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无论怎么死，终归是一种悲剧。

    走出医院大门，坐在出租车上，周清宴面不改色的对张瓦子说：“我给你约了办证的时间，走了关系，可以提前办，要不，就得等到三个月后了。”

    张瓦子一脸的纳闷，一个办假证的还需要预约时间？他说：“这都需要预约了，最近我应该不行啊，我答应了给我师弟办件事。”

    周清宴回答他：“没办法，业务太熟练，等着的人太多了，要不是我插队，恐怕咱们得排到三个月后去，我决定你还去吧。”

    张瓦子琢磨了一下，决定自己这样撂挑子不去也不是办法，可是王小恒那儿还有事情没办，他问周清宴：“需要多长时间？”

    周清宴毫不心虚：“时间挺短的，我感觉不需要多长的时间，要不你明天去看看？”

    张瓦子觉得时间不长那就还行，先去办完证再去忙王小恒的事情要不算晚，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周清宴把地点发给张瓦子，他明天早上八点约的时间，地点是华阳路上的沙县小吃。张瓦子觉得挺纳闷，为什么要约在沙县小吃？

    张瓦子今天刚见到了师弟，心里很兴奋，晚饭的时候多吃了一碗饭，在院子里散散步，散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菜们都不见了，光秃秃的，就问徐小柏菜都去哪儿了。

    徐小柏哪儿敢说妖怪打架都给打没了，就说下了一场大雨，雨老大了，反正把种着的菜都给冲走了，冲走了就一直没种。

    高贵的大妖怪穷奇对于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有点不太适应，一直虎视眈眈的趴在葡萄架上，它一点都不喜欢张瓦子，长得那么白，总是让他想起白糖精。高贵的大妖怪穷奇趁着九清先生的对象回到房间里，偷偷的蛰伏在葡萄树的叶子里，趁着张瓦子不注意，猛的朝着张瓦子扑过去，高贵的大妖怪穷奇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告诉这个小白脸这里是谁的地盘！

    张瓦子虽然年轻了不少，身体也灵活了很多，但是高贵的大妖怪穷奇扑过来的时候，愣是没有躲开，穷奇趴在张瓦子的胸口，呲着牙，伸出爪子朝着张瓦子拍过去。张瓦躲开，伸手去抓穷奇，可老是抓不住。他发现了，虽然这个身体年轻了很多，除了继承了呕丝女的美貌，似乎连呕丝女的娇弱都一起继承了。

    跟着穷奇转了几圈，张瓦子发现自己有些吃力，另外似乎自己以前练过的法术，武术都不存在了，换了个身体，竟然都存在了，他现在的能力也就只能催动个纸符！

    张瓦子看着那张追着穷奇满院子跑的火焰符陷入了忧郁。

    周清宴从门那儿就看见张瓦子和穷奇正在打架，张瓦子同志现在的情况完全不是那只妖怪的对手，不如老老实实去办证，身为一个很有同事爱的国家公务员，周清宴表示自己一定要吃到那只很好吃的鱼。

    对象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桌子上的水果盘子里是满满一盘子的青枣，个个青的跟玉一样水灵，似乎咬上一口，就会流出青色的汁液来，可口的味道在嘴巴里来回回荡。徐小柏捡了一颗青枣放进自己的嘴里，甜的，脆的，于是他又捡了一颗放进男神的嘴巴里。

    周清宴咬上一口，青枣个儿大皮儿薄，好吃很，果rou也很厚。周清宴吃完青枣，看见对象正在看一个欢乐搞笑的综艺节目，不知道这个节目有什么好看的，一看就是小作坊制的，什么都是老板当家做主，一溜的说相声的全过，假不假。

    周清宴悄无声息的用遥控器把声音调大了一些，然后拿着手机走进厕所。

    周清宴蹲在马桶盖儿上，给林老师拨通电话。

    林老师收到先生的电话感觉很兴奋：“先生，您想起我来了，我正躺在宽阔的大床上，来回翻滚，懒人神器就放在我的床头，先生，您是想过来和我一起试试吗？”先生很干脆的拒绝他：“不，我让你明天八点去一趟华阳路上的沙县小吃。”

    林老师露出一脸苦笑：“先生，我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让先生满意的，先生觉得三天怎么样？”

    三天太短了，自从张瓦子回来之后，对象都不好意思和他亲亲了，于是周清宴说：“翻倍。”林老师一脸我就是知道的表情：“那就翻倍把，我明天一定八点准时到华阳路的沙县小吃。”

