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突然眼前一片清亮,头上的喜帕被抛到一边,她惊讶的抬起头,鼻间满是酒香味,娇小的身体被拽起,睿王像只猛兽般凑到她身边,那张脸离她极近,呼吸尽落在她脸旁,睿王在闻她身上的味道。 阮熙一动不敢动,只感觉她的心要从胸/口跳出来了,七皇子只是抓了她,而且身上的酒气并没有睿王的重,他应该闻不出…… 她还没有想完,身体就被狠狠的推到床/上,睿王眼中醉意尽散,冷眼看着她,那目光似乎能穿透她,怀疑之意不言而喻!他像是在等什么,他在等阮熙说话! 阮熙坐起来,急/促的喘/息着,她害怕极了,强忍着吞了吞口水,颤抖着叫道,“王爷……” 哪知道睿王直接转身向门外走,阮熙站起身,由不得她多想,直接扑了过去,她抓住睿王的手腕,止了那人脚步,她此时心中有万千想说的话,想解释,想辩解,可最后她只说出了两个字,声音婉转空灵,“王爷!” 她知道今天晚上睿王不能出这个门!若是他走了,她不仅新婚之夜尽毁,太后派来的麽麽还都在府中,她断然不会傻到以为太后只是让她们来帮忙的,那条垫在床/上的白帕子,明日也会一并带走!等到那时,她这个本以荣耀于一身的王妃,就成了遭人耻笑的下堂妇了吧。 她害怕,可比起这些,讨好睿王就不那么可怕了,她将门关上,定定的看向睿王,这个男人以后就是她的夫君了,她有什么可怕的?! 想罢,阮熙胆怯的垂下目光,伸出双手伸向颈间,手指微微颤抖,那做的极精细的盘扣,让她几次都解不开,最后干脆心一横,直接拽断了,再将下面的解开,慢慢的脱掉外面的喜服,她不敢抬头,怕看见睿王不屑的目光,甚至是更不堪的。 里衣一件件的脱下,屋内虽然点了地龙,可由着她害怕,也感觉不到温暖,当衣服尽褪后,只剩一件肚兜,她走向睿王,紧紧抱住那精/壮的腰/身,她本以为睿王很瘦,却不想到底是当兵的。 她担心睿王推开她,所以抱的极紧,两个人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睿王身上的酒气传到她口鼻中,让她感觉她也要醉了。 她本就生的细皮嫩rou,这些年又极懂的照顾自己,身体也更加白皙,嫩滑,哪一处都是极软的,睿王软玉在怀,鼻间满是淡淡的脂粉味,身体某处也膨胀起来,最后终是将阮熙打横抱起,阮熙一惊,赶忙抱住他的脖子,头上的凤冠掉落在地,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散落开来,如瀑布般漂亮。 将人扔在床上,阮熙看着睿王一件件的脱着衣服,露出没有一丝赘rou的身体,虽不狰狞,可也精壮有力,阮熙终于是害怕了,刚才壮起的胆这会也没全了,她顾不得其他,赶紧向床里爬去,这床很大,就是睡上四个人也不会觉得挤,可她才爬几步,脚踝就被睿王拽住,直接拽了回去。 光滑的身体似入了水的鱼,不停的扭动,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阮熙体质偏寒,缩在睿王怀中,一张小脸guntang,侧过头不敢去看他,紧咬的嘴唇嫣红一片。 睿王对男女之事是开过窍的,见阮熙羞涩的样子,不免心情好了许多,捏过她的下巴在唇/上轻轻的吻了下来,唇/齿间纠/缠在一起,不急切却充满了侵/略性,细细的喘/息声曼延开来。 阮熙抓住李恪结实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死死掐着,她还未经人事,让李恪带起了欲/望,竟不自知的追逐起他的吻来,且学的有模有样,李恪双眼渐渐猩红,带着薄茧的手掌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滑/动,也是酥酥麻麻,柔/软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 当那硬物顶到她腿/间时,阮熙才清醒一些,她喘/着,双手抱着李恪,略带沙哑的嗓子压在他耳边,颤抖着说,“我怕疼……” 李恪迟疑一下,看着她精致的脸上汗水淋漓,樱红的嘴唇微微肿起,终是伸手撩开她额前碎发,稀碎的吻带着灼热在她脸上不住的吻下。