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黎桦急忙说道：“您别麻烦了。老人都说小孩子生日过的简单点，是个意思就行了，大cao大办的不好，折福。”臧柒海又“哦”了一声，说道：“那好吧，以后再约。”黎桦答应一声挂断电话。放下电话，手机壳上全是汗珠。 黎桦甩甩手，走出房间。汪淑芸一看见她，马上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黎桦睁着两个大眼睛说道：“没有啊，怎么了？”汪淑芸抱着孩子不方便，她仔细的看黎桦的脸，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脸这么红？” 黎桦自己摸了一下脸，掌心好烫！她有点心虚，飞一样的跑向卫生间：“红吗？我怎么没觉得！”汪淑芸听着黎桦在卫生间“哗哗”的洗脸声，摇了摇头。 @@@@@@ 黎桦提前十分钟到了freemama的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来了几个专栏作家。以前花主编立的规矩，一般开会前五分钟，所有人都到齐了。准点开会，从未拖延过。大家见过几次，三三两两的聊着天。 有个网名叫青红丝，真名叫金红的专栏作家跟黎桦打个招呼，问道：“黎桦，听说主编是跟你一起外出的时候入院的，主编怎么了？什么病啊？”她一问，其他专栏作家都探着头来听。黎桦笑笑，说道：“医生说没什么事儿了，在医院观察几天，多注意休息就行。” 病况是一个人的隐私，黎桦不打算说太多。反正大家就想知道主编的康复情况，她捡重要的说就行了。果然大家都放松下来，青红丝继续问黎桦：“你那天跟主编干什么去了啊？听说主编指名要带你去办事儿呢！” 黎桦还是笑笑，依然很温和的说：“哪有指名啊，就是主编说带我认识一个人，半路她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去医院了。”青红丝又“哦！”了一声，开玩笑说道：“我觉得主编对你可真是不一样，每次开完会都把你单独叫过去，给你开小灶吧？” 黎桦也半开玩笑的说道：“什么啊，每次都是把我单拎过去骂，说让我跟你们好好学学，文章写的太青涩了！”青红丝笑呵呵的说道：“别往心里去，主编脾气就那样，但是每次挑毛病还挑的挺准的。几乎没有人没被她骂过。我们都是跟主编虐恋情深，她不骂说明不爱我们！” 大家都被青红丝逗的哈哈笑，又聊了一会儿，有人看了眼时间，说道：“这都过去五分钟了，怎么还没来人开会啊？”黎桦也看了下，可不，聊天没注意，已经过了开会时间了。有人问小助理，小助理也看看时间，说道：“你们再等下，我去总监办公室看看。” 她刚离开座位，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monika第一个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她的助理和责编coco。她一进来，刚才还嘻嘻哈哈的作家们都收了声，正襟危坐的看着她。黎桦也抬头看着monika，她和上次见面一样，一身的一线名牌，精致的妆容，把她点缀的如女王降临。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近距离的看monika，黎桦总觉得她有点眼熟，但又确认不认识她。这让黎桦不自觉的就多看了她几眼。monika坐到主位上，环视了一圈，目光也同样落在黎桦身上。 她扫了一眼座位牌，又打量了一眼黎桦，问道：“你叫黎桦？”黎桦答应一声。monika瞄了她一眼，声音不高，但很清晰的说道：“我看过你的面试文章，不像是只有高中学历的人写出来的。不错。” 她说完这句话，黎桦就觉得所有的人都把视线朝她投过来。黎桦的脸瞬间红透，虽然和这些作家见过几面，但大家交浅言也浅，花主编从没有提过黎桦的学历问题，也没人知道黎桦只有高中学历。 刚才青红丝刚说过花主编每次都给黎桦单独叫走，现在monika又说了这么一个信息，很多人看黎桦的眼光就变得玩味了起来。 黎桦很尴尬的笑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事实，虽然不愿意被人提起，但她却没权利否认。monika似乎并不觉得她尴尬，继续用那种音调不高，但声音很清晰的语调说道：“你们都看到了，freemama就是这么个地方，不拘一格降人才。