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夏衍想要伸手去解了围裙，但夏mama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自己儿子如了这个心意，她上前一步扣住夏衍的手，挽住之后说，“来来来，我们一家子一起来拍个照片，芮芮发你微博上去，记得要弄得好看一点啊！” “好！”夏芮也点头，她哥现在这个样子多有爱啊，平常的时候都是西装革履的，就连休闲的时候那多数的时候穿的也挺一本正经的，难得现在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那肯定是要拍下来的。 夏芮从了口袋里面摸出手机，二话不说地就朝着她哥拍了一个全身照下来，然后又拉着她爸，一起拍了一张全家照片出来，然后又接着拍了一些个单人照片，动手修改了一下之后这才发到自己的微博上。 夏芮v：每一年的今天厨房都是我们一家子的天下！(*^__^*) 底下配图最先的就是几张单人照片，当然，夏芮还用了手机上的软件做了一些个装饰，比如给加上害羞一类的那种漫画表现，再加上那一身充满着可爱气息的围裙，光是看的也都觉得有些是萌萌哒，更别提夏芮加上了猫耳，兔耳和狗耳这种大杀器。 虽然今天是年三十，但闲着无聊刷微博的粉丝们也是照常在网上晃荡的，夏芮的粉丝们看到新发的这个微薄的时候那都表示感慨，这还是夏芮头一次放出全家图的呢，夏家一家人的感情真好还一起下厨房的呢，有夸哥哥大人萌萌哒的，也有夸夏mama美美哒，也有夸夏爸爸穿着围裙做菜的架势好专业一类。 谢钰陪着老爷子在书房里面呆了一阵子，看了夏芮和老爷子的一些个字画，也听了老爷子说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说的最多的那还是和夏芮有关系的事情，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老爷子的心情就会变得格外的好，甚至那一些小事儿也都能够像是如数家珍一般地娓娓道来，那眼神更是柔软到不行。 字画方面谢钰当然是说不上好坏的，但听老爷子说以前的事情那也还是十分有趣的，字画方面有不懂得他也不懂就问，老爷子也不嫌弃，指点了一些。 “那个现在那些个小孩子的心思啊，我老了也摸不懂了，你也是拍电视剧电影当明星的啊，我问问你啊。”老爷子说。 “老爷子您问。”谢钰正襟危坐，半点也不敢放松，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要问什么，但他心里面也还是有些紧张的。 “你当初怎么就想到当明星去了？我看你也不是那种家里条件差的样子，我就是闹不懂我们家芮芮的想法，看现在的娱乐圈也不像是我以前印象里头的那个样子了，不少人都在那边说什么以前的那叫演艺圈，现在么叫娱乐圈。不过老实说，那个时候还真的没有那么多唧唧歪歪的事情，不像是现在一年到头不知道要拍多少个电视剧的，看起来也没有以前好看了，私底下的事情也变得复杂多了。” 老爷子说，他虽然不追星，对圈子里面了解的不算太多，但不代表着他真的是半点也不知道情况的，比如之前那个闵贤的事情，他就知道的，事情出来之后他就觉得这个圈子里面真的是乱七八糟什么事情都有的。再看看那些个娱乐新闻，也都觉得这里头的水太浑浊了。以前的老一辈的演员那都可以算是德艺双馨的那种类型，怎么这才这么些年下来，就变成了这样乌七八糟什么事情都发生了呢。 他有心想让夏芮别在这个圈子里面玩了，但又不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要是说了不听到时候难道还要自己拿着长辈的身份强制着做这种事情？他觉得自己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的，从小他的教育也没有这种利用长辈的身份强制要求的概念在，一般都是以孩子自己的主观意识为准的。所以现在遇上谢钰，他就忍不住想要问问谢钰的想法了。 “我当初一方面也算是和家里面有点关系吧，那个时候和家里闹了点矛盾，刚好就有朋友想要去试戏，我就跟着一起去了，结果我朋友就没选上，我被选上了。”谢钰想了想，“其实一开始真的要说很喜欢拍戏那真算不上，拍戏的时候正经还是挺辛苦的，也只是把拍戏当做一向工作来完成，但后面的时候倒是觉得其实演绎的也是各种的人生。老爷子你看我们平常看的一些个电影电视剧一类的，不是还有不少人觉得太夸张了，可后来我们发现其实很多事情现实生活里面都有发生过，其实我们演绎的有可能就是别人的人生。” “现在圈子里面的环境的确可能和以前相比是没有以前那么的纯粹，但好的演员也还是有不少的，至于风气这种事情怎么说呢，现在的风气也或多或少也有一些的问题，可能是因为诱惑性的东西比较多的关系吧。