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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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里的几个大、小工,每天只要管中午一顿饭外加每人一包烟就成,从市里来的两个大工,除了要给双倍的工钱外,还得管三顿饭和住宿。 住宿问题好解决,潘阳有的是地方,直接把两个大工安排在了后岗头住下。 潘阳此举又招来张学兰的不满,夜里在潘阳枕边嘀咕道,“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把两个师傅带去后岗头了?怎么说那都是士勋的房子,唉...把两个师傅安排在家里,挤一挤就能住下啊。” 张学兰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时候,让潘恒春做主,喊潘士勋和王家美回来,总在县城里跟潘士勋挤宿舍也不是个法子呀,况且潘士勋学了这么久还没出师,工资始终不见涨,再养活王家美娘两个,就有些太吃力了,父子哪有隔夜仇,差不多就得了。 当然,这个想法一直搁在张学兰心里,并没有跟她男人说,不用想也知道,她男人一准不会让潘士勋回来。 张学兰也都想好了,到时候不管她男人同不同意,怎么也让潘士勋住进去,她男人要是闹架,就把潘恒春抬出来治他。 这当母亲的,倒不是说她有多偏爱她老二,事实上她哪个儿子都疼,就是相较于老大和老三,她的老二实在太没本事啦,作为母亲的张学兰自然希望能在生活上多照拂他一点,当然,如果她男人日后能多分老二点家当,那就更好啦。 瞧瞧张学兰这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她这种想法的前提应当是,潘士勋亲老子潘兆科在,可惜眼下是潘阳,你当潘阳能把家当分给潘士勋?除非她脑袋给驴踢了,才会把钱分给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眼下听张学兰这么牢sao,潘阳都快睡着了,又给气精神了,当即没好声道,“注意你的措词,后岗头怎么就是士勋的房子了?是我盖的,我他妈想给谁住就给谁住,再说,当初是他叫嚣着永远不回这个家,不花他老子一毛钱,既然他都这么狂了,后岗头的房子我还给他留着?除非我脑子里装了屎。” 张学兰呐呐道,“士勋还小,小孩子你指望他能多懂事?气头上的话,我们不当真...” 潘阳给气笑了,道,“你这句话不说搁十年前了,就搁五年前,你说士勋小,不懂事,那我没话说,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该是什么样的人早成形了,还说他小不懂事?呵呵,我看小告都比他懂事!” 张学兰被噎住了似的,一时间没了言语,半响方才道,“我这不也是糟心嘛...亲家那头私底下都寻过我几回啦,说都教训过家美了,都是孩子,你看,要不我们就给他们个改过的机会?” 潘阳叹了口气道,“你糟心,我比你更糟心,既然都糟心了,那就别提这事,我累了,睡了,明个一准又是忙得脚不沾地。” 听潘阳这么说,张学兰不再提了,眼瞅着她男人近来瘦得颧骨都露出来了,张学兰又怎么不心疼,忙道,“睡吧睡吧,我不说这事烦你了。” 次日张学兰天不亮就起了,忙活着给老潘家上下做早饭,张学兰手擀了面条,在菜园里砍了一把白菜炸锅底子,等面条熟了,又在里头搅了两个鸡蛋。 想到她男人最近瘦了不少,张学兰又卧了两个鹅蛋埋在她男人的面条碗里。 潘阳一早吃了饭之后就赶着去市里了,刘铁柱让潘士尧带话给她,说找她有事,让她尽快去市里一趟。 市一中的工程早就收了尾,刘铁柱寻潘阳过去,一来是跟潘阳算账,二来是刘铁柱摸到了消息,紧挨一中后面的那片住宅区要改建,刘铁柱有意拿下来,想跟潘阳商量商量对策。 因为常年在市区揽工,刘铁柱年前花一千五百块钱在一中后面买了个二手平房,三间卧房一间堂屋,把他老子娘还有媳妇孩子都接了过来。 潘阳之前去过刘铁柱家一趟,按着印象中的位置,直奔到了刘铁柱家,跟刘家人一番客套话之后,二人进了堂屋说话。 刘铁柱递给潘阳一根烟,直言道,“大哥,我们先算了账再商量事?” 潘阳笑道,“成,听你的。” 砖钱潘阳已经拿到了手,除却这些以外,潘阳又分到了二成红利,刘铁柱的施工队仍旧占大头,拿下八分。 