在这里，即使是没读过大学的家庭主妇，只要你能掌握网络语言，抓住网民心里，一样可以赚的盆满钵满，前提是你努力。你说是吧？黎桦？” 黎桦继续保持着笑容点点头。monika没再难为她，转而说道：“大家已经知道了，花主编突然生病了。心脏骤停这种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所以，我和coco分担花主编的工作，没有一个定期，也许只有一天，也许永远就这么分下去了。这次跟大家见面，希望大家能对我们拿出开诚布公的态度来。” 她说完这句话，很多人惊呼一声：“心脏骤停？！”再看黎桦的眼神，明显就不友善了。黎桦眼观鼻，鼻观口。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而且现在这个场合，她也辩驳不了什么，只能把脊背挺得再直一些。 monika说话很简短，她把自己的职责又清晰的复述了一遍，然后说道：“大家都清楚，我也不想隐瞒。我是总部大老板派过来的人。我知道你们作家写东西，有时候为了点击率要夸大或者闪烁其词。 我也是做文案出身的，你们那些小伎俩我懂。不是拦着大家财路，即然我做到这个位置，我就要为公司负责，为老板负责。以前我是跟花主编沟通，现在既然直接跟大家见面了，我就说一下—一个网络公司如果想好好的运营下去，方方面面都要小心，国家各部门最近对网络监管的也比较严。 麻烦大家在写东西的时候自己心里有点谱，别跟主流意见太相左了，可以制造话题，但是要有度。”她停顿了下，见没有人有异议，就继续说道：“还有，网站要存活，赚钱是第一位的。广告商就是我们的金主。说难听点，你们的文章就是让网站有个好卖相。 真正肯出钱包养你们的是广告商！这点，希望大家谨记。行，我就这些，其他的事，让coco跟你们说吧！”她说完，气场强大的推开椅子站起来。 见monika已经走到门边了，coco清了清嗓子准备说话，第一个字还没吐出来，monika突然转过身，手指朝黎桦一勾：“你，对，就是你，出来一下。” 黎桦左右看看，所有人都在看她，她慢慢的站起来，指着自己鼻尖：“我？”monika点点头：“出来，快，我时间不多！”黎桦就懵懵懂懂的跟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臧柒海：说好的让我露脸呢？脸呢？ 笨琅：呃……其实你声音比脸更能撩妹…… 臧柒海：（声线迷人的）那你什么时候让我露脸？ 笨琅：（两眼小红心）对，就这样，再说两句听听 臧柒海：你妹…… ☆、第54章 代笔 可能是因为monika在这里，走廊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monika在前，她的助理在后，黎桦有些战战兢兢的站在她对面。 monika上上下下的又把黎桦看了个仔细，女王气十足的问道：“你认识莲佛的林勇？”黎桦点点头，轻声说道：“认识。”monika又把她看了个遍，然后问道：“你跟他什么关系？” 黎桦有点紧张，不过还是诚实的回答：“我原来在莲佛工作过……"话没说完monika抢先问道：“工作？什么职位？”黎桦怔了怔，犹豫着要不要说。毕竟林勇跟monika介绍她的时候是遮遮掩掩的。 monika见黎桦不说话，嗤笑一声，说道：“林勇跟我打打太极，说点似是而非的中间话还行。你就别费那个劲儿想谎话了。你高中学历，莲佛能用你做什么？保洁员啊？还是自有品牌营业员？无论是哪个职位都不可能跟董事长有什么交集，所以……" 她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逼视着黎桦，说道：“别编，我能看出来，在我这儿，老实本分才有糖吃！”黎桦不太喜欢monika咄咄逼人的架势，她垂下眼睛，轻声说：“我就是莲佛一个普通的促销员。林董来查过我的岗，就认识了。” monika抱着肩绕着黎桦走了半圈，突然伸出一只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黎桦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躲开monika的手，轻声说：“总监，如果没别的事，我进去开会了。” monika扬扬眉，问道：“你有两个孩子？”黎桦点点头，monika再次笑笑说道：“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他能看上的类型。