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不知不觉居然在办公室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夜深了,临近十一点了,我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居然弄的那么晚。 我匆匆离开餐厅的时候,媚姐还说我了,“怎么那么晚还没回去?我叫个人把你送过去吧。” “不用了,就几步路!”我婉拒了。 媚姐一脸不放心,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说,“我送你过去。” 我跟列御寇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媚姐肯定是受列御寇嘱咐,所以才会那么紧张我的。 我真心想要一个人闲逛,便说,“媚姐,真的不用,这几步路我熟着,到了我给你电话。” 媚姐见我坚持,也只好作罢。 夜深,月亮也不出来闲逛,我漫步在回家的路上,路灯凄凉。 忽然几道闲碎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在寂静的夜晚异常清晰,步子声逐渐逼近,我的脚步也越走越快,心中的恐惧忽然升起。 像是那天晚上一样胆战心惊,我一人孤军作战,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喘一口,连忙疾驰起来。 chapter92:遇匪 可是对方的脚步却比我还要快,在一个缺口处,四个男人已经把我团团围住,一个男的碎了一口子吐沫,他脸上有一条狰狞的刀疤,光是面相就足够慑人,粗鲁的开口,“nnd,这腿还真会走,跑的那么快!” 我惊慌的盯着他们,连着后退了几步,不敢轻举妄动,扫了来人一眼,“你们要做什么?” 他们这里一个人我都难对付,更别说四个了,此时,我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学点跆拳道或者柔道之类的防身术。 “你说干吗?别给我装,快把包给老子拿过来。”那个男的又说,他的声音有些粗狂,一听就是混刀子的。 我心惊了惊,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一副后怕盯着他们四个,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其实我想趁机溜走。 不过这个想法似乎不太现实,因为下一秒…… “老大,这娘们想跑。”一个小弟眼睛锋利,见我有动作,便大声嚷嚷。 四人两两退让,让出一条小道,被唤老大的人一袭黑色风衣,款款而来,精雕的薄唇轻抿着,看上去倒有几分俊逸,他正一步一步向我逼近,一脸阴鸷的盯着我。 他危险的逼近我,声音冷冽,“想跑?” 我脸色微微一白,下意识摇摇头,可依旧后退了两步,声音微微颤了颤,“我没有跑,只是腿软,站不稳。” 腿软倒不是假话,我真的有些害怕,真心的害怕。 闻言,老大哧的一声讥笑起来,不屑道,“原来胆子那么小!” “快,把包交出来!”其中的一个小弟见我露出惶恐之情,便立刻乘火打劫。 我一听他们一心只要我的包,便连忙交了出去,保命要紧。 小弟一手抢过我的包,翻了几番,把手机丢给那个老大,一边说,“老大,都在这里了。” “嗯。”老大慵懒的应着,拿着我的手机晃了两圈,最后把视线漫不经心停在我身上,眼神一凛,命令道,“把她给我绑起来!” 话罢,我立刻惊愕抬眸,脸色惨白,连忙后退几步,做了一个自我保护的动作,说,“包已经给你了,还绑我做什么?” 这也太不符合规矩了吧,不是说给了买路钱就能报平安么?他们怎么要钱还要命啊! 话落,老大冰眸微微一凛,我背后一阵阴凉,立马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杀人灭口的原因就是怕我泄露天机,那我都保证不说出去了,应该可以放了我吧! 可惜,我太天真,这些人怎会相信我,他们只相信死人! 语毕,老大斜斜看了我一眼,眼眸凌厉,最后,他冷冷的吼着一帮小弟,“听她废话做什么,你们聋了么?” “是!是!是!”小弟立刻上前,一人抓住我一个手,我立刻被两人擒拿,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放开我!” 我试图挣扎,扭动着肩膀,小弟们见我越是挣扎,就越是用力,最后干脆把我双手狠狠的往下压,我抽痛的大叫一声,“啊!” 我感觉手腕是撕开的疼痛,骨骼跟骨骼之间发出的声响‘震耳欲聋’。 “别那么多废话,老实点!”一个小弟拧着眉,警告我。 我看了他一眼,他染了一头黄不黄,绿不绿的头发,一看就是个嫩仔,倏然回想起附近就是警察局,应该不远,就在前面的路口左拐。 手已经被牢牢困住,无论我怎么挣扎也没有办法挣开那坚固的麻绳,一人上前汇报,“老大,人已经绑好了。” 老大面无表情冷声的命令道,“带走!” 我心骤然一惊,心里暗暗大叫一声不好,若是此刻被带走了,一定没有另外逃脱的办法了。 为今之计,只能想法子留在此地,再作打算。 我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这里的环境阴森,一看就是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鸟地方,这该如何是好?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唇一合,牙一咬,大叫一声,“啊......好痛!” 接着我立刻蹲下,像模像样吃痛的呻?吟着,可一旁的小弟仍旧无动于衷,最后我干脆躺在地上,打滚起来,嘴里呻?吟着,“痛......肚子痛死我了!” 为了戏更加逼真,我干脆两手互相挣扎,狠狠的将两手用力一扯,皮跟粗糙的麻绳互相磨蹭,我手腕瞬间撕开的疼痛,那一秒我差点以为自己的手要断了,这回还真的是吃痛的叫唤起来,“嘶......痛!” “老,老大......”一个小弟看见地上打滚的我,一时间不知为何是好。 老大鹰眸盯了我一眼,端详了一会儿,便冷冷的命令小弟说,“去,看看她玩什么把戏,如果发现她耍我们,给我立刻办了她!” 我两手越是挣扎,手臂上的伤就越痛,我已经可以感受到手腕已经皮开rou绽了。 小弟俯下身来看我,我嘴里只能虚弱的重复喊着,“痛......痛死我了!” 看了我好一会儿,小弟便汇报说,“老大,她的唇已经发白了,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老大骂了一句nnd,然后亲自俯身下来看我有没有猫腻,盯着我看了好半天,最后没耐心的说,“你到底干吗了?” 