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就像一盆冷水，“哗”的一下从头浇到脚，黎桦觉得心都凉了。虽然张睿欺负她，但从小到大，一直成绩不错的她从来没被人这么劈头盖脸的骂过。 黎桦的眼泪噙在眼圈里，说不出话。那边继续说道：“我问你话呢？你哑巴啊？不会说话啊？！我问你写的这什么垃圾玩意儿！？” 黎桦废了很大劲才用平静的语调说了一句：“我，我听着呢，主编。”那边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停顿了一下，说道：“重写！明早八点前你如果再交这么一篇垃圾，其他的你也不用做了！” “啪!”电话挂断。黎桦咬着嘴唇，面孔惨白。臧柒海原本站在一边，看黎桦放下电话迟迟没有动弹。他走过来，再看黎桦的脸色，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探了下她的额头。 黎桦被骂的脑袋里嗡嗡作响，等反应过来时，臧柒海的手已经触上了她的额头。黎桦想躲开，臧柒海先她一步拿开了手掌，看她眼圈泛红，问道：“文章没过啊？” 不知道怎么，被花主编骂的时候黎桦还能挺住，臧柒海这么一问，她的眼泪一下就控制不住了，一颗一颗的滚下来。 臧柒海伸出手指去擦她的眼泪，黎桦向后撤了一步，臧柒海的手指落了空，他默默的收回手。黎桦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没事，就是主编让我重写。可能不能去找孩子们了。” 臧柒海默默的点点头，说道：“我送你回房间。”黎桦挤出一个笑容：“不用，我认识路。”臧柒海就没什么话说了。黎桦转身要走，臧柒海又叫住她：“那个……花主编在业内是出了名的铁嘴阎王。严苛的很，但她带出来的人都很不错。” 黎桦停住脚步，扭头惊讶的看着臧柒海，问道：“你认识花主编？”臧柒海的脸有点红，他没看黎桦，低声说道：“你，你不是说你在freemama吗？我就……打听了下……" 黎桦睁大眼睛看着臧柒海，后者迅速转身，用背影朝她挥挥手：“我先去找孩子们了，有事儿叫你。”逃一样的离开了大堂。 黎桦腮边挂泪，目瞪口呆的看着臧柒海走远，使劲甩甩头，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被骂了一顿，思路倒是确定了，她的身份不是教育专家，是同样身为mama的育儿伙伴。虽然被骂，但也让黎桦迅速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从这个角度出发，她很快确定了方向。她把自己遇到的这一类的问题大概罗列了一下，在上面挑挑捡捡，找出几个共性的难题。 然后又经过一番筛选，确定了自己要写的事例。再次打开电脑，看着自己列好的小提纲，黎桦再次在文档上敲打起来。 这一次，完全从一个mama的角度出发，黎桦把自己的经验融合到文章里，按照mama们惯有的思维进行一步步的拆解和举例。她写的很认真，每一句话，每个措辞，都好好比较和考量过。 尤其是文章的结构顺序，她推翻了两次，每写结一个小问题，她就自己通读一遍，然后问自己，如果现在自己正一边奶孩子，一边看这篇文章，有没有兴趣读下去，还是觉得说的不实在果断点?。 推翻重写，又推翻重写，不断的调整着顺序，规划着语言，不知不觉的天已经完全黑透，对面也没有了孩子们的身影，然而黎桦浑然不觉。 "mama！"梦璃的叫声打断了黎桦的思路。她回过头，才发现臧柒海带着梦璃和飞飞站在门口。臧柒海有点抱歉的说道："梦化可能是累了，喝了一瓶水就在姥姥怀里睡了。这两个家伙我实在拦不住，一定要来找你。" 黎桦急忙按下保存，站起身走到孩子身边，蹲下来摸摸梦璃的头："梦璃抱歉，mama在工作，忘记了时间。"梦璃点点头，然后揉了揉眼睛，说道："mama我困。" 黎桦轻轻把她抱起来，好，mama哄你睡觉。"梦璃搂着mama的脖子在她颈窝蹭来蹭去："mama我还没洗澡呢！" 臧柒海接口道："梦璃，mama还在忙，叔叔找其他阿姨帮你洗澡好不好？" 梦璃窝在黎桦的怀里，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不不不，mama说了，梦璃身上有好多秘密，不能让别人洗澡～" 黎桦尴尬的看看臧柒海说道："的确是我告诉她的，小女孩，安全意识要趁早教育。"