 李思清看着他的背影,挑起的眉梢慢慢落下,轻轻嗤笑了一声。 端木守志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黑山打晕了他,怕他醒的太早扰了他们爷的好事,干脆又给他灌了碗药,端木守志这一觉好睡! 黑山对着找上门的端木守志,老老实实禀报:“四爷酒多了,误闯进李府后园,惊扰了李家大娘子,是二爷带着小的把四爷抬回来的,因四爷失礼在先,二爷就替四爷担了过,已经托燕王爷和王相公到李府提过亲了。” “真的?李家答应了?”端木守志惊喜交加,黑山怜悯的扫了他一眼,垂下眼皮道:“是!李家已经应下了李家大娘子和我们二爷的亲事。” “……”端木守志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自己肯定听错了! “你说谁?谁跟谁?” “我们二爷和李家大娘子,四爷失了礼,二爷说他只好替四爷担下这事,二爷这都是为了四爷好。”黑山垂着眼皮不看端木守志。 “他!我!”端木守志心如刀绞,可他性子温厚,又确实是他有错在先,二哥……好象确实是为他担了责,要让他说二哥多事,这话他说不出口,只急的一个劲跺脚。 “二哥……不用他这样!我自己……我做的事,我自己担责!这是我的事!我自己的事!”端木守志语无伦次,黑山同情的瞄了他一眼,这位四爷真是够厚道的,王妃那样的人,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真是龙生九子,各各不同。 “二哥呢?”端木守志叫了半天,才恍然明白,他跟个小厮说这些有什么用?要说也得找二哥去说。 “二爷到王相公府上谢媒去了。”黑山垂头顺眉答的实诚,他估摸着,一时半会的,他们二爷不会和四爷照面。 “我去找他!”端木守志可是无论如何都得和他二哥照上面,跺脚就往外冲。还没到二门,却被三哥端木明节拦住:“四弟!我正四处找你,赶紧跟我去趟车马行,明儿一早宁海侯府太婆要去大觉寺给娘娘祈福,偏偏车子拔了缝,得赶紧看着修好。” “修个车子,派个管事去看着就是了,我有急事。”端木守志哪有心思管什么祈福拔缝的事,端木明节一把揪住他,“你这是怎么说话呢?长辈吩咐下来的事,哪能交给管事?赶紧跟我走,你有什么急事,能比这事还要紧?” “我真有急事!”端木守志用力想挣出来,端木明节抱的死紧,“什么急事?你且说给我听听,要真是急事,我就替你在太婆面前担当一回!” “唉!你别拉我啊!真是急事!不能跟你说!你放开我!”端木守志哪敢说是为了李家大娘子,阿娘已经发过话,他就算说了,也得被三哥驳回来。 “说有急事,又说不出是什么事,你这明明是推脱!我告诉你,这等大事可容不得你推三阻四!这关着孝道,还有臣子之道!来人!拖住你们四爷,跟我走!”端木明节喊过两个小厮捉住端木守志,拖着他一路出门往车马行去。 他和阿娘都绝不能允许老四坏了老二的好事!也绝不允许老四坏了他和明玉meimei的好事! 老二娶了李家娘子,老四若能娶了明玉meimei,彼消此长,在这场争爵的战争中,他就稳稳占住了上风! 等几天后,端木守志从大觉寺回来,端木莲生和李家大娘子的定礼都过好了。端木守志失魂落魄、心如死灰,若不是他冲动莽撞,阿浅也许不用嫁给二哥,阿浅真愿意嫁给二哥么?是不是他害了阿浅?以后,他还有什么脸面见阿浅? “二哥,我想出家。”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的端木莲生,端木守志浑浑沌沌说了句。 “这说的都是什么混帐话?”端木莲生皱眉训斥,“若觉得在京城呆的闷气,就出去走走,你读了这么些年书,也该出去走动走动,长长见识,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 “我要出去游学!”端木守志有气无力的抬手捂脸,泪水从指缝里涌出,出家出罢,游学也好,无论如何他是不能再呆在京城了! “嗯,想去就去吧,去跟你阿娘禀一声,明儿我给你挑几个稳当的护卫,好好游历几年再回来。”