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蕾
上個星期五,在巴拿馬出差的我接到一通國際電話,小秋男朋友打來的,他說,小秋自殺了。 我最要好的閨蜜走掉了。 § 昇哥一早便在桃園機場等我,他花兩百多塊吃了機場那貴鬆鬆的牛rou麵、買了包菸、投了罐綠茶,這些東西幫他熬過六個小時的班機延誤。我們一會合他就嘮叨不停地向我埋怨,其實我對他不太理睬。 他袋子裡那一條條免稅香菸就我整團扣打了,周教授和兩個兒子大周小周、吳大哥,加上我。我不怎麼搭理他是因為還要向大家道別,特別是吳大哥這個老菸槍,要說服這種人把免稅菸讓給我,嘴巴就得甜一點。 不過只要是被這男人視為理所當然的禮物,他就絕口不提我是怎麼弄來的。我想他知道了大概也不會在意吧。 雜項全部處理完,我上了昇哥那台老福特,一路往他家開去。 「兩個月不見,妳又黑了點!」 昇哥臉正對著前方,眼神瞥向我這兒,乾黃粗糙的下巴揚起,像一個號角,只是聲音沒那麼響亮。他目光落於我解掉由上往下數第三、第四顆鈕扣的白襯衫上,底下是件鮮黃色素胸罩,鼓起的胸部呈現不太均勻的古銅色,是我待在中美洲卻沒徹底保養的懲罰。 「我曬得不好看,打扮又像個蕩婦。我看起來是不是有隨便的感覺啊?」 「還好啦,夜店很多啊。但妳又不是沒衣服,幹嘛不挑自己喜歡的穿?」 「我挑了啊!可是……」 「可是?」 前方亮起紅燈,老福特慢慢停下,我拿起他打檔器旁的七星,點燃後吸了一口說: 「這次文書作業比較多,我又常一個人留守。我們那邊開五分鐘的車就到飯店,有游泳池啊、烤rou派對那種……我想大概是習慣了在那兒的打扮,和教授他們分開後才脫離有點亢奮的狀態吧。」 稀薄白霧的彼端燃起一道火光,那張疲憊又乾燥的臉前方升起第二道白煙,昇哥的嘴纏繞著煙霧對我說道: 「我喜歡妳這樣。」 「大家都嘛說同樣的話。」 「喔,外國片好像都這樣喔!一堆穿著清涼的金絲貓在男人面前搖屁股,還會上空喔!」 「你那是A片吧。而且我在巴拿馬,你要的那種金絲貓比華人還難找。」 「哈哈!不然妳晚上去染金,省得我又要看A片。」 「慢慢想吧,我要休息一下。」 我捻熄只抽兩口的香菸時正好綠燈,昇哥把他那側車窗搖下好讓菸味散出去,拍了下我肩膀,見我搖頭沒興趣,就無言踩著油門,車子繼續前進。 許多風景伴隨著漸消的菸味淡化,再來一陣風把它們吹得支離破碎,碎片在黑暗地板上拼湊成一張亮棕色短波浪髮的女人,鬢角處有兩條小蛋捲;她的五官工整偏小,笑起來很甜,彷彿能融化每個人的心。 那是小秋。 上星期五我接到惡耗時,也像這樣點根菸、吸幾口讓整個身體充滿菸味,在那味道逐漸從鼻孔、喉嚨退去時,四周暗了下來。小秋的笑容像是拼圖般一片片貼在地板上,頭髮的部分給床舖擋住了,留下兩側小蛋捲,她的臉龐洋溢著春息,使我動容含淚。 但是那份思念的後勁尚未沸騰,一雙均勻黝黑的細手臂就揮散了小秋,從後頭扣住我的腹部垂下。 「蕾秋,妳哭了?」 蕾秋是我在國外用的名字,抱住我的是熱情奔放的莎賓娜,我們的地陪,她第一天夜裡就爬上我的床,我們算是交情不錯的床友。 那對黑得漂亮的手在我肚子上滑呀滑的,想讓我放鬆,而且很有效。我記得我的思緒一下子亂了,很快又給莎賓娜滑回理性區域內,於是我撫摸她的手背,告訴她我想做愛。 「那就來做吧!蕾秋,噢,我的蕾秋。妳要女孩跟女孩,還是找男孩一起享受?」 「男孩。」 我未加思索,我想那是本能驅使我這麼做。如果只有女孩,我會想起閨蜜的死,我得避免陷入泥淖。 莎賓娜永遠對我的決定表示肯定,其實我不清楚她到底支不支持我。 「好,我叫提比他們來!」 我們在床上擁吻、撫摸彼此的耳朵與背、輪流幫對方koujiao……男孩們過了十五分鐘才到,莎賓娜要他們再等一會兒,她比較喜愛女孩時光。我們不過多搞個五分鐘,脫好衣服備戰的男孩們就按捺不住了,紛紛晃著老二來到床邊。 這兩個非裔男孩都二十出頭的歲數,大塊頭啤酒肚的叫歐茲,他很壯且帶點中年氣質,老二很粗但很短,大概就台灣人那十二十三的長度;高瘦的叫提比,是個非常聽家裡的「農夫」,老二超長可惜軟趴趴。儘管不是第一次了,我總是猶豫不決,莎賓娜就用她的辦法解決一切:上次我先點了提比,這次就讓歐茲先上我。 歐茲抱著我倒在床上,他的臉老成有點迷人,體態也像個大叔,讓人心生安全感。我放鬆全身任他擁抱,和他桃紅色外翻的嘴唇親吻,他的眼皮半垂,吻我時就像在吸湯汁,吸汲我舌頭上的甜唾。 莎賓娜躺到我旁邊,提比已插進她肛門內。對,提比的rou就是要這樣用才會爽。 「幹,小莎,妳沒清理!」 「吵死了,幹完我再幫你舔乾淨行吧?」 「妳有病!但我就愛妳有病。」 提比身體伏下來吻莎賓娜,他們舌吻的聲音很含蓄,不像我會被歐茲傳染,現在換我吸舔著他寬厚的唇舌。 我們就是這樣,一個黃人三個黑人,二女二男合作無間地爽了好多次。不管是單純的快樂時光,還是為了逃避某些現實…… 歐茲粗壯的陰莖撐開我那被莎賓娜弄出yin水的陰道,roubang飽滿地佔去了幾乎所有空間,我放聲輕叫。 「歐茲……幹我。」 莎賓娜枕著我的右乳,右手擱在我小腹上,她的身體隨著提比機關槍般動起的腰劇烈晃動。 「快來幹你的小賤人呀……」 我說,然後叫,還是叫。 歐茲的老二他媽的爽到我會瘋掉。 