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这兰儿眨了眨眼,一副鬼精明的样子,对着那上位的人谄媚道 “娘娘别气,气着了伤自个身子,依我看,那新来的狐媚子只怕宠爱也不会长久,娘娘想啊,她突然这么出现,已经有很多娘娘对她戒备和不满了,何必要劳烦皇贵妃娘娘出这个手,只怕,再这么下去,她在宫里也不过待上两三个月,就自然消失了!” 。 ☆、第两百二十章 皇后宫中 “娘娘别气,气着了伤自个身子,依我看,那新来的狐媚子只怕宠爱也不会长久,娘娘想啊,她突然这么出现,已经有很多娘娘对她戒备和不满了,何必要劳烦皇贵妃娘娘出这个手,只怕,再这么下去,她在宫里也不过待上两三个月,就自然消失了!”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须臾,那皇贵妃深思后,便颦眉点头。 “那惠妃近日怎样——!” 那兰儿便跪在地上,细心答道“永寿宫那边口风都紧的很,我们派过去的人,什么都打探不到——!” “如果能让我们都找到蛛丝马迹,这惠妃在宫里那么多年的宠爱就是白被宠了,你只加派人手严密的注意罢——!” 那兰儿俯身“是——!” * 此刻的坤宁宫正殿内,敦肃端详的皇后,一身明色凤袍,在内殿中端坐着,跟在一起的,还有皇后打小跟在身后后来带进宫的乳娘,崔嬷嬷,就站在皇后身边,一脸关切的看向那上位之人。 皇后,有时候这样看她,真是沉静,太沉静了。 不论近看还是远看,这皇后娘娘都是如此的年轻,怎么看也不像是已经是孕育了两位成年的皇子,是皇上最大两个成年皇子的娘。 而太子早就过了弱冠之年。 皇后,简直有时候太过于沉静的可怕,跟她的本身外表极为不相称。 “叶荷派人过去打听的事儿都怎么样了——!” 皇后喝了一口茶,淡淡神情将手中茶杯放下,随后问向地上站着的人,为首的那是一个主事宫女。 那叶荷听见那上头的问话。 便支起手,行礼,然后亲自躬身跪下地。 一字一句,恭恭敬敬道“回禀皇后娘娘,叶荷日前派人去细密打探皇上跟前新来那女子,除了几次见这女子在殿前走动外,并不见她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儿,只是,听在皇上身边侍候的瑟儿宫女说,皇上似乎对这个新来的在身边当差的女子非常的纵容,尤其愿意让她随时出入皇帝寝宫,娘娘,你说,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皇后坐在高处,久久的将茶碗用力一搁 “是什么来头难道还要我去查么,管他是什么来头,现在跑出这样的一个人来,肯定不是个好事儿,你让宫里管事儿的太监公公好好留意着吧,留意她的举动,更重要的是,看她到底是哪边派来的人,不管是哪边的人,都一定不可以是永寿宫惠妃的那贱人的,还要留意,是不是那嘉兴侯府派来的。没有必要留着的时候,就想办法利索除掉——!” “可是——!”那叶荷听这主子这话,语气里却有些为难“回禀皇后娘娘,现在那女子是皇上身边炙手可热的人,如果我们这时候除去她,没准皇上龙颜大怒会亲自追查起来,到时候牵上咱们坤宁宫可就是白遭祸了,叶荷觉得,现在还是先放一放,先摸清那女子底细和弄清楚她进宫的目的为好——!” 皇后脸上的神色变了变 “这事儿就都交给你去做,别人我不放心——!” 那丫鬟跪下,低眉顺眼的模样“请皇后娘娘放心,奴才定不辱娘娘使命——!” 这边的话才刚落,然后从门口突然进来一位公公,穿着管事儿太监服,一路小跑进来。 “启禀皇后娘娘,今日是连王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连王殿下一早就来了,去过养心殿,现在正在宫外候娘娘的旨——!” 这皇后一听是自己儿子来请安了,差点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袖子一把按在那椅子的扶手上。 “快,给本宫请进来——!” 话语一落,这皇后自己便坐不住,就站了起来。 