可能纯粹可怜你吧！行了，我也不难为你。你记住，如果还能见到林勇，别告诉他我在free mama做什么职务。” 黎桦惊讶的“啊？”了一声，monika依然保持着女王范儿说道：“我有很多身份，没必要让他都知道。”她逼近黎桦的脸，非常强硬的说道：“如果他知道我在这儿的职务了，你的饭碗也就没了？明白吗？” 黎桦点点头，monika依旧冷冰冰的笑笑：“乖，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回去开会吧！”说完，她踩着高跟鞋一摇一摇的走了，助理急忙小跑跟上。黎桦皱眉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她不喜欢这种被威胁的感觉。 不过不喜欢又怎么样？她不能丢掉这份工作。会也没开多久。不到十一点，大家就散了。作家们三三两两的离开，很有默契的，没有人约黎桦一起走。她默默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背着包出门。 外面阳光刺眼，黎桦把手机拿出来关掉会议模式。钻进来一个未接来电和几条短信。黎桦看了一眼，都是林勇！问她在哪？黎桦有点头疼，怕什么来什么！她索性不去管他，就当没看见。 走到地铁站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花主编，黎桦急忙接起来问道：“主编你好些了吗？医生怎么说？”花主编笑了下，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没事吧？” 黎桦先是一怔，随后想到主编可能是问她开会被冷落的事儿，笑嘻嘻的回答道：“我没事儿啊！刚开完会正准备回家呢！”主编语气你平时柔和的说道：“monika说话直，人又比较骄傲，跟我说话也是这样的。她不是针对你。” 黎桦“嗯”了一声，回答道：“她说的都是事实，我也没什么不高兴的。”花主编笑了下，继续说：“黎桦，虽然我骂你骂得比较凶，但其实你写的东西是不错的。学历固然重要，不过我更需要人才，不要太在意那些身外物。” 黎桦又使劲儿“嗯”了一声，才说道：“我知道主编。我不会放弃这份工作的。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它让我每天过的都很充实。能用自己的经验知识给别人帮助，我很开心。”主编很温和的笑着说：“那好，我就不担心了。苏明阳苏医生，想根据你说的春秋季干燥的问题，写一篇养生类的文章，你下午如果不急着回家，去他那儿一趟吧。有什么问题打电话跟我联系。” 黎桦这次真的很开心，她欢快的答应一声，花主编说把地址发给她就挂断了电话。进了地铁站，花主编的信息就来了，黎桦给汪淑芸打个电话，问问孩子的情况，说自己还要去一位专家那里研究养生专栏。汪淑芸开心的说道：“去忙去忙去忙，梦璃梦化都很乖，不用担心！” 黎桦按照花主编给的地址找到苏医生的养生馆。一进门，黎桦就被这里豪华的装修震撼住了。这里装修的并不像一个普通的养生馆，到有点spa会所的意思。 进门一尊孙思邈的雕塑屹立在人造景观瀑布之上。大厅里到处都是植物做出的空间区隔，就仿佛一进门就到了一座小型室内花园一样。 有工作人员接待黎桦，听说她是要找苏明阳医生后，礼貌的说道：“对不起女士，苏医生每天只接待三位患者。今天都已经约满了。如果您要预约，我可以帮你看下最近的时间。” 黎桦连忙澄清，说道：“您误会了，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freemama的专栏作家，是来和苏医生讨论发表文章的事情的。” 接待人员将信将疑的看了她几眼，转身打电话联系了一下。放下电话，她马上变得更加恭敬的对黎桦说：“女士，苏医生正在等你，请跟我来。” 黎桦跟着她在养生馆里走来走去，一路上路过各种治疗室，药浴室，理疗室，按摩室，针灸室，药剂室。无论是什么职能的房间，都被绿植装饰环绕着。虽然这里是养生馆，可是满眼看到的都是欣欣向荣的绿色，让人忍不住心旷神怡。 估计来这里的人，还没开始接受调理，身体就会好一半了吧？ 走到“辩证室”门前，接待礼貌的敲敲门，然后推开请黎桦进去。苏医生正在看一张照片，见黎桦进来了，拉开抽屉把照片放进去，笑眯眯的站起来：“小黎来了？快进来坐。” 