臧柒海挠挠头："理解。"黎桦正要在说话，站在一边的飞飞仰着小脸说道："飞飞有秘密呀，飞飞jiejie一起洗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 送个小段子 有个七岁的小男孩问我："为什么mama可以帮我洗澡我却不可以帮mama洗澡呢？" 我 ："呃，这个，因为你是小孩，mama是大人，大人要帮助小孩啊！" 小男孩："哦！我明白了，等我长大了，就能帮mama洗澡了！" 我 ："呃......孩纸，这个问题，你是不是问问你爸爸先......" 以上选自我跟现实中的奇葩小孩的奇葩对话之一～ ☆、第39章 反应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梦璃捧起浴缸里一大捧泡泡“咯咯”的笑。然后对着浴帘后面喊道：“飞飞，我有好多好多泡泡呢！” 浴帘的缝隙中突然冒出一个小脑袋，飞飞兴奋的喊：“泡泡啊！飞飞，泡泡啊！”臧柒海一把把儿子拎回来，“唰”的一下拉紧浴帘。黎桦听到他在那边低声呵斥：“飞飞，爸爸不是说过了吗，可以隔着帘子跟jiejie说话不要钻过去！” 黎桦抿着嘴笑笑，摇摇头。飞飞非要跟梦璃一起洗澡。臧柒海连拉带拽的把他扛上肩头，结果小家伙死活不肯离开房间，双手使劲儿抓着门边，哭声能把房顶掀下来：“飞飞不走啊！飞飞要洗澡啊！飞飞jiejie洗澡啊！” 两个大人实在是拗不过他，最后还是梦璃说：“mama，我可以和飞飞一起澡吗？我们不在一个澡盆里可以吗？” 黎桦就同意了，这家客房的浴室很大，一个淋雨一个盆浴，中间还有一层浴帘。飞飞才两岁，他还没法理解为什么要强行把他和jiejie分开。就是梦璃也只是懵懵懂懂的知道男孩和女孩要分开，但为什么要分开她也不清楚。 黎桦把一次性浴膜铺好，给梦璃放了一大盆沐浴泡泡，臧柒海则带着儿子洗淋浴。两个小家伙一边洗澡一边聊天，很是开心。飞飞先洗完，臧柒海想直接裹着浴巾把他抱走，小家伙怎么都不肯，一定要等梦璃。 臧柒海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叫阿姨拿睡衣上来，就在黎桦的房间里给他换。梦璃也洗完了，黎桦抱着她出来，臧柒海正手忙脚乱的给飞飞换衣服。一边的阿姨手足无措，小心的说道：“臧先生，还是我来吧？” 臧柒海没空搭理阿姨，海抓兔子一样按住飞飞，使劲儿吭哧吭哧给他往脚上套裤子，一条腿刚套上去，另一条腿还没挂上，小家伙又把裤子蹭掉了。一米八几的彪形大汉，让个孩子给累的满头汗珠。 臧柒海怎么都给飞飞穿不上裤子，不由得吼了他一句：“别动！再动揍你！”飞飞挣扎的更激烈了，小嘴一撇，眼圈就泛红。黎桦连忙走过来，单手抱着梦璃，一只手摸摸飞飞的头：“爸爸和飞飞玩呢！飞飞配合一下，早点穿上裤子。不然就没法跟jiejie玩喽？” 梦璃也很配合的说道：“飞飞不穿裤子，不乖乖哦！”梦璃一说话，飞飞立刻停止了挣扎老老实实的躺在那儿让臧柒海换衣服。 好不容易给飞飞换好衣服，臧柒海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抱怨道：“小魔怪！”梦璃已经爬过去，抓起飞飞的一只手闻了闻：“飞飞洗了澡，好香啊！”飞飞也抓起梦璃的一只脚闻闻，跟着说了一句：“好香啊！”两个小孩又笑作一团。 臧柒海原本已经凝在一起的五官又舒展开来，嘴边噙上了一抹笑容，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解释：“我看你这么早就告诉梦里要有性别意识，我觉得飞飞也不小了，不能再让阿姨奶奶给他洗澡穿衣服了。没想到，给孩子洗澡穿衣服，还真是个力气活儿，这小子，活驴一样！” 黎桦笑笑，回应道：“第一次难免辛苦一些，熟悉了就好了。”臧柒海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很感慨的说道：“我还是陪他的时间太少了。” 他转过头，不由得怔住，可能是黎桦给梦璃洗澡时没注意，前胸溅了一大片水渍，她穿着一件棉布白衬衫，水一打湿，几乎全部呈现半透明的姿态。饱满的胸型在内衣的烘托下呼之欲出。