不过我看夏芮在演戏方面那还是挺有天分的，像是之前的事情怎么说呢，也算是比较少见的，不过现在处理得当往后大概也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我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吧，主要还是个人的选择，有些人愿意脚踏实地，有些人喜欢误入歧途走这些所谓的捷径，您老也知道，这不是还有一句老话都说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么。” 谢钰当然知道圈子里面那些个猫腻在的，对于有这样的事情也算不上太过意外，不过现在闵贤的事情也完全可以算是杀鸡儆猴了，往后那些个有心思的人那应该多少也会收敛一些。 “老爷子您担心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夏芮是跟着您长大的么，不过我看她也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您看，她平常的时候也要上课，也就寒暑假的功夫玩玩了。您为她担心这事儿吧，您也别自己憋在心里面，该提的时候还是应该要提一提的，您不说她也不知道您心里面的想法，您的话她肯定是听的。”谢钰想了想说，老爷子的意思他也算是看出来了，就是不怎么喜欢夏芮在圈子里面呆着了，所以说着是来他这里打听情况来着，其实吧，就是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这么做罢了。 他这事儿也不好下定论，毕竟事情牵扯到的是夏芮那一头，他要是瞎出了主意得罪的还是夏芮，到时候还能给他一点好脸色看的。他觉得老爷子也是不好意思开口，你想前头是各种放羊吃草的做法，人家玩的正高兴的时候回头来一句不给玩了，那就算明面上不说但心底里头也肯定会不高兴。 要怪也只能怪闵贤那个事情出的不好，偏生是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算了，年轻人的想法我老了，也跟不上了，她自己高兴就成了，别的咱们也管不了这么多。管得了一时也管不了一世不是，往后的路到底还是要靠自己走的。咱们觉得好的，不一定在人心里面也是一样觉得好的。就当是找了个兼职，反正往后那也是要工作的。像你这样的也不错啊，可拿了不少的奖项，也算得上给挣脸了。” “这圈里面就和你说的那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咱们也管不过来，只要自己能做好就行了。这事儿我就不和芮芮说了，你也别在她的面前提这个事儿了啊。” 老爷子沉吟了一会之后才说，不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么，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么一想之后倒也还真的是释怀了不少，这么一个岁数的孩子老是被拘在家里面也不好，虽然圈子里面是闹腾了点，但哪个地方不闹腾的，总比出现那些个什么网恋啦一类的要好得多了。虽然他心里面到底也还是不怎么喜欢演员这个职业，却没有那种觉得人不过就是个倚门卖笑的戏子这样的感觉，圈子里面或许是有那些个行为不正的，但同样也有德艺双馨的，只要自己行的端做的正，那也没啥不好的。 “老爷子您就已经算得上是个开明的了。”谢钰由衷地说着，“一般人可没你这么开明的。” “不开明还能怎么办呢？那到底是自己得瑟孩子自己心疼么。”老爷子笑了笑说，“再说了孩子那也总是要大的，你总不可能拘着人一辈子吧？趁着现在人还在的时候多处几年高高兴兴的就成了，那要不然还能咋样，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闹的？那有多少感情都得没了。” 谢钰不说话，也只是笑了笑。 老爷子伸手拍了拍谢钰的手说：“大过年的也给你家里头打个电话吧，大过节的呢，不管怎么说也还是要说一声的。我先去看看他们这饭做得怎么样了。” 能一个人大过年的孤零零的，怕也是和家里面有矛盾在的，再加上刚刚的对话里面也基本没有提到过家里，那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原本也不该多嘴的，只是年纪大了就是比较爱管这些个事情的了。 谢钰怔了一下，回头看到的时候就见老爷子已经走出书房去了，想了想之后，谢钰还是掏了手机从通讯录里面找到了熟悉的电话号码，迟疑了好一会之后才拨了出去，听着电话里面那拉长了“嘟”声，心里面也有了几分的忐忑，在好一会之后，谢钰才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年轻的女声，娇滴滴地说了一声“hello”。