黎桦同苏医生问过好，直接切入正题：“苏医生，主编让我来说您有篇文章……"苏医生笑眯眯的说道：“对，她跟我说了你说的那种情况，我觉得你说的这种情况和我们中医中的一些理念非常相近，就想找你过来聊聊。”黎桦点点头，苏医生继续说：“我们中医和西医不同。西医是生了病去治疗，而中医更注重治未病。就是未来的未，也可以理解为养生和预防。你说的这种情况并没有在人身体上造成任何病灶，但的的确确影响孩子的睡眠质量，也让孩子很不舒服。 而消除这些还没有形成病灶的不舒服，正是我们中医的治疗宗旨之一。我对这个很感兴趣。”黎桦很开心的回答道：“那您是需要我怎么配合您？”苏医生笑着说道：“别着急，听你们主编说你是开完会直接就过来了，吃饭了吗？” 黎桦摇头笑着说：“没有呢，想先跟您拿了稿子再回家去吃。”苏医生马上皱起了眉毛，很严肃的说道：“胡闹！你还在哺乳期吧？怎么能吃饭没有规律呢？这个时候母体是非常需要进补的。怎么能饥一顿，饱一顿？” 说完，他直接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准备两人份的营养午餐，我带客人去吃。”然后不由分说，直接拉开门：“走，既然到我这儿一亩三分地上了，就尝尝我们这里的营养餐，平时可是只提供给员工和会员的哦！” 老爷子拉开架势，黎桦也推辞不了，就大方的跟着苏医生去了餐厅。养生馆的餐厅也一样被绿植包围着，一边走，苏医生一边介绍道：“我们这里虽然是调理人身体的地方，但我们不是医院，我们中医讲究一个缘分。能来找我们的人，都是有缘人。 我希望来这里的人，身心都能够放松，心情好，很多病症也能缓解。”黎桦四下张望着，由衷的赞叹道：“您这里的确让人很舒服。” 到了餐桌前，黎桦和苏医生的餐食已经准备好了，糙米饭，蒸红薯，海带汤，几块红烧rou，一份炒青菜。苏医生笑呵呵的说道：“来，无敌麻麻，尝尝我们这里的手艺。” 黎桦马上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您怎么也知道……"苏医生笑了几声，才回答道：“昨天你们主编跟我说完，在回家的路上我就查了你的微博。你做的那些东西非常好，好不好吃另当别论，只从营养上讲，很均衡，我还把几分食谱发给我们这里的厨师，让他也研究研究做点成人的口味。” 黎桦笑的更不好意思了，苏医生继续说道：“昨天看完你的微博我就更确定了！小花给我介绍的这个合伙人不错，有保健意识！我很反对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我有工作，我有应酬，其实都是在给自己的放纵找借口。什么都重要，就身体不重要，他们不知道，身体是所有东西的那个一，一旦身体没有了，后面有再多的零，那也没什么用啊！” 苏医生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黎桦等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说道：“吃饭吃饭，吃饭的时候心情愉快，不说这些。” 接下来的气氛就有点沉闷了，黎桦几次想打开话题，但看到老爷子沉默的吃着饭，也就悻悻的作罢了。吃完饭，他们又回到了那间辩证室。 黎桦想跟老爷子要稿子，可苏医生又和他讨论起飞飞鼻塞的事情。苏医生从中医和时令的角度都做了很多精辟的阐述。这些话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黎桦很长见识。不过聊的多了，黎桦也确定了，估计老爷子还没动笔写呢，让她来纯粹是找思路来了，她就没再催着要稿子，陪着苏医生深入的聊。 等聊了两三个小时，剖析的也差不多了，黎桦觉得这老爷子应该有思路了吧，正打算起身告辞呢。苏医生突然说道：“怎么严格，说了这么多，你应该知道怎么写了吧？”黎桦刚喝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什么？！感情您叫我来不是整理思路，是抓我来代笔啊？ 她眨眨眼睛对苏医生问道：“我？我写？”苏医生一脸理所当然：“对啊！”黎桦嘴巴张了张，还是说道：“可是苏医生，那个是您的专栏吧？我只是你的专职责编……” 苏医生也很严肃认真的说道：“对啊，我的专栏，你写，署名是我就好了啊！”黎桦有点哭笑不得，属您的名，文章我写，您这是作弊啊大爷！ 苏医生依然一脸无辜的问：“怎么？你还写不出来吗？哪里不清楚我再给你讲讲？”