不,現在就算任何一個男人幹我,我都會瘋掉。 因為只有發瘋時才不會想起討厭的事情。 「幹……!他媽的,歐茲,歐茲……噢……幹我……幹我!」 「哇幹!老兄,你偷練喔,才一下就把小蕾cao成這副德性!」 「閉嘴,提比……噢幹,小蕾今天狀況棒極了!」 「啊……!啊……!用力幹我、用力呀!把你那根臭黑rou使力塞進來……啊啊、啊哈啊……!」 「哈哈!蕾秋整個爽翻了。臭提比,你還不快幹……哼嗯……!噢……!」 後來歐茲與提比輪流cao我們,我不知道誰在裡面射了幾次精,反正那些jingzi都過不了事後藥這關。 偶爾我會被莎賓娜嘲笑,要是學她做結紮就不用擔心搞大了肚子而無法盡興。但是也偶爾地,她會羨慕一些大肚子的黑美人,說她其實也想試著當孕婦跟別人做愛。 「妳知道嗎?蕾秋,如果我懷孕了,每個月妳都要跟我做一次。然後我們會看著那些當天寫下的記錄,回想我的肚子有多挺、做起來感覺又是如何。」 只是莎賓娜永遠不會懷孕,而且我在離開巴拿馬的前一晚才知道,基本上她睡光了全巴拿馬她能夠搞上的亞洲女性,除了日本人。 「沒辦法,吃生海鮮的人種比較難搞,她們的鮑魚大概也比一般人臭。」 那晚莎賓娜倚著陽台抽著菸說,其實她還是有幹到一個啦。但我想她大概只是在逞強吧。 我對於用甜言蜜語耍著我玩的莎賓娜所做的報復,也只有假裝我很迷她、迷到讓她看起來似乎很愧疚的樣子。 回國前我們幹了分手砲,我竭盡所能地取悅她,配著大麻讓她嗨翻了,事後再做一次正式的道別。 希望我能永遠在她心中佔有一席之地,這樣她才會不時憶起我並後悔莫及。 § 昇哥住在迴龍一片綠油油的地方,貼近桃園邊界,離新北車程不到十分鐘。他家位於一整排三層透天別墅的最末端,巷子出去迎面就是兩條由公車與卡車撐起的主要道路,一頭通往幾公里外的大學,一頭直通桃園中心地帶。說來話去,其實就是個還算可以的半鄉下。 我醒來時感覺到舌頭濕濕地在攪動,遲鈍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昇哥正抓著我的奶、情不自禁地吻我。我叫不出聲,就算擠出聲音他也不管,情急之下我用雙手猛拍他的身體。 「小蕾,妳乖。」 昇哥粗暴地哄著我,無視我的反抗,整個人跨到副駕駛座來,跨到我腿上繼續強吻。 「拜託,拜託,小蕾,別反抗……我忍了一個禮拜就等妳回國啊。」 「你這樣我喘不過氣……啾、啾呼……」 昇哥隨他的意吻著我、抓痛了我的身體,見我沒能浪起來,點了菸想讓我放鬆。吸著香菸我腦袋卻想,你好歹要給我大麻才對,至少我可以自個兒嗨起來隨你處置。 我在巴拿馬次文化裡學到的就是:好東西讓妳變人人插的蕩婦、普通的東西讓妳樂於接受身邊人、劣質如一包六十塊台幣的香菸只會讓妳繼續繃緊神經。 「小蕾,怎樣,濕了沒?」 他似乎以為他技巧高超,手指伸進我褲襠內亂摸亂摳就能逗起我,卻只得到我平淡的反應。 「還好,我比較想進屋。」 「好,我們進屋,但妳先忍一下,我一直想用這姿勢……」 我很理性地思考我們的行為,發覺我應該讓他放手去做,這種姿勢他會累得半死,性致盡退。然而事情演變出乎我意料之外,誰會想到他寧可忙個老半天只為了把老二送到我內褲裡……但他沒法插進來,只能斜斜地磨蹭陰戶。 很快他就累了,渾身是汗抱著我,半勃起的老二在我私處前顫抖。 「滿足了嗎?」 我問。 「跟我想得不太一樣,一點都不爽耶。」 他答。 「那還不放我下車?我快熱死了,嘴裡滿是你的味道。」 「小蕾就是小蕾,講話總是不經意挑逗人。」 折騰一番,我們總算是渾身熱汗地投入綠色視野的懷抱,迎面就是陣帶著汽油味的風。昇哥拍了拍我的肩,叮囑我下次別在公車剛駛過的時候深呼吸。 昇哥提著我的行李往門口去,我跟在他後頭,意興闌珊地進門。 他家牆壁刷了整片米黃色油漆,像是香草冰淇淋,牆壁上掛著叮叮噹噹的玩意。一些了不起七八百塊的創意畫作、難看的夜市面具、祖先牌位……他家的前主人不是供在神座上,而是一個牌子掛在舞獅面具旁邊,右側還有些十字架小東西,像是哥德打扮用的銀飾。 我稍微懷念起當初結識昇哥的時候。 那時他還沒三十,很有自己一套想法,不拘小節,把他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堆在一塊,尤其是他爺爺的牌位。 「小蕾,這是我爺爺。爺,這是時蕾,算是我女友啦!」 我記得當初的他有股豪邁奔放的活力,總是樂觀以對、勇往直前,不會浪費時間回顧過去犯下的錯誤,只珍重眼前的女人。那天我們就在他爺爺牌位的注視下做了愛,其實早做過好幾次,就那次很特別,彷彿是為了做給誰看。 昇哥注意到我沉浸在回憶中,東西放了過來擁住我。一陣暖暖的風吹拂著我的耳朵,聲音疲倦地滑過來: 「我們上床,做愛,睡醒再去吃好料。」 我輕觸他扣在腰際的手,仰頭望著一幅藍天白雲的水彩畫說: 「我要先打給小秋的媽媽。」 「妳這樣很掃興喔。」 「事情有輕重緩急啊。」 「有什麼事情會比做愛更重要?」 他說著,手不安分地鑽進我褲子裡,唇也貼向右耳碰了碰。 「我要吃了妳,小蕾。」 「唉……」 「別跟我唉聲嘆氣的,女人。」 「知道了,我也有點想要,去房裡……」 「不,就在這做。」 我虛情假意地應了聲好,其實根本就不想做愛。 