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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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人群外传来了呵斥声:“云岭,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一个年约十□□的少年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刚刚去通风报信的少年,戚相思认得其中一个,御史大夫家的小公子,顶着一张主持公道的神情,眼里满满全是看戏的意思。 云岭转头看到来人,脸色一下柔和了下去:“表哥!” 林潇潇只抬头看了眼,掩着眼底的苦涩,苦涩下还压着些爱慕。 苏祺看向林潇潇,随后又看云岭,神情严肃:“云岭,你别闹了。” 云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表哥,林家都这样了你怎么会觉得我闹,她这么对你何尝不是欺骗。” 苏祺皱眉:“你不了解事情别胡闹。”末了看向林潇潇,眼神微闪了闪,有话难言,最终只道,“许姑娘,还得麻烦你送林姑娘离开。” 许婉婷扶着林潇潇要走,云岭郡主不让,看着苏祺:“表哥,明明是她缠着你不放,你为什么还要为她说话。” “云岭!”苏祺脸色愠怒,“你还胡闹!” 云岭郡主微怔,眼眶跟着微微泛红,她瞪着林潇潇:“你满意了?” “云岭,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这里是岳阳王府。”苏祺冷着脸,“胡言乱语说人不是,你究竟在想什么!” 她想什么,云岭郡主心中呵呵笑了,她喜欢他这么多年,一心想要嫁给他,甚至愿意放下身段去讨好他,可他呢,被林潇潇迷了心智,还和姨母几次三番争执,都是为了林潇潇。 可若是他们真的成了亲,表哥这么喜欢她,饶是她在看不起她最后也认了,可这林家居然还拒了苏家的亲事,表哥竟还护着她。 她林潇潇为了见表哥去过几回上客斋,她那样接近表哥,现在还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恨不得让人撕了她的脸皮。 “表哥。”云岭郡主面色也冷了下来,傲气的看着他们,“林家拒了苏家的婚事你还能忍,姨母和我可忍不了。” 说罢,云岭郡主看向林潇潇,冷哼:“林家拒婚打的什么主意本郡主不清楚,不过将来你要想再嫁给表哥,那就是痴心妄想。” 云岭转身离开,直接朝着花园出口走去要离开岳阳王府,被戚相思扶着的林潇潇身子一晃,抬头看了眼站在那儿的苏祺,眼睛一眯,晕在了她们怀里。 林潇潇晕倒后场面有些乱,苏祺担忧的看着她,又不能上去抱她。 “你们别靠的这么近。”这时戚相思当即蹲下身子扶住她,伸手掐了一下她的人中,林潇潇身子虚晃,在戚相思掐第二下的时才幽幽醒来。 众人见戚相思这么利落,也有惊讶的,戚相思让许婉婷扶着她,背着她去往最近的阁楼休息。 ...... 戚相思遇到林潇潇的两次都是这样的情况,阁楼内她靠坐在那儿,手里捧着一杯温水,低着头不语,明老夫人已经派人来看过她了。 戚相思转头看许婉婷,许婉婷摇了摇头,今天是她去林府带潇潇过来的,林夫人并没有同往。 她原本是想让近些日子心情都不大好的潇潇出来走走散心,可没想到上哪儿都有云岭郡主,还在这儿遇到了苏少爷。 这下潇潇的心情更不好了,云岭郡主闹这么一出别人还不知道会怎么传,其实连她都觉得挺奇怪的,明明两情相悦,苏家也去提亲了,为什么林家没答应。 “潇潇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许婉婷坐下来看着她,林潇潇脸色微微白,抬头看戚相思,道谢,“齐姑娘,又是你帮了我。” “这是我应该做的。”戚相思看她精神不好,到门口让丫鬟跑一趟煮东西,再回到屋内时,林潇潇已经说起了林家拒婚的缘由。 戚相思要转身避开,林潇潇喊住了她:“齐姑娘,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林潇潇自幼身子骨不大好,所以极少出门,被林家二老也几位哥哥捧在手心里护着养着,性子也很单纯。 