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我在厕所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问吧。” “泽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如果我没做这些事情，你会不会爱上我？”傅婉璃哽咽的说道。 我在厕所外考虑了很久，而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平淡的说道：“对不起，婉璃，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等我说完这话，她就再也没有出声了。 我在厕所门口等了很久很久，眼看着半个小时就到了，郭勇佳也打电话来催促，我敲了敲门，小声的问道：“婉璃，你好了么？我们该走了。” 里面没有声响，就连人的喘息声我也没有听到，突然，一个让我窒息的想法瞬间冲入了我的脑海之中，难道，她要这半个小时是为了…… 我抬起左脚一脚踹了进去，只见傅婉璃正脸色苍白的倒在了地上，手腕处还有一道正在往外淌血的伤口，我心中更是一紧，二话不说就将她抱在了怀中跑出了她的房间。 李鹏飞一直站在门口等着，所以我一走出门他就拥了上来，见自己的表妹变成这样，马上拉着我的手臂，瞪大眼睛对着我怒斥道：“叶泽，你个王八蛋，我meimei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功夫跟他说太多，当即抬头着急的说道：“我没有时间跟你说那么多，想你meimei活命就闪开……” 听老了我这句话，他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我也趁这个空档，直接就带着傅婉璃上了我们停在楼下的面包车。 在去医院的路上，傅婉璃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不管我怎么叫她，她就是没有任何反应，我狠狠地掐着她的人中，用自己的衬衫包裹着她的手腕，还是没用，伤口太深，血液在这种情况之下很难停流。 “前面就是医院了，再坚持一下，马上到了……”郭勇佳叼着香烟，看了一眼后视镜，快速的说道。 我的双手一直按住傅婉璃的伤口，当车停在上市第九医院门口的时候，我马上抱起傅婉璃就往里面冲了过去。 “医生……医生……”我在急诊室大厅大声的吼叫，几个护士从我身后推来了一辆担架车，我将傅婉璃放在了担架车之上，然后眼看着她进入了急诊室之内。 我在急诊室门口等了整整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里面，李鹏飞一直在我旁边告诉我如果傅婉璃有什么事情，他绝对不会放过我。 “啪嗒”急诊室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面带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出来就问我们谁是傅婉璃的家属，我咽了一口唾沫，指着李鹏飞说道：“他，他是傅婉璃的表哥，医生，她怎么样了？您一定要救救她……” “她的伤口太深，送来的时候瞳孔就已经有些涣散，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我们一直都在抢救，希望奇迹会出现吧。”医生摇了摇头，对着我们说完之后，就又走进了急诊室之内。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的脑子瞬间就陷入了一片空白，瞳孔涣散……瞳孔涣散，他是在告诉我……已经救不活了么？ “砰……”的一声巨响，我只觉得左侧脸颊隐隐作痛，看着面前怒不可遏的李鹏飞，我心中竟没有任何怒气，甚至希望，他能再多打我几拳。 攥着拳头的手掌在滋滋作响，不光是李鹏飞，就连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当初会让她一个人呆在厕所里面，为什么我在门外就没有想到，傅婉璃会用这种方法救赎自己的罪恶，为什么。 “叶泽，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说过，婉璃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也要你陪葬……”李鹏飞痛苦的抓着我的肩膀用力摇晃。 “鹏飞，对不起，我……我是警察，婉璃诱导李大冲杀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她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我却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用这种方法救赎自己的罪孽，我……” “砰……” 我话还没有说完，李鹏飞的拳头再一次朝我挥来把我整个身子就打飞在了地上，我抬头看着李鹏飞，继续说道：“鹏飞，你要怪我，可以，你要打我，也可以，但是现在，我们必须保持安静，里面还在抢救，说不定有奇迹呢？” 第148章 自杀 “你冷静一下，发生这种事情不是我们想的，叶泽不过是做了自己身为一名警察该做的事情，给她时间梳妆打扮也是情理之中，李鹏飞，你要再这样。我们可以告你妨碍公务。”郭勇佳抓着李鹏飞即将挥下的手臂，冷冽的说道。 与此同时，撸一发也上前将我快速的扶了起来，李鹏飞见罢，指着我的鼻子，愤恨的说道：“叶泽，你给我等着，婉璃今天要是出不了这个门，我就让你下去陪她。” 我看得见他说话时眼睛里面的怒火，这是他的家人。而我，却害的他的家人如此，他对于我的怨恨肯定溢于言表，但是我想不到，他的怒火，竟然会这么强烈，李鹏飞。