    周清宴很满意：“那，挂了。”

    林老师依依不舍：“先生就这样挂掉了吗，您还没有和我说再见，晚安。”

    不说再见晚安的后果，周清宴还清晰的记得，于是最后对白公子说到：“再见，晚安。”就赶紧挂断电话，果然，他跟白公子不能够相处超过三十秒，不然总是会生出一种吃掉它的冲动，白公子此妖真是令人一言难尽。

    周清宴打完电话出来，徐小柏已经把一盘子青枣吃的差不多，满满的一大盘子现在只剩下四分之一。周清宴伸手把盘子拿走：“不能吃了。”

    徐小柏舔舔舌头：“挺好吃的。”

    青枣又脆又甜，水灵的很，让人欲罢不能的吃下去，吃了一颗又一颗。

    周清宴的手放下徐小柏的肚子上：“吃多了胃会不舒服。”男神的手很舒服，夏天的时候是干爽凉快的，现在是温热舒服的，放在肚子上，像是在肚子上贴了热宝宝一样。

    徐小柏偷眼看看正在外面和小奶喵打架的师父，师父是没有时间注意他们了，于是徐小柏伸出手挡住男神和自己的脸，偷偷的接了一个吻。

    周清宴笑起来，他拉平徐小柏的纯棉t恤，起身从药箱里翻出一粒山楂丸，从山楂丸上掰了半粒下来，塞进徐小柏的嘴里：“快去睡觉，明天我们出去玩？”

    徐小柏嚼着嘴里的山楂丸，有些涩，有些酸，还有些发干，他喝了一大口水咽下去：“去哪儿玩？”

    周清宴回答他：“去钓鱼。”很久没有吃饱过了，希望这次钓到的鱼能够吃饱！吃掉的虚妄已经不管事儿了，男神感觉到了饥饿。

    花盆的小世界里也是可以钓鱼的。大概是一群人钓鱼更加有趣吧，徐小柏点点头：“行，那我们明天去钓鱼。”他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徐小柏吃完半个山楂丸后是觉得胃里舒服了很多，打了哈欠，先去睡了。

    第195章 香髦水芹菜

    张瓦子七点半准时出发，去沙县小吃去见周清宴给约的林老师。周清宴一点也不担心张瓦子同志认出林老师来，因为张瓦子同志是在神志不清楚的时候和林老师见过面的，现在对林老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张瓦子一出发，男神回头去徐小柏说：“那我们也出发吧。”徐小柏对扒拉高贵的大妖怪穷奇的毛，昨天晚上和张瓦子一战，穷奇抓烂了张瓦子一身衣服，但是尾巴上的毛被烧秃了一块，看上去光溜溜，灰扑扑的，不太好看。

    张瓦子用是纸符上的火，徐小柏知道师父纸符上的火是非常厉害的，烧个铜铁都能即刻烧成铁水，烧小奶喵的尾巴没有烧成灰算是好。徐小柏趁着高贵的大妖怪穷奇郁闷的趴在台阶上，蹲下去看它的尾巴。奇穷回头凶猛的朝着徐小柏瞪着眼呲着牙，然后站在旁边周清宴踢了一下它的前爪，立刻又恢复小奶喵的状态，柔和的低下头，四肢爪子蜷缩在一起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徐小柏拿了一块湿毛巾，仔仔细细的把穷奇的尾巴擦干净，看上去伤的不严重，没有起泡，微微的发红。徐小柏对周清宴说：“行，我去拿点牙膏给它抹上，我们就走。”

    徐小柏去洗手间拿牙膏，起先拿了薄荷味的，后来想起高贵的大妖怪穷奇喜欢吃糖，就把薄荷味的牙膏换成了橘子味的。

    橘子味的牙膏是透明的，橘红色的透明的牙膏抹在穷奇的尾巴上，凉飕飕的很舒服，关键是橘子味牙膏的味道甜甜的，闻上去甜丝丝的，高贵的大妖怪穷奇被牙膏甜蜜的味道征服了，忍不住在徐小柏看不见的地方弯起来眼睛，真的是太好闻了，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了。

    徐小柏给穷奇抹上牙膏，见它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朝着穷奇伸出手：“我们要去捉鱼，你想一起去吗？”

