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佟芯从小就把阿甘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要不然把她的经历放在别人身上,脆弱点的,早已自我了断八百回了。 想通之后的佟芯,把牛皮文件袋直接塞进化妆台底下的抽屉,然后起身去洗澡。 可能是今天下午感染了风寒,刚刚在季宅就觉得有点头昏脑涨,她得赶紧冲个热水澡,把寒气赶跑,要是等会感冒了,就得不偿失。 毕竟,她还得储备精力,跟季帆斗智斗勇。 不过问题又来了,她今天着急出来,根本没有回宿舍,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外面的衣服可以不换,但内/衣总得换,要不然她今晚别想睡觉了。 幸好季少爷有钱,家里的洗衣机带烘干功能,佟芯快速把几套内衣手机干净,然后扔进洗衣机烘干。 等佟芯洗完澡已经晚上十一点,近段时间天天泡图书馆复习迎接期末考试,当下放松下来就困得不行,她擅自到衣帽间拿了一件季帆的衬衫当睡衣穿上。 佟芯看着镜中的自己,白色的衬衣略显透明,她美好的身体若隐若现。现在是新婚之夜,要是这一幕放在小言里,接下来肯定是翻云覆雨,死去活来。 佟芯的脸红了又变白,心里不禁自嘲,脸红个屁啊!她的新婚之夜,新郎都不在家,说不定躲到哪个红颜知己的温柔乡寻求安慰去了,她还是跟周公约会去比较实在。 刚才借用主卧的浴室洗澡,单纯是因为这里面有烘干机,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可以先洗澡,等洗完之后可以直接把内衣穿上。现在到了睡觉时间,她还是很自觉把现场收拾好,然后跑去客卧睡觉。 佟芯想通知后也不再悲天悯人,休息好才有精力攻克季少爷。于是,她刚沾上大床,完全没有认床的毛病,滚了几圈就睡着了。 季帆是在十一点半回到家,一进门口就往主卧走,目及干净平整的大床时,心底一阵慌张,轻轻喊了声“佟芯”却没人回应。 他的浓眉挤在了一块,疾步在卧室内的每个角落找了一圈,还是没人。再跑到外面去找,依旧没有。直至把客卧的大门打开,看见被子里隆起的那一团,他的眉毛才伸展开来,松了口气,唇角微翘。 季帆走过去摇了摇熟睡的佟芯,她睡得很熟,他摇了好几下,她才悠悠睁开眼睛。 佟芯借着微弱的灯光,认清眼前的人,不满地嘟喃一声,然后又转过身继续睡觉。 她的声音很小,发音又慵懒,季帆根本听不清楚她在说:“我今天要睡觉,别跑我梦里来!” 被无视的季帆可不高兴了,直接掀开佟芯的被子。这一掀,可终于把佟芯冷醒了。 她侧睡的身子翻了过来,不满地瞪了季帆一眼:“你干嘛?” 季帆此刻居高临下,她却像一个性/感/尤/物躺在床上。本来堪堪遮住大腿根的衬衫,早就被佟芯睡觉时蹭了上去,露出撩人的蕾丝/内/裤。视线往上是她纤细的腰身以及那对连bra都没穿的小白兔。 季帆不禁喉结滚动,全身燥热,对上佟芯那双刚睡醒,瞪起人来不仅毫无攻击力,还显得娇媚的眼睛时,他再也按捺不住,附身把人捞了起来。 “你干嘛啦?”佟芯一脸懵逼,边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寻求支撑以防自己掉下去,边使劲晃着双腿表示不满。 “干你!”季帆边阔步往主卧走,边用手按捏了下她那丰满的小白兔,手感简直好得不行。 佟芯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这么一下,她就觉得自己全身颤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次出声时,语气娇嗔:“季帆,你耍流氓!” 季帆脸红不心不跳,义正言辞地出声:“新婚之夜,持证上岗。” 佟芯被他噎得无话可说的同时已经被他放倒在大床上,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已经被他倾身压了下来。 他双手撑在她脑袋的两侧,眸光紧紧锁住她,让佟芯无端觉得哆嗦。 “你同意跟我结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难道你还想过着柏拉图的婚姻生活,保留你的处/女之身。如果是这样,我劝你现在就把离婚协议书给签了。”