可是从来都不会动手打我的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顾北也从法医鉴定中心闻讯赶来，而就在顾北前脚刚到，那些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的记者们也全部围堵在了医院的门口，要不是有保安拦截，我想这会儿，医院里面恐怕已经炸开了锅。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两个医生才缓缓地从急诊室的门内出来，摘下口罩，其中一个医生扫了我们医院，当即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再进去看看她最后一眼吧。” 医生说完这句话，摇着头就转身离开了急诊室，我连忙追了上去，一把将医生的胳膊拽住，急切的说道：“医生，能不能再去救救她，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她还那么年轻……她……” “哎，我能明白你们家属的心情，可我们真的是尽力了，病人在送来的时候瞳孔已经涣散，心脏也停止了跳动，你看，现在她的心脏全靠呼吸器在维持着，我们替她做了一系列的抢救措施，但是……你看，旁边的瓶子里面全部都是她吐得血，我不能继续抢救了，再这样下去，只会加重她的痛苦。哎，节哀吧。”那医生叹了口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转身离开了。 而我，却一直站在原地，贼吧不能自己。 她就这样冰冷的躺在那张抢救床上，那一双手，也无力的垂挂在两边，看着李鹏飞痛心疾首的跪在傅婉璃的身旁，拉着那一双沾满鲜血的手臂喃喃自语着悄悄话，我突然觉得，我好像错了，错的一塌糊涂，我不该那么冒失的来找她，明明知道，她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急诊室的门口，脸色苍白的看着里面的一切，就在这个时候，成群的记者从医院大门冲了过来，我眉目一皱，砰的一声，就关上了急诊室的大门。 “鹏飞……对不起，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绝对不会还手，可你不要这样，人死不会复生，我……”话刚到喉咙口，却又被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我是他，我……估计都能崩溃。 “叶泽，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李鹏飞红着眼眶，目光呆滞的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将傅婉璃的尸体横抱而起，然后从另外一个门外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们最后去了哪里，我想追上去解释，但想来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了，过几天我再去登门赔罪吧，现在我说什么，李鹏飞都听不进去。 十分钟之后，我推开了抢救室大门，看着门外的记者，听见他们口中各种犀利的问题，我默不作声，整个小队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抢救室。 上车之后，郭勇佳问我们现在去哪里，是回部门还是去刑侦大队见见那个叫做李大冲的男人，我疲倦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去刑侦大队吧，有些事情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至于傅婉璃，追悼会我去了也可能会被李鹏飞赶出来，撸一发，你就以她粉丝的身份去吧，帮我抱一千零一块给她父母，以你的名义，钱晚上我打给你。” “泽哥，这样好么？你如果不去的话，这误会永远都解释不了。”撸一发担心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快速窜过的风景，轻声说道：“解释？的确是我害死的傅婉璃，如果我一早就察觉她要做傻事，她就不会死，傻瓜，她们在私信聊天的时候傅婉璃没有明确的告诉李大冲要她帮助自己杀死沈涛他们，她干嘛要做这种傻事……” 此时，裴婧瑶拍了拍我的肩膀，长叹一口气，说道：“好了，不要想这么多了，你这样做没有人会怪你，李鹏飞对你说出那种话也不过就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傅婉璃已经死亡的这个消息，过一段时间你再去找他，等他气消了，好好说说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车窗吸了一口冷气，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和傅婉璃并不是那么熟悉，但见她这样，这心，竟会隐隐约约的作痛。 回到刑侦大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李铭雨还在加班加点的审讯李大冲，争取早日提审，现在一切证据都表明李大冲就是杀死沈涛和赵潇潇的凶手，但我之所以要来这里观看审讯，还是为了在他家旅店里面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以及他杀害自己的父母的真正原因。 “你回来了？听说那个女孩子已经……”我回到刑侦大队第一个遇到的人就是林天，他的脸色异常凝重。 我点了点头：“是啊，自杀的，送到医院没有抢救过来，李大冲这边怎么样了？审讯结束了？” 