當一個人沉浸在追憶之中、百感交集的時候,真的會對這種事很感冒。可是因為對象正好是昇哥,我覺得好像無所謂了。 我們在客廳地板上做,他那和老外尺寸有得比的老二真材實料,即使不想做,過程還是滿爽的。只是他不讓我躺著享受,要我像小狗一樣趴著給他幹,時不時用他髒濕的手架住我下巴往上抬,要我看著那些風景畫,或者是面具,或者是牌位。 「乖寶貝,妳有避孕?」 「有。」 「很好。」 我聽著我們倆性器磨擦的聲音,是滋滋滋的水聲,加上他那雙大腿猛然撞擊著屁股rou的清響。我們做愛的旋律維持著急促的節奏,他的喘息漸漸升高,我的呻吟慢慢拉長。 幹了快二十分鐘,昇哥才開始出現疲態,動作慢了下來。 「我快射了,小蕾……」 「嗯……射進來吧。」 他抓了個像蕃茄一般的變形座墊讓我抱著,屁股隨他的意側著抬起,他就抓住我翹高的右腿,整根roubang抽出後啪啪地打幾下屁股,再豪邁地插進來。 「嗚……!」 和剛才不同的深度刺激著我的嘴喊出疼痛的呻吟。 昇哥的老二頂到我的子宮頸了。 「要jingye我就射給妳。怎樣,乖寶貝想不想要啊?」 「想……阿昇,給我……」 「好,就給妳這騷貨!」 他讓我擺出這姿勢為的就是調整角度,好給他頂到底,說實話每次頂都讓腹部痠痠痛痛的,但我很愛這樣。 昇哥開始大力抽插,次次都戳到底,戳著我緊閉的子宮口,把我整個人幹到痠痛不已也浪了起來。 「阿昇……哈!哈啊!哈哈……喔!喔幹……幹……!」 「乖寶貝爽嗎?嗯?說話啊小騷貨!」 「爽……呼呵……呼!啊啊……頂我!阿昇頂我……!」 他低俗的挑逗隨著我們在我體內緊觸的次數變少了,我知道他在專心,而我也在享受漣漪般綻開的痠痛感,比起rou壁微弱的快感我更喜歡這樣……每一次他撞進來,我的腦漿彷彿也柔成一團,形成龜頭緊貼子宮頸的畫面,它看來就像是要貫通我的門戶、把一個女人最寶貴的地方暴力地填滿。 最終當然……他粗勇的蠻力僅止於子宮頸前,熱灼的白液則將他的精華帶進了緊閉的頸口、進而侵犯我的子宮。 昇哥迸出愉悅的呻吟,充血的龜頭緊密地貼著我的寶貝子宮噴精。 「乖寶貝,妳的xue真棒……」 他射完了,老二開始退縮時,放下了我的腿並將整個身體壓上來。我們接吻、接吻、還是接吻。維持這姿勢休息一陣,他才抽出重新硬挺的老二,要我轉過來面對他躺下。 「讓我看妳xiaoxue流出jingye的騷樣,乖寶貝。」 他毫不害臊地說出這種話,逗羞了我咯咯發笑。其實也沒真的很羞恥,就是逗到了,迎合一下,對雙方都好。 於是我在他視線中M起腿,給他仔仔細細看個精光。我那兩個月沒修的陰毛、勃起的陰蒂、剛被男人幹過的rouxue、濕透的深色陰唇……我還感覺到屁眼正在收縮,我在暗示他我想從後面來……陰道濕潤地曝露在空氣中有點冷,大腿下方好像還起了雞皮疙瘩。 昇哥等得有點不耐煩,大概是躺姿問題吧?但是陰道微微朝上才看得清楚,所以他叫我別改變姿勢,要我自己用手挖出積在陰道口附近的jingye。 我照做了,手指伸進熱呼呼的xue裡,把裡頭的東西管它三七二十一全往外趕,從昇哥舒緩的表情看來我做對了。 「妳真騷,小蕾,你他媽騷爆了!我該照個相才對,妳等等,我去拿手機!」 我跟他唉了幾聲想推掉,他只說一句: 「女人。」 這樣就打發掉我。 他知道我不想惹他生氣,因為他氣起來什麼事都管不著,氣消了又會很自責……他曾經勇往直前,現在卻是這麼矛盾。 「有了!來,小蕾,腿開!」 嗶! 白色的閃光稍縱即逝。 「再來一張,小蕾笑一個!」 我淺笑著比個勝利手勢,給他高高興興地拍好照,心想這些照片大概又要加上一則標題、給他收進收藏簿裡。那本叫「時蕾」,厚度居數本之冠。 滿足了昇哥的怪癖,我們又幹了一回,他才像是突然憶起般耳語道: 「時蕾,二零一五冬季歸國第一砲,如何?」 很像我在巴拿馬經手的記錄簿,只是我寫的是各種動物與牠們的行為,昇哥寫的是我和他的床事。 「普普通通吧。」 我對他笑了笑,體液凝乾後我們仍在客廳地板上交纏,有時一起抽菸,有時反覆著愛撫與做愛。中途我只有去廁所小解順便灌腸,我們在廁所裡玩了快半小時,我大多坐在馬桶上,一邊幫他吹,一邊讓他摸我。灌了四次、清潔得差不多了,就溜回客廳上好潤滑液直接來。 昇哥那話兒粗度很夠,長度大約十八十九,較提比短些,但是過了括約肌就感覺沒什麼差別。我可以放輕鬆讓他cao著屁眼──我很享受那股漸漸加重直到讓兩腿發軟的脫力感──同時惦著提比的黑長rou。 大概是我今天第一次肛交之故,括約肌吃得很緊,讓昇哥幹沒多久就想射。他為了表示他可以讓我爽個夠,開始調節出力、降低老二的刺激,把玩我胸部與私處的頻率隨之增長。 他真的就像忍了一個禮拜似的,對我的rou體欣喜若狂,幹到天色暗了還不夠,上了床繼續搗我的xue。我是有些累了,沒辦法像他第一次頂我時那麼投入,即使他故計重施猛撞子宮,我也只有哎哎叫的份兒。 時間一次一個小時過去,中間我在他懷裡睡著兩次,一次給他溫柔地哄醒,一次被突然插進屁股的痛楚驚醒。 「靠!很痛欸……」 「叫又叫不醒,這樣清醒了喔!」 「嗯……我還想睡……」 「別說傻話了,我要幹妳囉,乖寶貝。」 「好啦……」 這過程我都是閉著眼睛跟他說的,即使驚醒也沒睜眼,我的眼皮真的好重。 昇哥繼續幹我,活力十足的roubang在裡頭動啊動的,真是擾人清夢。 