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陷入黑暗。 夜深人静,大多数人已经休息,少有几个还在外面闲逛。 迈迈坐在折叠凳上抽着烟,仰头望天空,捅捅边上的人:“哎,有星星诶。” “哪里?”词典抬头,见到几颗光,“还真有啊,明天出太阳了?” “谁知道。”迈迈随手弹烟灰。 词典瞅着她:“你也少抽点,就没见女人像你这么大烟瘾的。” “你管得着么!”说着,摸出烟盒,倒出一根烟给他。 词典拿上,迈迈替他点烟,“我烦着呢,sr规定不让喝酒,还不准我抽烟消愁啊!” “你烦什么?” “什么都烦,你不懂。” 词典扶了扶眼镜,“有什么不能懂的,人会烦的就那几样,学业、事业、钱、感情,你么,年过三十,有的是钱,烦得也就是男人了,缺男人啊?” “滚蛋——”迈迈踹他一脚,“谁说我三十了?我才二十九,你搞搞清楚!” 词典没有躲开,拍了拍被她踢中的裤腿,嘟囔:“你重点抓得不对啊。” “是啊是啊,我饥渴了,缺男人了,你真了解女人。” 词典跟她开玩笑:“这里什么都缺,就不缺男人,你指个帐篷,我帮你抓个出来。” 迈迈抬杠:“何必舍近求远,我顺手就能捞一个。” “嗯?”词典抽着烟,不解地看向她。 迈迈白眼,“智障——”话音未落,她突然一愣。 词典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离得有些远,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那顶帐篷上的投影有些古怪,还没看清楚,里头灯光突然一灭,投影消失,帐篷像是突然沉寂下来。 “……我靠!”迈迈烟灰烫手都没留意,指着帐篷的方向,瞠目结舌,“这么重口——她那张萝莉脸隐藏地太深了。”“啧啧”两声,摇头惊叹。 词典帮她把手指上的烟灰抹下来,提醒她:“你轻点声,别惊到别人。” 迈迈回过神,“噢。”闭上嘴,突然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又瞥向词典。 词典没留意到她的异常,自顾自地说:“还是赶紧回去吧,咱们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啊。” 迈迈:“……” 帐篷里漆黑一片,倏然间,谁也看不见谁。 陆适半躺下来,搂着钟屏贴近,“好了,什么影子都没了。” “你……唔……” 这下,钟屏不管睁眼还是闭眼,都能听见那些灼人的声音了。 她缓缓阖上双眼,搂住陆适的脖子,不知触动了他哪根神经,他顿一下后,吻得更加用力。 t恤布料往上蹭,大手伸进来,钟屏哆嗦一下,朝边上扭。 陆适一下将她控制住。 她腰细得惊人,陆适气息不稳,越来越激动。钟屏在他耳边轻声叫他:“陆适!陆适!” 陆适将她抱紧,含住她耳垂,不由自主地蹭着她。 钟屏一僵。 要炸了! 她用力扯,扯不开,压低声音叫,身上的人低声回应,又来亲她的嘴。 钟屏喘气,咬咬牙,肌rou绷紧,使劲一翻。 “咚——”天旋地转,两人掉了个个儿,钟屏压在了陆适身上。 钟屏气息不稳地警告:“你别乱来。” 陆适沉默,胸口还在剧烈起伏。钟屏在他身上闻到她沐浴露的味道,黑暗中涨红着脸,一点点往边上挪,不一会儿,后背扣来一双手。 她倒在陆适身上,抬眼想看他,入目依旧一片黑暗,外面的营地灯隐约透进点光,盯得久了,似乎能看清对方的轮廓。 黑暗中,那些痞气傲慢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脸型显得异常刚毅。 从认识他到现在,钟屏从来没有将“刚毅”两个字和他联系在一起,此刻黑色的保护层里,他似乎褪去了什么,取而代之的是雄性的浓烈气息。 陆适的手扣在她背上。 