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谢钰脸色有几分的难看，一下子就按断了通话键。 果然还是不应该打电话回去的。 第71章 谢钰挂上电话之后也忍不住有些自嘲，反正这个样子不也是已经早就习惯了么，其实也不怎么算太意外。 其实也早该想到的，只是在刚刚那一瞬间的时候也还是带了一点希望，只是没有想到，谢钰自嘲地笑了笑，居然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像是个孩子似的带着那些个不靠谱的想法。 夏芮站在门口探进了头来，看到谢钰那脸上有些落寞的笑容的时候怔了怔，然后就当自己是没看到一般，“吃饭了。” 谢钰抬起了头，看到站在书房门口探进头来的夏芮的时候神情迅速一变，又成了那谦和有礼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刚刚在他的脸上也会有那么落寞的神情出现。 “好。”谢钰站起了身来，笑意盈盈地应了。 果然是实力的演技派啊！ 夏芮忍不住在心里面感慨上一句，就冲着这演技想要不得奖那也难，就这瞬间转换情绪的能力就已经老牛了，要不是自己刚刚看到了只怕现在这一眼看到的时候还以为他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呢。 “在想什么呢？”谢钰走到门口见夏芮还站在那边一动不动的样子，忍不住低头问道，“你要是觉得不高兴的话，一会我就走。”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么？”夏芮横一眼过去，“老实呆着吧你，你要是说要走，我外公那头我怎么交代去？到时候还以为是我把你给赶走的呢。” “那肯定不能让你背这个黑锅不是。”谢钰笑着说，他像是这种人么。 “算了，我家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就留下来一起过年吧。我怕你到时候回去到时候连一碗白菜面都没有。” 夏芮说，今天这种日子就连公交车超市一类的都会早些收车关门的，他一个人回去了那估计也是冷冷清清的，再加上他刚刚那样的神情，别看岁数摆在那边呢，但这心里承受能力可是和年纪也没什么关系的，到时候万一想到什么伤心的事情在背地里面偷偷哭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谢钰想了想，他也是刚搬进来的，还真没在家里面开过火，冰箱里面基本上也都是空着的，要是平常的日子或许还能找到人送餐，但今天这个日子还真有可能连送餐的地方都找不到，除非出门，偌大一个北京城到底也还是有吃的。 “那还真有可能。刚搬进来家里面什么都没收拾妥当，冰箱大概也还是空的。”谢钰说，“原本也没想到现在已经是年三十了。” 他也很少关注日子，平常在剧组呆着的时候基本上也只关注拍的场景还有几天能杀青，回来之后又是一直忙着搬家的事情，倒是真没留神快过年了。 夏家也已经习惯了过年自己动手的氛围，所以在下午差不多点的时候，夏家一家四口就在厨房里面忙碌开了，虽然夏家都不让谢钰进厨房，但谢钰还是照旧进了厨房去帮忙，毕竟看着人忙碌着自己在这里空闲着那也不是他的风范，结果他也就跟着成了剁饺子馅料之中的一个大军了。 等馅料剁好了之后夏mama就把馅料加了调料搅拌好，夏爸爸则是挽着袖子开始擀着饺子皮，而夏芮也洗过了手之后开始包饺子，包起来的饺子还形状挺好看比起外面饺子店里面的都不差的，而且饺子那也是有花样的，里面单独放一颗去核红枣的，也有加了馅料之后放进一个洗干净的硬币的，包起饺子来的时候速度快的很。 “怎么了？”夏mama把饺子馅料拌好了之后就见谢钰站在一边看着夏芮包饺子呢，她就忍不住笑了，“芮芮除了会吃之外，做点菜饭包点饺子什么的手艺也还是可以的。哦，她那馄饨包的也不错。” 夏mama一边说着也一边拿了饺子皮开始包起来。 谢钰点头，午饭里头就有夏芮下厨做的两个素菜，味道十分不错，都能赶得上大厨的手艺了，听说夏芮最擅长做的就是一手素菜，不过就是平时下厨的时候也比较偏少，所以一般想要吃她做的那一手素菜也还得赶巧了才成，今天他就赶上了好时候，要是今天没在夏家吃那么一顿饭他还真不知道夏芮居然还有这个技能呢。 “夏芮的素菜做的很好吃。”谢钰说，想起那两道蔬菜的滋味，他都不敢相信这是那吃烧烤都必须点rou的人会做的，他原本还以为她擅长的应该会是大荤的菜才对。 “她自己学的，说起来也还是挺有天分的，我们家里头最素菜她是最擅长的了。”夏mama有几分得意地说，这手艺那也是给她长脸的一个事情呢，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几分的得意。 什么天分，那是上辈子和宫中的御膳房的厨子学的。 