刘铁柱这人脑子好使,唯一的缺陷是识字不多,算盘不会用,算起账来有些差劲,潘阳少不得要手把手教他,让他看着,她算给他听。 等算好账单,确认无误之后,刘铁柱这才对潘阳道,“兆科大哥,我让大侄子给你带话,想必你也知道我找你来的意思,眼下一中后边那片地被政府规划改建,我想把这活拦下来,那可是个大工程,要是成了,你我都能大进一笔账啊。” 这几年是房地产开发起步期,市场混乱,很多方面都还不完善,像样的建筑公司还没有,政府规划改建区,内部有关系的房地产开发商拿下改建任务,下一步交给揽工建筑队,其实潘阳跟刘铁柱目前干的,也就是早期建筑公司干的活了。 眼下刘铁柱想揽活,那就得找到开发商主要负责人。人刘铁柱已经早就打听到了,刘铁柱叹了口气道,“程久杰,具体什么来头我摸不清楚,才三十出头,是个精明人,想从他嘴里撕下一块rou,不容易呀。” 闻言,潘阳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没听错,方才道,“程久杰?” 这不是程思远他爸的名字吗,以前潘阳没少跟程久杰那小老头打交道,那可是她准公公啊,潘阳印象中的程久杰是个风趣幽默的老头,因为三十多岁才有程思远这个独子,很黏儿子,成天催程思远赶紧跟她办事,给他生几个小娃娃玩... 几天之后,刘铁柱托人打听到了程久杰的住处,等见到程久杰这人时,潘阳才确信此程久杰就是她认识的那个,这眉眼鼻子,可不就程思远她爸么! 潘阳认识程久杰时,他已经是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了,眼下见到年轻时候的他,潘阳心里有些发酸,不为别的,就因为程思远跟年轻时候的程久杰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打从看到程久杰起,潘阳脑子里就全是程思远。 也不知道她男票,不对,已经不是她男票了,程思远在那边估计已经结婚生子了吧,毕竟他爸他妈这么想抱孙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尽管潘阳心里清楚,贸然登门是件很不礼貌的事,但眼下他们也只能碰碰运气了。若是拉不下脸,等着机会来寻你,只怕是要一事无成了。 正如潘阳顾虑的那样,这两人冷不丁登门,还都是程久杰不认识的人,他能给好脸色吗,差点没直接摔门把他两关在门外头。 潘阳忙不迭抵了门,直接说明来意,赔笑道,“程先生,耽误您几分钟,我们为改建区的事而来。” 程久杰不耐烦,直接回道,“这事已经有人接手了,你们回去吧。” 话音刚落,屋里穿来了哇哇大哭声,程久杰顿时头疼不已,骂了声娘,也不管门外这两人了,立马掉头就往屋里走,他好容易休息一下,保姆媳妇生孩子请假回老家,他媳妇去上班,把儿子丢家里给他带,可把他忙活得够呛,刚哄儿子睡着,这下好,又给吵醒了! 程久杰前脚进屋,潘阳就撺掇刘铁柱,两人一块跟了进去,没法办,潘阳太想见见程思远了,她敢断定,程久杰怀里抱的那个大胖小子,一定是程思远! 程久杰初为人父,在带孩子方面显然是个生手,孩子都哭闹一天了,他就只会换尿布,要不然就是哄他睡觉,也不想着给孩子喂点吃的,小东西饿急了,能不大哭么! 潘阳眼巴巴的瞅着程久杰笨手笨脚的给他儿子换尿布,忍不住提醒道,“我看他是饿了,该喂饭了。” 程久杰这才注意到潘阳和刘铁柱他二人进来了,不过眼下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儿子哭闹不止,急得他满头是汗,听潘阳这么提醒,程久杰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没给儿子喂奶,想去冲奶粉,可又放心不下他儿子。 潘阳朝父子二人走近了些,对程久杰道,“我来帮你抱孩子,你去冲奶粉。” 怕他不放心,潘阳忙又道,“我都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了” 言下之意,我有经验。 程久杰这才把他儿子递给了潘阳,说来也是奇怪,原本哭闹不止的小东西,到了潘阳怀里之后,竟然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哭也不闹,乖乖的窝在潘阳胸前,程久杰看着还挺不是滋味,不过此时他也没心情乱吃醋了,手忙脚乱的去找奶瓶奶粉,开水还得现烧... 