不曉得過了多久,屁股終於得以放鬆,意識也以非常快的速度融化。 睡前我聽見手機的嗶嗶聲,是昇哥在拍我被他幹過的樣子。本來緊繃的屁眼,給他連幹幾個小時都有點鬆了,感覺得到冷空氣侵襲肛門的寒意。 昇哥用手指挖出他射在裡頭的jingye,把我微脫的肛門含著jingye的姿態記錄下來。 真是個變態。 他後來怎樣我就不知道了……我睡得很熟,直到凌晨兩點多才醒來,昇哥就在我旁邊打著呼。我身上全是菸味、汗水與體液沉澱下來的臭味,陰毛黏成一團,陰道與肛門也殘留濃厚的惡臭。我好想洗澡,睡意仍未盡退,或許需要抽根菸。 我想了想,再度入睡。 § 回國第二天我才聯繫爸媽、和他們講過電話,當時我正坐在昇哥身上搖擺。我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得回家一趟,下禮拜教授主持的定期會議前還得先和組員討論過……這些事情昇哥都不管,他只要我給他幹,彷彿我們必須貪樂一時,免得日後悔不當初。 我還沒洗澡,全身髒兮兮,又這樣過了一天……午餐吃泡麵,做愛,晚餐也吃泡麵,還是做愛。 虛度時光換來的是我在上頭搖,都能聞到該死的鮑魚臭。而且渾身癢,又臭又癢地不洗澡不行。然而昇哥一直不放人,他說要做到硬不起來為止,他要把我整個cao翻,這句話他說了不下三十次。 這天我變得很少在思考,任由情慾支配著,就只顧吃喝玩樂。晚上因為泡麵見底,兩個人穿著簡單的短袖衣物、沒穿睡內衣褲就出門。走路十分鐘才有一間超商,我們打賭店員是男生就我上,是女生就他上,我們沒洗澡、渾身惡臭,一定很丟臉很刺激。 結果店員是男的,我只好摸摸鼻子進去,買好泡麵啤酒,頂著一頭亂翹的頭髮向那個年輕人放放電……哈哈,我臭成這樣那小夥子還目不轉睛,真是太他媽的有趣了! 一時興起的我勾著昇哥就在商店外做愛,反正沒啥路人。我扶在櫃台旁的玻璃窗上,一邊給昇哥cao著,一邊拉下襯衫,露出奶子逗弄那小夥子……不一會兒有個老先生對我們叫罵,才趕緊落荒而逃。 「哈哈哈!你看那老頭氣成那樣,我跟你打賭他一定勃起了!」 我搭著昇哥的手臂迎向晚風的吹拂,整個人都快活起來。昇哥也覺得很刺激,用手肘頂著我胸口說: 「每個男人看到妳這騷樣,哪會沒反應!」 「還有那個店員小哥,他一臉就想上我嘛……啊哈哈,超有趣的!」 「喂喂,妳別真的跑去勾搭人家啊。」 實在太興奮,一回家我們立刻又打了一砲,雖然昇哥已經要硬不硬的,反正盡興就好啦! 拋開一切、只管享樂……信奉這信條的我就這樣瘋瘋癲癲地度過了第二天。 你知道流了兩天汗、做了兩天愛都不洗澡是什麼味道嗎? 我還以為小meimei變成廚餘桶了! 第三天早上我根本是被臭醒的,這一臭就把我的理性碎片重新拼湊起來,告訴我非得洗澡不可了。昇哥這次也同意清潔身體,而且都他害的,他還在那邊笑就像在逛漁市場。 「乖寶貝的鮑魚很帶味喔!」 是啦我知道夠帶味啦,他媽的我竟然浪費兩天時間跟你廝混,搞到現在臭氣薰天……這些話當然不能說出口,能說出來的只有修飾過度的東西。 「你別一直笑啦……唉,很討厭欸。」 「妳這臭鮑魚!哈!」 「吵死了……」 他笑嘻嘻地邊揶揄邊摸我,跟小孩子一樣,有夠蠢的。 惱人的澡事花了半個小時結束,我們倆香噴噴地步出浴室,走沒幾步,昇哥就撩起我的濕髮細聞。 「妳好香,小蕾。」 他又想要了,明明到了連完全充血都撐不久的狀態,仍然想把那話兒塞進我體內……再跟他黏在一起,我會跟著墮落的。 「阿昇,我今天真的得做點事了。」 我仰首沉入他溫柔的呢喃,雙乳一陣刺疼,昇哥抓痛了我緊接著又探向私處。我覺得怪怪的,洗澡時沒注意,原來雙乳內側各多了塊瘀青。這有點超過了,也算我自找的,想罵人實在無法理直氣壯地脫口而出。 昇哥見我欲言又止,揚起聲調同時觸向腰部與右乳,柔柔地撫著我說: 「好!我們回房,好好地放鬆一下,再來假裝認真……現在我要妳,乖寶貝……小蕾……時蕾。」 我不想跟昨天前天一樣浪費時間──我在心中抱怨,卻沒說出口。 「就一下下,可是不要回房。」 「好啊!反正房裡都是妳的臭鮑魚味。」 「你別用那種下流話逗我……」 「妳就愛聽這些,看,妳呼吸變了,才一句話就產生效果。妳真可愛,乖寶貝。」 「唉……好吧,你說得對。叫我……」 我遲疑了會兒,抱住他貼在胸前的手臂,另一手往後探索他硬熱的部位。銷魂的麻痺感竄入肌膚之下,片片酥麻湧現,就連呼吸也感覺有些舒服的熱度。 「叫妳什麼?」 「乖寶貝。」 「還有?」 「小蕾。」 「還有?」 「時蕾。」 「別嘴硬了,這些妳都不會興奮。說吧,妳想要我怎麼叫妳?」 啊……真是……要我自己講出下流的話,效果似乎比他預料得更好呢。 我握著他的手和他的老二,十指交扣,掌心溫暖地包住龜頭。我覺得自己在發熱,身體迅速升溫,心也跟著燃燒起來。 可我始終說不出口,只能讓他等到不耐煩了,小小地兇我一下。 「不乾不脆的臭鮑魚!走,我們到客廳去,也許還能在門口玩上一回!」 「嗯哼……」 我又變成小女人了,一心想和昇哥膩在一塊、沒有明天地度過yin亂的日子。 然而這樣讓我非常安心,就像一個人瑟縮在角落,遠離複雜交錯的外界。 