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这位小爷请到屋里来，不知道您要当点儿什么宝贝？”那伙子一脸谄媚的说道。 吴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当铺当东西，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直接将手伸入怀中，摸出了那块鹅蛋大小的荧光石，在那当铺伙计的面前晃了一下，说道：“喏，我就当这个东西，不知道能当多少银子？” 那当铺的伙计眼前一亮，看着吴风手中的荧光石眼睛都绿了，他见过来当东西的人多了，见过的宝物也是不计其数，只是恍惚觉得吴风手中的东西绝对是一件不凡的宝物，却也弄不清到底是个什么物件，于是神色一变，更加的恭敬起来，他颤声道：“这位小爷，您随我到朝奉这边来，小人只是一个小伙计，不识得您手中的宝贝，还是让朝奉给您估个价吧。” 吴风点了点头，随着那伙计来到了当铺的柜台前，那柜台前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嘴唇下面长着一绺花白的胡须，一副非常精明的模样，此人便是当铺的“朝奉”。 当铺给典当的物品估计的人，叫做“朝奉”。有人来当铺典当，朝奉将客人拿来的物品估价。所以他必了解行情，判断出大约值多少钱，一般典当物品朝奉只给一至三成价格。比如这件东西估价一百两银子，他当给你的钱只有十到三十两之间，这其中一到三层的差价却要看这物品是否热门，是否容易脱手。价格由朝奉“一口价”，不能讨价还价。当铺开出当票是有期限的。这期限主客双方到是可以协商的。当铺一经开出当票，客人到期不来赎当。货主当去的钱不用还了，货物也就归当铺所有。这叫做“没当”。如果货主凭当票按期来取，则要交还所当的钱，外加付一笔利息。这利率由当铺定的，自然比银行利息要高，有些当铺条件更为苛刻。典当付款时预先扣除了利息。这样，如货主提前来赎当，利息也不再退还。货物如若“没当”。原来本金和利息都不用付了。这样一来利息已经提前收来了。大凡靠典当过日子的，都无钱也无势的败落人家。任人宰割是当然事。所以，当铺里的朝奉总是摆出一付踞高临下的姿态，人们头脑中的形象总是不大好的。做过朝奉的人，倘若失业了，再做其它工作，老板、雇主，往往不会录用他的。因此，绍兴人称当铺的朝奉为“夜壶鑞”。鑞就是锡。夜壶。旧时，男人床底下放着一个半夜里小便用的尿壶。尿壶有瓷的也有锡做的，这锡做了夜壶。以后熔化了，不能再做酒壶蜡烛台了。否则要遭天打五雷劈的。把朝奉比成不再做其他东西的夜壶鑞。 “你是要当什么东西啊？”那朝奉瞥了吴风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显然没有将吴风放在眼里。 吴风也不答话，将手中的那块鹅蛋大小的夜光石放在了柜台上。 一看到这块夜光石，那朝奉顿时眼睛里大放光彩，惊的差点儿从凳子上摔倒在地，一张嘴巴张的老大，喃喃自语道：“夜……夜明珠……好大一颗夜明珠啊！” 第746章 大笔的买卖 吴风见那朝奉惊得差点儿从凳子上摔落下来，赶忙一伸手将他给拽住了，忙道：“这位老先生小心一些，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您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的，像这种石头，我们家还多的是，都镶嵌在墙壁之上，就当蜡烛照亮用……” 吴风这话说的一点不假，在祖师爷爷呆的那个山洞里面，像这种夜明珠到处都是，都镶嵌在洞壁之上，不计其数，吴风这还是一时好奇，挑了一个小一点儿的拿着照亮用，有些比这个个儿大的，拿着也不顺手。 还没等吴风把话说完，那朝奉的身子都激动的颤抖起来，差点儿又从椅子上跌落下去，我的个天呐！在当铺干了几十年，什么样的宝贝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宝石没有见过，何曾见过如此大的夜明珠！莫说像鹅蛋大小的夜明珠，就算是像大拇指一般大小的夜明珠便已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少说也要值个几十万两银子，而眼前这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更是无法估量，就算是把整个开化城买下来那也是没得说。 而眼前这个一副乞丐模样的小子竟然说他家里还多的是这样的夜明珠，怎能让他心惊不已。 那朝奉连连咳嗽了几声，强压住心头的激动和兴奋，声音却还是止不住的发抖，他颤着声音问道：“不……不知道这位小爷想当多少银子？