    穷奇看着徐小柏伸出来的手，既然愚蠢的人类如此虔诚的邀请它一起去捉鱼，那么高贵的大妖怪穷奇勉强就答应吧。于是高贵的大妖怪穷奇高高的昂起头，顺着徐小柏的手臂爬上徐小柏的肩膀，然后看见周清宴推着电车朝着这边看了一眼，高贵的大妖怪穷奇刺溜一下子就钻进徐小柏的双肩包里，然后从双肩包的缝隙里探出一只小爪子把双肩包上的按扣给按上，然后迅速的缩进去。

    徐小柏朝着男神跑过去，扑倒他怀里，仰起头，男神亲亲他的眼睫毛：“睫毛真短。”然后把头盔给徐小柏系上。

    今天电车的电没有充满，所以男神骑得很慢，徐小柏带着头盔老想去摸自己的睫毛，看看是不是像男神说的那么短。

    骑到一个十字路口，男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给徐小柏看：“前面是有一个分叉口吗？”

    徐小柏接过男神手里的地图，上面用黑色的碳素笔特别朴素的画出来一张地图，画了一条大路，上面写着在第二个分叉口拐弯，沿着分叉口往前，写着右转，沿着大路向前，再右转。

    现在，他们俩都有点糊涂了，前面是有左边有两个分叉口，右边有两个分叉口，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第二个分叉口。

    徐小柏从车上跳下来，摘下来头盔，顺便摸摸自己的睫毛，觉得自己的睫毛也挺长的，他问：“这是从哪儿来的地图啊？”徐小柏才不信男神单纯的是去钓鱼呢，想想哪次男神钓上来的鱼都不是简单的鱼，还不知道这是去哪儿抓一只妖怪来吃，妖怪的rou，徐小柏想起来，也有点馋，妖怪的rou是甚是好吃的。

    这是张瓦子和王小恒谈话的时候，男神默默记在心里的地图。男神说：“你说从哪儿拐？”

    徐小柏看着左右两边的两个岔口，凭着男人的直觉说：“这个吧。”

    对象说是哪个，就是哪个，男神在对象的指示下，继续往前走，徐小柏则一次一次靠着男人的直觉为男神指着路。

    男人的直觉也是如此的精准，等到站到一栋住宅楼的楼门前的时候，徐小柏觉得自己应该抢枪王小恒的生意，改行算卦。

    这片住宅区可贵了，卖的时候打出来的招牌就是地下铁的首站，要知道涿城老百姓的平均工资才3000多点，这片住宅区的均价已经到了一万八！

    算一算，一年的工资不吃不喝，差不多能买两块地板砖吧。

    坐着电梯上去，停在八楼，八零二，徐小柏和男神相互看了一眼，高贵的大妖怪穷奇也从徐小柏的背包中探出头来，现在背包里都是甜甜的橘子味牙膏的味道，再不爬出来，穷奇怕是要舔上自己的尾巴了。

    男神敲敲门，不一会儿有一个中年男人打开门，门打开的缝儿不大，他问：“你们是？”

    男神真诚的对他说：“你好，我是王小恒的师兄，他在这里断了一条腿，嘱咐我一定过来要降妖除魔，鉴于上次王小恒没有完成任务，所以这次不收费。”

    男神的语气是如此的真诚，诚恳的眼睛带着一种我不骗你的真挚，仿佛拒绝了他就会伤害一颗真诚的心灵。加上中年人现在也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他心中半信半疑，看着徐小柏和周清宴也不像是坏人，就打开房门：“王先生把情况都给你们说了吗？”

    周清宴和徐小柏走进房间，徐小柏惊叹，客厅真大呀，都可以在客厅里放上两面镜子练练舞蹈了。徐小柏注意到了这个房间内不同的地方，这个房间的墙上挂着很多的画，但是画上面都蒙着一层黑纱，看上去十分的阴森恐怖，有些向走进恐怖片的感觉。徐小柏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中年男人给徐小柏和周清宴倒了两杯水，这个家里很干净，可以看出女主人很用心的打扫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桌子上摆着手工鲜花，是蝴蝶兰，向日葵，满天星，白百合，摆插的很漂亮，放在桌子中间。

    沙发上的沙发罩是东南亚风格的，看上去很看好，有一种色彩艳丽的浓重感，房屋中的摆设也是精心挑选的，但是无端的，徐小柏就全身生出冷的鸡皮疙瘩来。他觉得自己从这个房屋内感觉不到什么生机，整个房屋就像是桌子上的花瓶中插着的手工鲜花。

    周清宴感觉到，阴腐的妖气在他的鼻尖飘荡，这样的妖气似乎很难见到，除了散发阴腐味道的妖怪之外，这个房间内还有别的妖怪存在。

    周清宴对中年男人说：“王小恒给我们说的情况不太完整，你能再说一说吗？”