我應該要打給小秋媽媽的……可是不管了,只要昇哥插著我……爸爸媽媽也在等我……還有教授……啊……啊……我在昇哥懷裡浪叫,心裡也聽得見那些下流的yin語……我喜歡他支配著我,高興時叫我乖寶貝,生氣時叫我女人,挑逗時叫我臭鮑魚……呼……呼……啊,身體好熱…… 「來,吸了這個嗨一下。」 昇哥說著,我卻聽見莎賓娜的聲音,又好像是那對黑鬼二人組……我被他們帶到室外,裸體站在大馬路上,陽光強烈到幾乎無法直視,昇哥背對著光抱緊我。 「妳好棒,乖寶貝。」 他說,但是用著莎賓娜的聲音,好像還有兩對黑手在掐我的奶拍我屁股……我想這是幻覺,我不曉得嗑了什麼,盜汗盜得很嚴重,身體卻很敏感又輕快。 於是我們在馬路旁盡情地做愛,無視那些來來去去的車輛,或許還向路人比了幾次中指。 § 派出所時鐘走到十四時三十分,我瞥了眼就迅速收起還模模糊糊的視線。可是我動作不夠快,有個年輕女警正好看見我,她過來向我搭話。 「妳要喝杯水嗎?」 她拿著裝了開水的紙杯遞給我,我仍閉著眼。沉默幾秒,她知道我不想理她,就把水放在旁邊桌子上,走遠又走近,在我右腕處點出喀嚓一聲。忽然我為自己沒察覺到手銬的存在感到生氣,我想吼那個女警,起身時卻弄掉了身上的外套。 我裡頭只穿內衣褲,全身髒兮兮地飄散一股微微的酸臭,到處都沾到沙塵還有些一時無法分辨的東西。 女警快步過來替我披好外套,好聲安撫我坐下,拿給我剛才倒的溫水。 「喝下去會舒服點,妳母親待會就過來了。」 點頭,搖頭,點頭。 「會不會冷?要多一件外套嗎?」 「還好……」 溫暖的開水流經喉嚨,滋潤了我乾枯的呻吟。腦袋似乎因為這口水開始運作,我快速地憶起之前的事,雖然記憶只到出門就中斷……我幹了什麼好事?昇哥又去哪了? 派出所內尋不著昇哥的身影,我只好向一臉熱切的女警詢問: 「有個男人跟我一起的,他人在哪?」 「男人?」 看著女警茫然的表情,我立刻知道他丟下我了。 「我們到現場時,只有看到妳跟證物。」 「證物?」 她目光飄向旁邊辦公桌上,那裡放了些東西,她要我看的是一小袋白白的粉末。我想起那是昇哥要我吸的粉,我不確定那是啥,只知道他說是沒那麼嚴重的毒品。 我登時臉色發白,擔憂之情整個湧起,差點就吐了出來……是了,身上那股酸臭味就是嘔吐物的味道。 女警見我驚慌失措,繼續用好聽的聲音安撫我: 「沒事的,不要想太多,好嗎?」 「妳只會說那些屁話。」 「嗯……妳還要喝杯水嗎?還是──」 「滾開。」 「時蕾?我可以這樣叫妳嗎?」 「叫妳滾開啦幹!」 她終於肯放棄那些虛偽的做作,回到她自己的崗位上,這讓我急迫的心情獲得一絲舒緩。 持有毒品還當眾……大概做了哪些事情我心裡有數,所以也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什麼處罰。這種時候還裝親切想讓我安心,實在教人想吐。 過了很久爸媽才到派出所來,他們跟警察說了一堆話我都不想聽,整顆心懸在毒品這件事上。 而昇哥竟然跑了。 我知道換做是我可能也會跑,可是我他媽的很不喜歡被丟下啊!更何況那還是他要我吸的!他為什麼不把東西帶走,要留在我身上?他想害我嗎?還是急忙之下忘了帶走? 亂七八糟……我恨他。下次他再敢叫我跟他搞,我就咬斷他的老二! 昇哥…… 「時蕾來,媽帶衣服來了,我們去廁所換。」 「媽……」 我抱緊了西裝外套上纏繞著香水味的媽,心頭想著昇哥丟下我、莎賓娜耍我、小秋又離開的事情,哭了……淅瀝嘩啦哭個不停。 回程搭爸爸的車,媽不時回過頭來看我,要我伸出手讓她握著安神,車內只有喬許葛洛班的歌聲。 「這次比較早回來啊。」 我想她是說我沒在昇哥那窩太久。我點點頭,話題沒有繼續下去,於是各自想各自的事情。 本來我以為會被關起來,持有毒品或公然猥褻什麼的,我在派出所內幾乎為了這件事崩潰。可是爸媽卻把我好端端地帶出來,有股好不真實、又鬆了口氣的感覺。 今晚媽親自下廚,說要煮一頓給兩個月不見的女兒回味家鄉菜,果真豐盛又美味。飯後水果時間,我撥了通電話給昇哥,給爸撞見,他沒好氣地質問: 「妳還在跟那個人聯絡?」 我有點畏縮地點頭。 「這樣不行,妳該醒醒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要聽他的說法。」 「不行,乖寶貝,妳得跟那種壞男人斷乾淨。」 「……啥?」 「我說,乖寶貝……」 電話剛接通,可我注意到爸的眼神滯留在我胸口,他說的那句乖寶貝又讓我很不自在……我嚇到了,強烈感受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趕緊溜回自己的房間後上鎖。 「乖寶貝,妳怎麼啦?不想談感情的事?」 「別那樣叫我!」 「好、好,妳別那麼激動,讓爸爸進去好好談?」 「不要!」 我幾近嘶吼地對房門爆喊,打開茶色小燈,整個人縮進整理得整整齊齊的被窩,把我和有著爸爸的家裡隔絕開來。 只有昇哥可以叫我乖寶貝,而且只有當我們做愛或調情時才這麼叫,所以爸這樣讓我感覺十分噁心。 可是當我漸漸冷靜下來,就覺得這道稱呼其實沒那麼嚴重了。小時候爸也會這樣叫我的,那不過是個很普通的愛稱。 我的情緒大起大落,原本對爸爸心生的恐懼與反感,都成了愧疚…… 爸說得對,我該醒醒了,昇哥那種壞男人只會讓我墮落、害我如此神經質。 我明早該再打一通電話,向昇哥表達我的想法。現在我只想好好地睡,在家…… 「乖寶貝,妳睡了嗎?」 