恐怕我们这个小小的当铺一时间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银子。” “当多少银子，不是你们当铺说了算吗？这个我怎么知道。”吴风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说道。 “对对对……”那朝奉面色一红，低头又看了一眼柜台上那颗超大号的夜明珠，眼珠子差点儿都飞了出来，他使劲儿吞咽了一口唾沫，万分恭敬的说道：“这位小爷，像这样大笔的买卖，小人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您先把这个宝贝收好，我去后院通知一下的我们掌柜的，让他老人家跟您谈吧。” “好，那请您尽量快一些，我急等着银子用。”吴风有些不耐烦了，他不曾想当块石头竟然如此的麻烦，本以为直接可以换了银子就走呢。 “好好好……我这就去找我们掌柜过来。”说着，那朝奉对伙计使了一个眼色，大声道：“快请这位小爷去后院的书房，泡上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 那伙子应了一声，像只哈巴狗似的带着吴风朝当铺的后院走去，虽然当铺看起来不起眼，这后院建造的却十分奢华，几进几出的大院子，假山石榭一应俱全，就连院子当中的小路也是用十分精致的鹅卵石铺成的。 吴风被那个小伙计带到了一间摆设的相当考究的书房里面，里面挂着很多字画，吴风虽然不懂字画，不过那字画上字却认得，尤其是字画上署名，有些是郑板桥，有些是唐伯虎，这里面的每一副字画在市面上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既然自己被带到了这间书房里面，可见这当铺的朝奉还是相当重视自己的。 第747章 掌柜 在屋子里坐下之后，那小伙子很殷勤的给吴风上了一杯茶，随后便退下了，还将屋门给关上了。 吴风一边打量着这件屋子的摆设，一边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在嘴里回味了一下，不由得赞叹道：“不错，真香，果真是好茶。” 虽然不怎么懂茶道，吴风喝茶的感觉还是有的，这茶水和外面那种大茶壶卖的茶水就是不一个味道。 吴风咂巴了几下嘴巴，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肩膀上的黄毛猴子这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肚子，“吱吱”的叫了两声，明显是饿了。 “别着急，我也饿了，再等一会儿，等我拿了银子，咱们就去外面买吃的，这颗荧光石，估摸着能换不少银子，够咱们吃喝一路了。”吴风拿着那颗荧光石在黄毛猴子的面前晃了一晃。 那黄毛猴子显然对吴风手里的那颗荧光石不怎么感兴趣，有些埋怨似的“吱吱”叫了几声，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儿，看到桌子上有摆的一些甜点瓜果之类的东西，便跳到了桌子上，拿了一个大苹果，递到了吴风的面前，吴风摇了摇头，训斥道：“快放下，这是人家家里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吃，主人会不高兴的。” 那黄毛猴子那顾得了这么多，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直接放进嘴里大吃了起来，气的吴风瞪起了眼睛，却又对这死猴子无可奈何。 又过了片刻，屋门被推开了，一个看上去大约七十多岁的老者走进了屋里，身后跟着刚才的那个朝奉，那个朝奉一直弓着腰，对那位老者十分恭敬的样子，他跟进来之后，便看了吴风一眼，小声说道：“掌柜的，这位就是那位当夜明珠的公子。” 一见有人进了屋子，吴风赶忙站起了身子，一脸微笑的看着那位老者，客套道：“您好，这位老人家。” 那掌柜的扫了吴风一眼，见他一身叫花子的打扮，先是吃了一惊，不过还是满脸微笑的说道：“这位公子，不用太客气，请坐。” “老人家请坐。”吴风一摆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老者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吴风这小子还不错，对人倒是十分客气。 那老者坐下之后，也不废话，直奔主题，客气道：“我听伙计们说，公子身上有一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要在我们当铺当了，还请公子将宝贝拿出来给老朽瞧上一眼吧。” 