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节
叶瑾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过了阵子,又怒:“你是说我欺负你? “朕可什么都没说。”楚渊按着他的肩膀坐下,“不过弟弟欺负哥哥,理所应当。” 叶瑾傲娇望天。 “有件事,要你帮忙。”楚渊道。 叶瑾从鼻子里往外哼哼:“什么事?阉掉段白月?”如果是这样,那完全没问题,今晚就可以他娘的干一票! 西南王:“……” 到底何时才能不被如此惦记。 第一百章 真假西南王 楚渊道:“帮朕找个东西。” “要什么?”叶瑾问。 楚渊道:“花虰银。” “毒蛇?”叶瑾皱眉,“这可比五步蛇还毒,不是闹着玩的,你要它做什么?” 楚渊道:“送人。” “……琼花谷中有,下回替你捉一条过来。”叶瑾随口问,“要送谁?” 楚渊答:“没名字,是朕在民间的暗线,一直便喜欢这些东西。” 叶瑾点头:“好。” 楚渊将手指擦了擦,道:“包子也吃完了,回去歇着吧。这几日辛苦你了。” “你睡觉。”叶瑾道,“我在这守着你。” 楚渊咳嗽两声:“千枫呢?” “他在与温大人商议战事。”叶瑾踢掉鞋子,自己也爬上床,打算打个盹。 段白月:“……” “小瑾!”楚渊猛然坐起来看着他。 “怎么了?”叶瑾莫名其妙。 “朕突然想出去走走。”楚渊很是冷静。 “还受着风寒,出去走什么走,又着凉。”叶瑾皱眉,又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不行,快些睡。” “已经没事了。”楚渊果断下床。 叶瑾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 “咳。”楚渊咳嗽,“小瑾?” 叶瑾双眼狐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战事初定,到处都是事。”楚渊答。 叶瑾与他对视片刻,然后道:“是不是因为段白月?” 楚渊摇头:“自然不是。” 叶瑾抬手在自己脑袋中间画了个圈圈。 楚渊配合道:“嗯。” “好吧,我陪你出去走走。”叶瑾总算肯挪下床。 段白月瞬间松了口气,眼看着两人出门,却又有些哭笑不得。 十几年前那大和尚说得也不对,这哪里是过了三十岁便一切顺遂,前是金蚕线,后是叶神医,半斤八两,八两半斤。 “王爷。”四喜公公在外头敲门,“皇上与九殿下已经走远了。” 段白月拉开屋门,道:“叫向冽来偏院见本王。” “是。”四喜公公点头,前去通传。 对于楚渊与段白月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向冽虽说隐隐有些预感,却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既然皇上下旨令自己近期听从西南王调遣,那便是多了个主子,此番听完他的吩咐后,也没有多话,转身便退下去做准备。 一处小屋内,厉鹊正坐在桌边,心神不宁。 屋门被人推开,灌进一股冷风。 厉鹊抬头,就见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于是站起来行礼:“向统领。” “双方战事已歇。”向冽道,“姑娘可还要去见段王?” “他……被俘了吗?”厉鹊犹豫着问。 向冽并未回答,只是道:“若在下是姑娘,便不会想与其扯上关系。现在想回天鹰阁,还来得及。” 厉鹊摇头:“我此生只看中过他一人,无论将来会如何,今日也要再去见他最后一面。” “姑娘请吧。”向冽侧身,“我带你过去。” 厉鹊问:“我可否换身衣裳?” 向冽点头,去院外等着她。 片刻之后,厉鹊从屋内出来,施了粉黛,头发并未像寻常少妇般盘起来,而是散落肩头,依旧是未出闺阁的模样。 向冽带着她一路走向段白月的住处。 自然,此事也被侍卫低声通传给了楚渊。 “怎么了?”见他似乎有些皱眉,叶瑾问。 楚渊摇头:“没什么,一些朝政之事罢了,朕回去看看。” 叶瑾问:“要帮忙吗?” “不必了。”楚渊替他整整衣领,“朕一人回去便可,去找千枫吧,他近些日子也该累了,替朕谢谢他。” 这种事为什么要交给我,又不熟。叶神医抬抬下巴,独自溜达去了厨房,打算炖些大补汤给那个谁。 段白月正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云海浪涛。 身后木门吱呀作响。 段白月微微皱眉,却并未转身。 厉鹊也未出声,只是站在门口,盯着他的背影。 楚渊跃过后院院墙。 段白月:“……” 楚渊端了个小板凳,坐在了窗下,气定神闲。 段白月哭笑不得。 楚渊挥手,催促他快些去演戏。 段白月只好转身。 屋内光线很是昏暗。 段白月道:“姑娘到底是何人?” 厉鹊走近几步,像是要看清他的眉眼五官。 段白月不自觉便后退,用后背堵住窗口,带着一丝不确定道:“我们认识?” 厉鹊胸口剧烈起伏,许久之后,方才道:“我要见段白月,你不是他。” “姑娘说笑了。”段白月道,“我若不是,又为何会被羁押此处?” “他走了,是不是?”厉鹊压低声音,“留下你在此顶罪。” 段白月哑然失笑:“若当真如此,那倒也好了。” 厉鹊断言:“你不是他。” “姑娘若是执意不信,那便不信吧。”段白月道,“只是恕本王多言一句,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西南王,无论先前发生过什么,姑娘怕都是被人骗了。” 厉鹊片刻恍惚,用手撑住桌子,依旧死死看着他。 “听向统领说,姑娘是天鹰阁的小姐。”段白月继续道,“实在不愿相信,为何不去问问沈将军,自然便知真相是何。” 厉鹊转身跑出了房间。 “三言两语,便将人打发走了?”楚渊问。 段白月伸手,将人从窗户里拉了进来。 楚渊拍拍衣襟,道:“原来翻窗是这般感觉。” 段白月道:“不打发走,难不成还要与她叙旧?沈将军算是这城内与厉鹊最亲近的人,有些事除了他,旁人还真未必就能问出来。” “有人冒充你骗姑娘。”楚渊道,“先前可有听到过风声?” 段白月摇头。 楚渊也有些不解,这些年西南府的名声是不好,可却都只是说他狼子野心图谋不轨,别的就当真是没有了——孤家寡人一个,从未听与谁纠缠不清,否则金姝当年也不至于非君不嫁。 “若厉鹊所言不虚,当年那人可是在大理城冒充西南王。”段白月替他倒了杯茶,“虽说胆子着实不小,可傻子也该知道,此事千万不能闹大,所以我倒是更愿意相信,对方只是为了骗厉鹊一人。” “冒充你,骗天鹰阁的大小姐。”楚渊依旧想不通,“目的是什么?” “这就要看沈将军那头了。”段白月道,“或许是她知道些什么,被人套话,再或者是为了从她手中拿走什么,现在谁也说不准。” 楚渊点头:“千帆向来脾气好,与天鹰阁主的关系也亲近,厉鹊应当会告诉他一些事情。” “现在能证明我的清白了?”段白月双手扶住他的肩膀。 楚渊道:“不能。” 段白月委屈道:“为何都这样了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