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
“二百三十人,竟然死了二百三十人,天…” “爆炸?竟然是人为?什么人丧心病狂到竟然会在市中心商业区的商场内安放炸弹。” “难过,我们却只能为亡者默哀,伤者祈祷。” “说句实话,我完全没有想到会在今天看到事情的结论,如此的快速,如此的坦诚,我竟然有些感动。” “终于没有再出现事故灾难只死固定人数的情况了,但是如此一来,市长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就不得而知了,我只想说,墨煜琰,你真的是一个好市长。” 昨天的画面直到现在依旧清晰,看过那个场面的人没有人不为之震撼。网上众人悼念着死去的亡灵,牵挂着医院的伤者,也不忘那个自始至终从未多言,但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人动容的市长墨煜琰。 t市市政府,市长办公室。 “煜琰,你知道这件事中央不可能坐视不理。”电话里传来的苍老声音带着一起叹息,墨煜琰这件事不管处理的多好,二百三十条人命所要承担的责任,也不可能因为他处理得当而被抹去,就算是他想要保住墨煜琰,也不能不直接庇护。 “您不用感到抱歉,这是我应付的责任。”墨煜琰声音平淡无波,对于他而言,政治这条路不过是一条看不清前路的幽静小巷,市长的职位也好,局长的职位也罢,于他并无差别,所以墨煜琰并不在乎中央将给他什么样的惩罚。 老人幽幽地叹了口气,“煜琰,你还是回来当将军吧!” 老人实在是舍不得将墨煜琰扔入政途,他应该是虎啸山林的雄狮,怎能沦为圈养的宠物,老人思来想去,还是军队更适合他。 至于墨家,他可以亲自去交涉,毕竟只要不将墨煜琰继续安排在危险的位置上,墨家也不会非要让他弃军从政。 “我想一想。” 墨煜琰沉吟了一声,没有立马做出决定,其实比起从政,墨煜琰更喜欢军队,只是现在…。 老人听到墨煜琰的回答眉峰一挑,心里澄明一片——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他轻笑了声,而后道:“好,距离中央对t市这起事故做出裁决还有一个礼拜,你可以好好的想清楚。” 墨煜琰嗯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 京都,中南海,老人挂断手中的电话,嘴角的弧度越扬越大,从最初的低低浅笑到最后的放声大笑,笑声充斥着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昊天成诧异的看着老人,十分困惑而不解的问道,“您这是怎么了?”他记得老人这个电话是打给墨煜琰的,跟那个如冰块一样的家伙说话怎么可能产生笑点?尤其是老人在打这个电话之前还一脸的叹息,怎么挂了电话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了呢。 难道他突然生出幽默细胞了?我想是很难,那老人到底在笑什么? 昊天成的脸上眼里都打满了问号。 老人笑得唾沫卡住了喉咙,一边笑一边咳嗽着,昊天成连忙倒茶给老人润喉,老人接过茶盏,因为笑容而颤抖的手使得茶水溅出茶盏落在手上,昊天成一头黑线,忙得用纸巾擦拭着老人的手。老人止不住的笑,笑得肚子都疼了,好半响才缓过劲儿来,这才开口说道,“我…哈哈,我在笑,在笑煜琰那个臭小子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 昊天成表示,还是不懂! 老人睨着眼看了昊天成一眼,幽幽叹息,“看来我该抽空见见顾繁那个丫头了!看看那个丫头,到底有什么魔力!” 昊天成:“……” …… “元书记,这份文件为什么不批?” t市书记办公室,墨煜琰将手里的文件摊开推到元文明面前,剑眉微皱的询问着。 元文明扣住文件,无奈的说道:“小墨,我是觉得你开出的钱有些多,每人一百万,二百三十个人那就是两亿三千万了,市里哪有那么多的钱!” 墨煜琰不解反问,“这笔钱就算是市里没有,上报给上面,上面难道就连这点钱都出不起?” 多,这钱算多么?在墨煜琰看来,多少前都无法买走一条无辜的性命。 墨煜琰的质问让元文明心头不悦,但仅仅只是不悦,他直起脊椎,换上 悦,他直起脊椎,换上了上位领导面对下属时的威严之态,“墨煜琰同志,你难道还要上面替我们为这起事故善后吗?” 元文明的气势在墨煜琰看来不过是小孩过家家,他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神情不变,只是眉眼中夹杂着一丝冰淬般冷酷锐利的煞气。 t市隶属与中央,难道出了事故后上面不应该插手善后吗?说来说去,元文明不过是害怕上报中央后将事情闹大而使得自己受到波及。 政治! 到底是构建人类社会的砥柱,还是藏在繁花似锦中腐朽肮脏。 “墨煜琰同志,你竟然没有我的允许就将事实公之于众,这件事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元文明阴沉着一张脸,从抽屉里拿出今天的报纸,手指重重的点着报纸第一版中占据了最大篇幅的报道以及那清晰可见的标题,怒声质问着。 墨煜琰抬眼看了元文明一眼,他若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就像是蔓延着杀戮之气的无边黑夜,元文明只觉得一盆彻骨冰冷的水狠狠地从头浇下,那一刻,无边的寒冷与恐惧将他包围。 只是一眼,足以让元文明铭记于心。 “交代?我只会给t市的人民交代,至于你,呵呵…。”墨煜琰削薄的唇扬起一抹冷笑,他推来椅子站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元文明,残酷的目光似是利刃将他寸寸肢解。 他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元文明在他的笑声中听到了不屑,听到了讽刺,听到了冷酷与威胁,他气愤着,惊恐着,讶异着,无数种情绪汇聚在心头,交织在胸膛中的怒火灼烧着他理智。但人类,就算是褪去了一切动物的特征,从根本意义上而言还是高智商的哺乳类动物。