我整个人卷了起来,喘着厚重的呼吸声,声音极其虚弱,“痛......我肚子好痛......痛!!!” “老大,这可怎么办啊,不会在这里搞出人命吧?”一个小弟极其紧张的问。 老大犀利的眸子在我脸上来回打量,最后完全不怜香惜玉说,“带走!” 闻言,我立刻一惊,连忙开口,“我要去洗手间!我要上厕所!!!” 本来要把我抬起来的小弟,又迟疑了,连忙回头,不知如何是好的喊了一声,“老大!” 老大明显的瞪了小弟一眼,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我说你做事怎么那么婆婆mama的,一点主见也没有!” “可是……老大,这可是上面要的人,我真拿不准注意啊!”小弟一副为难,只能征求老大意见。 被唤老大的人鹰眸紧迫的盯着我,好久,才说,“让她去,别让她死了。” 他的声音冷漠,却也是噬人。 小弟连忙点头,粗鲁的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一脸不耐烦,“去去去,快点!” “前面就有个洗手间。”我指着前面不远处,那边确实有个洗手间,只是右拐是警察局而已。 小弟没有怀疑,一路跟着我去。 在进洗手间之前,我晃了晃手,“能不能把绳子解开?” 小弟端详了我一眼,接着拧眉,伸手把我绳子解开了,一脸不耐烦,“麻烦!” 得到释放的手已经变得有些血rou模糊,尤其是那一层被我故意蹭开的皮,看上去有些恶心。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前脚踩进洗手间门口,小弟就在门外等着我。 我走了没两步,又猫着身子折了回来,贴着墙壁,看见小弟拉开外套的拉链,那出一包烟开始抽起来,我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转角处走去。 每踏出一步,心跳动的频率就往上升一个频道。 扑通扑通。 除了我自己轻微的脚步声,就心脏跳动的声音如此震耳欲聋了。 我闭着眼睛,用尽全力往前跑去,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被发现,此刻我能做的,只是跑而已。 奈何小弟也不是吃素的料,发现动静立刻拔腿追了上来,“md,想跑!” 他那恶魔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一惊,看来是被发现了,连忙加快速度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喊,“救命,救命啊!有人绑架!” 等我终于跑到警察局门口的时候,人几乎快要虚脱了,汗水淋漓,我连忙跑进守门大叔的亭子,一边喘气一边说,“大叔,救……救命啊!有人……有人要绑架我!” 大叔沧桑的眼眸瞧了我一会儿,发现我头发凌乱,整个人狼狈至极,似乎相信了我的话,按了内线通知警察局里面的警官。 我那颗跳动比平日里多八拍的心脏才慢慢停歇,整个人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阵冷汗从背上侵袭而来,我迷离的视线还不停的瞟着我来时的路,深怕他们追过来。 大叔似乎看我还一脸震惊未了,凑前上来问我,“姑娘,谁要绑架你啊!” 我咬了咬惨白的下唇,一手拨去脸颊上那凌乱的发丝,虚弱的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我走在路上他们就……就出现了。” 忽然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推门而出,面无表情,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冷声询问,“怎么回事?” 我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向他,一副求救的模样,指着外边说,“外面有人想要绑架我!” 穿警服的男人看了我一会儿,最后再一次问大叔,“怎么回事?” 大叔把他看见前前后后描述了一遍,最后又说,“警官,这小姑娘看上去也不像是骗人的,你瞧瞧她的手,被勒的鲜血淋漓……” “行了,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不知道陈总在里面吗?”警官不耐烦的打断了大叔的话,最后瞅了我一眼,烦躁的对大叔说,“快把她解决了,像什么样子,领导还在里面呢!尽添乱!” chapter93:我是莫迪的人 “可是……”大叔话刚出,就被警官一眼扫来,接着,大叔的话全数往肚子里咽了。 “老大!就是这里!” 一道声音徐徐而进,我听的不真切,可他们的人影已经出现在我的眼眸了,我连忙拉住要走的警官,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指颤颤的指着外面,对他说,“你看,就是他们要绑架我!” “张道子,给老子滚出来!”那个脸部有刀疤的男人一声怒喊,我眼前的警官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哈头点腰的,“哟,这不是风哥么?” 见状,我秀眉一拧,原以为自己看到了曙光,却不料依然还在狼窝,看他们交谈的模样,一看就是老熟人,而且是……似乎那个警官才是被罩着的人。 我偏头看了一眼门卫大叔,门卫大叔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看来这次我总算栽跟头了。 究竟惹了什么人,我自己还没有搞清楚,连一个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张道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鹿爷的事你也拦着。”风哥徐徐前进,脸色一点一点阴沉,时不时的把视线盯向我,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张道子立刻胆战心惊起来,连忙撇清关系道,“风哥,那女人是她自己跑进来的,您放心,我现在就帮你解决了。” 鹿爷已经在众人的拥护下出现,风衣随风荡了荡,冷毅的俊脸有些不悦,看了张道子好一会儿,问,“陈总在里面?” “是,是,是!”张道子连忙应着,一点也不敢怠慢。 鹿爷作难了一会儿,接着点了点头,“那这女人就交给你了,记住,是上头的人要盯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