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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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反正你不照做我们俩都没好。】 孟一乐叹了口气:【你就给改改怎么了?】 432:【被发现要把我回炉重造的!到时候我就会像个白痴一样!】 孟一乐:【不会的,你这种老妖精怎么会被发现,就算回炉重造也比别人聪明一百倍!】 孟一乐:【432,行不行啊!你这样,你只要别让木棉爱上我,一切都好说好吗?】 432:【月老能愿意吗?】 孟一乐:【这不都是数据吗,你改变个数据咋还和月老有关了?】 432:早知道就不告诉你这都是数据了!!! 432突然一愣:【既然都是数据你还费什么心,非要改个屁!】 孟一乐:【对我们来说是数据,可对她们自己来说,并不是啊,一想到我走了之后木棉要伤心难过一辈子,我就愧疚的厉害。】 432:怎么当初就瞎了眼,挑了个多情种当宿主了! * 怡红院的一处香闺内,桌上的酒菜只动了三四筷,酒盏却已经东倒西歪,哗啦啦的酒液蔓延大片。深色木板上正昏睡着一个人,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声轻_yin_笑声:“小美人儿……再浪一些,紧点儿……好,就这样……” 屏风后,对镜而照的红衣女子正在一只一只拆下自己头上的朱钗,她身后立着一位黑衣人,神态恭敬的禀报些什么,红衣女子愈是往下听,脸色便越是冷,她突地发怒,将手里的一只朱钗拍碎在梳妆台上。 眼尾闪过一抹狠绝杀意,道:“将他的口封上,太吵。” 身后的黑衣人作揖:“是!”转身走到屏风外,将地上正在发出yin声浪叫的丑恶男子拎起来,一手点了他的哑xue,将人一把扔下,回去复命。 红衣女子似乎转瞬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樱桃朱唇吐出两个字:“继续。”懒懒的,不在意的,眼中的冷光尽数被藏在眼帘之下。 黑衣人继续道:“然后他们就牵着手去了西边一处别院,属下查过了,那处别院的地契正是顾家的。” 红衣女子将耳朵上的精巧坠饰拿下来,涂着蔻丹的手指细长白嫩,在昏黄的烛光下引人遐想,“他二人还说了些什么?” “顾公子说要娶那位女子为妻,还称呼她为‘娘子’。” “娘子?”谢林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突然笑作一团,银铃般的声音自嘴角流淌而出,还未拆下来的几个饰品跟着不停乱颤,她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好一个多情的浪荡子……” 黑衣人掀起眼皮悄悄打量了她一眼:“大人,您……怎么了?” “没什么,忽的想起一些好笑的事。”她理了理微乱的云鬓,恢复了一贯清冷桀骜,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样,过了会儿又忽的补了句:“他们睡在同一间屋子了?” “这倒不是……” 谢林的眼睫忽的一跳,她点点头,“下去吧,继续盯着。” 黑衣人不解:“大人,这位顾公子可是犯了什么事……是下一个要抓的目标?” 谢林点点头,回头用泛着娇媚的眼尾轻轻扫他一眼:“是啊,他可是胆子够大,偷了我的东西呢!” “那要不要属下立马将人扣住?” “不用,留着。”红衣女子将头上的朱钗全部拆下,一头青丝散落在肩上,随着轻轻薄纱婉转流泻,铺洒了一地。他小心翼翼地揭开面上覆着的东西,问:“这边还要等多久?证据都收集全了吗?” “还需半月,三王爷那边的人还没彻底被信任。” 谢林默了默,“我这边,可能没那么多时间了……”他将面上的东西全部揭下来之后,又去拆脖间的东西,半扬起头颅,轻阖双眼。清冷的眼尾还带着描好的胭脂,半是迷离。 “大人有别的事要忙?” 谢林终于露出属于他的真实面貌,他犹豫了一下,将脖间的东西抠下来,再次开口已然换回了男声,嗓子被喉间的东西折腾的暗哑:“罢了,下去吧。” “是。” 谢林将身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都拆下之后,静坐了一会儿,清冷的月色自窗棂中透进来,他摊开左手手掌,入目一片血rou模糊,上面深深镶进去几点破碎了的玉石。 