林天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身告诉我，李大冲将所有的罪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跟踪沈涛去酒店，然后将其杀死，然后趁着晚上的时候，将其双手捆绑绕过自己的脖颈，当他再次将李大冲落地准备销毁尸体的时候，却发现尸体已经产生了尸僵，之后的赵潇潇，也是一样，至于他的父母，他却死不承认，李铭雨怎么撬他的嘴他都不说……还有，在审讯过后，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看着林天，疑惑的问道：“什么事？” “审讯之后，刑警将其带回拘留室暂压，一个小时过后，当我们再次进入拘留室的时候，李大冲已经死了……”林天缓缓地说道。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般，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等我情绪稍微缓过来一点之后，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是自杀？”余狂匠弟。 “不知道，身体外部没有明显的伤痕，嘴角间有一些白色的粉末，初步怀疑应该是吃药死的，死亡的时候面部没有任何狰狞，反而露出一丝微笑，李铭雨判断是自杀。”林天说道。 我让林天带着我来到了拘留室内，打开拘留室大门，我一眼就看到了警方画得尸线，所谓尸线，就是尸体在发现的时候第一时间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形状，然后再用粉笔沿着尸体外侧的线条划动，这样就算是尸体被送走了，警方第二次赶到现场的时候还是能够看到死者死亡的方位以及死亡的姿势。 我和郭勇佳走到了尸线旁，发现他整个人是靠在窗户旁边死亡的，而地上还有一些纯白色的唾沫。 “窗户关的很严实，周围也没有任何搏斗痕迹，应该是自杀吧？”郭勇佳蹲在了我的身边，轻声问道。 我没有说话，起身紧盯着我们身后的窗户。 郭勇佳见我如此关注这窗户，当即说道：“不可能是窗户的问题，如果真的有人给他送药，也不可能是从这里传进来啊，你看，这窗户外面可是有锁锁住的，从里面推也推不开，整个窗户都是用防弹玻璃的，就算是用枪打上去，也不会碎的。” 我瞥了一眼郭勇佳，从这拘留室的桌内拿出一张白纸，折成两半再对折，紧接着，我拿着这一张被我折了两次的纸张轻轻地塞入了这门窗的缝隙之中，却惊讶的发现，这张纸竟然能够完全不贴合边缘直接穿过这两扇窗，也就是说，人虽然进不来，但是药……却能分分钟进入这房间里面。 第149章 魔女出现 但是在十分钟之后，李铭雨就出现在了这拘留室门口，我问他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好不容易抓到了凶手，凶手却就这样的死了，而且还是死在警方的拘留室内。这件事情，身为刑侦大队的大队长是要担责任的，不光是他李铭雨，要是桶到媒体上去，就算是钟蠡，也会堪受社会舆论的压力，而这种压力，不是一星半点儿。 现在的媒体和以前不同，要说在二十年之前，没有网络。没有媒体，说压下来也就压下来了，但这是现代社会，哪怕是老师体罚学生也会被放到网上受到网络水军的指责，更何况是警察局？ 李铭雨叹了一口气，说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大冲死亡之后。尸体被运送去了法医鉴定中心，现在钟蠡已经被上面交到省厅批斗了，也不知道回来之后会怎么样。 说到这里，他突然就接到了钟蠡的电话，我不知道他们在电话里面说了些什么，反正在这个电话之后，李铭雨，我，联合郭勇佳他们，都被钟蠡提前叫到了刑侦大队的会议室内焦灼的等待着钟蠡从省厅回来。 李铭雨告诉我，在电话里面钟蠡的口气似乎有些沉闷。估摸着又被上面骂了个狗血淋头，让我们到时候千万不要跟他顶嘴。 “哎，我说你们一个个的，顾北你别在我刑侦大队喝酒啊，我这里禁酒的……喂，撸一发，你找死啊，又盗我的qq，卧槽。你快点把密码给老子改回来，还有你，裴婧瑶，你就算不爱穿警服，你也别穿成这样好不好，卧槽，郭勇佳，叶泽，你俩在干嘛？这里是刑侦大队，刑侦大队，你们玩牌能不能换一个地方……你们部门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么？”李铭雨看着我们这群人，站在这会议室的门口对着我们怒吼道。 撸一发白了李铭雨一眼，轻哼说道：“咱们就是这种人，不爽你别进来啊。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的，案子我们帮你们查，人我们帮你们抓，现在我女神都死了，临了临了，你还想合计钟蠡让我们背黑锅？” “王炸……”我从左手之间将两张牌打在了桌面上，时不时的看着李铭雨，说道：“从杭市到这里不过也就四十分钟的时间，他钟老头子让我们活生生的等了三个小时，话说他还来不来？不来咱们就散了呗？” 顾北坐在我旁边，这一张嘴就满是酒味的说道：“对啊，我女朋友还等着我回家呢，麻烦你快一点儿，我都已经三天没回去了。” 她刚说完这句话，裴婧瑶一把就堵住了她的嘴，朝着李铭雨笑道：“哎哟，李警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怎么样就说，能接受的咱们就在这里说了，要是不能接受的，我们也就一盘两散了，到时候你们刑侦大队继续破案，我们这个三流小部门，就继续协助调查人口失踪咯，一直等下去，你以为jiejie我还真吃饱了饭没事做啊？” “对啊，我说李大队长，都三个小时了，生孩子也快出来了吧？怎么的？还真把我们当成白衣凉rou给凉在这刑侦大队了？”郭勇佳从皮甲里面掏出三百块钱交给了我，然后没好气的看着李铭雨说道。 我接过郭勇佳手上的三百块钱，然后走到了李铭雨身边轻松的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有事你再打我电话啊，我现在很困，先回家睡个回笼觉了。” 