她外衣完好,文胸却已掉落,他的手一动不动盖在那里,在她脸上落下轻轻的几个吻。 钟屏趴在他颈侧,闭上眼睛,在他下巴上回吻。 陆适将她搂紧,又在她鼻尖和脸颊吻了几下,才仰躺着,盯着帐篷顶。 半晌,大手往下,覆住她的臀,轻轻揉捏,低声沙哑地在她耳边说了句:“我想……” 最后几个字出来,钟屏把脸埋进他脖颈,一声都不吭。 陆适绷紧浑身肌rou,大力捏住她的臀,过了会儿,上下蹭动,再顶弄。 帐篷似乎轻晃,又仿佛是风吹过时的错觉。 许久,闷哼一声,陆适收紧双臂,将钟屏勒得密不透风,持续一阵,他稍稍松开力道。 两人大汗淋漓,谁也不说话,钟屏还趴在陆适身上。 过了会儿,陆适亲她一下,钟屏动了动,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陆适揉捏着她的臀,另一只手上下搓着她的手臂,低声说:“我去弄水,洗一洗?” “……怎么洗啊,”钟屏埋着头,“不方便。” “我先出去,你过十分钟再到浴室那里。” “……会被人看见。” “……那我把水端过来?” “……也会被人看见。” 陆适:“ ……” 陆适摸摸她的脸,“真烫。” 钟屏:“……” 陆适低笑,“不怕,有眼睛的都知道我们的关系,谁也不敢说什么。” “……你要不要脸!……那你先走,我过十分钟再去。” 陆适闷笑:“嗯。” 应完一声,他却动都没动,仍躺在地上,抱着钟屏。 钟屏也没起来,不知道他身上的t恤哪里脱线了,她手上抓着一根线,绕来绕去。 陆适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手在她身上摸着。 钟屏顿了下,拍开他,“快点走。” 乌漆麻黑,谁也看不清谁,她翻身坐起,把衣服往下拉了拉,遮盖住自己。 陆适起来,从背后搂了下她一下,弯着身说:“那我先出去了,浴室那里等你。” “嗯。” 陆适钻出帐篷,外面的灯光一下子透进来,他半跨在外,回了下头,见到一道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影子。 他一阵燥热,“十分钟,别忘了。”赶紧离开。 钟屏呆坐半晌,穿好文胸…… 要炸了要炸了要炸了! 放下衣服,理了理头发…… 要炸了要炸了要炸了! 抱住膝盖,埋头躲起来…… 炸飞了炸飞了炸飞了! 呜咽一声,猛得大力甩头,运了运气,终于走了出去。 陆适先回自己帐篷拿了一条换洗内裤,再去接水烧水,趁烧水的功夫,他将就着冲了一个冷水澡,换上干净内裤。 水开了,他兑上一脸盆温水,钟屏刚好到。 “温度刚好,可以洗了。” 钟屏看了眼热气腾腾的脸盆,“你洗好了?” “啊。” “那我洗了……你回去吧。” “我外面等你。” “不用,你先回去吧。” 陆适拿上自己的脏内裤,“你赶紧洗,热水不够再喊我。”转身出门。 钟屏把门关上,抓抓头,赶紧洗澡,快速洗完,出去的时候见到陆适拿着毛巾脏内裤靠墙等着,她脚步停了一下,才朝他走去。 陆适见她出来,站直了,冲她一笑。 两人谁都不说话,并排往回走,头顶三颗星星一路跟随。 第二天清晨,钟屏关掉手机闹钟。 她趴在那儿,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没像以前那样立刻起来。耳朵越来越红,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她又把枕头往脸上一盖。 滚了半天,她才磨磨蹭蹭爬起,抓抓头,挪到拉链扣,悄悄露出条缝,往外面看。 醒得早,外面没什么人在走动,天气似乎转好,远处天边有一抹霞光,橙金的颜色似乎驱散了不少这些天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