半夜,我被爸的聲音嚇醒,他敲了我的門,發現上鎖,就一直站在門外反覆低語著呼喚我。 我不懂他幹嘛要這樣?我們才兩個月不見,回來第一次見面是在派出所,第一次對談引起我的神經質,現在又做這種讓我很沒安全感的舉動。 「乖寶貝,妳睡了嗎?」 他的低語大概十秒鐘響起一次,聲音很低,可我聽得很清楚。 我不懂,真的不懂!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或者其實是昇哥在外面要戲弄我?這樣想又讓我生氣。 「乖寶貝,妳睡了吧,爸爸要進去囉。」 忽然他的話變了,門把傳出轉動聲……我明明有上鎖,為什麼爸可以直接打開? 「乖寶貝,妳睡了嗎?」 媽的……媽的媽的媽的!我偷偷瞄了眼房門,看到爸沒穿衣服站在那裡喃喃低語!他的聲音讓我聯想到颱風天嗚嗚地吹打著窗戶的風,比那還要斷續且可怕。 「乖寶貝,妳睡了嗎?」 他一步步走近,我不敢再偷瞄了,怕會給他發現。 我該怎麼辦?立刻下床逃走,還是靜待事情產生變化? 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爸來到面前了,麝香香水的味道重重地蓋住他的體味,我聽見滋滋滋的聲音從鼻子附近發出。 「乖寶貝,妳睡了吧,爸爸要進去囉。」 有東西觸到我鼻孔前……粗糙充血的表面,乾乾黏黏地帶著一股腥味,爸用那東西蹭著鼻孔……手掌在那東西過去一點的地方來回taonong,震動傳向我這裡。 他對著我打手槍。 我不再質疑自己的所見所聞,我只知道爸瘋了或者其實是個變態。 「來,就像之前做的一樣,乖乖地張開嘴巴……乖寶貝,我說張開,來,啊。」 龜頭蹭到了唇前,一會兒用力地想推開唇瓣,一會兒像是怕弄醒我似的放輕了動作輕蹭。 一股尿味結合腥氣的騷臭開始加重,我認得那味道,和昇哥廝混時,他兩天沒洗澡龜頭就會這麼臭。 爸讓我想起昇哥,想起他雄偉的老二,衝擊著我對他拋下我的恨意。 我想著、想著……唇門微啟。 「乖寶貝,啊啊……」 爸短小的老二全部塞進我乾渴的口腔內,多毛肌膚搔著鼻前,皺巴巴的睪丸貼住下巴。 他開始輕抽。 rou根在我嘴裡茁壯奮起,完全充血的狀態大概只有兩指併起來這麼大。 「乖寶貝,用嘴吸……對,對……快了……來,吞下去。」 我不過是輕輕啜吸著龜頭,爸那邊配合著緩慢的抽插,幾十秒他就射了,濃濃的像是純粹的痰水,從我濕熱的舌腹往喉嚨流進來。 爸射完精,撫摸我的頭髮低聲叫我繼續吸他,我每吸一次,他就摸一下,或是稱讚我很乖很棒。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爸那句「乖寶貝」不再讓我噁心,而是勾起我對昇哥的渴望,讓性慾重新充滿身體。 或許我該尖叫、逃走,結果我卻吹了十多分鐘的喇叭,吹到他再度重振雄風,並在我嘴裡丟第二次精。 我吃了爸的jingye,黏黏糊糊的,依然像在吃痰。 爸握住他濕軟的老二抽出來甩了甩我的臉,把口水和jingye塗在我鼻前,滑稽地說道: 「乖寶貝,妳睡了嗎?」 「睡著了……」 「乖寶貝,妳睡了嗎?」 「人家睡著了,爹地……」 「乖寶貝,妳睡了吧,爸爸要進去囉。」 「好……」 不知打哪兒來的性致使我跟著滑稽,也讓爸的低語沒拉得那麼長。他語畢即掀起我的被子,爬上床、壓在我身上。 爸並不是很胖,手臂仍rourou的、肚子也有塊肥rou,雖然給他壓著不會喘不過氣,腹部卻有點痛。 「呼。」 他朝我的臉吹氣,蠕動著上半身,用他乾癟的奶頭戳著我翹挺的奶頭。 「乖寶貝妳真是的,這麼不愛穿衣服,害爸爸忍不住了。」 我應該有穿的,正如同我有鎖門,卻不明白為何門一轉就開,被一掀就裸。 此刻這些都不重要了。 爸短小精幹的roubang插進我體內了。他人整個縮在我胸前,吸著奶頭,下半身微微擺動。 床舖發出嘎吱、嘎吱的規律聲響。 「乖寶貝的裡面好爽……真捨不得把妳送給別的男人搞。」 我明白,我的身體會讓男人樂不思蜀,我真的很棒的。 可是你知道怎樣會更棒嗎? 「爹地,給我那個……好嗎?」 爸抬頭看著我,滿頭大汗地咧出笑意,接著一隻手往身後摸索,拿出一袋眼熟的玩意。他剝開袋子,倒了些粉末在濕溫的掌心上,然後將有一部分半凝固的白粉灑在我鼻前,掌心覆上來壓緊……確保我吸足了,爸繼續驅使他的老二幹我。 「乖寶貝。」 我聽著爸的聲音放鬆了身體。 「乖寶貝。」 然後是莎賓娜的聲音。 「乖寶貝。」 昇哥的聲音。 「來,笑一個。」 昇哥的聲音這麼說道。 我甜甜地笑了,對著爸手中的攝影機微笑,吐舌頭,討人厭地呵呵笑。 § 我跟爸做了一整晚的愛,肛門也沒清就直接上了好幾回,床上真是一團亂……醒來時天色已亮,八點鐘,爸整個身體黏呼呼地膩著我,他的小老二壓著一只小袋子,我抓起來看,是昨晚吸的白粉。 床頭放著爸那台攝影機,我只看了眼一開始拍我臉的部分就關掉,伸手在床頭東撈西撈地抓起香菸。 晨光灑落在床邊棕毛地毯上,室內明亮到爸睡眼惺忪地吸著我奶子的模樣是如此神聖,就像幅不會使人起邪念的藝術畫。 然而品畫者又怎麼會知道,畫中的男女是否帶有性慾呢? 我們賴床到九點半,淨是愛撫,不再做愛。 