臧柒海的脸不由得灼烧起来，已经很多年没有的反应，蓦然跳了出来。 黎桦此时的注意力都在两个孩子身上，虽然也知道衣服贴在身上有点凉，不过哪次给孩子们洗澡多少都会弄湿衣服，也就没在意，她根本没发现自己现在是半裸的状态。 臧柒海出神了很久，喉节上下滚动，看着黎桦的双眼似乎很难离开。直到汪淑芸抱着梦化来敲门，他才惊醒。臧家的阿姨去开门，臧柒海近乎粗鲁的一把将在床上蹦跳的飞飞抱起来，用儿子挡住某处的尴尬，红着脸说道：“跟爸爸回房间睡觉！” 小家伙还没玩够，突然被打断，“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次臧柒海没妥协，抱着飞飞“嗖嗖”的往外跑。汪淑芸都有点惊到了，以为臧柒海是有什么急事，还急忙退了两步，给臧柒海让开路，让臧柒海狂奔出去，臧家的阿姨也以为是出了什么紧急情况，急慌慌的跟着跑了出去。 留下黎桦和汪淑芸面面相觑。汪淑芸发现女儿的尴尬，提醒道：“你衣服湿了。”黎桦一低头，脸“腾”的红了，汪淑芸安慰她：“没事没事儿，臧先生走的那么急，估计没看到！”黎桦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看到了又能怎么样，还能追着要偷看费是怎么的？ 第二天臧柒海一家出来时，黎桦一家已经等在早餐桌边了。臧柒海一看黎桦，情不自禁的就把眼睛从她的脸向下移了三分。黎桦今天换了一件米色的t恤，可是臧柒海依然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她衣衫半透的样子。 他不自在的偏了头，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早安。飞飞很开心又看到黎桦一家，甩开爸爸奶奶的手，直接奔进黎桦的怀抱。臧柒海本来有意想跟黎桦拉开一点距离，可儿子又这么不争气。他只好冷着脸走过去，拎起儿子，抱坐在儿童餐椅上：“坐好，吃饭了！” 小家伙不老实，去捏梦化的小手，看见黎桦拿着给梦化喂水的小奶瓶，突然清脆的喊道：“阿姨奶啊！”其他人倒是没什么，臧柒海瞬间脸红到脖子根，他弹了自己儿子一下：“一会儿喝牛奶！” 飞飞不依不饶：“阿姨喝奶，喝阿姨奶，阿姨奶好喝啊！”一桌子人都快让他喊抓狂了，黎桦更是连耳朵都粉了。飞飞似乎怕别人不懂他的意思，抓着爸爸的手指着黎桦：“爸爸，喝阿姨奶啊！阿姨奶好喝啊！” 臧柒海：“……” 好在厨师长上来了奶黄包，臧柒海抄起一个小包子直接塞到飞飞嘴里：“吃！” 可怜的飞飞眨巴着大眼睛，嘴里塞着一个奶黄包，他左看看，右看看，半天，他把奶黄包□□，流着口水递给梦璃：“jiejie，好吃啊！” 全桌人总算都松了一口气，这小祖宗，总算是转移注意力了！ 经过昨天半天的相处，汪淑芸与臧母也算是相熟了。同年龄的人就是有很多共同话题，臧柒海是富一代，臧母虽然年轻时候好胜，但也是普通人家出身。虽然老了沾了儿子的光，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其实她骨子里还是劳动人民的内心，只是有点小傲娇罢了。汪淑芸教了一辈子的书，性格温和，知书识礼。臧母和她很谈的来。餐桌上，两个老太太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也算其乐融融。 黎桦是餐桌上最忙的一个人，她要喂梦化，还要兼顾梦璃，左一口，右一口，就是没有一口是喂到自己嘴里的。等两个孩子吃的有七八分饱了，汪淑芸跟臧母说了一声，她走到黎桦旁边说道：“我吃完了，我喂他们两个吧，你去一边吃点。” 黎桦没推辞，这是在外面，吃太慢了没礼貌，自己不吃又不行，还要产奶呢！她朝自己mama点点头，端起一碗粥，刚要送到嘴边，手机就响了。 黎桦皱着眉毛拿起来，急忙拿着手机对汪淑芸说道：“妈，你照顾下他们，主编电话。”说完，自己拿着电话离开了餐桌。臧柒海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还有桌上一口未动的早餐，皱皱眉，把一边的服务人员叫过来，嘱咐了几句。 黎桦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接通电话，小心翼翼的问道：“主编，这次写的，还不行吗？”