    因为房间里的感觉，徐小柏总是不能集中注意力听，他的眼神开始四处游荡，他一副一副的看过蒙着黑布的壁画，老觉得会有一阵风吹过，将黑纱吹起来，露出什么雪白的骷髅来，徐小柏的目光落到这家的人的鱼缸上，鱼缸里有着几条大锦鲤，锦鲤非常的大，每一条看上去都有一尺来长，五颜六色的，非常漂亮，随着水游动的时候，波光潋滟的就如同华丽的绸缎一般。

    简直就是一匹一匹深红，黑亮，雪白，金黄的绸缎在水中滑行。

    徐小柏的眼睛随着那些好看的锦鲤不停的动着，感觉看看这些鱼的时候，屋子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都少了一些，突然就看见玻璃缸中一只黑色的大鲤鱼猛地一摆尾巴头转向了徐小柏这边，漆黑的眼珠盯着徐小柏看，徐小柏跟这只黑色的大锦鲤招呼了一个面对面。

    那只大锦鲤对着徐小柏不停的拍动着尾巴，徐小柏顺着大锦鲤的尾巴往下看，看见鱼缸下面还有很多的螃蟹，这些螃蟹长得非常的大，壳儿青的发黑发亮，煮了的话，一定有很多的蟹rou。

    比花盆小世界里的螃蟹还要大，这是正宗的河蟹，却长得像是海蟹那么大，只是这些螃蟹死气沉沉的，一动不动，只有转动的黑色的小眼睛显示它们是活的物件。

    感觉这家没准是开海鲜馆子的，里面的螃蟹长得多大啊，一只就够一盘子了。徐小柏的目光从螃蟹上移开，那只黑色的大锦鲤还正对着玻璃看着他。

    此刻徐小柏又那黑色的大锦鲤面对面了。只见那只大锦鲤猛地张大嘴巴，嘴巴张开的足足是它身体的四五倍，张大的嘴里里有细细密密锋利的牙齿，在玻璃缸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然后从这只黑色的大锦鲤嘴巴里吐出一根鲜红的像是蛇一样的长舌头，长舌头在水里飘荡着，徐小柏清清楚楚的看见红色的长舌头上竖立起一粒一粒像是钉子一般的尖锐的颗粒。

    红色的长舌头在水中飘了一遍，缩回那条黑色锦鲤的嘴巴里。然后那条锦鲤张大嘴巴露出满口细密的牙齿幽幽的用黑色的眼睛看着徐小柏，好像一条鱼看着一条蚯蚓。

    这是黑色的锦鲤是一只妖怪。现在它张大嘴巴把自己的嘴变成了一朵猪笼草的样子。一只鱼的嘴巴张大的很大，就像是一株猪笼草一样，我觉得很丑，想起这个比喻句，徐小柏忍不住笑起来。

    一只黑色的锦鲤而已，他可是连鱼中最厉害的大妖怪鲲先生都养过的人，还会怕这样的一只小妖怪吗？

    第196章 香髦水芹菜

    徐小柏朝着那只黑色的锦鲤笑了笑，然后悄悄的朝着锦鲤做了一个鬼脸。高贵的大妖怪穷奇已经被这只鱼丑哭了，它从徐小柏的背包中跳出来，走到鱼缸前，很想伸出爪子挠这只鱼一把，但是鱼缸的底座太高，现在又不能够飞起来，高贵的大妖怪穷奇踮起脚尖直立起来还是够不到玻璃水箱，于是只能朝着那只黑锦鲤翻了一个大白眼。

    黑色的锦鲤看见高贵的大妖怪穷奇猛地甩了一下尾巴，转过身，收回一嘴的细密的牙齿，又在水中游成了一匹黑色的绸缎。

    男神跟中年人的谈话已经接近尾声，基本情况跟王小恒讲的差不多，不过王小恒还有很多的细节没有提到，这家人要求晚上来，如果一晚上没有成功的话，第二天就不需要再来了。周清宴觉得着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点头：“这是可以的，我们能先看看你的儿子吗？”