媽十點多才醒來,我已洗好澡去掉味道,坐在餐桌看著家裡的藏書,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 「時蕾,早餐要吃稀飯?蛋餅?還是我煎個蘿蔔糕?我記得冰箱裡還有一些。」 「稀飯好了,我好久沒吃到飯。」 「稀飯,好,我可以用電鍋蒸順便洗個澡……妳洗過啦,好香。妳用粉紅色那罐對不對?那是妳二阿姨從韓國帶回來的,很好用吧?」 「嗯。」 「好了我該洗個澡……電鍋跳過來不要管它,讓它悶著沒關係。」 「我知道。」 媽就像一陣旋風,咻來咻去地,回過神來已經壓好電鍋、rou鬆魚鬆海苔醬全部備好,真是厲害。準備完畢,她就帶著室內清香劑的味道吹進浴室。門一關,爸就拉張椅子坐到我身旁。 「乖寶貝,妳好香。」 男人的話語形成一股甜膩的氣味黏上每吋肌膚,我覺得自己似乎從被他碰觸的地方開始發生變化。我的身體變得像是糖果,甜呼呼地,可以被舔、可以被咬、可以被吸……還有道鋪了厚厚甜霜的咖啡糖漿窟窿,爸就跪在桌子下啜飲著我股間的蜜水。 浴室水聲停下時,電鍋正好跳起,爸依依不捨地起身,用短褲隆起處蹭著我的頭髮並摸我的頭。他連說幾聲妳好棒,直到浴室門打開才趕緊溜到客廳去。我照樣拿起書,假裝得很徹底。 稀飯上桌,除了rou鬆魚鬆海苔醬,媽還從冰箱裡拿出菜心、豆腐乳,再開一罐素rou醬,讓桌子裝得滿滿的,乍看之下豐盛度不輸給昨天的晚餐。可是媽只舀了兩碗稀飯,餐具也只有兩副。我狐疑地望向客廳,爸一臉無奈,我向他招手然後問媽: 「爸不吃嗎?」 媽表情驟變,就好像……我踩到她的雷一樣。 她循著我的目光看向爸,面帶慍色地說道: 「我們自己吃。」 天啊。 我想她知道了! 她知道昨晚爸潛入我房間,我們還做愛……不是做一兩次,是整晚……嗑了藥讓我有些記憶銜接不起來,但我應該有……嗯,我應該叫得很大聲,說不定真讓媽給聽見了。 我明白這是不對的,我一開始也很害怕,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我能怎麼辦?爸又能怎麼辦? 「別這樣嘛,東西這麼多,我們也吃不完。」 我試著緩頰。 「吃不完留著下次再熱,不然倒掉。」 媽沒好氣地下了決定,並且不再看爸。 「吃妳的吧,別再說了。」 唉,爭下去不是辦法,況且是我們背叛了媽,總得有人要受罰。 吃完早餐,爸媽依然在冷戰,只是氣氛一點都不火爆,彼此沒什麼交集。我和媽坐在客廳長沙發上看洋片台,爸坐在媽斜對面的單人沙發,一部電影快兩個小時過去,媽始終沒有看爸一眼。 我覺得好不自在,好枯燥,好悶。如果媽跟爸位置對調,應該會好些,只是現實經常無法如你所願。 媽一整天都擋在我跟爸之間,我猜她肯定、百分之百確定我們有問題,或許她還偷看到我跟爸做愛。她這樣讓我很沮喪,她護著我卻害我枯萎,越發使我渴望露水的滋味。 我做了些提不起勁兒的事,諸如聯絡大小周、吳大哥,和他們討論定期會議的事;打給昇哥,幾次都沒接;打給小秋媽媽……沒想到千頭萬緒都爬上身,讓我好想小秋,講著講著就哭了,還給小秋媽媽安慰一番……我想晚點就去陪阿姨,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這麼早面對。 晚餐家裡沒開伙,媽嚷嚷著她老毛病又犯了,要去看個醫生回來再順便買便當,要我乖乖在家等。一陣雀躍的浪潮拍打上心頭,就像久旱將逢甘霖的欣喜。可是爸卻跟在媽後頭一起出門去了……我怎麼會沒想到車子是爸在開呢? 原來烏雲只是路過我的天空,並未降下一滴水珠,繼續往它的目的地走。 我一個人癱坐在沙發上,感覺所有的力氣都流失了。沒有人幫我的話,我一定會變成放完氣的氣球,乾癟又醜陋。我可不要那樣。 昇哥不接我電話,這時候也不便打擾周家,我決定撥通電話給吳大哥。 嘟嚕嚕……才響一聲就接通,話筒傳來磁性的男中音。 「喂?」 我抱緊話筒輕聲說: 「吳大哥,我是時蕾。」 「時蕾啊!怎麼,教授的報告出問題了?」 「沒有,那個,你現在有空嗎?」 沉默一下,吳大哥說: 「有空,妳要我陪妳聊天?」 「嗯。」 「好啊,妳想聊什麼?四隻腳的?還是軟體動物?」 「我想當面聊……你可以來我家嗎?我去你家也可以。」 「這個嘛……」 我希望他聽出我的意思,他應該懂,而且我想他在巴拿馬時很注意我,可能偷偷喜歡我。但是猶豫得有點久,讓我很不安,於是主動提出折衷作法。 「不然我們去汽旅好嗎?拜託,我想要人陪。」 「嗯……好吧,市區那間薇閣?」 「好,我現在搭車過去,等會見。」 「沒問題。」 既然烏雲目的地不在我這,我就自己去追尋雨水的滋潤。 這個決定讓我非常興奮,我得化個妝……吳大哥結過婚,他和前妻都快四十,所以他應該喜歡那個年紀的女人……我要化俗豔點的妝,還是典雅些的淡妝?淡妝好了,別太招搖,反正等會都要冒汗的。 我脫掉內衣褲,直接穿上有荷葉肩帶的粉色連身裙,再披一件淺紫色薄外套。這件胸口比較寬鬆,胸形打了折,但不穿內衣也看不出來。 整裝完畢,我抓點錢塞進上半年買的中提包便趕著出門攔計程車。 一路上我回想和吳大哥之間的回憶,沒想到竟然寥寥無幾,有點感傷。我們畢竟是一塊工作的,五人小組待在國外整整兩個月,卻沒締造多少共享的記憶。這讓我決心待會要好好照料大哥,我要為他獻上最好的服務。 