季帆又往下压了压,那几乎没有的距离让佟芯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佟芯咬着唇盯着他看,最后把心一横,直接伸手攀上他的双肩,张口就咬住他的喉结。 她此时此刻的这番动作,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季帆稍稍动了动唇就含住了她的耳垂,开始轻轻撕咬,一种从所未有的异样情愫迅速充斥这佟芯体内的每一个地方。 察觉到她身体的反应,季帆的唇开始在她的耳垂、脖颈流连,引得她颤栗不已。 佟芯被他死死地压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体上作乱。偏偏被他这样撩拨得情难自禁,似是想拒绝他的触碰,又像是更加渴望他的温度。 最后佟芯实在忍受不住,朝季帆大喊:“你要是还硬不起来的话就算了,别磨磨蹭蹭那么久。” 她此刻对一个箭在弦上的男人说着这么一句话,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季帆没有回她的话,直接用行动告诉她自己的能力。 终于,他把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但随之,是佟芯那刺耳的尖叫声:“啊……” 这一夜,两人把彼此生涩的第一次交给对方。 第5章 (已修) 事后,两人摊在大床上,粗喘的呼吸此刻被无限放大。 虽然持证上岗,但刚刚佟芯疼得小脸都揪起来的模样,还是让季帆起了恻隐之心,轻咳了一声,问:“感觉怎么样?” 佟芯侧过头,想起刚才自己被欺负得无力还手,狠狠地瞪了季帆一眼,开口道:“技术太差,疼死了,差评!” 如果前一秒季帆还有点愧疚感,那么此刻已经被羞辱感占据他所有的感官。这个“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女人,既然不想活命,那么他就奉陪到底。 “技术太差,是吧?” “疼死了,是吧?” “差评,是吧?” “既然你这么不满意,趁现在还没天亮,我们再来练习几遍,直到你满意为止。”季帆边说边翻身靠近她。 佟芯顿时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充斥着危险的气息,她本能地往后退。 “咚”的一声,紧接着是“啊”的一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季帆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只能看着佟芯一屁/股摔倒地板上。 最后,季帆看在她屁/股开花的可怜份上,暂且放过她。 第二天,季帆醒了的时候,佟芯还在在睡。 看着她安宁熟睡的模样,季帆心房有一股热流穿过,他自己没有发现,此刻他看着佟芯的眸光是多么的温柔宠溺。 他把手伸向她的小脸,只是一碰,他的眉头就拧起来,神色有点慌张,摇了摇佟芯的身子,喊道:“佟芯,醒醒。”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guntang得厉害,她发烧了! 佟芯悠悠转醒,有点迷迷糊糊地,好一会儿才说:“嗯?” 季帆把她扶着坐了起来,对她说:“你发烧了,赶紧的,我送你去医院。” “哦……”佟芯浑浑噩噩的,反应过来之后才知道反抗:“我不去,我不去医院。” 她最讨厌医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她从小体弱多病,经常往医院跑,都是梅姨陪着自己。她的mama极少陪她去医院,而且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她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体太差,她mama才不要她了。 “不行,一定得去,你现在至少得有四十度。”季帆不容置喙地对她说,紧接着利索地给她穿上衣服,看着她那管看不管暖的毛呢大衣,他直接把它扔到一边,拿了一件自己的长羽绒服把她给包住。 佟芯用季帆的羽绒服紧紧抱住自己,从头到脚,窝在副驾驶,语气温柔地跟季帆打着商量,企图让他把自己送回家。 等在红灯面前停下来,季帆才侧过头看她,说:“要是你在床上的时候有这般温柔,那会可爱很多!” 他这句话成功让佟芯闭嘴了! 