夏芮心想，当年那个时候调味料什么的哪里能像是现在这么多，御膳房的厨子那也都是有真本事的，再加上那个时候太后薨了之后那也还得食素好一阵子呢，再加上平日里头太后又是个吃斋念佛的，所以宫中的厨子对于素斋那也是十分的擅长，再加上为了讨皇帝的欢心宫中哪个女人没点本事，她那个时候就同平常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太后关系亲近，时常陪着一起礼佛吃素，毕竟太后是皇帝的生母，讨好太后那也是后宫生存的一个法则之一，自然也是要在素斋上面花点心思。 虽然现在的确是没有太后了，但外公年纪不小，平日里面吃的也是以清淡为主，所以她现在也会经常下厨做点素斋讨老爷子的欢心。 “mama你这话说的，你这么说那我往后毕业了我就去开个素斋馆给做素斋去。”夏芮说，“mama你觉得怎么样？” “哎哟，你就下几次厨啊你自己算算？难得下一次厨房你还去开素斋馆呢，你那素斋馆还不得天天关门，要不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夏mama哼道，“叫你天天呆在厨房里头你愿意的？整天油烟，到时候你就不能看了！” “不愿意的。”夏芮说，她原本就没多喜欢厨房，偶尔下厨那是乐趣，天天下厨除非她是真想走厨子的道路去，但她又不想走这个道路。 “包你的饺子去！”夏mama伸手指点了点夏芮的鼻子，在她的鼻尖上留下个小白点，她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啊，刚刚就是说这来逗人高兴的。 夏芮靠在自己老妈的身上，一脸的撒娇，夏mama也享受着这样被女儿腻着的感觉，笑得一脸的高兴，夏衍也已经把手洗干净，过来帮着夏爸爸擀皮来了，那一家子的感觉特别的温馨，看的谢钰心里面也暖暖的，他所想的一家子大概就是像着夏家这样的，不管挣了多少钱，那也还是会像是现在这样一家子在厨房里头一起包着饺子做着家事这样温馨。 这样才像是一家人应该有的样子吧？ 谢钰笑了笑，也拿饺子皮跟着一起包起来，只是他以前也没做过这种事情，所以包起饺子来的时候动作也不是太过利索，夏mama也看出了谢钰并不擅长做这种事情，也乐得教导起来，毕竟家里面不擅长包饺子的也就夏涵一人，所以年三十的饺子他就尽擀皮去了，自己儿子那头包的虽然不能算是太好看但好歹也算是合格了，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个新手，夏mama就有一种指点春秋的感觉了。 年三十的晚上这一顿饭也算是格外的热闹，米饭是五谷饭，一桌的好菜。 夏涵也从自己的酒柜里头拿了一瓶红酒出来，桌子上也就只有夏芮一个人喝着果汁，红酒是不让碰的。 “爸，我过了年那就算十八了，今天晚上你也不打算让我喝一口啊？”夏芮看看一桌的红酒，就她面前的酒杯里面倒着的是大半杯子的果汁，瞬间觉得她就是其中的那个异类啊。 “那也得过了十二点再说啊！”夏涵笑着说，“现在还没到十二点呢，你就还不算，你就喝果汁得了。” “行吧行吧，我喝果汁。”夏芮也不说什么了，她家就是未成年的喝果汁或者是牛奶，现在也还是她一个人果汁，不过好歹也比牛奶强一点。 “那个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啊！”夏涵举了举手上的红酒杯，笑着说道，“谢钰祝你开年大吉，明年依旧红火，谢你之前对我们家芮芮的照应啊！” “叔叔您客气了，这是应该的，”谢钰站起身，举着手上的红酒杯和夏涵的酒杯轻触了一下，“也祝叔叔您开年万事大吉，祝老爷子身体健康，祝阿姨万事如意，夏芮我也会一直照应的，您就放心吧！” 夏衍一听这词就忍不住哼道：“别说的好像是我们要把芮芮嫁给你似的。”那词儿听着怎么就这么的怪异呢，他这是故意的吧？ 夏涵一听这话刚刚喝下去的那一口酒差一点就给咳嗽出来了，他看向自己的儿子，“怎么说话的呢？” 不过这原本听着也没什么别的意思的话被自己儿子这么一说之后再回想起来的时候那还真的是怎么听着怎么觉得有些怪异了，那肯定是被影响了。 夏涵默默地把自己心里面那觉得不适应的地方抹去，招呼道：“来来来，吃菜吃菜吃菜！” 夏衍：“……”他这是认真的好么，就他老爸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这反射弧等到哪天呢。 谢钰神色如常只是朝着夏衍微微一笑，对于他刚刚的话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但这样动作看在夏衍的眼中那是更加的气结不已，但又不能当着面再说点什么，免得还把这一次的年夜饭给折腾了，难得一家子聚在一起何必为了个外人闹的这么的难看呢，反正等到吃过了晚饭之后这人就要滚蛋了，往后再不许他踏进家门一步就行了。 