而身下也是更加硬如铁,挺/身而入。 阮熙没料想到会那么疼,登时一下咬破了嘴唇,胸/口起伏不定,她哼唧一声,泪眼汪汪,止不住的哀求道,“王爷不要动,疼!” 那硬/物果然不再动作,她将头埋在李恪胸/口,双肩抖动,两条修长的长腿绷的很直,李恪安抚着吻去她嘴角血迹,心下却是泛坏,在她腿旁揉了一把。“你且放轻松些,爷都被你夹疼了。” 阮熙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不过倒是如他所说,尽量调整呼吸,也能让她自己好受一些,李恪这才接着动作起来,他不忍怀中之人初次就对此事生下芥蒂,也是早早便放了初精,就待阮熙长出一口气后,李恪又抱着她亲吻起来,这一次,疼痛早已麻痹,倒也让她有了些须快活,她娇/喘着。 两人在床/上翻滚,阮熙直被折腾的眼睛再也睁不开,昏昏沉沉的睡了,李恪才算做罢,在她额前重重的吻下,拉过被子将两人身体盖住,揽着她睡下了。 这一夜阮熙睡的极是安稳,以前夜里她总是难免惊醒,这夜却是不同的,周身都很是温暖,让她眷恋不已。 早上,她睁开眼睛,就见那双细长的眉眼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阮熙有点怔住了,看着李恪发起呆来,李恪生的俊美,近距离观看竟也找不到瑕疵,半晌她才回过神,立刻脸色着想坐起身来,可是只一动,这全身就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没有一丝力气,而腿/间更是疼的让她差点掉下眼泪。 李恪昨夜已是节制了的,可阮熙是初次,哪受的住这个,李恪见她还想逞强起来,伸手摸过她的脸,“且再休息一会,待用过午饭,我再与你回丞相府。” 阮熙实在是疼,也只能点头,两人同宿在一起,男子的身体就在眼前,还是让她有些羞涩,不敢直视。但想起今日还要回门,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只说,“劳烦王爷了。” 这次她出嫁,从丞相府带走了两个丫鬟,巧玉和蓝芝,蓝芝不似巧玉那样脑子灵活,人虽呆板一些,但是到底是跟了她那么久了,也合用。 她这会方才觉得身上不舒服,想要沐浴一番,抬眼见睿王,仍是在看着她,她大起胆子,“王爷可是觉得哪里好看的?” 李恪嘴角勾起,笑了,“本王的王妃生的这般貌美,本王自当是爱看的。” 阮熙听李恪调/戏她,嘴上也是微微抿起,想起小时候初次见睿王时,他小心翼翼的躲在树后偷看自己,只是不知睿王是否还记得,便有心多问,“王爷可是见过臣妾?” “王妃怎会如此问?”李恪把玩着她的一缕秀发,放在鼻尖轻轻嗅着。 阮熙见他似乎没什么印象样子,便只说,“那大概是臣妾记错了罢,臣妾记得儿时是见过王爷的,也许只是长的像吧。” 李恪没有看她,只是调笑道,“所以王妃便对本王一见钟情了?” 这话让阮熙的脸瞬间红了,她的事睿王可能不知详细,可大概总该是知道的,他这样说,不过是让她觉得难堪罢了。 李恪见她不说话,便坐起身对门外喊道,“来人,提水。” 说完,门立刻被打开,两个士兵提着热水就要进来。 阮熙早想梳洗一下,哪知进来两个男的,顿时吓的惊叫一声,李恪也是脸色铁青一把抱住阮熙,用被子包住她,抬手抓起旁边的糕点就砸了过去。 “混帐东西!滚出去!”他大呵一声,吓的那两个士兵赶紧又退了回去,其实他们还什么也没有看见呢。 