他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伸手将它们一片片拔_出_来,随意丢在梳妆台上了,淡色玉石沾染上点点红色后,竟有一股子难以言说的妖魅。 将东西尽数拔_出,谢林低垂着眉眼,随手将掌心缠上,起身褪去了身上的衣衫,坐进了屋内冒着热气的浴桶中,合上眼睛,归于平静。身上的骨骼一点点慢慢伸长。 第48章 并蒂莲 半个月匆匆而过, 孟一乐身上穿着件麻布衣服, 迎着火辣辣的日头, 一边在拿着锄头在地里刨地, 一边在心中默默和432吐槽。 孟一乐:【麻布衣服磨的我皮肤好疼!】 432:【谁让你非得惹你爹生气, 气的他连件好衣服都不给你留,该!】 孟一乐:【我爹好狠的心,一两银子都没偷偷往我包袱里塞……现在好了,天天都累成狗,我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时间去想, 只想吃饭睡觉!】 432:【看出来了,你都快把谢林是谁都给忘了。】 孟一乐:【窝草你不说我都不记得我是来做任务的了!顾老爷坑我啊!】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他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懈怠,孟一乐举着锄头刨了会儿, 热的前胸后背都是汗水, 有的不小心流进眼睛里去了, 咸咸的, 刺的睁不开眼。 这个锄地的活是他被赶出来的第二天找到的,其实顾明琅虽然整日风流浪荡、吃喝玩乐, 但毕竟不是个傻的, 被赶出来以后完全可以动动脑子,干点别的维持生计。 可孟一乐懒得想, 他就只想付出劳动力,然后拿着一日一结的工钱屁颠颠买些需要的东西,回家和木棉一起做饭、睡觉。 可能还是心中没有将自己当成一个会在这里长留的人吧, 所以才会有这种过一天是一天的念头,完全不觉得钻研个好法子,咬咬牙、吃点苦头,建立一番事业对他有任何意义。 孟一乐抹了把汗,低头继续刨。 其实这个活还好了,他晒不着,也累不着。 ——孟一乐虽然被赶出来了,但周围哪个不知道他是顾家的大少爷?眼下不过是被迫出来磨练磨练,早晚还是要回去掌管顾家那一艘大船! 所以工头每天给他安排的活既轻松又简单,还特地将挨着树荫的一片地给他刨。 孟一乐忍不住吐槽:【太明显了,偏袒的太明显了!!】 432:【行了吧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拿钱的时候少拿点!】 孟一乐噘嘴:【凭什么,我手脚都被磨破了!】 确实,再轻松也不可能轻松得像是在家里当大少爷一样,该吃的苦、该受的罪怎么也不能少。 如此刨地刨了半个月,孟一乐手心脚心里都长出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摸上去yingying的有些不真实,每次挠自己的手时,总觉得隔着一层东西似得。 这天等到夕阳西下,孟一乐又扛着自己的锄头收工了。一天下来,他整个人都要累虚脱了,孟一乐抬眼瞅了瞅自己前面几位有说有笑的大姐,又望了自己虚软的、打着颤的小腿一眼,在心中哇的一声哭出来! ——他竟然被几位大姐比下去了!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男人了! 孟一乐排着队领了工钱,将几枚铜板放在怀中就往西边别院赶。还未走近就看到烟囱里冒出的袅袅青烟,映着远处波澜壮阔的漫天晚霞,温馨、喜悦,所有阳光的、明媚的情感,瞬间将他身上的疲惫赶走。 他推开门大步跑进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娘子,我回来了!” 厨房里软软飘出了娇羞的声音:“饭马上就准备好了,公子先去清理一下自己吧。” “不,”孟一乐跑到厨房门口,斜斜倚在门框上看着里面忙来忙去的身影,“娘子好美,我不舍得走。” “公子又胡说了……”木棉回头脸色红红的瞪他一眼,那一眼含着满满春水和情意,只让人想怜惜的将她拥在怀中。 孟一乐突然觉得,动情的女人真的能美成一副无价画作,那一颦一笑、一眉一眼都似陈年佳酿,光是气味就能让闻见的人发醉。 木棉长相的确平凡,可半月相处下来,孟一乐却在点点滴滴的生活中,越来越多地发现她的可爱之处。大概所有的善良都会给人加分,对他来说,木棉就像是位坐在莲花上的菩萨,心善的直叫人觉得她高不可攀、珍贵至极。