那边“哼”了一声，似乎又喝了口水，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凑合吧，将就用了。不过还有一些细节啊，这次时间紧，我顺手给你改了，回头你自己上网看看，下次别再犯同样的问题！” 黎桦连声答应，花主编又问道：“稿子昨天十点半发给我的，是那时候才写完吗？”黎桦回答道：“没有，其实不到十点的时候写完的，把孩子哄睡了检查一遍发给您的。” 花主编“嗯”了一声，问道：“然后呢？”黎桦有些摸不清：“然后？什么然后？”花主编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什么叫什么然后？十点半发给我，就算你十一点睡觉，还有半个小时，为什么不搜集一下第二篇主题的资料，列个大纲？ 你以为你微博有个几百万粉丝就了不起了啊？真当自己是当红作家怎么的？你看看你微博才几篇文章，你才写几个字，就敢这么放松自己？我告诉你，我这儿要的都是顶级人才，你现在写的东西我也就是勉强用！勉强你懂不懂？ 我问你今晚下班前要交的主题想好怎么写了吗？”黎桦硬着头皮回答：“还没有，早上起来一直忙……" “忙？！”花主编的语调又高了起来：“全世界就你一个人忙是不是？别人都不用忙是不是？！你现在不想你打算什么时候想？！不想干早点说，空出位子我给好人留着！” “啪！”电话再次强硬的挂断，黎桦看着变暗的屏幕，心口一阵憋闷。明明是你让人退了稿子网站开天窗了好吗？怎么好像把气都撒到我头上来了？！ 她没法保持愉悦的心情，臭着一张脸转过身。臧柒海站在她身后，提着一个保温袋：“我看你早餐没吃，每样给你留了一点。孩子们去摘葡萄了，你抓紧时间吃，然后赶快写吧！” 黎桦默默的接过保温袋，就在刚才的餐桌前，漫不经心的嚼着。原本也要去找孩子们的臧柒海瞥到她的样子，停下脚步，走过来问道：“怎么？昨天的稿子又没过？” 黎桦摇摇头，叹口气：“过了，不过还是挨骂了。”臧柒海挑了下眉毛，问道：“为什么？”黎桦再次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哪里得罪主编了，可能就是看我不舒服吧？” 臧柒海眉毛皱了起来。他走到黎桦对面坐下，问道：“方便跟我说说细节吗？”黎桦看了他一眼，有些郁闷的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主编就是要骂我，明明昨天的稿子都过了，她非要问我临睡前都干什么了……” 她把花主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臧柒海一直凝神在听她说。等她说完，臧柒海轻声道：“黎桦，现在几点了？”黎桦先是一愣，这个问题有点跳脱好不好？但她很配合的看了下手机，说道：“哦，七点半了。” 臧柒海点点头，继续道：“主编让你把稿子交给她的时间是几点？”黎桦又愣了下，依然中规中矩的回答道：“八点啊！” 臧柒海微笑，轻轻敲了下桌子，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般it业上班时间都是九点，现在是七点半，你刚才接电话的时间就算做是七点。按照你说的，你的主编已经在七点钟之前不但审完了你的稿子，还给你改正了错误，那说明她至少是在早晨六点，甚至更早就开始审你的稿子，而她真正应该办公的时间—是九点，更何况，今天是周末。” “一个人，肯在周末的时间，放弃休息，放弃早上睡懒觉或者晨练陪家人的时间，给你审稿子，改稿子，还打电话督促你学习，你觉得这个人会是看你不顺眼吗？” 黎桦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从见花主编第一面开始，黎桦就觉得她是一个阴阳怪气，对人爱理不理，毒舌且脾气暴躁的古怪更年期妇女。因为知道她被monika退了稿子，而自己又跟monika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黎桦一直觉得花主编是在拿她撒气。 可是现在听臧柒海这么一说，她突然觉得似乎事实并不是她感觉到的那样。是啊，她作为两个孩子的妈，太清楚时间的重要性了。