潘阳把五六个月大的程思远抱在怀里,瞅着程思远湿漉漉的大眼睛,几欲想哭,如果不是碍着有人在,潘阳一定逮着他狠狠亲几口,她实在是太想程思远了! 没几时,程久杰把冲好的奶粉拿了过来,从潘阳怀里接过他儿子就要给他儿子喂奶。 潘阳看得一阵无语,忙拦住他,提醒道,“有没有冷一会儿?太烫了会烫着他的。” 程久杰忍不住瞪了潘阳一眼,默不作声的把奶壶盖拧开,放在茶几上冷着。 “能给他喝了吗?”临着喂之前,程久杰有些不确定,又问了潘阳一声。 潘阳很自然的接过奶壶,在手腕上试了试温度,这才还给程久杰,道,“可以了,喂吧。” 有这么个缺心眼的老子,程思远这小东西是真被饿坏了,平时他妈喂他,他还矫情的闪躲两下,这回他爸刚把奶嘴递到他跟前,他忙就张嘴咬了住,大口大口的吸着奶嘴,咕咕喝个不停。 瞧见他儿子吃得这么好,程久杰这才对潘阳露了些好脸色,忍不住道,“看把我儿子饿的。” 潘阳一阵无语,心道,那还不是您老人家给他饿成了这样... 程久杰冲了满满一奶壶的奶粉,眼见程思远喝掉大半了,潘阳忙揽道,“别给他一次性喝太多,小孩子消化功能脆弱,吃太饱了容易吐。” 这回程久杰也不瞪眼了,直接选择相信潘阳,把奶嘴抽了出来,哪怕他儿子还眼巴巴盯着奶壶瞧,他也不给喝。 潘阳又道,“拍拍他的背,给他顺顺气,防止吐奶。” 程久杰又照做... 等孩子喂好了,又哄睡着了,程久杰开始有翻脸不认人的意思了,很是不客气的,张口就逐客。 潘阳以前跟程久杰打交道的次数多,对程久杰这人的脾性还是能摸得清的,她也不废话,直接对程久杰道,“程先生,不管对方开价多少,我们都比他再低百分之五。” ...... 从程久杰家出来,刘铁柱喜得直拍手,道,“兆科大哥,还是你有主意呀,刚才我真撵了把汗...说起来,今天得亏了他儿子,不然我们一准吃个闭门羹!” 潘阳心里也高兴,一来谈成了这桩交易,二来见着程思远了,她可算是过足了眼瘾,潘阳当即笑道,“走,喝点酒庆祝去!” 刘铁柱道,“要喝酒,那得去我家,我让我家那口子烧几个菜,我们兄弟两好好喝一个!” 潘阳在刘铁柱家歇了一夜,第二天才回了潘家村,她前脚刚踏进家门,秀英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了,见潘阳回来了,忙道,“阿哒,你可算回来了,阿爷不知道怎么回事,闹肚子疼,躺床上都起不来了,昨天在乡里给他拿了药吃也没用,可怎么整啊!” ☆、121.26号一更 其实潘恒春头两天肚子就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他只当是自己吃坏了肚子,并没当回事,昨天疼得厉害了,才跟潘士尧说了声,让潘士尧去乡里给他拿点药,老头子大半辈子,什么苦没吃过,在他看来头疼脑热肚子疼什么的,都不算是个病。 平时健康的一人,今早就不行了,饶是潘恒春不是个矫情的,都忍受不住了,足以见得疼得程度该有多严重。 潘恒春让张学兰去看杂货铺,他自个回来趟了会儿,这一趟,非但没好,还发了烧,可把秀英吓得够呛,眼下通讯又不发达,就秀英自己在家,还看着三个孩子,正急得准备让潘盈去喊邻居时,潘阳可算回来了。 听秀英说潘恒春肚子疼,潘阳吓了一跳,忙进屋去看,老子头躺在床上疼得脸都发白,以前潘阳在医院上班,没少接触病人,虽说她是搞财务方面,但医院也会定期给他们上上课,潘阳忙问秀英道,“什么时候肚子疼的?这两天家有没有吃什么坏东西。” 秀英连连摇头道,“家里饭菜都不隔夜,我们吃了都没事...阿爷说他肚子疼有几天了,就是开始没搁在心上。” 潘阳想了想,掀开潘恒春上衣,暴露出腹部,在肚子右边寻到了阑尾压痛点,先轻按了两下,再猛地放松,潘恒春立马疼得哎哟了一声。 潘阳心里咯噔一下,没敢再耽误,立马对秀英道,“秀英你现在就骑自行车去窑厂,如果卡车在,让士尧把卡车开回来,卡车不在,就随便找个人开拖拉机回来,你阿爷怕是要送到市里医院了。” 如果是急性阑尾炎,必须得立即手术啊。 秀英听潘阳说得送市里医院,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打岔,忙不迭去了窑厂,秀英赶的不是时候,潘士尧刚把卡车开走。 饶是初冬了,秀英这会儿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在诺大的窑厂寻了一圈,总算逮到了潘士松,急道,“士松,快把拖拉机开回去,阿爷生病了,阿哒说要送市里医院!” 听秀英这么说,潘士松砖也不送了,潘兆丰得知后,跟着跳上了拖拉机,叔侄两先开拖拉机回来了。 