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外公人很和蔼，一天到晚都是乐呵呵的，刚才卓萱来，被外婆霸占了，现在外婆走了，这会轮到外公关心她了。

    “萱萱想吃什么。外公去给你买。对了，这里还有两颗巧克力，他们说你们这种小娃娃最喜欢吃了，我给你偷偷的留了两个。可别和你哥他们说。”外公到处看了看，从兜里摸出两个糖，塞在卓萱兜里。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在哪里拨蒜头。

    外公不管归外孙还是孙子都是一样的，这次卓萱来的最晚，给她留了，如果是表哥和表姐也是一样的。而且外公都知道没个孙子的喜好，每次来外公家，每天清晨天不亮外公就会出去给他们买吃的。夏天，村里还没卖雪糕，外公会大老远的给他们带回来。

    第十三章 新年

    外公和外婆的婚姻很传统，是哪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前所有的了解都来自媒婆，媒婆说好就好，媒婆说不好就不好。如果想要知道自己的对象是什么样子的，只能偷偷的去看。有些男生长的丑，结婚拜天地的时候会相貌长的好看的人帮忙拜天地。等第二天的时候发现男的活着女的丑，也没办法后悔了。卓萱问过外婆，那会要结婚的时候，有偷偷的来开过外公没有，有没有觉得外公的相貌很满意。外婆只是告诉她，自己有来偷偷的看外公，具体满不满意就没说了。在卓萱的影像中，老两口倒是从来没吵过架的。

    卓萱掏出兜里的巧克力，看着很开心，这是外公对自己慢慢的爱。拨开包装纸，“外公张嘴。”外公下意识的张嘴，就被卓萱塞进一个巧克力。

    外公“嚼吧嚼吧”的把巧克力吃了，“这东西一点都不好吃，而且有点苦。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娃娃甜的不吃，吃这些苦兮兮的干嘛。要是真的喜欢吃苦的，可以吃苦瓜嘛。”苦瓜好多人都不爱吃，不喜欢那个味道。卓萱他们一帮小孩，最讨厌的就是苦瓜。

    “外公，这个味道和苦瓜才不一样呢，再说这是国外带回来的，好贵的，要二十几块钱一个。”卓萱手里拿着糖纸，对着外公解释的说道。

    “我说上面怎么都是拼音呢，又拼不出来，原来是洋货啊，就和你大舅舅上次买回来的那啥东西啊，冲着水喝，也是苦兮兮的。不好喝，听你大舅舅的口气，好贵的。”外公恍然大悟的说道。这是卓萱知道，前段时间卓mama担心老人的身体，打电话过去，外公就和他抱怨，说大舅舅带了一些饮料，一点都不好喝，闻气味是已经糊了，没最好，喝着苦兮兮的，凉了更苦。还打电话给大舅舅说，以后不要买哪种饮料了，是假货，不要在上当受骗了。花了钱买的两老口舍不得扔掉，硬着头皮给喝完了的。

    两人在那里，外公嫌弃大舅舅的咖啡，卓萱在那里解释咖啡就是那种味道，偶尔有人从门口经过，都会给外公打招呼。别看外公岁数不大，辈分大，有个小孩还叫外公曾祖父。

    卓萱和外公解释了半天，到傍晚的时候，外公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外国人喜欢苦兮兮和糊了的东西。而卓萱趴在桌子上不说话，今天说话太多，嗓子快冒烟了，而且好费脑子的。

    下午四点，大家都回来了，见卓萱拿着水杯猛喝水，就知道，肯定和外公说了啥，而且外公还是没听懂的。要不然不会这样。

    外公见大舅舅回来，开口就是说让他以后少带点洋货（外国货）回来，这东西太难吃了，又苦又糊，还不如吃苦瓜呢。外公说完，大家就明白啥是事了，大家都乐呵的。

    新年做饭都比较的早。大舅妈的手艺很好的，尤其是做的春卷，刚出锅就被几个小孩给抢光了。天气好，还会带我们去后山摘野菜。这会的野菜已经老了，不过味道还是挺好的。

    下午大舅妈就带着两个表妹去后山挖野菜了，挖到不少，整理出来，能吃的也就只有一盘。

    有人陪外公，两个小表妹呗带着去烧火去了。就卓萱没事，想想就去房间做作业了。新年假期也就十天，白天要走亲访友的，只有晚上能抽出一些时间。那么多的试卷，不挤出时间来做，开学肯定事做不完的。晚上吃饭的时候，外公是他们兄弟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每年的二十八号和二十九号几个堂舅舅都会带着家里人来。大人小孩热热闹闹的，都有三桌的人，小孩一座，大表哥今年二十岁了，提议说今天晚上出去烤香肠和腊rou吃，不过眼神看了一眼卓萱三个表妹，不准备带他们去，嫌弃他们三人是女孩子，尤其是欣欣，从小就被大舅妈娇养着，吃节甘蔗都是给她弄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夜里烤香肠，自己已经很久都没去过了，这次提议卓萱很心动，“大哥，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告诉舅舅舅妈去，到时候你们谁都别想去。哼。”卓萱眼镜里透着威胁。

    这里的舅舅舅妈是大表哥的爸妈，舅舅脾气火爆，只要大表哥犯错，就会被挨揍，从小到大不知道被揍了多少次。小时候无所谓，大了开始爱面子了，舅舅也不揍他了。

    考虑下，如果被告状，他们肯定去不了，卓萱也有这么大，带上她应该还是可以的。“那你去解决他们两个，要是解决不了，就不带你来，也不准告状。”大表哥给卓萱下达任务。

    “行，这个可以。”两人很是愉快的达成协议。

    两个小表妹吃的少，很快就吃完了，上楼看电视去了。看着表弟拿出口袋，把离他最近的一盘干菜给装在准备好的塑料口袋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吃饭。