    中年人点点头：“那你们跟我过来。”徐小柏跟在男神的身后，跟着中年人走进一个房间，房间中央是一个大床，床上是一床深蓝色的被子，被子里面埋着一个很白的年轻人。

    大概也没有那么白，但是在深蓝色的映衬下显得他皮肤很是白皙。年轻人的呼吸很平稳，白色的脸颊上还有些淡淡的米分色的红晕，看起来睡的很香甜。

    中年男人语气很难过：“我们带着他去各大医院都看过，只是说是到了睡眠综合症，很不好治疗，可我从心里不相信什么睡眠综合症，我觉得一定是中了邪，要不就是被什么妖魔鬼怪迷惑住了，你们看看有办法吗？“周清宴看着棉被中的那个年轻人，突然笑起来：“当然有办法，我们今晚就留着这里吧，你看怎么样？”

    当然是再好不过，中年人对徐小柏和周清宴说：“行，那你们今天晚上就过来吧。”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徐小柏总觉得不太对劲的样子，走出门下了楼，他们在大街上溜达了一阵，大街上的人非常的少，可还是有几家执着的在大街上摆摊做生意的，高贵的大妖怪穷奇已经从徐小柏的背包里爬到徐小柏的背上，安安稳稳的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放哨的小兵。

    大街上摆摊的是一家卖多rou的，一家卖小金鱼和鱼缸，还有一个是拎着几个笼子笼子里放着几只刚断奶的小狗，卖小狗是个年轻人，估计是没把现在人类和妖怪之间紧张的关系放在心上，大大咧咧的招呼徐小柏他们：“买狗吗，我自己家里的萨摩下的小狗，这是养不起，现在感觉也不好卖了，以前卖一千多块钱一只的，现在二百一只，要吗？”

    笼子的小萨摩毛很白，像是一个一个的白白的雪球一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用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你，徐小柏伸出一根手指去，有一只小萨摩伸出米分红色的舌头舔了舔，把徐小柏的手指头舔的湿漉漉的。

    徐小柏忍不住的打来笼子盖伸进去摸摸那只小萨摩的头，看上去很可爱啊，小萨摩被主人照顾的很好，清洗的很干净，看得出来，这只狗的主人还是很喜欢这些狗的，徐小柏问他：“为什么要卖掉它们啊，我觉的都挺可爱的。”

    狗主人很无奈：“我失业啦，养不起它们了，要是能养的起，我愿意一直养着的。”他觉得徐小柏还算是个不错的人，于是询问徐小柏：“你愿意买一只回去吗？”

    徐小柏很愿意买一只回去的，因为真的很可爱啊，他肩膀上的小奶喵跳到笼子给了徐小柏一个不友好的眼神，然后在看看那些白绒绒的小狗，如果家里没有养猫的话，徐小柏是很愿意买一只回去的，他朝着穷奇伸出手，穷奇跳到徐小柏的怀疑，徐小柏摇摇头：“不啦，我们家养猫了，就不买一只回去了。”

    徐小柏摸摸小萨摩的头，有点舍不得。男神见他恋恋不舍：“买一只回去吗，看上不去并不难养。”男神的手指向刚才舔一舔徐小柏手指的那只小狗：“这只很聪明。”

    徐小柏摇摇头：“挺不好养的，跟小妖怪不一样，还得教它撒尿，拉屎，吃东西什么的，都要注意，我觉得还是养这只就够了。”

    徐小柏指指肩上高贵的大妖怪穷奇，养这样的一只就可以了，好养活，给点糖就活了。

    看见旁边卖金鱼的小摊，徐小柏想起来在房间里看见的那只锦鲤，他小声的对男神说：“我觉得房间里面有很多的妖怪，我从才在屋子里的时候，看见一只长着满口牙齿的锦鲤，锦鲤还有一条蛇一样的红舌头，挺丑的。”

    周清宴回答他：“没事，晚上就安静了。”徐小柏点点头，他们十点从中年男人的家里出来，转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一个吃饭的地方，徐小柏发现出来吃饭的很多人都带着试妖剂，他就看见有一个小姑娘偷偷的把试妖剂擦在自己的桌子上，只要是坐在她旁边的人蹭到桌子上，就能够用试妖剂发现到底是人类还是妖怪。

    看来王小恒的生意挺火的。

    点了几道家常菜，徐小柏觉得这菜不和自己的味道，吃的不多，男神觉得晚上就能吃到鱼了于是也就吃的不多，给高贵的大妖怪穷奇要了一道拔丝红薯和一道蓝莓山药，倒是吃的精光。穷奇很是不满足，翻到菜谱那儿，指着拔丝红薯使劲的拍着，要徐小柏给它打包几份回去。

    周清宴擦擦嘴，从菜单上拎起穷奇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站起来：“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