她恨不得一天有48个小时，想尽一切办法节省时间。如果在经济允许的范围内，能用钱节省的时间，她绝不会犹豫。 你不能说花主编时间就有多充裕，她是主编，看岁数也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阶段，就算她是单身，身为一个主编旗下那么多分频没有责编的情况下，她也绝对不会闲着。她能在周末那么早起床审黎桦的稿子，还花时间给她改稿，你真的很难说，她是对黎桦有意见。 如果真的看自己不顺眼，她完全可以继续退回来逼着黎桦再写一篇，或者干脆开除掉她，是不是更省心省力？黎桦开始对自己以前的判断动摇了，这真的是看她不顺眼吗？ 臧柒海见黎桦一直没说话，知道她被自己说动了。臧柒海又轻轻的敲敲桌子，说道：“黎桦，我知道女人有时候看问题容易感性化，我也承认你的主编可能说了非常难听的话刺激你，甚至在言语上，让你很下不来台。不过……” 他见黎桦认真的看着他，便微笑着指指脑袋：“看人看事，不要被表面蒙蔽了。一瞬间的感觉有时候可以让我们一叶知秋，但也会让我们一叶障目。看人做事，要看本质。”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吧，生了孩子的女人偶尔听点甜言蜜语也需要的，不过更需要的是身边的男人能帮上忙。而不是我忙的团团转，你在一边喊：我今天有应酬，晚点回来！就算回来说一筐甜言蜜语也赶不上一句：去忙你的，孩子交给我！ ☆、第40章 疑惑 黎桦垂下头，默默的嚼着流沙包，却完全食不知味。臧柒海站起身朝外走，路过黎桦的时候说了句：“孩子们你放心，除了我们还有这么多服务人员，除非他们非你不可，否则，你不用出现，专心写就好。什么现在更重要，你应该清楚。” 臧柒海走后，黎桦几乎是风卷残云一样的消灭了早餐，飞一样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直接打开电脑开始进行新一轮的写作。对于后面的主题，她并非没有想法，只是还没有时间一个一个细细推敲。 她先把自己的初步想法在每个主题后面罗列出来，然后开始在第二个主题上下功夫。臧柒海说的对，现在对于她来说，保住这份工作比照顾孩子更重要。更何况孩子们已经被安排的这么好，她除了做好奶牛，什么都不用做。 黎桦写的废寝忘食，精力一集中，思路就源源不断的纷至沓来，再加上她对自己的定位已经很清楚，不到中午，第二个主题也写好了。她把稿子审了两遍，又把花主编改过的第一主题拿出来研究，找到更改的地方细细揣摩，再按照自己理解的，把新写的稿子又改了一遍。 审查确定没有问题了，黎桦把稿子放进邮箱。想要按发送键，她犹豫了下，又加上一段话： “主编，这是第二主题。其他的主题我已经列了方向要点，一会儿会写第三主题的提纲。如果您方便，我想把要点和提纲发给您看看。” 按下发送，黎桦有些忐忑，花主编还没回话，汪淑芸带着梦化回来了。孩子要吃奶，黎桦这些天没上班自然也就没挤奶，这个真是谁也代替不了。 黎桦把梦化喂饱，小家伙就进入到午睡阶段。黎桦立刻打开电脑，汪淑芸走过来，看了一眼她的任务表，问道：“还有多少啊？”黎桦有点抱歉的说道：“妈，还有几篇。辛苦你了，宝宝很缠人吧？” 汪淑芸摇摇头，说道：“还好吧，这园里的工作人员都会帮忙照看孩子，飞飞奶奶也会帮忙，我是担心你，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这么点灯熬油的写，你还带着奶～怕你累坏了啊！” 黎桦再次笑笑：“妈，这次是临危授命，主编信任我，我也不能掉链子不是？”正说着，邮件发回来了。黎桦打开一看，简单的几句话： “这一篇写的还不错。大纲可以发过来。”黎桦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v，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错怪花主编了。 在采摘园住了两天，黎桦几乎全部坐在电脑边，返回的时候，花主编交代的任务，她只剩下两篇没有完成了。而花主编给她的电话说的也越来越简短，基本上就是：“不错，这次还比较像样。还可以，用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