其實我們也不算第一次搞曖昧,我在返航前就為了說服他把免稅菸讓給我,使盡渾身解數取悅他──主要是甜言蜜語,加上一點右手服務。那一點也不難,因為我們座位就在隔壁,他坐靠窗,我靠走廊,毯子一蓋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幫他打手槍。那也是我們僅有的唯一一次曖昧,他甚至沒摸我。 我和吳大哥差不多同時到達旅館,我才開好房間,他就踏入大廳。我們在櫃台寒暄,卻給旁人和店員白眼,那些人似乎覺得他太邋遢還怎樣吧,不曉得。我挽住吳大哥的手,瘋瘋地撒了甜嬌,藉此向那群自大的傢伙表示我全然接受這個男人。 吳大哥人相當高壯,有點肌rou,據說是搬器材練出來的,讓他的身體線條透過襯衫與外套也能清楚顯現出來。但他長得不是很優,甚至可以說滿醜的……就是很平凡的五官再經過劣化處理的感覺。而且他確實有點邋遢,原本在國外都會紮好頭髮,赴會時卻披頭散髮,鬍渣也沒刮,難怪會被白眼。 雖然他的外觀缺乏優勢,卻是個認真的男人,所以我一點也不討厭他站在我身邊。 我們進房立刻擁吻,我得墊起腳尖才吻得順。他親了會兒才發覺我在配合他的身高,越親越低,最後反過來配合我……他好貼心,動作也溫柔,我很快就被勾起慾火。 我直接在門口脫了外套與連身裙隨地亂扔,裸著身子繼續接吻,邊吻邊動手脫他衣服。 「時蕾……妳真大膽,壞女孩。」 「呼,喜歡嗎?」 「喜歡,我喜歡妳……我要妳。」 他身上有股中藥味,我則是香水味,我們互相嗅著彼此的肌膚,從他的胸膛到我的rufang,再從我的腋下到他脖子上;他體毛很濃老二又粗,充血之姿就像座大砲,上次把jingye射在我掌心,這次已迫不及待要幹我一砲。 那根忠實反映出慾望的roubang讓我瘋了,自個兒咯咯笑著扳開私處,貼緊了他的身體要他進來……我像個在巴拿馬給黑鬼壓在床上姦的亞洲蕩婦,對粗壯的老二毫無抵抗力,管它三七二十一先幹再說…… 但是吳大哥沒順勢插我,而是扶著老二往旁邊挪開,親我一下說: 「我趕著過來還沒小解,妳等我一下。」 我乖巧地點頭,卻跟著他溜進廁所,搶先一步坐到馬桶上,笑吟吟地張開大腿嬌聲道: 「插一下才可以用。」 吳大哥不懂我的玩法,乾笑著搔起頭: 「什麼意思,時蕾?」 「就像大賣場手推車或是上鎖的門把,你要插進來……或許動幾下……才可以用這個馬桶!」 「我懂了,色女孩。」 這下他知道了,知道小解前得先幹我,我們倆笑嘻嘻地喬了好久姿勢……最後吳大哥半蹲著穩住下盤,我稍微弓起下體,好讓他把那根強壯的陽具塞進來。 「我的天……」 吳大哥發出愉悅的呻吟,一步步地將老二往內推,他的長度竟然剛好塞滿我,我們的性器真是天生一對。 「時蕾……時蕾……」 這姿勢很難流暢地動作,他仍努力支撐住身體,緩緩呼喚著我的名字──每喊一聲就頂一下。 我感覺到了,飽滿的觸感從roubang往陰道各處傳開,他磨擦著我微濕的rouxue,不很積極,搭配著呼喚聲就讓我很是陶醉。 可惜他腿不久後就開始痠了,儘管仍維持定速把我xiaoxue攪得咕啾作響,看他拼命撐著的模樣,我忍不住心軟。 我讓吳大哥抽出來,恢復坐姿,然後要他把那根濕亮的深褐色roubang斜斜地貼住我的陰唇,只有龜頭下沉到陰道之下。這是我剛才聽到他說想小解就興起的念頭。 「喂,妳不怕我尿到妳那兒?」 「你要壓好呀,別讓龜頭碰到我的小meimei。還是……嗯,你想的話……」 吳大哥笑笑地說他才沒那麼變態,說著便將老二貼著我私處往下滑動,滑了好幾下,故意磨蹭陰蒂害我不禁yin叫,才把龜頭往下壓。我感覺到他的陰莖似乎變更硬了。 我的大腿與屁股下方沾滿綿綿細雨般的水花,吳大哥強而有力的尿柱有一半射在馬桶內壁,那些是他的尿水……不知怎地我好興奮,甚至開始想像剛才那個變態的提案,也許我內心其實是很變態的也說不定。 後半段的水聲相當深沉,他大概真忍了很久,尿液衝進池水內又響了好一會兒才開始轉弱,陰莖隨之瑟縮。 我們用溫水沖過彼此下體,他握著蓮蓬頭不放,一邊吻我,一邊用水柱按摩陰蒂。 「時蕾……妳害羞了,表情很好看。」 「因為有點舒服……啊嗯……」 「想高潮嗎?這樣會高潮嗎?呃,抱歉,我沒試過……」 「……想,也會,但是我更想要吳大哥的那裡……我要你幹我,像剛才那樣填滿我,好不好?老公?」 「好,身體擦一擦上床去,不過別叫我老公。」 我輕咬下唇,伸手摸他的胸膛、他顫抖的陰莖。 「老公。」 「我說不要這樣叫我。」 「老公,我愛你。」 「時蕾,住嘴,我會生氣。」 「老公,人家……」 「閉嘴!女人!」 他突然爆怒甩開蓮蓬頭,一把揪起我的頭髮差點就掄我撞牆……我嚇了一跳,驚惶地望著他,可他似乎受到更大的驚嚇。 「啊……對不起!時蕾,我、我不是故意的!」 吳大哥的怒氣猶如曇花一現,此刻他簡直比我還害怕,趕緊鬆開手摸著我的頭,很是擔心弄傷了我。 我呢……我害怕,也興奮,更好奇。 他露出了我從未看過的醜態。 他不為人知的本性。 或許我應該再試著多了解他,說不定還能替他療傷止痛……然而從我乾黏的嘴巴說出來的,卻是執拗地將他束縛得更緊的聲音。 「老公,你怎麼了?」 吳大哥面露懼色,眼眶中卻燃著怒火。 「老公……」 「時蕾!別再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