巧玉和蓝芝两人刚才去准备梳洗的东西,一回来就见出了事,巧玉忙和蓝芝两人再次提水进去,将水放满,好让两人沐浴更衣。 阮熙好好将自己清洗之后,身上的粘腻感总算是消失了,人也清爽了许多,她先自己穿好衣服,见睿王还在沐浴,便打开自己的衣箱,那里都是她亲手缝制的衣裳,将最上面那件给睿王做的取出来,又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她打开放在一边。 待李恪洗完出来,她又一件件的伺候他穿上衣服,李恪穿惯了铠甲,这样精细的衣裳他有多少,心中也是有数的,便问,“本王怎不记得有这件?” 阮熙把领口给他叠好,她在领口处专门绣了一片叶子,倒是别出心意,嫩绿的颜色格外显眼,“这是臣妾为王爷裁制的,还怕小了,没想倒是刚刚好。” 李恪看着她的目光深沉,这样一个小女人在他身前忙来忙去,倒让他心中暖了许多,抬起捏起她的下巴,阮熙疑惑的看他,李恪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宫中有专人裁制本王的衣裳,你不用那么累。” 阮熙红着脸不去看他,将一旁准备好的玉佩取出,那是从芳沁斋定制的,与她腰间那块一模一样,只是料子不同,她将玉佩给王爷戴上,想起那日王爷对她说的话,也是鼓起勇气抬头对李恪说道,“臣妾也是从不轻易送礼物给人的,如今王爷得了此物,也得好好保护。” 李恪见她孩子气的样子,倒是笑了,看着那玉佩,“王妃的话,王爷自当记得。” ☆、第12章 回门 睿王长的俊美,嘴上又格外讨人欢心,阮熙听着高兴,可心里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毕竟这样一张巧嘴,能让她开心,自然也能让别的女人开心。 她虽知不该有此想法,毕竟王爷这样的身份,日后也是会有侧妃再纳妾的,她若对睿王也抱着像五皇子一样的想法,也只会走老路罢了,等到那时,下场她自然心中有数。将这些在心中谨记一遍,脸上的笑意也不再那么灿烂,变的拘谨起来。 两人在房中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她胃口不是很好,身体也是有些不便,就捡着青菜吃了两口,睿王的饭量是不错的,也不那么挑剔,吃了两碗后停了手。 待巧玉和蓝芝将桌子撤下后,外面才有人进来,阮熙一见是宫中来的两个麽麽,也是不能怠慢,睿王喝着茶没有理会。 麽麽俯身行礼后,便对阮熙说,“奴婢们这边伺候两位成了亲,就不便在王府中久留,这就要回宫向太后娘娘告喜去了。” 阮熙知道她们会将在王府里所见所闻告知太后,也就客套了一下,“这两日有劳麽麽们了,王府能井井有条都是麽麽们料理的好,若不是不忍太后老人家割爱,我定是要请了麽麽们过来的。” 她此时已经是王妃,说话还能如此,自然让两个人高兴,人都是要面子的,只要你给足了这个,那其他的就都好说了。 麽麽们乐的合不笼嘴,夸赞了阮熙几句,才切入正题,“奴婢们奉命要将帕子拿走,不知王妃可准备好了?” 阮熙面上一红,捏着手帕掩住了嘴,她向巧玉使了个眼色,巧玉立刻明白,她在王爷和王妃起床后收拾的,早就将帕子放在锦盒之中收好了,此刻拿着锦盒交给麽麽。 两个麽麽拿了东西,便不再停留,立刻拿着东西上了马车离开,阮熙总算松了口气,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 李恪一直在看她,此时放下茶杯才说,“若是在这王府里,你都要如此小心翼翼,那倒显得本王这个王爷无能了。” 阮熙心中一惊,忙抬眼看过去,见睿王脸上没甚表情,看不出喜怒,只好讨好道,“是臣妾怕失了仪态丢了王爷的脸面,怎能是王爷的过错?谁不知睿王一言,能敌过千军万马,哪个能说您的不是。”