其他人见我都这么说了，当即也纷纷站起跟着我离开了这个会议室。 “喂，钟局说他已经在路上了，其他真的没有跟我说什么，你们一个三流部门，让你们背什么黑锅，脑子是不是都给粑粑塞住了？赶紧回来啊。”李铭雨着急的一个劲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逼逼叨叨的，听得我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而当我走到刑侦大队门口的时候，一个小女孩突然朝我跑来，因为当时太困，我是一边低着头一边走路的，而且时不时的还会闭上眼睛，所以我只看到了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朝我狂奔而来。 “卡啦……砰……” 在她那双手快要碰触到我肩膀的那一刹那，我下意识的伸出左手收场呈爪状扣住了她的手腕骨，紧接着，我又朝她踹了一脚，她整个身体就这样被我揣在了地上，我发誓，这都是我下意识的动作，我完全不知道迎面跑来的是谁，但是我知道，这个人是冲着我来的。 我很讨厌帆布鞋，而且我认识的人里面从来都没有人会穿这种鞋子，所以我确定，这个朝我跑来的女孩子，我根本不认识。 但是……我错了，大错特错，在我将这个女孩子打倒在地，并且眯着双眼抬头朝她看去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她正撅着一张嘴，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还泛着泪花，在下一秒后，我听到了一阵惨绝人寰的哭声。 她就是任韵，严格的说，她是我的小师妹，虽然林天怎么都不肯收她，但她还是喊了林天两年的师傅。 我曾经问过林天，任韵虽然还小，但出落的水灵，再过两三年一定是个标准的美女，但那老流氓却给我说他不潜规则未成年少女，哦不，幼女。 “叶泽，你怎么回事儿？打个小姑娘，这种事儿你都能做得出来，小meimei别怕，哥哥带你回好不好呀。”这撸一发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当场就一本正经的训斥了我一声，然后猥琐的搓着双手手掌，贼头则脑的就走向了任韵。 我这刚要抬手告诉他千万别去，可我话还没有说出口，任韵马上就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瓶防狼喷雾就朝着撸一发喷了过去。余狂布巴。 “哎哟，你这小丫头，我……我是好人啊……”撸一发被这防狼喷雾弄得连眼睛都睁不开，随即马上用双手在自己的面前挥动想要抓住任韵，可哪里知道，这小妮子顺手就取下了撸一发腰间的手铐将其铐上。 我眉目微微一皱，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一手抓住了撸一发的手铐，低声说道：“任韵，你别闹了，这都是我的同事，解开它，要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我说这句话的同时，袖口的瑞士军刀也若即若离的从袖口之中窜出，她饶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左上角的监控摄像头，吊着白眼对我不屑的说道：“这里到处都有摄像头哎，师兄你要是对你自己的小师妹动了手，我完全可以告你啊，到时候你心心念的刑警，可就泡汤咯。” 听完她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右手轻轻一挥，手中的军刀瞬间就抵住了她的脖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道：“不要质疑我的话，放开我朋友，然后滚回你的美国去，现在我没有心情陪你闹。” 傅婉璃和李大冲的死已经在我脑海之中炸开了锅，再加上钟蠡这种暧昧的态度，我日狗的心都有了，哪里还有心情裴她玩这种东西？当然，就算她不放手我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只是表明了一个态度而已，我不是怕了她，而是不想跟她多计较的态度。 只见任韵可怜巴巴的憋着嘴，然后左手在撸一发的收铐上轻轻一拍，那副手铐瞬间落地。 这不是林天教给她的，而是在她认识我们之前就学会的，说句不好听的，林天开锁的功夫，应该也没有这小妮子来的快，毕竟人家以前可是靠着这一行吃饭的。 见撸一发的手铐被打开，我这才收回了自己的军刀，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就走出了刑侦大队。 第150章 回“家” 我一个人在这嘉市最繁华的街道之上行走着，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我慢慢翻开了手掌妄图想要将那些雪花接在手中，可是一秒，两秒，雪花落地之后就随着我手掌心的温度慢慢的融化。 我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我好像失去了一个最要好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而他，也永远失去了一个可爱的meimei，一心疼惜的meimei，这一切，都得怪我，如果我在十三年之前就被杀死，那么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为什么，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害人害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