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叶君歌没管网上怎么掐的，他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有效果了，下面是第二步。 兵不厌诈，很多时候商场如战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的出来，叶君歌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也不屑用某些太过分的方法，像栽赃嫁祸什么的，其实完全可以用实力来碾压对手。 既然华耀的产品被消费者质疑质量，那么这个时候正好可以用来宣传汉服。 国内两大高端服装产业，华耀不能信任的时候，许多消费者开始关注尚品的新品设计。 李建华顺风顺水了这么久，没想到居然在这上面栽了跟头，他对自己驭下的手段很自负，总以为自己下头的人都尽心尽力，会出这种事情让他十分不能接受。 偏偏这个时候，尚品的把最重量级的一款设计推出来了。 “嘭！”李建华顺手砸了一个陶瓷的咖啡杯。 棕色的液体淌了一地，在木质地板上却不是很显眼，碎瓷片到处都是。 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没人看着的时候，李建华也懒得再保持人前的风度儒雅了。一直没怎么受过挫折的人，再加上自负和偏执，一旦遇到什么打击，很容易心里畸形，李建华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所以更容易走上歧路。 叶君歌通过系统视频工具看了会儿李建华现在的状态，然后无趣地关掉了。 狂妄自大的男人有什么好怕的，他要是能及时调整心态隐忍下去，说不定还能让叶君歌高看一头呢。 “宝贝儿，过来尝尝我新做的甜点。”周亦在厨房里喊道。 叶君歌应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他好像每天跟他男人交谈的中心都围绕吃？ ———— 在消费者纷纷质疑华耀的成衣品质问题的时候，尚品的汉服以强势的姿态插入了高端礼服界。周亦身为奇迹集团的老总，虽然他常年在国外，但是国内不认识他的上流人士还真心挺少的。 周亦向来受到各方媒体的关注，当他穿着尚品的定制汉服出席宴会之类的活动，在他的引领下，一时间汉服还真成了许多上流人士心中的时尚服饰。 叶君歌投桃报李……亲手做了一顿饭犒劳自家老攻。 周亦有些泄气，他想要的不是这个，虽然自家宝贝儿亲手做饭确实让他受宠若惊。 尚品的订单蜂拥而来，相较之下华耀就十分惨淡了，虽然还有不少客户不至于就因为这么件事情从此不买华耀的衣服，但是销量下滑是肯定的了，大部分人还持观望态度，想看看华耀之后是如何应对的。 其实这次的事情说严重也没有多严重，李建华又不傻，他对着媒体做出一副驭下不严的样子，表示服饰质量问题都是手底下的人偷工省料才会出现的，经过这次的事情华耀已经认识到了管理制度上的不足，正在着手进行改制，尽量避免再出现类似的事情。同时李建华还承诺会改进华耀之梦的设计，已经拿到成品的客户可以提供地址，会有专人上门回收之前的成品，然后将新做的改进过的成品送过去，并赠送一套礼服。 这时候李建华倒是庆幸之前端着姿态弄出一副物以稀为贵的样子，没有接太多订单了，而且由于礼服是纯手工制作，所以大部分订单成品还没有发出去。那些还没收到货的客户虽然也有退订的，但是总体不多，毕竟是当初好不容易争抢到的订单名额，而且这个礼服实际上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除了有尚品和奇迹的牵头，更多的还是其他眼红华耀的企业落井下石，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之下，事情一直朝不好的方向发展。 由于李建华及时控制了事态，华耀的损失并不是很大，只是之前公司因为推出华耀之梦而上升的股价降了不少，比华耀之梦推出前还要更低一些。 国人对于能诚恳认错的企业还是抱有很大的善意的，再加上华耀之前口碑一向不错，所以这件事想要揭过去也不算太难，下面就是等了，过了这段风口浪尖的日子之后，华耀就可以继续发展了。 叶君歌当然不会等他恢复元气继续跟自己磕，所以还有剩下的手段等着他。 一个刚刚才诚恳认错的企业，如果再次爆出点什么不好的事情，人们就会觉得收到了欺骗，到时候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说是事不过三，实际上很多时候第一次事发就会流失一小部分的支持者，等第二次再来，走的可就是一大部分了。 