吴风点了点头，将夜明珠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很随意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宝贝，以前我住的地方多的是，这还是一颗小的呢，您看能给当多少银子，我急等着银子买吃的呢，现在肚子已经很饿了。” 虽然那朝奉跟自己说过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上有一颗大号的夜明珠，但是当自己亲眼看到之后，却还是大吃了一惊，至于吴风刚才说的什么，一个字都没有听到耳朵里，那老者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桌子上的夜明珠，眼睛里精光四射，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第748章 稀世珍宝 那掌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夜明珠，这么大一个夜明珠，他活了这几十年也不曾见到过，看了一眼之后，眼睛便像是跟那夜明珠粘到了一块，怎么都拔不出来了。 “老人家……您给估个价儿吧，我急等着用银子。”吴风又催促了一声。 不料那掌柜的依旧是无动于衷，他看着桌子上的那大颗夜明珠，有好几次都想伸手去触碰一下，却又怕玷污了这夜明珠的圣洁，更害怕对它造成什么损伤，迟迟不敢用手去触碰，万一摔坏了，自己就算把全部家当，连带着这条老命都赔不起。 见掌柜的眼睛都直了，就连客人的问话都不搭理，一旁的朝奉便咳嗽了一声，想提示一下掌柜的，那掌柜的还是没有察觉，无奈之下，朝奉只好碰了一下那掌柜的胳膊，小声道：“掌柜的，这位少爷问您话呢……” 掌柜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有些尴尬的干咳一声，又干笑道：“这位公子，您刚才说的什么，老朽没有听清楚，这年纪大了，有些耳背……” 吴风只好又道：“老人家，您看这东西值多少银子，我急等着用银子，现在还没有吃饭呢。” “哦……”那掌柜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瞅了一眼桌子上面的夜明珠，沉吟了半晌，才一本正色的说道：“不瞒这位公子，您身上带的这颗夜明珠，老朽活了几十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这么好的东西！俗话说七分为珠，八分为宝，您身上这颗大珠子已经超出了宝贝的范围，已经乃是稀世珍宝了，当今皇上脑袋上带的那颗夜明珠也没有您身上带的这颗夜明珠的十分之一大，这个宝贝，恐怕老朽就算赔上所有的家底也是当不起的……” 听掌柜的如此一说，吴风也是吃了一惊，心想这东西只听说很值钱，可是也没有这掌柜的说的如此夸张吧？况且祖师爷爷的那个山洞里到处都是这东西，跟石头块似的，平时自己都懒得瞅上一眼，没想到拿到外面却成宝贝了。不过，这掌柜的却是一个实在人，肯对自己说实话，若是换做了像刚才外面那个卖rou夹馍的小摊贩，还不知道怎么蒙骗自己呢。 “那掌柜的……您的意思是我身上的这颗荧光石您老人家是不想收了？”吴风迟疑着问道。 “不不不……”那掌柜的连忙摆手，却是一脸窘迫的说道：“宝贝实在是太好了，老朽也想收，只是这宝贝实在是价值连城，根本无法估算它的价格，老朽实在是没有钱当下这个宝贝啊，不过老朽的这家店已经是开化成最大的当铺了，我这收不起您这宝贝，其它的店更没有能力收了，实在没有办法，您只能去京城瞅瞅了，那里是天子脚下，有钱人多，或许有王爷大臣，或者富甲一方的大财主能够出得起价钱。” 第749章 一百万两黄金 “那您老人家觉得这个石头能值多少银子呢？”吴风很好奇的问道。 掌柜的又瞅了一眼桌子上的夜明珠，皱起了眉头，沉吟了半晌之后，才一咬牙说道：“老朽觉得这颗珠子已经不能用银子来估量了，起码也要值上一百万两黄金！” “啥？！”吴风“蹭”的一下站直了身子，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一百万……一百万两黄金！这是一种什么概念，莫说一百万两黄金，就是一万两银子自己都没有见过，打死自己也不会想到，就这么一块破石头能够值这么多的金子，如果自己再从祖师爷爷的山洞里带出来几颗这样的大点儿的夜明珠，岂不是能将整个大清朝都买下来了？ 那掌柜的以为吴风嫌少，一脸尴尬的说道：“这位少爷，您是觉得这颗夜明珠不止值这点儿金子是吧？