而动物,总能捕捉到危险的气息。 元文明即便怒急攻心,即便已经愤怒到失去了理智,但他依旧不敢反抗。 直到,那股煞气随着主体的离开而慢慢消散。 元文明瘫软的倒在椅子上,冷汗早就阴湿了他的全身,他看着墨煜琰消失的方向,目光忽明忽暗,晦涩难明。 此时此刻,他怎么还能相信,墨煜琰仅仅只是墨家的长子嫡孙呢? 墨煜琰,你,到底是谁! 这一刻,疑问的种子在元文明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 此时此刻,网上不仅仅在议论着t市爆炸的事情,顾繁解开戴尔猜想的事情通过这么多天的酝酿,在媒体报道拍到顾繁之后,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纵观全球,也再也找不出像顾繁这样的艺人了。 简直是逆天了! “公主好美腻,就算是素颜也是这么美美的。” “公主与市长的感情真好,嘤嘤嘤嘤,真是羡慕死人了。” “卧槽,公主大人与市长这就是花式虐狗啊!” “不过话说,公主大人为什么要在七天以后才召开记者会?” “楼上的你傻啊,六天后就是t市死难者的头七,你说公主大人为什么将记者会定在七天之后?” “哦,原来是这样,公主殿下实在是太善良了。” 善良吗?顾繁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虽然说善良的人就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猪这样的话有些夸张,但顾繁却觉得,善良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并非是一个单纯的褒义词。 不管网上如何喧嚣,顾繁的世界依旧一片平静。 她正在写着神雕侠侣,说句实话,顾繁之所以之前打算跳过这本书直接写倚天屠龙记,只是因为不大喜欢神雕侠侣的男主角。 虽然对很多人而言,杨过是一个不可复制的英雄人物,但相比于金庸笔下的其他主角,他的缺陷却是显而易见的。 杨过,一个永远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英雄。 他可以爱着小龙女的时候调戏陆无双,也可以再跟陆无双在一起的时候亲吻程英——只因为她的眼睛像极了小龙女。 顾繁一开始听说杨过真正喜欢的人是郭芙的时候,是觉得可笑而嗤之以鼻的,杨过怎么可能喜欢郭芙?直到顾繁研读了金庸先生的原著,而非电视剧。 她不得不怀疑之前那个论断的真实性。 所以,杨过在小龙女失踪后才会不紧不慢的寻找吗?顾繁不知道,她只是在主观上不喜杨过而已。 但顾繁不得不承认的是,古天乐饰演的杨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产生厌恶情绪的主角。 这个看脸的世界啊! 顾繁微微的叹了口气。 “叮叮叮~” 电脑的聊天框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苟尔——顾繁的直属编辑。 “大神大神在不在~”对话框内苟尔无耻卖萌,小狗腆着脸抱大腿的图案让顾繁忍俊不禁。 “在啊!”顾繁回道。 “大神,年底的腾潇网年会你有没有时间莅临,虽然后台已经给您发了邀请函,不过总编还是让人亲自询问一下,毕竟您可是我们网站的超级大神啊!” 苟尔将狗腿子的样子发挥到了极致。 顾繁不禁被他给逗笑了,回道:“最近有些忙没有看后台消息,你将年会的具体时间与流程发给我,如果我有空会提前跟你打招呼的,不过你可能要等几天。” “没关系没关系,为了能够一睹大神的风采,让我等成望夫石,不不不,望大神石都可以。” 苟尔可是轮回 尔可是轮回的头号粉丝,他虽然因为工资的原因不能大力的打赏,但他有权利给轮回的小说最好的推荐,斗破苍穹简直是开创了玄幻小说销售之最,无论是腾潇网的点击量还是订阅量都甩了第二名好几条街,就更别提网上的点搜量了,简直都快要井喷了。 这样的成绩,简直是虐的同行不要不要的了。 而轮回可不仅仅只是小说家,人家还是当代最著名的武侠小说作家,还是被众多大牌歌星争相抢夺的词曲作者,还是最受追捧的新锐编辑以及诗人漫画家,简直看成全才,这样的人在当代也就只有顾繁才能与其争锋了吧! 这两个人,简直是就是这个时代所有人都无法逾越的高山。 太强悍,太变态,太…。太变态了! 苟尔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词汇量竟然会如此的贫乏。 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也难怪顾繁与轮回会成为朋友,他们私下不会有一个变态联谊会吧! 苟尔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却也没忘将年会的具体时间与流程发给轮回。 一月中旬?那不正是拍摄午夜凶铃的时候?等等,这次年会的地点是江苏? 顾繁略显惊吓,因为午夜凶铃原始背景发生在r国,顾繁不可能原封不动的照搬下来,于是她改了午夜凶铃的历史背景,而顾繁是并不打算改贞子死亡的场景,也就是说,影片中还要出现那口枯井。所以顾繁决定将故事的背景订在鱼米之乡——江苏! 还真是,巧的很啊! 顾繁挑了挑眉,决定去看一看腾潇网的年会,没准还能在年会与众多作者的接触中,发现一些可以改编成电视剧的小说。 毕竟,她不单单只是小说家! 顾繁打定了主意后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苟尔,只是强调自己不会逗留太长时间,饶是如此,便已经乐坏了苟尔,只要能见轮回一面,苟尔就心满意足了! “轮回,飞江苏的机票与食住都由腾潇网出钱,我需要您的身份证件用来订票。” “不必了,机票与住宿的事情你们不必cao心,我自有安排。” 顾繁会在一月初与拍摄组一同前往江苏,吃住行自然要与剧组一起,于是便婉拒了苟尔,苟尔也没有强求,只是心里抓耳挠腮的难受,他原以为这一次自己可以抢先一步目睹轮回的真容,哪里知道,现实竟然如此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