林潇潇唯一的爱好就是吃点心,她和苏祺第一次遇见就是在上客斋,但并不是云岭郡主说的那样,而是为了买一盒刚出炉的点心,她去晚了一步,被苏祺抢险了,而后来,苏祺见她实在很想要,就把那点心让给了她。 那时他们连相互的名字都不知道,半个月后林潇潇才在上客斋里见到了苏祺,她是来买新研制的点心,而他则是带友人过来。 那次他主动和她说话。 林潇潇单纯善良,容易害羞又胆小,苏祺绅士有礼,儒雅气质,几次在林潇潇看来是巧合的碰面里,从小没怎么接触过除了哥哥以外男生的她自然而言对他有了好感。 相处久了,她就把他放在了心上,苏祺说要娶她,她就等他。 “我后来才知道他为了让他爹娘答应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可我娘说,苏夫人并不喜欢我,她只是碍着自己儿子的执意勉强点头答应,依她的强势,即便是我嫁过去,有丈夫护着日子也不好过。”当爹娘的谁不疼自己子女,林夫人和林老爷并不图苏家的好家世,更不愿意自己闺女出嫁受委屈。 自己闺女什么脾气林夫人最了解,即便是找个家世不如林家的只要能护着她,好相处的婆家,林夫人都愿意,可苏夫人的强势是夫人圈内都知道的,林夫人哪里舍得。 所以当苏家上门提亲时,林家婉拒了这门亲事。 难过的总是子女,这件事之后苏祺并没有放弃,还允诺她一定会想到办法,林潇潇虽然性子怯懦,却也坚持的很,一年来不肯点头林夫人为她挑选的亲事,执意的要等。 而云岭郡主自小和苏祺青梅竹马,又是表兄妹,感情十分的深厚,她自打知道表哥有意中人,对林潇潇颇具敌意。 许婉婷张了张嘴:“难怪你一直不肯。”这都一年多了。 林潇潇垂下头去,捏着杯子的手更紧了,就这时,齐敏嫣从外面进来,神情焦急,看到戚相思后把她往外拉,轻声道:“岳阳王回来了,还带了个昏迷的女子,在外的赵六小姐她们看到了,说那女子,像敏兰。” ☆、第073章 戚相思一愣:“谁?” 齐敏嫣神情也是有些不确信:“应该不会认错,赵六小姐看到的时候说是身上还有血,是被......是被岳阳王抱进府的。” “去看看。” 等戚相思她们赶过去人已经送到了外院客房,戚相思这是第一次见到岳阳王,年纪看起来比齐鹤瑞还要年轻一些,略显粗狂的神情里满是平静,他的衣服上还沾着些血,而在他身旁,戚相思还看到了个意外的身影,小王爷。 大夫还没来,明老夫人也没赶过来,于是戚相思上前要求进去看看:“王爷,能否让我们进去看看,我们是齐府的小姐。” 岳阳王看了她们一眼:“你们是齐府的小姐?” “是啊,我们听闻王爷救的是我们的meimei。”戚相思看了眼严从煜,“她是不是受伤了,我在太医院外教习学习,略懂医术,我们可否进去看看。” 岳阳王示意开门,戚相思拉着齐敏嫣直接走了进去,屋子内的卧榻上就躺着一个人,面色苍白嘴唇都没什么血色,一身轻纱的衣服折乱在身上,还沾着血迹,似乎是受了伤。 那张脸,就是齐敏兰。 “她怎么会在这儿。”齐敏嫣并不能理解,这次来岳阳王府母亲没有带上她,而那岳阳王爷,不是应该在府内。 戚相思注意到她脚上沾着的泥沙,看她紧闭着双眸,抬手按了按她的手臂,那儿渗的血迹最多,她的手臂受了伤。 手臂受了伤,额头还撞了淤青,其余的地方并不见明显的伤,戚相思伸手在她脖子上轻轻按了按,要不是撞了额头晕过去的,只是手臂受了伤,这也晕的太容易了。 “怎么样?” “我出去问问。”戚相思走出屋子找岳阳王,“王爷,我已经替舍妹简单看过,您能告诉我您是在何处遇到的舍妹,她又是如何受的伤,还望王爷一一告知。” 岳阳王微眯起眼看戚相思:“你是医女?” 戚相思点了点头,岳阳王的视线朝着小王爷那儿瞥了眼,沉稳着声回答戚相思:“就在岳阳王府外的市集口,齐姑娘意外被刀剑所伤。” 刀剑?难不成是小王爷又遭人追杀了? 戚相思难免往那处想,而岳阳王身上还有血迹,这些要不是他的就是别人的,大白天的集市,哪里来这么多的意外。 严从煜不是没注意到她的视线,转眸看她,停顿了片刻,戚相思先收回了视线,也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这事儿和他没什么关系。 没等戚相思再开口问明老夫人赶过来了,随后就是顾氏她们,很快的大夫被请过来,戚相思和齐敏嫣站到了顾氏身旁,这时明老夫人看着儿子吃惊不小:“你不是在府中,怎么出去了!” “有事出去一趟。”岳阳王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屋子内人的情况,她还真是足够有胆量,竟然能冲上前救他,还因此挡了一刀受了伤。 “我不是早就吩咐过你要留在府中。”明老夫人说了一半,抬头看儿子身旁的人,也莫怪明老夫人不认得,因为从没见过这位皇上的第十一子,在岳阳王的提醒下,明老夫人这才敛了神色要行礼。 岳阳王直接替小王爷扶住了自己的母亲:“娘,这儿没事,您去主持宴会。” “你一个大男人懂什么,你与你meimei去招待客人。”明老夫人怎么可能会答应让儿子留在这儿,今天宴会的目的她一点儿都没忘,“这儿有我,你快去。” 岳阳王摇头:“娘,今日还有别的要事,我哪能跟着meimei去替您招待客人。” 明老夫人这会儿已经走进屋内了,看到年纪轻轻躺在那儿的齐敏兰心放下了一半,得知是齐家的姑娘,即刻让大夫好好看看,继而笑着看顾氏:“齐夫人,这事儿也有我们的不是,待齐姑娘醒来后我这就派人送她回去。” 顾氏瞥了眼齐敏兰,淡淡笑着:“不必这么麻烦,我们也准备回去了,就让她和我们一块儿回齐府就行了。” ...... 发生了这样的事的确无心再参加宴会,顾氏带着她们回去,戚相思和齐敏兰在后面的马车上。 一个躺,一个坐,马车的颠簸都震不醒她,戚相思看齐敏兰手上被简单处理过的伤,伸手掀开窗帘子,日光透进来,戚相思看着她那已经红润了许多的脸颊,凉凉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晕。” 齐敏兰没反应。 戚相思也不在意她有没有睁开眼,而是望着窗外懒懒道:“额头上那点淤青还不足以撞晕你自己,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至于你这手,流的血恐怕还不够满一茶杯。” 齐敏兰还是没反应,戚相思转过头看她,笑了:“大白天集市口有人闹追杀,杀的还是岳阳王。”偏偏马车上还有小王爷,可真有意思。 齐敏兰始终是昏昏沉沉的样子,到了齐府后还没醒来,顾氏命人把她送回怡蓉轩养病,这厢岳阳王府后头的院子里,停着的一辆马车终于动了。 马车朝着巷子口缓缓跑去,不多时,岳阳王府后门开了,誉王严从煜从里面出来,跳上了马车。 而在马车内,坐着一位男子,生的是器宇轩昂,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 ☆、第074章 男子容貌上有些许与严从煜相似,只是不像他那么冷漠,略显病态的脸上满是温和,他盘腿坐在那儿,薄唇微启:“辛苦你了。” “我送你回宫。”严从煜上了马车,外面是暑夏的午后,马车内还挺凉快的,严从煜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眼,马车出巷子后一直很稳妥。 “他们不会再跟来了,岳阳王遇袭,早晚会惊动宫中。”男子抬手拿起面前小桌上的茶杯,有些凉,他又缓缓放下,笑着看严从煜,“我听说你在查永州的案子。” 严从煜收回视线,淡淡的嗯了声:“九哥在查。” “这次越河水涝之事,他获益颇多。”男子轻咳了几声,眉宇间流出几抹无奈,“那件事,你也别太追着不放。” “八哥放心。”严从煜敛着神色,叫人看不出情绪,“我心中有数。” 严从牧望着他,半响微叹了声:“追杀一事是与他有关,不过其中证据不明,他既有那胆量做,后头也是收拾的干净,如今他风头正旺。” “旺才好。”严从煜冷凌着神色,越是旺,跌下来才疼。 咳嗽声传来,严从牧原来苍白的脸色因为剧烈咳嗽犯了红,严从煜扶住他,马车都跟着缓了许多,严从煜的脸色郑重:“当年的事我查过,到了永州南县就没有了线索,当时你是在哪里遇到的大夫。” “七八年前的事了。”严从牧咳的声音都有些嘶哑,“找不到也是命,当年也是偶遇了那大夫,还不知其姓名,只知是永州人氏,听那口音,倒像是永州南边的地方。” 天下之大,要找一个七八年前偶遇过的人,简直是妄想,严从牧拍了拍他肩膀:“我这身子我清楚,你去南县是不是也为了这个。” “我找过好几个地方,按着你的形容,这样的大夫多是与世无争。”严从煜顿了顿,“倒是有件事,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什么事?” “盐私一事前去南县,正好县衙在卖别人的宅子,那宅子中的人六年前举家被灭,葬身火海。” “这就是你所说的南县案子?” 严从煜不由想起了她:“死的那家人姓戚,家中行医,听南县的人说戚家两位老爷医术高明,乐善好施,那两位老爷经常外出行医,救过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