老朽也是这般想的，只是这东西实在是太宝贵了，能买得起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整个大清朝能买的起的人，用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当真是有价无市，这宝贝也只能拿到京城去卖了……” 说着，那掌柜的又瞥了一眼那颗夜明珠，心中不免有些懊悔，就只恨自己没有那么多银子将它买下来，一旦转手，价格起码要翻上好几倍。 吴风镇定了一下情绪，缓缓的坐下了身子，想了一下又道：“我不想要那么多的金子，有这么多的金子也没有地方去花，您就看着给我一点儿银子花吧，这颗夜明珠就留在你这了。” 那掌柜的一愣，心脏狂跳不止，忙道：“这位小少爷，您莫不是再看玩笑吧？老朽就算是把整家店铺压给你，再加上老朽身上所有的积蓄，也只不过区区十万两银子，根本当不起您这宝贝啊！” 吴风摇了摇头，对于银子他根本没有什么概念，能够吃饱喝足便觉得很好了，他只好又道：“老人家，十万两银子对于我来说也太多了，这样吧，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给我一万两银子，我就把这颗夜明珠放在您这了，您也不用给我开什么当票，我就只当是卖给您了，您看成吗？” 此话一出，掌柜的和朝奉不免都是全身一震，彼此对望了一眼，眼睛都瞪的像驼铃一般大小，呼吸也变的沉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那掌柜的才缓缓的说道：“小少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老朽家的这个当铺开了几十年了，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从来都没有蒙骗过人，您突然给老朽送来这么一个宝贝，而且还跟不要钱似的，这样的好事儿，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般，您让老朽怎生承受的起啊。” 吴风呵呵一笑，坦然道：“老人家，我一看您就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对我一句假话都不曾说，我也十分敬重您老人家，实话跟您说了吧，要不是您跟我说这块石头能够值这么金子，我还就只当它只是一块好看一点儿的石头，能当个百八十两就已经很不错了，就我刚才跟您要那一万两银子，都有些觉得是狮子大张口，其它的话，我也不跟您再说了，一万两银子，这块夜明珠就是您的了。” 第750章 翡翠扳指 听闻此言，那掌柜的眼睛一翻，差点儿晕死过去，什么叫做天上掉下来的美事儿，恐怕就是眼前发生的事情了，区区一万两银子竟然能够买下一颗价值百万两黄金的夜明珠，那掌柜的和朝奉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掌柜的连连咳嗽了几声，被吴风的这几句话噎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朝奉帮着他拍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缓过劲儿来，他再次看向吴风的时候，却是一脸感激的神色，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位小少爷，您说的话可当真？莫不是拿我这个老头子戏耍不成？” “千真万确，这颗荧光石以后就是你的了。”吴风说着，一把将那颗夜明珠从桌子上抄了起来，递到了那掌柜的面前，那掌柜的瞪着一双昏黄的眼睛，看向了吴风手中的夜明珠，颤巍巍的伸出了双手，将那颗夜明珠接到了手中，呼吸再次便的沉重起来，他紧盯着夜明珠凑在眼前细看了一会儿，不由得脱口道：“果真是个稀世珍宝吧……” 他看了一会儿那夜明珠，双手捧着，一时间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表情也显得有些不自然，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竟然如此扭捏，倒弄得吴风有些不好意思了。 过了一会儿，那掌柜的说道：“这位小少爷，既然您如此慷慨，那老朽也不能太过吝啬，不如这样办吧，老朽先给您一万两银票，您先收着，这只是老朽的一点儿心意，如果您以后缺银子花了，便可随时过来支取，无论您要多少，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这有，您尽管拿去，就算是把我这个当铺给卖了，老朽也绝无二话！” “这个倒不必了。”