端木莲生看向端木守志的目光深处透着丝丝温情,对于这个厚道的有点傻的弟弟,他还是有几分手足之情的,出去游历几年,避开未来一些事,对他只有好处。 第127章 极品凑对1 老清远侯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传出的闲言也一天比一天多,朝廷里明礼仪运动已经从禁服妖漫延到各个方面,老清远侯的忏悔被人屡次提起,作为违反礼法、触怒祖宗受到惩罚的样板,毕竟这场运动的重头戏和最终目的:是要证明嫡长子嫡长孙继承制是被祖宗认可的唯一法则。 这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中,太子党占据了先天优势,声势逼人,林党节节败退,二皇子甚至病了一场,用上了哀兵之道,一改从前林党进攻,太子党一路防守的惯常模式。 俞相闷气尽吐,太子更是扬眉吐气,洋洋意得。 老清远侯病重,京城流言四起,清远侯府正闹的鸡飞狗跳时,郑栩和李思汶成亲的大喜日子到了。 作为媒人,俞相百忙之中竟亲自到场主持了这场混乱的大婚,这让已经被林夫人逼的几乎走投无路的清远侯世子郑荃又喜又惊又不安,满怀希望又带着恐惧,忐忑不安的紧跟在俞相身边,眼里只有俞相公,仿佛娶儿媳妇的不是他,而是俞相。 将一对新人送进后院,俞相招手叫过郑荃,皱眉板脸问道:“你父亲的病,你是怎么打算的?” “打算?”郑荃糊涂了,这有什么打算的?当然是尽全力救治了! “别跟我装糊涂!”俞相公紧皱眉头生气了,“你父亲被先祖之灵日夜惩罚,你就忍心袖手旁观?你的孝道呢?” “啊?”郑荃这才明白俞相的意思,顿时满脸委屈:“相爷不知道,这都是大嫂的诡计,阿爹他……” “一个爵位,就让你如此丧心病狂,连你父亲都能不管不顾了?你可知道,你父亲如此遭祖宗厌弃,死了都得是孤鬼游魂!你竟能忍得下心弃你父亲于不顾?你若真敢如此不孝……哼!”俞相公阴测测的盯着郑荃,这段话说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只听的郑荃脖子嗖嗖发凉。 “相爷,这事……”郑荃都快哭出来了,他做了十几年世子,循规蹈矩半步没错过,就因为那个疯婆子造了几句谣言,他就得把这世子之位让出去?凭什么啊?次子承爵的多的很,又不是他们一家! “阿爹一直昏迷不醒,根本没有那些事,都是大嫂弄出来的谣言,相爷您……”郑荃拼命要解释,他不解释还好,越解释俞相公的脸色越阴沉,满眼厌恶鄙夷的斜着他,缓缓背过手,“到这份上了,你若还执迷不悟,我也帮不了你,你且好自为之。” 俞相公抬脚就要走,郑荃吓的脸色惨白,冲上前张胳膊拦住俞相公,急的都口吃上了,“俞俞俞俞……相公!我我……不是!您别走!您听我说!” “官家最重孝道,这不孝是何等重罪,你自然明白,不消我说,”俞相公语气转缓,“我既做了这大媒,自然要替你打算一二,这才多嘴劝你一句,若等到上头降下雷霆,那就不是爵位不爵位的事了。” 郑荃听的心颤,突然有所醒悟,盯着俞相公紧张的问道:“难道……官家……那个,上头有什么……要处置我?” “嗯。”俞相公又象叹气又象是‘嗯’了一声,避过郑荃的问题道:“有我呢!我能护你一时,可也只能护得一时,你若明白,那是最好,若一意孤行,唉!”俞相公重重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只可怜了你这一大家子,这不孝可是十恶重罪,遇赦不赦,我想你也不见得真是贪恋这爵位,不过赌这口气罢了,还是想开些吧,你就算不替自己打算,总要替儿女打算打算吧?都是娇生惯养的侯门儿女,真要有个万一……唉!” 俞相公一脸怜悯,连声叹息摇头不已。郑荃听的胆颤心惊,口舌发干,大嫂攀上了乔家,乔家是官家舅家,自己早该想到,那是官家舅父,要怎么着自己,那还不是一句话!唉,爵位和命,还是保命要紧! “相公救我!”郑荃膝盖一软,跪在了俞相公面前。 “你起来!”俞相公急忙避到一边,他又不是真帮他,自然不愿意受郑荃这一拜,“这事容易,不过一个折子,成全了你父亲,也成全了你自己。” 