    好几个表兄弟都这样，桌子上的干菜两下子就给装好了。

    很久不见了，两个小表妹和卓萱还是有点生疏，也是这个原因，让她成功脱身。

    卓萱抹黑跑道屋后的集合点，大表哥他们已经在那里了，问是不是可以走了，大表哥说还有人没到。没多久，来了四五个孩子，都是本村的，大概有十个左右。

    人到齐了，就出发，这么多人，是准备去山上打劫把。

    到了地方，是一条小溪边，卓萱家是南方的，溪水并没有结冰。

    人多力量就大，几下子就把火堆给弄上了。把各自带的吃的都给拿出来，一看，这是把家里的都给祸害了吧。有得带了半边鸡，有得带了一只熏兔，最厉害的就是把家里的个整猪头给带来了。只有卓萱没带，大家也不介意，都是本村的，扯远点也是有亲戚关系的。

    里面大表哥最大，也是带头的，看见整个猪头，“砰”的一下，就打在那个带猪头的人，“你带猪头出来，你爸妈会不知道，真实笨死了。哎算了算了，气死了。”大表哥挥挥手，这会让送回去肯定会被抓。

    第十四章 新年

    村里没初中和高中的，只有乡镇上才有，每天上学的时候，都是大的带上小的，时间多了，也就熟悉了。

    这次出来玩的有十二三人，最大的也就是大表哥，二十岁，最小的也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带猪头的人也就是最小的。

    别看出来的晚，准备工作还是很齐全的，不止是盐，还带有米，柴刀。

    一共有三个女生，卓萱被安排看火，其他两个去拾柴火。男生有的被安排抓鱼，有得被安排砍竹子。看样子是要做竹筒饭。摸摸肚子，呵呵，今天吃饭的时候故意没有吃多少，一会就可以一饱口福啊。想想，卓萱就眨巴眨巴最。

    大表哥走过来，看见她的样子，“想吃什么，等会给大哥说，大哥给你做。”

    卓萱眯着眼睛，开心的说，“大哥，我想吃竹筒饭，好久都没吃了。”

    竹筒饭做法很简单，选好竹子后，挤在竹节那里开一个口，洗干净，放进米和水，在放一点点猪油，口子密封好，不要让水给漏出来，可以放在锅里煮，活着放在火里烧。当然，里面也可以放些香肠，腊rou和蔬菜，味道更好。吃的时候有一股竹子的香味，很好吃的。

    学校门口也有买这种小吃的，用糯米做的，最上面有一颗大红枣，味道甜甜的。卓萱去买过，只是竹子被煮的次数太多了，已经没有竹香了。

    要是这回是现在是夏天就好了，可以去荷塘抓鱼采摘莲花，抓虾，逮野鸡，可好玩了。等初三毕业后，在让大表哥带自己出来玩呢。

    两个女生都很快的回来了，冬天的枯枝比较的多，很快的就捡慢了。两个女生，一个长的白白净净的，叫杜兰，另一个叫杜萍，两人在家可食干活的好手，洗衣做饭那都不用说了，喂鸡喂猪什么的是每天都做的，听说杜萍一起还给母猪接生过，太厉害了。是堂舅舅家的，卓萱应该喊她们俩jiejie的。

    “萍jiejie个兰jiejie都回来了，快来坐，火堆旁边暖和。”卓萱立刻把自己刚刚坐过的位子让她。

    三个女生坐在一起，卓萱坐在中间，两个jiejie告诉她，去年他们也这样大过年的半夜跑出来“野炊”。回去的时候，各家的反应都不一样，不过被揍的人居多呢。三人在火堆面前笑的乐不可支的。

    笑到一半，卓萱不笑了，自己好像，应该，可能，大概没给卓爸爸和卓mama说自己和大表哥出来了，回去会不会挨揍啊。“我…好像也没有给我爸妈说我出来玩，回去会不会挨揍啊。”

    这个问题两个jiejie没办法回答，不过卓萱收到两双同情的眼神，外加自求多福啊，我们帮不了你的。

    来都来了，自己也不想回去了，现在回去也会被挨骂的，先玩了再说。

    没一会大家都回来了，十几个人在一起很热闹的，最后一个回来的，还带了一只野鸡，大家都说这小子明年的运气不错，能挣大钱。新年的时候，有个好兆头，大家都会说吉利的话。

    野鸡在冬天没有什么食物，比较的瘦，只有一斤左右，羽毛很鲜艳。很漂亮。大家决定把野鸡烤来吃了，这里不缺厨房的小能手，看着兰jiejie三下五除二的就不野鸡收拾干净了，真利索。

    野鸡没考多久，香味弥漫，卓萱用她的鼻子嗅嗅，真想，想吃这些山珍可不容易，在城市里面，这东西贵还不说，好多都是养殖的，没那种味道。

    美味做好了，大表哥给了一个野鸡腿给他，这种东西，他们不是很喜欢的，经常都能动到，卓萱肯的津津有味的，还一边说“好吃，好吃。”连个眼神都没给大表哥。

    大表哥笑话他说，就很没吃过野鸡rou一样。卓萱义正言辞的告诉大表哥，现在城里，就是鸡蛋，农村纯粮食养的鸡蛋都比饲料养的鸡蛋要贵上好多呢，更不用说野鸡了，有的餐厅好点的，就是一只这么小的野鸡也要一百多呢。自己可是吃不起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