黎桦都快哭了，您当这是带研究生呢！还给我讲讲让我去写论文？ 但是对方是一个年过半百的长辈，又是花主编千呼万唤才请来的大拿，黎桦左右思量，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是说：“那这样吧，我先写一稿，回头您看着再改改？” 老头果然高高兴兴的伸出大手：“好的，合作愉快！”送黎桦出门，苏医生还不忘问一句：“怎么样我们馆的大厨，营养餐不错吧？”黎桦很礼貌的说：“嗯，很好吃。”苏医生笑眯眯的说：“好吃常来，吃得好文章才写得好！” 黎桦几乎栽倒—原来饭也不是白吃的，是为了让她代笔啊！她无奈的摸摸嘴唇—吃人家的嘴短！唉！知道吃饭要写文，应该再多吃点！ 苏医生回了办公室电话就响了，他接起来直接说道：“这个小黎真是好孩子，我就简单跟她说两句，她就知道怎么写了。这孩子真不错！”花主编也惊了下，随后问道：“您是说您的专栏让黎桦写？” 苏医生依旧很无辜：“对啊！”花主编有点抓狂：“那属谁的名字？”苏医生理所当然的说道：“你都说了是我的养生专栏，当然写我名字……"他想了想又说道：“要不给小黎挂一个第二作者？” 花主编也无语了，她无奈的说道：“苏老，她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自己还承担两个专栏，您……这样太难为她了！”苏医生“哦”了一下，说道：“难为吗？她答应了啊，还说写完让我再改改。” 花主编叹口气说道：“那孩子本来就是懂事肯吃亏的性格，您……唉！算了，写都写了，您自己看着办吧！”苏医生乐呵呵的说：“年轻人嘛！多点历练，没什么坏处。” 花主编挂断电话，苏医生摸摸自己的额头：过分吗？好像是有点儿。但是也没办法，我老头子……电脑实在不灵光啊！ 黎桦愁眉苦脸的下了地铁，自己每天写作任务就很多了，这还加一份，真想锤自己这个不懂拒绝的脑袋两下。算了，答应都答应了，先写完这一篇再说吧！她一步步的走回家，□□钥匙打开门，汪淑芸就迎了过来：“怎么刚回来，电话也不接，你同事都等你半天了！” 黎桦有点摸不清：“我同事？”汪淑芸点点头，说道：“说是要跟你约好了谈网站合作的事，还给梦璃梦化买了好多玩具，房间里玩呢！” 黎桦换了鞋走进房间，两个孩子开心的大笑，见她回来了，都扔下玩具，梦璃直接跑过来，梦化也爬过来，和孩子们玩的男人站起身，笑眯眯的看着她：“回来了？” 黎桦脱口而出：“林，林勇？” 作者有话要说： 臧柒海：你竟然让林勇登堂入室？ 笨琅：呃……有什么问题吗？ 臧：你到底要让我眼睁睁的看他撩我的妹纸多久？ 笨琅：不服你出来咬我啊！ 臧：你等着！ ☆、第55章 夜话 林勇笑眯眯的看着她，说道：“打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你也不回。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又遇到了麻烦，幸好阿姨说你打电话回家过说晚点回来，不然我都要报警了。” 黎桦刚要说话，梦璃拉着她的手往房间深处走：“mama，你来看我做的小花瓶！”黎桦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多了好多玩具，最显眼的是一个儿童用的陶泥拉坯机，几块包装好的陶泥散在桌子上，还有零星的泥块，放眼望去一片狼籍。 梦化的爬爬垫上也多了几样玩具，整个房间几乎都没有下脚的地方了。黎桦先是看了看梦璃做的歪歪扭扭的小花瓶，表扬了她几句，又把梦化抱起来亲了亲，才转过身用一种有些戒备的语气对林勇说道：“林勇，你这是……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 林勇依旧用那种惯用的笑脸说道：“说来话长，原本我是想请你帮个忙。你不接电话，我就想到你家附近碰碰运气，打听下看能不能找到你，谁知道正好碰到在晒太阳的阿姨，我就跟着阿姨在家里等你了。” 黎桦听得云里雾里，问道：“您找我帮忙？帮什么忙？”林勇马上做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来，说道：“我都急死了，还不是就为了这些东西？”他指了指满屋的玩具。黎桦更不明白了，汪淑芸走进来招呼道：“桦桦，和同事在客厅说话吧。房间里孩子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