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阮熙料想高位者皆喜此道,她这么一用,果然见睿王脸上松动,一双细长的眉眼,望着她都快望出水来,嘴角微微勾起。 外面待人准备好了马车,睿王携王妃回丞相府,出嫁的女子都很是重视回门,就像是一个女子出嫁带了多少嫁妆出去一般,你在婆家可是有地位,就看这回门。 早早便传了消息回丞相府,丞相是不敢怠慢这位王爷的,听说两个人已经上了马车,他就带着家眷在门口候着了。 睿王毕竟不同一般王侯,他的出身和战功都让别人要高眼他一眼,是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阮熙很感激李恪能陪她一块过来,要知道这些朝廷中人,皆自命清高的很,对府中女眷也是各有不同,睿王能如此,就是给足了她的面子。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丞相立即带人前来行礼,“老臣见过睿王,王妃。” 郑氏与阮音也站在后面俯身,李恪摆手,他身材高挑,相貌俊朗,引的丞相府的人皆去看他,他倒是习惯了,也没有什么不自在。 阮熙给丞相俯身之后,就被迎进了府内,两个人回来,睿王带来了不少好东西,他南征北战得来的东西不少,他也非小气之人,只是这东西送来,并非是为了讨好丞相,而是为了让阮熙更加体面。 厨房早就开始准备晚上的宴席,虽是家宴,但也不能怠慢了,王爷乃是武将,丞相是文官,两人实则能聊上的话不多,丞相倒是不谈国事,聊些阮熙的事情,这才让睿王有了些兴趣,听丞相说话间,他不时抬眼去瞧阮熙,那目光玩闹意味十足,他如此直白,让丞相都不免老脸通红。 阮熙也是掩着唇,垂着目光不敢去看他,两人你侬我侬倒事情意绵绵,直把旁边的郑氏和阮音看的手帕直搅。 这会郑氏找了个由头,说是与阮熙去说说贴几话,丞相看王爷没有反对,便让她们去了,阮熙将茶杯放下,信步走在前头,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花园处。 阮熙知道郑氏如此,自然是有话要对她说的,她倒是想听听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可说的!郑氏捏着帕子停住身,见阮熙穿的雍容华贵,长发也挽了上去,完全是一个小贵妇的样子,眉眼间也是犀利了不少,到底是人妇了。 她轻咳一声,轻声细语的说,“大姑娘现在已然是王妃了,咱们丞相府也是跟着沾光。” 阮熙瞧她一眼,嘴角一勾,却不言语,她看郑氏还能说什么, 郑氏被她看的尴尬,她就阮音一个女儿,这日后的一切,她自当为阮音多争取一些,而阮熙嫁了如此高门,她定然要占些便宜的,也就厚着脸皮说,“本是你才大婚,我这个做姨娘的不该在此时开口,可实在是时间不等人啊。” “姨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阮熙走到凉亭处,坐下。 郑氏也是坐下后才说,“你meimei阮音过些时日要嫁给五皇子,到时少不得你这个做jiejie的帮衬一些,若是你能给添上些嫁妆,那自然是让五皇子高看咱们丞相府一眼,日后他娶了正室,你meimei也不至于受委屈。” 阮熙闻言,掩着嘴唇止不住笑了起来,她笑的激烈,眼角几乎落下泪来,她心中明白,郑氏要的可不是她给的嫁妆,她要的是睿王府送出去的嫁妆!要的是睿王府的人情!她的笑声听的郑氏面色白一阵红一阵的。 待阮熙笑完,擦擦眼角泪水,目光一凌,讽刺的说,“姨娘这是糊涂了吧?阮音嫁去五皇子那也只是个侧妃,到时要从侧门而入,喜宴也只能草草摆上几桌,不可大肆庆祝,你要我这个做jiejie的送她几件首饰是可以的,只是这嫁妆!你还是自己准备罢!” 