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梓炫的异常
我在没有你的世界里,苦念着你,在没有我的世界里,牧尘,你在陪着谁? 似真似幻的梦境开始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了,那些场景反反复复地在我脑海里回放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梓炫!对,梓炫!梦中有梓炫,说不定他能给我解释出点缘由来。 来到梓炫门前,我抬起手正准备敲门,忽然听见从他屋里传出了争吵的声音。奇怪,自从梓炫搬来后,从来没见过他跟谁来往过,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这会儿能会跟谁吵架呢?于是,我便敲了几下门叫到: “梓炫,梓炫你在干什么?” 争吵声立刻停止了,过了一会儿,梓炫帮我打开了门。看他情绪很不好的样子,我便问道: “你怎么了,梓炫?刚才我好像听到你与谁在吵架?” 梓炫眼神一阵慌乱,忙说道: “没有啊?我一个人在屋里看电视呢,你听错了。”说着,他指了指厅里正播放着的电视。 可我刚刚听到的明明是梓炫的声音,不像电视的声音。然而,再瞅瞅屋里,却确实只有他一人。我看着梓炫稍疑惑了一下,便没心情去想他的事儿了,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对他说道: “我想问你一件事儿,我可以进去说吗?” “可以,当然可以。”梓炫连连应着给我让开了道。 认识梓炫这么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来他家。他屋里布置得很简单但很干净,很整洁。 厅里一套沙发,沙发前一张茶几,茶几对面是一个电视柜,电视柜上一液晶电视,这就是他厅里的全部布置了。 我走到沙发前坐下,梓炫给我倒了杯水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站着问道: “你想问我什么事?”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 “我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梦见你好像是一个什么王子的随从,还有你们的头发都是蓝色的,还有……,”还有好多疑问想问,可是我停止了询问,因为我发现梓炫的双眼里突然充满了惶恐,正盯着我胸前的蓝水晶。看着他从未有过的极其严峻的面容,我一时吓住了。 他盯着蓝水晶看了一会儿后,神情惶然地问我: “还梦到了什么?” “还有澜汐公主和澜若公主。”我有点害怕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答道。 听我说完,梓炫往前挪了两步,瘫坐在了我身边,把头埋进了两个宽大的手掌中。 “你怎么了,梓炫?”我疑虑重重地问,“难道我做的梦是真的?那,那个王子是不是……,” “绝念,不要想太多,那只是个梦而已。”梓炫把头从手掌里抬出来打断了我,稍顿一下,他又接着说道: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长度,短短三万多天而已。如果你一直纠结于过去,不肯放手,那你就是在摧毁你自己珍贵的余生。该放手就得放手,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浪费自己珍贵的生命。” “可是没有他,我的余生我的生命已变得不再珍贵。没有他的日子,纵使阳光倾城我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听着梓炫话中有话,我感觉到了牧尘已另有所爱,顿时心中的悲痛翻云覆雨般翻滚开来。 梓炫一脸疼惜地看着我,许久,不知该怎么开口安慰我了。 “你不懂我现在的心痛,也没人会懂。”恐怕这世上痛得最彻底的痛也抵不上我的心痛。 “我若是不懂就好了。”梓炫语气里满是悲凉的无奈。 我想起了梦中他痴痴地看着那个仙子跳舞的情景,同是天涯沦落人呀! “别想太多了,睡一下吧,睡醒了就会好过一些了。”梓炫将一只手搭在了我肩上。 我立即无力地靠在了他胸上,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屋里很明亮,却不知是一天中的哪个时间。早上?中午?还是下午?我突然想起,我不是去梓炫家了吗?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睡的觉?完全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这次睡觉没做梦?想起做梦,我低头去看胸前的蓝水晶,却发现不见了。忙伸手到脖子里去摸,也摸不着系它的绳子了,我顿时慌了神。忙下床开始翻被子,翻枕头。可是,我从床这头翻到床那头,翻了一遍又一遍也没翻着蓝水晶的影子。 会不会掉梓炫家了?我刚走出卧室门,准备去找梓炫,梓炫就在外敲门了。我忙给他打开门,开口便问道: “梓炫,我的蓝水晶有没有掉在你家里?” “没有啊,你不是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吗?怎么会掉?”梓炫一脸茫然地说。 这下我更慌了,忙冲到厅里开始在沙发上胡乱地翻找起来。我把沙发上的抱枕,衣物,甚至是沙发巾全都纷纷地扔在了地上,我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疯子一样拼命地翻找着。现在,蓝水晶对我来说就是我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没了它,我就进不了那个蓝色的梦境,进不了那个蓝色的梦境,我就见不到牧尘了,连这唯一能见到牧尘的途径都没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尽管还不能确定他是我的牧尘。 可是翻了一遍又一遍,整个厅都快被我翻个底朝天了,仍没见到蓝水晶的影子。 “蓝水晶,你到底在哪儿?求求你出来吧!”再没地方可翻了,实在没办法了,我也翻累了,一屁股坐在被我翻得乱七八糟的沙发上,带着哭腔祈求起来,哭着喊着,眼睛仍四处地瞅着。 梓炫只是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地默默地看着我胡乱地翻腾。许久,他突然开口说道: “绝念,不要再找它了,它会让你知道你不该知道的事情,会害死你的。”责备的语气里夹杂着哀求。 “没有它,我现在就会死的!”已经丧失理智的我边带着哭腔对梓炫嚷着边继续翻腾起来,却没注意到他的奇怪话语。 “你去床上找找看。”梓炫突然用低沉的音调丢下这句话掉头走了。 看着厅里,能翻的地方被我全都翻遍了,再也没有可翻的地方了,我只好抱着一线希望又来到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