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若是喜欢女人的话,木棉一准就是让他想娶的那个。 木棉见他半天还不肯走,又忍不住扭头瞧他:“公子傻傻站在那里做什么,累了一天了,快去屋里歇歇吧。” “木棉,这你就说错了!”孟一乐大步走进厨房,到灶台前随意坐下,一边往里面添柴火一边逗她开心:“我这个活轻松的很,一点都不累,不信你看爷,是不是依然如你初见时一般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木棉笑着瞥他:“公子总是这样没羞没臊的。”手里搅拌汤水的动作却不停,她脸上被热气熏出一层红,眼睛却是又黑又亮,伴着喜色,伴着明媚。 “可惜我对做饭半点天赋都没有,你看你,脸都被热红了,”孟一乐心疼地望着她,抬手往灶台里添了一大堆柴禾,站起来将她手里的锅铲抢过去,“我来我来,你站在旁边监工就好。” “公子,可你都累了一天了。” 孟一乐将人赶到门口,伸手将她脸上的汗轻轻拂去,“爷跟你说话你又不好好听,都说了一点也不累!在这好好看着,爷这就给你烧个满汉全席!” “公子小心些……”木棉说完忽的笑了,掩着嘴角:“莫再把厨房给烧了!” 孟一乐头也不回:“不能够!爷是干那种事的人嘛!” 木棉一边笑一边摇头:“……不是。” * 两人用过饭,天色便暗下来了,古代人就是这点好,啥娱乐活动也没有,吃完就等着睡觉。孟一乐这天却兴奋地睡不着,燃着油灯,两人的头凑在一起,将这半月来的工钱通通放在手中,一枚一枚的数。 “……十七、十八、二十……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孟一乐兴奋地掀起眼帘,看向对面木棉,“我们已经攒了三十六文钱了!” 木棉也开心极了:“公子真厉害!” 孟一乐嘿嘿傻笑,颠了颠手中的铜钱,然后将它们尽数放回了木棉手中,对她道:“这下,我就将自己全部家当交与你了,娘子!” 木棉被他这句“全身家当”哄的不停地乐:“那我可要把公子的家当好好保管,一枚钱都不能丢!” 孟一乐摆摆手,“钱丢了没事,重要的是人别丢了就行!” 木棉脸又羞红了,她低下头,捧着手里的铜板:“我不与公子说了,去睡了。”说完站起来就跑了,孟一乐赶忙对她背影喊了声:“好梦,小娘子!” 木棉跑到门口听到这话,又回头似嗔似怒地瞪他一眼,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孟一乐托着脸颊无聊地拿手指敲着桌面,透过大开的房门望着外面明亮的月色,被那清冷的余晖照的一室亮堂,轻轻叹了句:“真是个傻姑娘。”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麻布粗衫,虽没穿着那身纨绔公子的繁衣华服,这动作却还是做出了风流倜傥的味道。 他走过去关上门、吹灭了油灯,便映着月色摸到了床上,沉沉睡了。 第二日孟一乐照常去地头干活,天才刚蒙蒙亮,公鸡打鸣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明显,有道是雄鸡一唱天下白,没多久东方那点鱼肚白就扩大到了整片天空。 临近正午,孟一乐饿的不行,蔫蔫拿着手中的锄头挥舞几下,等待着工头歇工的指令,谁知他等来等去,却等到了一抹意外的身影。 孟一乐被拉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望着对方愣了愣,问:“你怎的来了?” 大松赶忙示意他小声点,低声道:“夫人叫我来的。” 孟一乐斜眼瞥他:“这事我爹知道吗?” 大松挠挠头,“知道?……不知道?……奴才也说不好……” “笨死算了!”孟一乐敲他的头,“怎的这么晚才来,爷我前两天因为没钱都把玉佩、扇子给当了!” “啊?爷竟然过得这么惨……”大松皱着眉,愧疚道:“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偷偷溜出来一趟,给您送些东西再回去。” 孟一乐瞧他那副样子,忍不住想笑,面上却严肃地继续骗他:“是啊,不光那些,连那身衣服都让爷给当了,而且当铺那家掌柜的是个黑心肠,给的银子可怜的很,爷已经半个月都没沾过ro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