她说话毫不客气,她早就对这对母女的厚脸皮领教过了,抢了她的亲事仍可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也只有这两个人做的出来了,只是她永远不会提此事!因为她一生都不可提及的败笔! 郑氏面上一沉,因着她身份的缘故,她的女儿也只能做个侧妃,她也最终都是个妾!这是她的痛!被阮熙这样说起,她自然是有气的,也就强忍着,颇有讨好之意,“大姑娘这话是没错,只是五皇子与王爷都在朝廷,免不得以后要互相走动,你与阮音到底是姐妹,总是要比别人亲近些的。” 阮熙冷哼一声,揉着额角说道,“姨娘多虑了,男人们在朝堂上的事,又岂是你我能妄言的,若是姨娘还想让阮音在五皇子那待的安生,就少提起这些罢。” 她实在是看不了郑氏这样小家子气的样子,她自小就在皇子堆中长大,朝廷之事,她比很多人都要清楚,睿王是从不与这些皇子亲近的,他有自己的亲信,这些皇子在他眼中,充其量就是一些小狗崽子,即便长大了,也是无害的。 郑氏还想说什么,她已是摆摆手,站起身来,“姨娘不用再多说了,爹爹到底还是丞相,怎就到了让你这个内室出来求人的地步了。” 她这话把郑氏堵了个大红脸,一肚子话全憋住了,她本来也没有几分希望能说动阮熙,没想到她说话倒是比以前更噎人了! 阮熙想着吃了晚饭就回王府,也就向内堂走去,她按了按头上的簪子,怕失了仪态,只是临近内堂,便听见哎呀一声,她就是眉头一皱,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阮音,当下她心中就觉得不对劲,急急的向内堂走去,等她到了门口,脚下停住了,只见阮音趴在睿王腿上,面色绯红。 再看睿王正襟危坐,似是听见脚步声,抬头向她看过去,阮音咬着唇,那小模样别提多勾人了,看的阮熙心中冷笑不止。 阮音目光流连在李恪身上,哪能看的见别的,她本是给睿王端来新茶,故意脚下软了一下,扑在他身上,想着睿王能顺势扶她一把,没成想那人倒是心狠,她这一下还真崴了,不过她倒是高兴的。 想着,阮音便又娇叫一声,“哎哟,王爷可能扶我一下?我这脚疼的厉害。” 她双眼含春,就差直接扑到睿王怀里了,李恪看她一眼,手上没动作,倒是冷声道,“你叫本王扶你?” 他这冷掉渣子的声把阮音吓了一跳,眼睛顿时清明起来,她见这美人计没起到效果,面上也是难堪起来,便想自己起来。 郑氏过来正听见这段对话,吓的都快跳起来了,不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赶紧跑过去把她扶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没伤着哪儿吧?” 阮音见郑氏也是松了口气,否则再单独与睿王相处下去,她都要被吓死了,便撒娇道,“刚刚帮睿王倒茶不小心扭伤了脚,好疼。” 李恪嘴角勾起,笑的意味深长,“这么说是本王的不对了。” 郑氏赶紧摇头,“王爷多想了,都是她自己不小心,哪能怪王爷,音音,你以后不要王爷王爷的叫了,多生疏,以后要叫姐夫。” 就是到了这会,郑氏都不忘给阮音搭桥铺路,她以为在阮熙那不成,这王爷总不会也这么不给丞相府面子吧。 可惜睿王还没说什么,阮音倒是撇撇嘴,不太高兴的样子,她用目光偷偷瞧了瞧睿王,那眼神看的郑氏直皱眉,这马上就要与五皇子成亲了,可别在这会出什么事,正想拉着阮音离开,好好说说她,阮熙就从外面进来了。 她看了会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料想这个不安分的meimei又要作妖了,阮熙站在阮音身前,倒是没客气,伸手用手帕擦了擦溅在睿王身上的水,说道,“meimei这金枝玉叶的嫩手连茶杯都端不稳,也难怪姨娘要为你以后担心,早早便来向我讨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