须臾,从外间,大步走来一位男儿,里穿着冰蓝色对襟广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外罩一件天蓝色的直襟大氅,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玉,看似古朴却很有质感。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一路走来,落布轻盈却不轻浮。 。乌发用紫金冠冕高高束起,多余的发垂在肩头,远观,竟如古人执笔白纸上的上仙一般,举止轻盈清逸,画上,鬓若刀裁,眉若墨画,眼如星辰,给人一种英气大气之感,虽然举止不带张扬,气场却偏偏给人一种震慑感。 这就是京城人盛传的连王么,也有人说京城第一美男子。 皇后再怎么对人冷漠冷淡,对自己儿子倒还是热情的,这种热情溢于言表,轻易就能显示出来。 “连儿——!”见到自己英气蓬发的儿子从殿外一步步走近,早在那里等着一步步看着的皇后早已经激动的无以言表。 一早便要上去搂。 却见男人走上前来,首先是屈膝,将黑色的鞋靴曲弯在地上“儿臣给母后请安——!” “好好。你来了就好——!” 相对于在宫里的太子,这个二儿子只能数日才能进宫一次,皇后简直是见一面都太激动了。 皇后连忙把这二儿子给握着双胳膊给扶了起来。 其实,虽然,在皇后心中,而二儿子对人总是太过冷淡,中规中矩,也不爱说暖心的话,原本是不讨喜,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这皇后就是很喜欢。 皇后明里是喜欢那大儿子,也就是太子,心内对这二儿子更多依赖多一些。 看面前的儿子,捧着脸看,一个个都长的丰神俊秀的,可是,偏偏,为什么就是不讨皇上的喜! 为什么偏偏就是皇帝不偏爱。 一想到这个,皇后心中的那股对儿子们的热情也淡了,甚至化成了慢慢的酸楚。 “皇后娘娘,连王殿下也是很久才进宫一次,娘娘别只顾着哭,还要弄些好吃的来招待殿下才是啊——!” 旁边的乳母崔嬷嬷在旁边讪笑着提醒。 “是了。!”这皇后一把用袖子抹了眼泪,这坤宁宫也是好不容易有个人来,一看自己激动的什么都忘了,皇帝十天半月不记这坤宁宫一次,这次,从很久开始,就跟那冷宫似得,还是都怪那些贱人。 “今天知道你大概要进宫来,我一早就吩咐宫里的嬷嬷准备的点心,这是桂花藕粉糖糕,这是鸡汁酥——!”皇后一边说着,便把那嬷嬷叫上来的那些端着托盘的宫女里盘子取出来,然后在一旁碎碎念。 在窗下的床榻上,中间放着的梅花矮几,自己坐了一边,另一边便让给了自己儿子坐。 宫女端了洗手的铜盆上来,洗手,用帕子擦了手,然后帕子扔进了盆中。 片刻,只听得男人淡淡说道 “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以后我进宫来母后不要准备这些东西,我并不吃,放着也是浪费,还劳烦母后费心——!” 男人缓缓说着,看着满桌子的东西,最后也放不下手,最后挑了一块酥糖。 “你很多日都在宫外,平日里要帮助你父王处理公务,府上的奴才丫头不尽心,母后才担心这点——!” 随即,这连王拂袖,拿了那酥糖在手中把玩,只听见淡淡的语气道“到底是个王爷,怎么都不会吃不饱饭,母后何必担心这些——!” 一时请安完毕,便从那殿内退出来。 这儿子一走,果然那皇后的心又空了起来。 * 一转眼到了寒冬,朝廷的事务繁忙了起来,临水那边有人写信来说,生意上,西南三个州县今年的账务清理完毕,这些都是在香香的指导下一起完成的,这没想到,这小妮子,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教书先生教的好,这丫头的脑袋也灵光,西南那边的人被她管理的服服帖帖。 说她算术好,算发快,算起账目来又快又准,连那些田地里管事儿的老管家连同那铺子上的掌柜,都未必有她反应快。 虽然她年纪小,但是大家愿意配合,都知道她是秦老板的亲meimei,服管,大家也愿意叫她,这小妮子上手就快。 