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惋芷心头却有些乱,她还在琢磨着四爷先前的话,还有他朝自己点头的意思,是确定了猜测又像不敢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千字的大章啊,最近其实有些卡文…… 谢谢小天使们的地雷,呆槿鞠躬: ☆、第55章 难受 从颐鹤院出来,惋芷坐在软辇上,徐禹谦手扶着一边走在她身侧。 阳光落在他的肩膀,腰间的佩剑在行走间会发出清脆有节奏的碰撞声,惋芷侧着脸看逆光里的他,觉得很安心。 “你不害怕?”徐禹谦察觉她视线很久了,终于低头看她。 惋芷摇摇头。 她为什么要害怕他? 却又猛然想起,刚嫁他时是害怕的,傻傻的笑了出来。 徐禹谦有些不明白她突然的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发。 回到槿阑院,徐禹谦去净房梳洗换了身素色的直裰再出来。 惋芷靠在拔步床的大迎枕看话本,见他走来,打量他几眼,又是笑。 “这是吓傻了不成?”他走到床沿坐下,拉过她手,仔细的去看她。 她笑容欢快的道:“我竟是嫁了位能文能武的夫君,乐一乐还不成?” 徐禹谦就叹气,“是怕吓着你,你倒是厉害让护卫都违了令,就那么跑了出来。” 她若早到一会,看见的就不止那些了。 “四爷,或者您告诉我在娘跟前,您朝我点头笑是什么意思?也许这个会吓着我也不一定。” “惋芷……”小姑娘笑盈盈的直言,他却有些紧张,抓着她的手也有些用力。“你不都猜到了?我们一样的,不是吗?” “可是我不明白,您怎么就知道了。”她说,露着认真。 她先前是不敢确定也震惊,可回想成亲到现在的点滴也就坦然了,只是不懂自己哪里露了陷让他这般笃定。 徐禹谦将她拉到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你寻我后,与我说的话与江氏说的话,便联系到了。其实成亲那几天我就觉得你很反常,不过以为你是害怕和厌恶我罢了。”说到最后他是轻叹,他若是当时再往深里探究,或者现在早知道了。 她听见叹气声,就抬头看他。“四爷,我其实从来不信什么生死轮回的,可如今是不得不信。四爷,我这样算不算是因你而续命了,那你呢,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这样算是逆改天命吗? “不会有影响的。”他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笑,“今生除了我娶到你,其它事情并没有过多改变,不过是有些事在我的干涉下提前了。比如揭了你二叔所做的事,还有侯府分家…” 惋芷惊讶道:“四爷您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旋即又觉得问傻话了,“四爷您肯定不是像我一样,莫名奇妙就死了又活了。” 不知怎么的,话里竟是带了落寞。 她好不容易和四爷有共通点,也不必再提心吊胆自己的重生,可还是什么都帮不上。 徐禹谦察觉到了她的低落,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有些事情知道也并不一定就是好的。” “四爷。”她突然又紧张兮兮的抓住了他的袖子,“那四爷您前世是怎么…嗯,是…什么时候…”她说不出那个死字来。 他却是懂她的意思的,眸光闪了闪。 “在了却其它心愿,却弥补不了你不在的时候。”那些阴暗的权术,他搅起的腥风血雨,还是不愿她知道。“惋芷,我以后做官了,身边怕是会有些不平静,可我一定会护你安然。所以,你也不要怕。” 他的话虽模棱两可,惋芷却也不好再深问,对与他要护着她的话,她从来都是信的。 “四爷,我不怕的,都从二叔手中逃过一劫了,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你在就好。” 徐禹谦皱了皱眉,道:“难不成你以为前世是你二叔害的你?” 惋芷也奇怪了,“不是吗?” “是严阁老借你挑起了两派系的斗争,才牺牲了你,不然你二叔如何还会好好的去外放。”他哪里会这样轻易放过他。 朝堂上的事,惋芷不是太懂,可却总觉不对。 “严阁老要拉拢我父亲,为什么会选择朝我下手?那时,我都要嫁到侯府了,与严阁老来说不应该是计成了?拉拢到了我父亲再寻别的由头挑起事端,他不应该是多一分助力?” 徐禹谦眉宇间的皱褶越发深了,“理是这样不错,可确是他在你出嫁中动了手,原本是想嫁祸给到张首辅,好直接就挑起岳父对张首辅的怒意。这计划却是被张首辅识破了,最后查清,岳父也进了内阁,从此与严阁老一派针锋相对。或者严阁老当时心太急也过于自信,弄巧成拙,今世他行事也一如既往的急燥。” 这事是他亲自查的,错不了。 惋芷听着是有些复杂。 朝堂争斗皆是尔虞我诈,各方势力又如老树盘根错综复杂,便是当朝首辅怕也未必能全理清,她的见识也不比四爷多。 想着,她道:“应该是我先入为主想差了。” 徐禹谦仍皱着眉,握着她的手有些心不在焉嗯一声。 好会,他才从有些微妙的猜疑中出来,一抬眼便见小姑娘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看。 “明日定国公府那,你还是要去?” 方才颐鹤院,老人家也说了这桩事,可他草木皆兵了,觉得小姑娘离开视线就不安心。 “应承下来的还是要去一趟的好,毕竟就算定国公老夫人与江氏有了罅隙,那也是她与长房的事。若是去了,她不愿款待我,我再离开,错处便也不是我的了。”内宅妇人间的来往,总得先站住个理字,何况她如今是四爷的妻子,这些走动也是必要的。 徐禹谦也就不说什么了,只道:“那我送你过去,若是她态度不好,便派人报了信来我去接你。你的丫鬟伤得都不轻不能跟着,其它的总让人不放心,你切记别让季嬷嬷离身了。” “我都晓得的。”惋芷乖巧应着,视线便在房间打转,低声道:“四爷,我有些舍不得槿阑院。” 老人家要分家,如今情况也只能是分家,可是槿阑院却是载满了她与四爷的回忆。 徐禹谦低头去看她,“如若舍不得,不搬便是。恐怕连长房也不会想到,槿阑院当年拓建买下的宅子地契如今还是单独的,把院墙围了起来,往西打通就是。” 徐老夫人留夫妻俩,除了将嫁妆册子给到两人外,还将两份地契给了他们。 一份是槿阑院的,一份是隔壁已致士陈大人的府邸。 陈大人的府邸先前也未听说过有要出手,也不知老人家怎么就无声无息的接了下来。 原先的陈府是个五进院子,陈大人是江南人士,院里格局都带着南方的精致。再与槿阑院打通,还是很宽敞。 不过这些徐禹谦在前世却是不知,收拾老人的遗物时也并没有发现。 “嗯,槿阑院的后园马上就修好了,我也舍不得那。”说到后边的园子,惋芷眼神就有些闪躲,上回两人在小楼上还那样亲密。 徐禹谦见她细白的脸泛起了红晕,有所悟,就在她耳边吹气。“园子景致确实不错,特别是登到小楼高处……” 惋芷被他炙热的呼吸烫得直发颤,又想到不久前自己的不矜持,他在床上压着她的恣意索求,不由得就想往后退。 腰却被他一把掐住,耳垂被他轻柔含着,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四…四爷。”她闭着眼,颤声唤他。 他不会还想吧,她身上还疼着。 徐禹谦被她娇娇的一喊,本只是想逗逗她全身却火热起来,呼吸乱了。 他忙将松开她,埋头在她脖间平复。 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他苦笑,“惋芷,你可把我撩惨了,不记得先前吃的疼了?” 惋芷能感受到他的嚣张跋扈,正抵着她。 她面红耳赤,可是又很无辜,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又是他自己凑上来的。 偏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四、四爷…你很难受么……我,我也不是那么的疼。” 她才话落,人就已经被揽着腰压倒在被褥上,看到徐四爷能融化人炽烫的眸光。 她还有些害怕,在微微发抖,却还是乖巧的闭上眼手环过他的脖子。脸上热气滚滚,染了红晕的小脸似海棠初绽,别样的娇媚动人。 徐禹谦感觉更加汹涌,不禁俯首亲吻她,心间柔化成水。“惋芷别怕,为夫不会让你疼的。”低喃着他手已解了她的腰间束带…… 他只是就着她腿根舒缓了,拿了湿帕子帮她清理,惋芷却喘得有些厉害,一碰她整个人都在瑟索。 徐禹谦抬眼看她,见她紧闭着眼,眼角有些许湿润。 他想到中间她那像承雨露般细细的喘息与嗯哼声,倏地将帕子就仍到一边。 “惋芷,你是不是难受。”他赤|裸的上身覆着她,引得下边人儿颤颤巍巍的。 小姑娘的反应是一种回答,他不由得轻笑,吻了吻她的唇,哑着嗓子道:“那换为夫伺候你可好?”那样应该是不会伤到她。 惋芷不太明白,他却已吻住她,旋即一个个的吻蜿蜒而下,直至君侍牡丹涎玉沫珠,她才在离魂前羞得低泣。 几番风雨惋芷在沐浴后睡得很沉,徐禹谦爱怜的将她沾着水汽的碎发别在耳后,低头又吻了吻她脸颊,才起身去了书房。 太阳西斜,光线变得柔和像薄雾般笼罩在天边,他坐在桌案前,挥笔疾书。先是给宋府修书一封,告知今日事情前后,还有分家之事。再是给张敬去信一封,婉转询问今日与严瀚前来是否有他意。 待信被送出府,已华灯初上。他顺着游廊往回走,远远便见正房屋檐下一排红灯笼亮着暖色,就想起在大红锦被中惋芷那令他觉得安宁的睡颜,脚步越发的快了… 翌日清晨,惋芷被扶着上马车时,腿儿轻颤。 昨儿是间中疼,如今是两侧火辣。 徐禹谦却是精神抖擞,餍足的笑。 “送你到定国公府后,我会去一趟宋府,岳父今儿可是特意在家中有事要见我。” 马车嘚嘚的启程后,徐禹谦才与羞了整晚的小姑娘轻声道。 惋芷半垂着头,拿眼瞥了瞥他,低低嗯一声。 他也知道闹得有些过了,可食髓知味,他又是那么喜欢她,一时还真作不了罢。 徐禹谦自知有错,路上都十分老实。 将小姑娘送到定国公府垂花门,见着是定国公老夫人亲自迎了出来,他与老人家请过安眉宇舒缓的离开。 惋芷来得算比较早,花厅只有三四位妇人。 定国公老夫人引荐着。 年约双二十,圆脸长眉,着宝蓝色鸡心领褙子的是定国公府隔壁府的齐大夫人,夫君是五城都指挥同知。约年轻些的,穿吉祥云纹滚宽黛青领口褙子是隔壁胡同,卫指挥使林大人的嫡妻,带了长媳吴氏。还有一位极美的妇人,柳眉杏儿,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头上簪着凤尾金步摇。那凤尾上的红宝石流光溢彩,却不及她灵动双眸间的顾盼生辉,惋芷听到她是都指挥佥事俞大人的继室时,微微吃惊。 俞大人已年近五十了,居然娶了位这般貌美的女子做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