华耀要改制哪有那么简单，一个大的集团，不可能说改就能改好，李建华还需要时间慢慢排查集团里头的弊端和不足，然后再想到合适办法去补漏，这些都不是一朝而就的，叶君歌就是要趁这段时间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华耀并不是铁桶一块，发展了这么久的企业再怎么样也会有些蛀虫的，之前是没人能找到，但是叶君歌有系统资料库，想查什么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上辈子就一手创立了笙歌集团的叶君歌到了这辈子在商业方面更加得心应手，虽然公司发展方向不一样，但是很多东西还是共通的。拿到了这些把柄，想要狠狠坑华耀一把不要太简单，再加上有周亦帮忙，更加轻松了。 没过多久，网络上居然又爆出一个华耀的内部消息——华耀高层逼迫女职员与其发生关系，拒绝者被勒令辞职，事后遭到不明人士殴打报复。 关于“性”的问题一直是老百姓十分关心的话题，一方是有钱有势的大男人，说不定还是老男人，另一方是弱势群体，显然不管真相是怎么样，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站在受压迫的女性那一方，先把华耀高层谴责一遍，然后同情那些女职员，最后有人开始关心消息是真是假，有人完全不在乎真实性，还有人坚信空xue不会来风所以肯定是真。 才从风口浪尖下去的华耀再一次出现在各大报纸的头条上，这次的事情极其恶劣，之前还能说是驭下不严偷工减料，这次总不能还说自己看走眼了所以才会把这种衣冠禽兽提拔成高层吧？ 手底下的小职工那么多你照顾不到情有可原，天天在你面前晃的人这幅德行，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都说人以群分，这次只是爆出一个华耀高层，说不准其他华耀高层也是跟他一个德行呢。 李建华这次算是百口莫辩了，而且还被某些嫉妒得红眼的家伙泼脏水，说强迫女职员的就有他一个，还有的说就是他怂恿的，稍微委婉点的也是说他明明知道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最后这话还真没错，李建华确实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他一向大男子主义又觉得为了几个不重要的女职员得罪跟自己一起打拼的兄弟不值得。而且这事也没像民众想象中那么严重，爆料的人故意说的好像高层逼迫了一堆女性，实际上也就两个。 第一个确实脾气比较烈，她也没等高层炒她鱿鱼直接自己就辞职了，那个女人之前反抗潜规则的时候差点踢坏了高层的某处，所以高层气急败坏才找人打了她一顿。剩下那个一开始不愿意，后来高层许诺了不少东西，她就自己爬上对方的床，勉强也算是你情我愿吧。 李建华在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被人知道，一来之前的女人他已经给了封口费并且赔礼道歉了，这种事情说出去对她自己也没好处，再加上女人怕对方还找混混来打她，一直守口如瓶，另一个就更不可能说出去了。这两件事情实际上除了参与进来的人就只有李建华和他的某个助理知道，这些人都是没有必要爆出去的，他们都是参与进来的人，说句同流合污也不为过。 只有那个助理，他自始至终都没参与进来，只是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报给了李建华，之后就再没插手过了，要算他也顶多只能算个知情不报，如果他收了别人的好处捅出来的，连知情不报都不算了。 李建华原本不想怀疑助理，毕竟这个助理是他的心腹，但是这事知道的最清楚的人里头，只有他才有可能说出去，其他人要么知道点大概，要么就是只知道一部分。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助理就是原著里假装帮李杰思偷设计图最后坑了李杰思一把的那个。 说起这件事倒是反而让李建华起了疑心，原本李杰思都准备要拿设计图做成品了，他花了大价钱买的设计图，怎么可能突然就不用了呢？李建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人给他通了消息，再联系这次的事情，除了助理还能有谁？ 至于为什么助理一开始顺着李建华的意思给了李杰思有陷阱的设计图，就被李建华归于对方是想要彻底获得他的信任，好进行下一步计划，比如这次的事情。 实际上在设计图的事情发生之前，这个助理在李建华身边也不算多重要，李建华心腹不少，他不出挑，想要借机获得进一步信任听上去这个猜测还挺靠谱的。 想到这里李建华就咬牙切齿，本以为能坑李杰思一把接过没坑成，现在反而被李杰思坑了好几回，他原先还预备着华耀之梦大卖之后再想个其他方法对付李杰思，现在却被逼得自身难保。 这次事情跟上次不一样了，上次还能道歉服软求原谅，这次再怎么样舆论也不会倒向他，他能怎么说？因为距离上次道歉和承诺改制的时间太短所以还没来得及把这些事情收拾干净？那岂不是变相承认自己集团到处都是毛病么？要是别的事情也就罢了，结果偏偏是性质这么恶劣的事情。 由于事件影响太过恶劣，又闹得全名皆知，很快警方就介入调查，先把嫌疑人请去警局喝茶，又找到女性当事人了解情况，再把李建华也请过去喝喝茶。 