此时潘阳已经喂潘恒春吃了她空间里储存的消炎药,等拖拉机开了回来,三人合力将潘恒春抬上了拖拉机,没打岔直接送到了市里医院,还真让潘阳判断准了,确实是慢性阑尾炎急发作,得尽快手术。 虽说阑尾炎在潘阳那个时代不过是个小手术,可这个年代医疗条件远不及几十年后,在简易的手术室外头干等着,可把潘阳给急得不行,连声叹气。 怪她大意,成天想着去挣钱,都忽略了老头子,好在发现的及时,要是老头子又是个三长两短,她拼命挣这么些钱还有个毛用,什么都抵不过家里人平安来得重要啊! 一个小手术愣是做了三个多小时才出来,送出来之后,潘恒春就被安排在了病房,他们来得急,什么也没带,潘士松出去买洗脸盆暖壶等东西了,潘阳和潘兆丰两个就守在潘恒春的病床前。 手术是局麻,老头子意识一直都清醒得很,只是疼得太厉害了,没力气说话而已,眼下麻药劲还没过去,老头子身上没那么疼,脸上可要比送来时好太多了。 医生嘱咐暂时都不能给老头子吃东西,得排气之后才能吃点半流质食物,折腾到现在,已经快晚上了,潘恒春料想两个儿子一准都没吃东西,就道,“兆科、兆丰,你们先出去吃点饭,我自己在这行。” 潘阳哪放心老子头一个人在这啊,之前急得不行,哪想到饿不饿的问题,现在缓过劲来了,肚子确实咕咕叫,潘阳扭头对潘兆丰道,“兆丰,你先出去吃点饭,随便给我带点回来就成。” 潘兆丰也确实饿了,点了点头道,“成,那我先出去吃点,大哥你先看着。” 潘阳坐在床沿给潘恒春揉腿,潘恒春仰望着房顶,喟叹了口气道,“这里也没什么事,你留着晚上扶我起夜就成,让兆丰和士松回去吧,出来这么久,家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准急坏啦。” 潘阳心道也是,半中午那会儿这么大动静,家里人还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是该回去给他们报个信,想来明天再来也成。 思及此,潘阳笑道,“成,听阿哒的。” 这父子两,打从因为给潘士松盖房开始,闹得就不太愉快了,要说他们倒也没像别家父子那样大吵大闹,甚至是把老头子撵滚蛋,就是这父子两其实都是固执的人,各有各的想法,表面上不争执,但心里都执意认为自己想的才是对的,在那儿一个劲的较劲而已。 眼下老头子潘恒春如同在生死线上走了一番,倒是想开了不少,悠悠的叹了口气,望着眼前的大儿子道,“兆科啊,阿哒一直都对不住你,一辈子没什么本事,给不了你们三兄弟什么,反倒叫里来照拂他们...士勋和家美的事,我也不管啦,原本我想着,他是士尧兄弟几个里最没大本事的,跟士尧比,他没士尧懂事,跟士松比,他没士松顺当,加上又娶了个那样的女人...唉,我一条腿的踩进棺材里了,叫我怎么不替他们cao心。” “阿哒不说让你给士勋留什么了,你看后岗头那房子,唉,差不多就让他们回来住吧,我老潘家的子孙一直流落在外算怎么回事,你就当施舍他,给他个住的地方,其他的,他想怎么干就由着他吧,是穷是富都任由他折腾,同样是孙子,士尧和士松就那么省心,怎么这个老二...唉...” 其实潘阳多多少少也能理解潘恒春和张学兰的心思,这两人都心软,不是说多疼多看重老二,就是因为他不争气,所以才想尽可能的多留点东西给他,因为别的子孙都各有各的本事,他们反倒不cao心。 之所以潘阳盖大平房遭到反对,也不是说这两人就不疼潘士松,把潘士尧和潘士告拿出来当幌子,其实说白了,还是想给潘士勋争取点东西,毕竟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潘阳对潘士勋夫妻两的厌恶,日后真后可能什么都不给他们。 见潘阳没吭声,潘恒春摇摇头道,“哎呀,算啦算啦,我不管你们的事了,我享我的清福算啦。” 潘阳这才笑着道,“小一辈的事你就别cao心了,让他们自己摸爬滚打去,至于士勋,阿哒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把他逼上绝路,他要是能因此争气点好好干,那是好事,以后他挣再多钱我都不会想着去沾光,他要是还跟以前那样,烂泥巴扶不上墙,我在的时候,图个眼不见心不烦,把他撵得远远的,哪天我两脚一蹬去了,该给的我会给他。” 事到如今,潘阳也不求他感激了,也不求他能供养她了,但求那两人别再来给她添堵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