这两个月,在外,郑荃被朝廷里一个接一个拿他和他父亲说事的折子吓的日夜不安,在风,一大家子天天闹腾的没片刻安宁,早就精疲力竭,如今一旦定下要缴还这世子之位的主意,竟然觉得烦恼散去,心安意宁。 这个让人提心吊胆、不得安宁的世子,不当也好! 俞相公干脆看着郑荃写好请求缴还世子位的折子,仔细折好收起,温言软语安慰了郑荃好一阵子,这才告辞而去。 李思汶从一大早沐浴开始,全部注意力就都集中在了她那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一路过来更是只顾盯着自己的肚子紧张,岫云也是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紧紧跟在李思汶身边,心里有鬼,越看越觉得李思汶的肚子显眼,只恨不能伸手按在李思汶那其实看不出什么异样的肚子上。 两人都只顾着肚子,清远侯府的疏忽和混乱,两人谁也没去留心。 进了新房,盘膝坐到炕上,李思汶和岫云总算松了口气,坐下就看不到了。 饮了合卺酒,喜娘刚要剪两人的头发行结发礼,郑桔冲进新房叫道:“二哥快来!阿娘叫你过去!出大事了!”郑栩急忙跳下炕就往外跑,喜娘握着扎的花团锦簇的结发剪呆在了屋子中间,出什么大事了?唉哟,这礼还没成呢,新郎倌跑了,这算什么事! 郑栩跑了,再没回来,几个喜娘等了又等,实在等急了,先退到了外间歇息,李思汶在新房中直等到天明,既没有人来传过一句半句话有个交待,也没有人送来过一杯水半碗饭,幸好柳姨娘备了些点心交给岫云拿着,屋里暖窠里也有半壶凉茶,主仆两人垫了几块点心,勉强捱过了这一夜。 第128章 极品凑对2 天色大亮,郑栩回到新房,却是和郑桔一起来的,郑桔目光阴狠的盯着李思汶,恨不能扑上去咬她一口,都是她这个丧门星,刚进门就把阿爹的世子给冲没了! “你这个丧门星、扫帚精!你算计了我二哥还不够,还要祸害我们一家!你不得好死!” “你放屁!”李思汶也是自小由着脾气长大的,这一夜冷落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被郑桔几句话骂的火冒三丈,跳起来就和郑桔对骂:“你嫉妒我!陷害我!你当我不知道?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也不瞧瞧你那长相,就你们家这样的破落户,我能瞧得上你们?我呸!你二哥娶不上媳妇,你就算计我……” “你才放屁!”郑桔大怒,“你这个贱货……” 一句贱货戳中了李思汶的隐痛,李思汶想着自己这几个月的煎熬,都是拜眼前这个恶妇所为,怒气直冲卤门,眼睛红了,理智没了,如下山猛虎般从炕上跳下,张着留着长指甲的五根手指,直叉郑桔面门。 郑桔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吓的尖叫着往后退,郑栩也吓坏了,脚软腿抖动不了,只一个劲的尖叫:“快拦住她!快!拦住她!” 岫云更是吓的浑身发抖,这是她家姑娘嫁进婆家头一天,就跟小姑子打起来了,这往后日子还怎么过?! 岫云再怎么害怕也得奋不顾身扑上去,好在她侍候李思汶时间长了,这一扑扑的有水平,正好抱住李思汶的腰,脸往下低,错过那指甲尖尖的十根爪子。 “你害得我……害得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李思汶这两个月的委屈、担忧、压抑一起涌上来,让她几近崩溃,委屈的泪水流的象开了闸的洪水,愤怒冲的一张脸扭曲变形,状如恶鬼,‘啊啊啊’怒吼着、舞着爪子拼命跳啊冲啊一定要往郑桔脸上招呼。只不过岫云抱得紧,她这两个月吃不好睡不好,力气大不如前,用说全力也没能挣出去扑上前。 郑栩恐惧的看着眨眼就发了疯状如恶鬼的李思汶,后脑勺一阵阵发凉,他娶回来的这个是什么?! 李思汶嫁进清远侯府当天,郑荃上了请辞世子位的折子,柳夫人闻讯病倒,李思汶在柳夫人病榻前不分昼夜侍候了两天,也病倒了,可清远侯府传出来的闲话,却说是李思汶嫌侍候生病的婆婆太累,故意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