其实不管是真是假，去那种地方走一遭就已经影响不好了。你没犯法会把你带进去吗？说是带去了解情况的，但是民众不这么觉得啊，就觉得你说不定也掺了一脚，所以才会进去走一趟。虽然后来李建华被放出来了，但是名声也坏了不少。 雪上加霜的是华耀的股价又开始往下跌，尤其是高层被带走之后，一度跌停。 这时候有聪明人就回过味来了，华耀为什么短短时间内连续两次被扒，肯定是有人在针对他们，但是这些事情又是真的存在的，就算是针对，那也没拿出子虚乌有的来泼脏水，所以就算看出来了也不能说什么，反而要感谢爆料的人仗义执言。 叶君歌看着网上舆论笑倒在周亦怀里，顺便无视了周亦问他从哪儿知道这些秘事的问题。 ———— 李建华在警局喝了半天茶，等他出来的时候就接到特助电话，不是紧急的事情也不会第一时间报给他了，总之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什么好事。 李建华气得跳脚，但是在大马路上又不能当中发疯，好歹他那张脸还是很有知名度的。 摸了摸身上的钱包发现还带了几张一百在身上，赶紧拦下一辆的士朝公司赶去。 一到公司李建华就冲等在进门大厅里特助发火，也不管会不会叫人看笑话了，前台小姐被他吓到了，哪里还敢上来劝，恨不得缩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去。 这次的事情如果单独爆出来还能想点办法压下去，但是之前才出了质量问题，又有其他企业煽风点火，显得事件特别严重。不少股民觉得华耀已经没有“钱途”可言，都在四处脱手股份，甚至还有几个高层跳槽被其他公司挖去了，连带着设计师也跳槽了不少。 设计这种活大部分人都需要一个安静安心的环境，华耀正是多事之秋，他们在这里根本无法尽心搞设计，再加上他们自己有真本事，走了也不怕没地方要，最担心的也不过是新公司没有华耀大方给的工资不够而已，现在有人花大价钱挖墙脚，那些想走的当然就抓紧跳槽了。 这种事情暴躁也没用，李建华发xiele一通，等冷静下来之后才开始吩咐善后，一条条都有条不紊的，只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只能尽可能挽回损失。 之前承诺给客户的事情倒是耽搁了下来，成品是都收回来了，只是改进设计上面进度缓慢，李建华正想吩咐所有留下的设计师把手上的事情摆到一边，先一起想好怎么改进华耀之梦，结果退单的电话先一步打过来了。 这次退单的除了有下了订单但还没拿到成品的，更多的还是成品收回去等着改进的。 如果说之前客户还相信华耀的话，现在华耀的信用度就几乎为零了。 本来华耀之梦的订单大部分都是女性，女性比男性更加不能容忍强迫事件，华耀衣服做的好有什么用？这是人品问题，折射出整个企业高层的三观品德。再说了，别人家的衣服也不见得就比华耀差多少，最近不是流行什么汉服么？那个穿了也不错啊，偶尔扮一回古装美人也挺有意思的。 一时间尚品的汉服销量更好了。 叶君歌没打算一开始就上私人订制，现在的汉服虽然成品数量有限，但是每一款都不太一样，有的是配饰有的是颜色，总之不会出现撞衫。也有不幸买到同一款式颜色不同的，在晚宴上碰面了，没想到两个都是脾气温和的，不仅没生气反而开玩笑说是两个人有缘分，后来倒是成了关系还行的朋友。 这件事爆出来之后引了一堆闺蜜成群结伴来买汉服，就要同一款式颜色不同的，一起穿出去像姐妹花一样。 尚品的副总看到了商机眼前一亮，推出了第一款定制汉服，就叫“莫逆”。 这款汉服只接受好朋友一同下单，最低两件最高不封顶，根据下单的几位客户的个人情况而设计汉服，保证几人穿着同一款汉服的同时也不会出现只能突出其中一人而不适合其他人的情况。毕竟朋友不是亲姐妹亲兄弟，就算是亲人也各有特色，一款衣服不可能适合所有人，这种一个设计要照顾好几个人的难是难，但是价格也贵啊。原本正愁选不到几方都满意的汉服的闺蜜们这下兴奋了，他们又不差钱，有更好的自然选更好的。 这个“莫逆计划”刚刚面世，尚品就接到了是十几个订单，越到后面订单越多。穿着“莫逆”一起去参加宴会，自己觉得新奇不说，还更吸引人眼球，姑娘们穿着打扮那么好看不就是为了吸引人？在其他人都穿西式礼服的时候，自己穿不一样的，肯定更加令人瞩目。 莫逆计划还有个好处就是，让那些不敢一个人“特立独行”的人也肯买汉服了。有些人不是不想穿，只是觉得别人都不穿就自己穿感觉很不好意思，有好朋友陪着两个人相互打气反而没那么不自在了，穿出去不管是一个落落大方另一个羞涩不已还是两个人都羞涩，总之也是独特的风景线不是？ 看多了现代服饰的美人，偶尔换换口味，清秀佳人也变成大美女了。 副总在给叶君歌报告最近尚品的情况的时候笑得见牙不见眼，他还真没想过汉服真的能称为一种时尚。 叶君歌抽着嘴角听他展望未来，忍了忍还是打断了他：“行了这些我都知道了，华耀最近有什么情况没有？” 