就在香香的处理账务管理生意的能力有了很大提高,京城这边,整个秦家的账务去被那司马文玉拿在手中,一笔一笔,处理起来是井井有条,这男人果然是有这实力,他当初招聘进来,幸亏自己没有看走眼。 其实,连秦墨都有点怀疑了,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出身,为什么会对生意上的事务这么娴熟。 要知道,秦家的生意可不是一般的生意,一般人没有多少年的处理账目的经验是不可能拿的下来,更何况是个年轻俊俏的公子。 秦墨对这个司马文玉的身份一直有怀疑,可是,暗中找人调查,却这人的身份始终是个谜,看不透。 年尾,这司马文玉把这秦家今年生意上账目一笔笔弄顺了,秦墨看过居然佩服这男人的能力。 很佩服却又让人不放心,有防备,谁知道他的底细到底是什么。 * 秦墨已经在皇宫带了两个月近三个月,宫中前前后后的人她都认识了,什么皇后,皇贵妃,惠妃,也一一有了个脸熟。 只是,在这皇宫这么久,到底还没有见过那贵妃,也就是颜尤夜的jiejie。 其实,这也是她最好奇的人。 从颜尤夜的言语里提过他这个jiejie,却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颜尤夜,也是从上次去侯府相见过,她也就再没有见过他,确切的说是她不想见他,而从那之后,自己便入了宫,他能见到自己的机会就更少了。 这一天,秦墨休沐,在宅子里休息。 门外的小厮突然进来,报告自己说,宅子门外有一辆马车,看着华丽的很,精工细琢的,一看不是普通人家,那人不说自己名字,却只说来拜访这府邸的主人,那小厮也只当是秦墨的贵客,便不细问人名,怕消遣了贵客,便急急前来给秦墨汇报。 秦墨听这消息也是一愣,中午,这大寒天,秦墨在屋子里都穿夹袄了,如此清冷,还有人上门。 丢了手中书卷,再迎出去,一看从那外面直径走进来的人,一身素色锦缎华服,脚上是黑色鞋靴,头上用银带扎起墨发,锦服玉冠,可不是那多日不见的颜尤夜。 多日不见,气质更显得清逸,而身体也比过去单薄了。 秦墨见是他,脚就在堂中钉住了。 “小墨儿——!”一靠近,感觉到他身上的清冷气息,这个男人,秦墨在原地站定,身上穿着半新的藕粉色的缎襦,本来很好的衣服的颜色,很好的心情都仿佛被周围的冷空气凝住了一般。 以为自己心里不难过的,可是这一生声小墨儿,还是叫的心里突然凉凉的,碎碎的。 她冰冷着脸,用冰冷来做成全身的防备。 高傲的侧身,隔着距离看他 “你来做什么——!” 他迎面走来,带着一身寒气,侵袭到秦墨脸上,可见,也是路上吃尽了冷风,这个季节,不管是外表打造的多华丽的马车,一旦在路上跑起来,都是挡不住那马车外的寒风。 “小墨儿,我找你,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忙——!” 秦墨支起袖子,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她冷冷问他 “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只看见此刻的颜尤夜一脸焦急,的确,现在在来看他,明显,这个曾经很春风得意的贵公子,从秦墨进京城再看见他起,就发现他身上早早退去的优雅与得意,代之的是满满的沉重和无奈 “我jiejie…我jiejie现在在宫里,危在旦夕,皇上不去看她,太医随时可能乱用药,听说你在御前行走,而且,而且。你进宫这两个月来,在皇上面前很得宠,皇上定是很听你的话,你可不可以,在宫里,帮帮我姐——!” “你要我怎么帮?!”秦墨依然冷冷的表情。 “你。你现在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人,你做什么皇上一定不会怪罪,你去承乾宫看看我姐,小墨儿,我知道你办法多,你一定可以帮我姐,救我姐于水火之中的对不对——!” 原来,原来这费尽心思来一趟,就是想要她的帮助,让她现在帮助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