吴风摆手道，“咱们都已经说好了，一万两，这颗荧光石就卖给您，我怎么好意思再过来跟您要银子呢？” “您不答应的话，那老朽就不要您这颗夜明珠了。”那掌柜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双手往前一推，将夜明珠送到了吴风的面前。不过，看他那表情还是有些舍不得。 此时，吴风的肚子又咕咕的叫了两声，肩膀上的黄毛猴子都快饿疯了，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吴风可没心情再跟这老掌柜磨嘴皮子了，于是说道：“那好吧，既然老掌柜您执意如此，我也就不再推脱了……就按您说的办吧。” 那老掌柜这才放下心来，将那颗夜明珠贴身放好，吩咐一旁的朝奉道：“你快去给这位少爷取一万两银子过来，另外再打发几百两碎银子，留着零花。” 那朝奉连连应声，便悄无声音的退了下去。 等朝奉走远了之后，老掌柜又看了吴风一眼，从大拇指上摘下了一个翡翠扳指，递到了吴风的面前，客气道：“这位小少爷，这个扳指是老朽的贴身之物，就权当咱们两人的信物，以后您只要拿着这个扳指来取银子，只要我们这有，您尽管开口，绝对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第751章 尊姓大名 吴风本不想要这个东西，又害怕这老掌柜跟自己磨嘴皮子，自己可受不了了，肚子实在是饿得不行了，自打一清早就没吃东西，还杀了那么多土匪，于是便伸手将那个扳指接了过来，带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 跟老掌柜又闲聊了一会儿，刚才出去的那个朝奉便又推门走进了屋里，怀里还抱着一个包裹，走到了老掌柜的面前，恭敬道：“掌柜的，东西小的都带来了，这包裹里是六百两碎银子，另外还有一万两的银票，这银票在大清朝各大银庄都能取现银，您清点一下吧。” 老掌柜点了点头，接过了那个包裹，由朝奉双手打开了，放到了吴风的面前，老掌柜道：“这位小少爷，您的银子都已经准备好了，您看一下吧。” 吴风见那一包裹白花花的银子，晃的自己有些眼晕，自己哪见过如此多的银子，上次跟师父赶尸，走那么老远的路，雇主家才给十几两银子，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挣到了如此多的银子，估计师父一辈子都挣不来，吴风想着，便伸手接过了银子，笑呵呵的说道：“银子我就不用数了，我对您老人家放心，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走了，外面还有人等我呢。” 说着，便抱着银子对那老掌柜微微鞠了一躬，转身欲走。 不料老掌柜却一把拽住了吴风的衣袖，客气道：“这位小少爷，干嘛如此着急走呢，老朽还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呢。” 吴风愣了一下，客气道：“尊字不敢当，敝姓吴，单名一个风字，您老人家叫我吴风就行了。” 老掌柜还是没有放手，执拗道：“小公子，您还不能走，不是说外面还有人吗，不如一同请过来，老朽做东，请你们吃一顿饭如何？” 吴风摇头道：“老掌柜太客气了，现在我有了银子，就不劳烦掌柜了，主要是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在此处又耽搁了一些时间，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所谓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填饱肚子，吴风饿的都快撑不住了，尤其是肩膀上的黄毛猴子，快把自己的头发扯光了。 见留不下吴风，那老掌柜便跟随在吴风的身后，一直送到了当铺外面，吴风一直推脱说不让送，可是那老掌柜非送不可，弄的吴风十分不好意思。 “老掌柜，就送到这里吧，以后有时间我一定过来找您老人家喝酒。”吴风客套道。 “好好好……”老掌柜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显然心情大好，“有时间就过来，老朽会一直在店里恭候大驾，那就恕老朽不远送了。” 吴风一拱手，傻笑了一声，便抱着那包碎银子和银票朝老刘头刚才呆的地方跑了过去。 老刘头此时正牵着两匹马，紧锁着眉头在四处张望着，显然是在寻找吴风的踪迹，吴风老远便看到了他，几步奔了过去。 “刘老伯，我回来了，让您久等了……”吴风带着黄毛猴子出现在了老刘头的身后，一脸笑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