到了医院,看着长长的挂号队伍,佟芯还没开口,季帆撇了她一眼,警告她别再做垂死的挣扎。 他直接掏出电话,等电话接通后,跟那头说了几句,就直接带着佟芯乘坐电梯到三楼的内科主任诊室。 院长特别交代的病人,主任当然特别客气,见到他们两人进来,点了点头说:“有什么不舒服吗?” 佟芯乖乖坐到主任面前,呐呐开口:“我发烧,40度。” 主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高烧,得尽快处理。我安排你吊水吧!” “不要!”佟芯反射性拒绝。 站在一旁的季帆看了她一眼,那警告意味妥妥的,直接忽略她的意见,跟主任说:“麻烦你尽快安排!” “好,不过这之前得跟你们确认一下。你们打算要孩子吗?这关系到我要开的药。”主任问。 “没打算。”季帆脱口而出,佟芯本也想这么回答来着,只是当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感到一丝丝失落。 主任表示清楚后,在电脑上开单后,让他们去交给,然后输液。 佟芯烧得脑袋晕晕的,刚起来就想倒下去,幸好季帆眼疾手快把她给接住。但接下来季帆说的话,又让她脚下一歪。 他问主任:“主任,请问第一次性/生活会不会因为过于激烈导致发烧?” 主任因为他这问题也稍稍顿了一下,回答道:“一般情况不会,不过年轻人还不不要太追求刺激比较好。” 佟芯狠狠瞪了他一下,咬牙切齿地说:“我发烧是因为昨天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吹了风。” “谁让你那么笨,不会进去等。”说完,季帆跟主任道谢,搂着腿软的佟芯去输液。 季帆鞍前马后的,终于在半个小时后轮到佟芯输液。 佟芯视死如归地把手伸出去,把脸转过一边,紧紧闭上眼睛。她听着护士在敲打玻璃瓶的声音,生无可恋地等着针头插入皮肤的那一刻。 只是,预想中的疼痛还没到来,她的头已经被抱住,靠在一只笔直的长腿上,温暖的气息萦绕在身侧。 季帆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哄道:“别怕,很快就好!” 直至护士帮她打完针,佟芯还一脸蒙蒙的,那幸福的感觉,让她忘记的疼痛。 佟芯沉浸在他给的呵护中,因为发烧而通红的小脸,变得更加红了。她突然有点尴尬,不知接下来的时间该如何跟季帆相处。 不过佟芯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季帆当下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我有急事,得先走,要不我打电话让张奶奶过来陪你。” 佟芯摇了摇头拒绝,说她一个人可以,她才不想那么劳师动众,也害怕老太太知道了担心她。 季帆毫无留恋地走了,佟芯本觉得没什么,但刚刚被他温柔相待了一番,加上此刻看着旁边的女孩子都有男朋友陪着,就觉得自己很可怜。 她一已婚人士,此刻却有了单身汪的凄凉。果然,她不能对季帆有太高的期望。 针水的药效还是立竿见影的,等大中午把液输完,佟芯觉得精神好多了。 佟芯想着自己现在没有衣服可穿,所以先回了学校一趟。 她上大学后,梅姨就辞职回了老家带孙子。梅姨都不在季家工作,她当然也没了继续待在季家的理由。虽然当时老太太极力留她下来,但还是被她拒绝了! 一个充满记忆的地方,呆得越久,就越难从那里逃离。只是她没想到,两年多以后的今天,她竟然成了季家的孙媳妇。 她收拾了两个行李箱,体积都不小,还有一部手提电脑,想坐公交或者地铁回去不太现实,只能先搬到楼下再叫出租车。 等她好不容易把东西都搬到楼下,正想掏出手机叫车,却被人叫住了。 佟芯转过身一看,原来是他们班的班长。班长知道她要搬东西回家,二话不说就要送她回家,因为他都是开车上下课的。 其实班长这些年对她的特别,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假装不懂。当下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但是她现在烧还没有完全退,实在不想在冷风中等车,于是应了下来。 等班长启动车子出发后,问:“佟芯,你家住哪儿?” 佟芯报了报所住的小区,班长有一瞬的愕然,但没有多问,继续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