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节
“所以连那个二愣子也用上了？”杨星海说这话时微微挑了挑眉，有些忍俊不禁，想来是想起了刚才江宏亮的样子。 宁凡白了他一眼，有些嗔怪道：“人家就是刚毕业，什么二愣子，青涩你懂不懂，青涩！好吧，我知道你这种大叔是没有办法理解的。”宁凡撇了撇嘴，两人之间没有了先前的那层芥蒂，说起话来便也放开了许多。 “大叔？”杨星海显然不太满意这个称呼，他拉过宁凡，旁边便是一堵墙，一拉一扯间，宁凡便靠在墙上，而杨星海的一只手正好枕在她后脑勺处。 温热的气息轻轻吐在宁凡脸上，有些痒痒的，宁凡一个没忍住，笑着求饶：“好嘛，你不是大叔，你不是大叔，这样总可以了吧！哈哈——”杨星海一双不安分的手在宁凡腰际游走着，弄得她有些不太自然。 “好了，不跟你闹了，我真要上去一趟。”宁凡拉住他的手屏住笑说道。本来是要去找文局的，不过现在看来，直接去找小李就行了。看见文局还是绕道走吧。 想来是更年期提前了，文局最近火气特别大。自己还是不当这个枪炮的好。 见杨星海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是一直跟在她身后，宁凡有些好奇地回头：“你要跟我一起上去吗？”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道：“这两天有领导在，被他们看到也不方便，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们改天再见也是一样的。” 杨星海听着宁凡的话，眉头有些不自然的挑了挑，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事。 最终还是微微叹了口气：“过了今天我会很忙，明年年初之前应该就不会经常见面了。我去车上等你，你办完事情就出来吧。” 宁凡收住唇边的笑意，低头想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好，我很快就出来。”说罢，便小跑着上了办公楼。 小李的办公室不像陆绯一样一人一间，而是一个大的办公室里有七八个同事。这会儿虽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但大家都忙碌着，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连小李也是左手一个案子资料，右手一份嫌疑人档案袋。颇有种要把自己分成几瓣来干活的意思。 见宁凡走进来，小李只是抬眸望了她一眼，直到宁凡走到自己跟前，才问道：“一天没见你，上哪儿去了？” 实习生唯一的好处就是时间自由，因为不用主办一个案子，只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跑腿学习一下就行，所以不到需要用人的时候也没人会注意她上哪儿去了。这会儿宁凡突然出现在小李面前，他才堪堪想起，原来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宁凡。 宁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今天到的比较晚，来的时候你们都出勤出了。我本来也想去那个陵南公墓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车上就突然睡着了，一睡就……没起来。” 小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再奋斗。”一段时间不见，小李身上早已褪去了先前的青涩，办案说话也颇有自己的一套风格。 “其实，我就是来问问，今天那个公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要是不是什么重大的案子，今天白天也不会封锁了整个墓地，想来也应该是出了什么命案吧。 198、单位宿舍、还会脸红 “也没什么，对于经常来说，命案都是常见的。”小李说的风轻云淡，但他自己心里却清楚，这次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过去的。 不知是自己的能力有问题，还是对手的智商实在太高，总之这么多年来，a市的疑难杂案都堆在这几个月一起出现了。简直不能忍！ 就当是给自己的一个考验吧，只有经历了大的风浪才能无所畏惧的不是吗？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除了这个，宁凡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应该说，不知道自己适合说些什么。反正她也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警察，吊着个学心理的头衔混口饭吃。 “今天也没什么忙的了，你先回去吧，明天的事情我明天告诉你。”小李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早些回去吧。这几天天不太好，白天还有阳光的，到了晚上竟然开始飘雪。 宁凡有些无奈，但小李都这样说了，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这个时间点，市局的同事不是还在工作就是已经下班回家，所以楼梯上空空荡荡的特别安静，真的是一点点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而且因为楼层比较高的缘故，只要发出些声音便能听到回声，这样听来便是格外的清晰了。 ‘叮铃铃......’突然，楼梯里响起了些铃铛声。 宁凡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皱了皱眉揉了揉脑袋，安慰自己，应该就是最近太累了，出现了什么幻觉......只是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 刚才肯定是听到了什么的！只是那铃铛只响了一下便没有了声音。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本来就要变天了，宁凡竟觉得身后像是有凉风吹过一般，侵入骨髓的凉意。她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想着自己应该不会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再说，这里是警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她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叮铃铃......“可是没过多久，那有些诡异的铃铛声竟然又响了起来。听得宁凡浑身一哆嗦，加快了脚下步子。 只是那铃铛声就好像是长了耳朵似的，她走到哪儿，那声音便跟到哪儿，听得直让人渗得慌。 可是越往下走，宁凡越觉得自己的四肢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更准确的说，是脑子开始变得昏昏沉沉，好像耳朵里只有那些铃铛声，在没有其他。 而脑袋却好像越来越沉重，她使劲甩了甩，却觉得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终于，宁凡所有的意识都被那铃铛声所吸引过去。 而一直在车子里等宁凡的杨星海见她从楼里走出来，正打开车门要去她那儿，却有些奇怪的微微皱了皱眉。她这是去什么地方？宁凡知道自己在这里等她，那么只要那边的事情一结束就会来找他，就算是真有什么急事要现在处理，也肯定会提前和他说一下的。 杨星海没有下车，只是透过后视镜看着往自己反方向而去的宁凡。今天的宁凡，好像看上去怪怪的，脸上的表情都明显不对啊！ 他发动引擎，小心翼翼跟在宁凡身后，见她出了那栋办公楼后，去了后面的宿舍楼。 这栋宿舍楼算是市局的员工宿舍，但是宁凡因为嫌麻烦，所以没有和其他人一起住一个宿舍，而是搬出去自己找了房子。由此也可以看出，宁凡和市局其他女警察的关系处理的也不怎么样。 既然不怎么样，这么晚了，又有人在等她，宁凡怎么可能不说一声就直接去了呢。 只见宁凡拐进了那栋楼，并没有上楼，从杨星海这个角度看并不能看的很清楚，但是能清楚看到的是，大门的后面除了宁凡之外，还有其他一条人影。 两人不知在那里说了些什么，时间也不长，约莫五分钟左右的样子，便见宁凡从那门口重新走了出来。 而原先里面的那条人影，在看到宁凡离开后，便也没有其他动作，转身上了楼。 杨星海看到宿舍大楼三楼的灯亮起后，若有所思，但很快便开车朝着宁凡的方向走去。 宁凡便一直这样不停走着，像是没有目的似的，只知道以为上前，甚至都不知道前面的拐角的地方要转弯。今天的宁凡确实是有些奇怪的，至少杨星海能看出些眉目来。 他下了车，快速走到宁凡身边，见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便抿了抿嘴，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啪’一声，果然宁凡回过神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杨星海一张笑的灿烂的脸，而她又迅速环顾四周，看到自己正站在马路边上，而自己脑子里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不禁皱眉。 宁凡挠了挠脑袋，有些不解道：“奇怪，我记得我刚从办公室出来呀，怎么一眨眼就到这里来了呢？还有，你不是在楼下等我的吗，怎么也跑这儿来了？” 杨星海垂下眸子，原来她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那么现在问她想必也问不出所以然来，而且还会让她心里觉得恐惧。所以杨星海并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至少在了解清楚这件事情之前，他不会这样做。 “你忘了，你有一个习惯。”杨星海故作神秘，却让宁凡更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