夏衍一想到这里之后就觉得心中大安，眉宇之中还有几分的得意之色，越想越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这人就算是住在一个小区哪有怎么样呢，只要到时候不再让他踏进家门一步不就得了，难道他还能够翻墙进门不成，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好么！ “也是，刚刚我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夏衍说，他看向谢钰说，“祝你明年多上大银幕啊，电影部部都大火。” 明年希望你能够多接片子多出门，最好是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就行了，这样我就安心了！ “哦，其实我打算这几年都暂缓一下脚步的，前几年太拼了，就想着这几年少接点剧本多休养。”谢钰怎么能听不出来夏衍的意思呢。 “那怎么行，你看你也算是年轻有为，要是不趁着这几年多出点作品那到时候圈子里面新人辈出到时候不就不好了么，我觉得你应该向着奥斯卡影帝这个位子努力一下的。”是的，你就为了小金人各种拼搏吧。 “也没有的事情，虽然说小金人的确是很有吸引力，但这种事情一向都是得之我命的，谁也不知道往后会怎么样。我这年纪也不小了，该打拼的也已经打拼了，也可以适当地休息一下了。至于新人的话，每年圈子里面都有不少有潜力的新人出来，作为前辈的我看到这样的场面那也是觉得十分欢喜的。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么。” “那前浪不就死在沙滩上了，我觉得作为男人还是要有一种拼搏精神在的，就应该趁着现在还年轻的时候拼搏，要不等到老了之后你想再拼，到时候也是有心无力了。等到那个时候指不定还不知道要怎么后悔呢，你说是不是？”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么。我觉得只要有心什么时候都不觉得晚的。再说了就算是再晚几年，我觉得我也应该还有一拼的余力，前期的虚高也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崩盘呢，我觉得主要还是要稳定局面的好，适当地沉寂下来提高自己的水准或许更有好处。” “你……” “我说，”夏芮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个人无言，“你们这是在国际辩论赛现场呢？年三十的晚上你们确定光靠说的就能填饱肚子了？麻烦请用心感受一下食物和同桌吃饭的我们吗？” 你们两个还让不让人吃饭了，要是不让人吃饭你们两出去辩论行么，你们不想吃我还想吃呢！夏芮瞪着眼睛看着两人，表情全是警告。 “抱歉。”谢钰首先道歉，“是我没注意场合，老爷子，叔叔阿姨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咱们吃饭，吃完饭咱们再说话也不迟，今晚还得守岁呢。” 夏涵也摆了摆手，这事儿也不能怪谢钰一个人，他也看着自己的儿子，觉得夏衍这混小子一贯都是谁都不搭理的类型，在饭桌上从来都不是那么一个积极对话的人，除非就是有必要的情况下才会开口，但说话的时候也不会这样针锋相对，再说了，谢钰明年打算减少产量那不也是他自己的事情么，这小子那么激动干啥？还一个劲地劝人趁着年轻一定要拼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心灵鸡汤了？这完全不像是他会有的反应啊！ 夏涵一头雾水地看向自己老婆，看到的也是一脸懵逼状态的人，两个人对看一眼，那也觉得的确是有些不明所以，然后忍不住又朝着夏芮看去，想要从自己女儿的身上得到一点提示，但很不巧，夏芮压根就没留神自己爹妈那会。 “芮芮啊，爸爸给你压岁红包！”夏涵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出一个红包来，红包的厚度不大，但封面上很应景地印着“压岁钱”三个大字，夏涵递出红包来的时候还朝着夏芮眨了眨眼睛。 夏芮不明所以她爸朝着自己眨眼睛是个什么意思呢，她接过了红包捏了捏之后又抬头看向她爸，见她爸又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挤眉弄眼的。 “爸爸我永远爱你么么哒！”夏芮以为她爸这是在提醒着她要说好听的话呢，二话不说地就朝她爸开心地笑了一个。 …… 夏涵也跟着笑了起来：“爸爸也永远爱你。”我其实想问的是你哥刚刚抽什么风。 夏涵的红包一出之后，老爷子，夏mama和夏涵三个人都掏出了一个压岁钱红包来，换来了夏芮高兴的笑，这也算是夏家每年的习俗，也就只有夏芮现在每年还能拿红包，昨天聚会的时候也是收了好几个红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