副总干咳两声立刻恢复正常，一本正经地汇报起来：“对门李总目测最近有些着急上火因为脸上生了好几个包，猜想他应该已经吃不下睡不好了，他最近发布的对策没什么成效我就不具体说了，除了几个带着资产出来单干或者注资其他公司的，跳槽的设计师在别的公司估计干的也挺顺心的，如果他们无视别人的白眼的话……”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看上去好像说了有用的实际上都没什么用，脸上一本正经嘴上油腔滑调，叶君歌一听就知道是跟周亦学的。 不知道周亦给副总灌了什么迷魂汤，前段时间副总看到他还一副要抽筋扒皮茹毛饮血的样子，最近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他推崇备至不说，连说话都学着他不正经了。 “说重点。”叶君歌微微一笑，吓的副总一个哆嗦没能继续说下去。 “……额……总之华耀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李建华辞退了几个人，包括上次卖我们设计图的那个助理。”副总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一副八卦地样子问道，“你说那个助理会不会是双料间谍啊？一边坑我们一边坑华耀，不然为什么李建华要辞退他？” 叶君歌看他一眼，他乖乖闭嘴了，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心里憋了一堆猜测可惜boss不愿意听，只能找其他人说说了。 打发走了化身话唠的副总，叶君歌拿起手机拨通了周亦的电话。 “喂？宝贝儿，怎么了？才一天没见就想你老公了？”周亦的声音略带疲惫。 今天周亦有急事回总部处理，所以没陪着叶君歌。奇迹集团虽然在国外比国内更加势大，但是总部却设在国内n城，离叶君歌的城市也不过就是高速公路两个小时的车程。周亦早上出发的，等处理好了再赶回来也来得及。 叶君歌没理他的调戏：“你知道华耀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李建华为什么辞退了那个助理？” 周亦没想到自家爱人给自己打电话居然是为了别的男人，这些天他听华耀都要听出茧子来了，再加上提到华耀就要提李建华……是个男人就不能忍自家爱人老是提别的男人吧，周亦干醋喝了一堆，然并卵，叶君歌愣是没发现。 在叶君歌看来，李建华是要对付的对象，根本不用投入过多感情，等对付完了就丢一边去的。虽然李建华没做错什么，但是叶君歌自己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跟他对着干，要是不用跟他死磕，叶君歌也懒得理他了，可惜不行，为了扭转世界走向，第一件事就是把男主的命运给改了。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没有什么谁对谁错谁对不起谁，为了自己活命什么的，只能牺牲别人。 叶君歌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不至于天天干什么大jian大恶的事情，但也不会有他觉得无用的恻隐之心为了同情主角什么的放弃任务，他又不蠢。 “宝贝儿，你就没有其他的要跟我说的吗？”周亦的声音压低，语气不太好。 叶君歌懒洋洋地答道：“你想要我说什么？注意休息？” 周亦顿时泄气了：“算了，我让人帮你查查，回头告诉你，我晚上就回来了，你想吃什么？要不要先定好餐厅什么的？” “随便。”叶君歌说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酸味他这里都能闻到，之前是人在身边没在意，现在离得远了，反而发现了周亦的异常，叶君歌轻笑一声，他男人还真是，跟毛躁的大男孩一样，有什么好值得他吃醋的，居然醋劲这么大。 看来晚上要好好哄哄他了。 ———— 被李建华辞退的助理自己还觉得莫名其妙，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辞退，明明他不久前才帮李建华干了一件大事，虽然后来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但是也不至于就让李建华一怒之下把他给辞退了啊。 助理知道很多李建华干的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开始被辞退他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李建华倒是回过神来了，他气昏了头直接辞退了助理，万一助理把事情说出去怎么办？ 这下李建华慌了，连忙雇人去把助理找回来，不管怎么样，要保证这个人不会给其他人提供消息，制造一场意外还是其他什么，无论哪样，管用就行。 可惜李建华还是来晚一步，助理被周亦的人带走了。 得到消息之后李建华大发雷霆，他这段时间发的火比之前好几年还多。 叶君歌戳着周亦的鼻子问他把助理弄回来作甚，周亦抓着他的手啃了一口：“他知道很多事情，还算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