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怪兽山
“后来我爷爷跟我说,在梦里一定要保持清醒并努力记住自己做的梦,我就试着去做,终于做到了。” “后来我爷爷再问的时候,我就能够清楚的记得我梦里的情形,我就会把那个梦告诉他,渐渐的习惯了之后,不等我爷爷问,第二天醒来我就主动把我做的梦告诉他,而我爷爷就会认认真真的把我做的梦记录下来,当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记录这些?他说通过这些梦,他会推演出我一生的命运。” “额?真的这么神奇吗?把你每天做的梦记录下来,就能够通过这些梦来推演你一生的命运?” 江怪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其实解梦测字也是卜算的一种,就像是算命先生一样,只是算命的形式不一样罢了,当然,解梦测字更具有科学性,它会结合易经八卦,还有玄学的一些东西,听上去简单,其实很复杂。” “但我对爷爷的话深信不疑,因为从小我就见过爷爷通过解梦测字帮人预测吉凶,帮许多人躲过了劫难,甚至帮人改变了命运。” “我怎么觉得还是像算命先生啊。” 方琼笑了笑,一只手裹着被子,另外一只手子托着下巴壳很认真的看着江怪,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我爷爷说解梦测字这个东西很玄妙,用语言是解释不了的,只能用心去感悟,对了,我们以前这里并不叫卧龙村,村子后面的那座大山也不叫卧龙山。” “那叫什么?” “怪兽山。” 江怪吐出了三个字。 “怪兽山?为什么叫怪兽山?” “因为整座山的形状,从远处看就像一只怪兽匍匐在那里,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也可能是因为迷信,都说这座山不祥,所以以前村里的人都不敢上山,总怕山上有什么伤害人的东西,但即便是这样,以前村里经常发生灾难,比如说泥石流,比如说山上的野兽到村里祸害人,后来我爷爷来了之后,通过观察他发现,这座大山的形状,虽然从远处看确实像一个怪兽匍匐在那里,但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怪兽的头上盘旋着一条小龙。” “但是龙的形状并不太明显,于是爷爷就号召村里的人到山顶上去,把怪兽头上盘旋的那条小龙给重新雕刻了一下,整整耗费了三年时间,这条龙的形状才完全得清晰起来,从此以后这座山就改名叫卧龙山,爷爷说有一条龙卧在那怪兽的头上,压着它,怪兽就不敢造次,从那以后村里就没再发生过灾难,一直很太平,而村子也因此改名叫做卧龙村。” “你爷爷还真是了不起呢,听上去更像是一个风水师,大师级别的风水师。” 方琼说道。 “呵呵,我之前说了我爷爷是个奇人,也是一个很神秘令人琢磨不透的人,他的本事大的很,而我窥探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爷爷曾经跟我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很玄妙,是人无法看透的,所以不要轻易的否决一些东西,也不要轻易的相信一些东西。” “爷爷是我最崇拜的人,小时候我不知道理想是什么,但我就知道我想成为爷爷那样的人,所以很早的时候我就缠着爷爷教我本事,不管教我什么我都学,而爷爷也确实教了我很多东西。” “只是我父亲总是不让我学,我父亲江勇啊,怎么说呢?我至今想不明白,他跟爷爷的关系为什么搞得那么僵?好像爷爷不管做什么事儿在他眼里都是错的,他总是跟我爷爷对着干。” “我爷爷曾经想把他那一身解梦测字的本事传给我父亲,可是被我父亲拒绝了,我父亲对我爷爷的那些东西不屑一顾,甚至也不让我去学,每次我跟爷爷学那些解梦测字的时候,父亲知道了之后就会对我大打出手,也因此跟爷爷的关系越闹越僵,最后干脆离家出走。” “那你母亲呢?” 方琼问道。 “死了,我刚一生下来我母亲就走了,村里人说我是个克星,是因为生我,所以母亲才没命的,这可能也是我父亲从小不喜欢我的原因,而相比之下爷爷对我更亲,确切地说是爷爷把我拉扯大的,我父亲对我的态度一直很冷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父亲跟你爷爷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呢?” 方琼问道。 “不知道,从我记事的时候起,他们的父子关系就很僵,后来我父亲离家出走之后,很久都没有跟家里联系,我爷爷很生气,不过他表面上骂我父亲是个白眼狼,但其实内心是担心他的,所以我爷爷经常通过解梦,来判断我父亲的吉凶,有一段时间我爷爷吃不好睡不好,他说他通过解梦,判断出我父亲在外面出了事儿,可能会有牢狱之灾,但是过了没多久,我爷爷又说我父亲的牢狱之灾已经化解了,转危为安,而且已经到了公家的部门,成了公家的人。” “再后来,我爷爷就死了……” 江怪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这让方琼有些不适应,因为他看到江怪脸上温馨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悲伤和遗憾。 无限的悲伤,深深的遗憾。 “你,你没事吧?” 方琼突然有些担心起来,因为自从认识江怪以来,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他露出这种悲伤和遗憾的表情。 “没事。” 江怪的嘴唇动了动,吐出了两个字。 “我现在已经能够接受那件事儿了。” 江怪的情绪略微有些缓和,继续说道。 “是因为那个梦魇杀手?就是你所说的那个黑衣人,是他害死了你爷爷?” 江怪突然有些烦躁的甩了甩头。 “不知道,我爷爷的死是一个谜,因为经过鉴定之后,他确实是自己砍掉了自己的头颅,可是这件事跟那个梦魇杀手一定脱不了关系,那个黑衣人……我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我爷爷这样的人亲手砍掉自己的头颅。” “你别难过了,我们……我们不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