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穿进老婆的脑洞里[快穿]在线阅读 - 第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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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宁脸色发白。

    岑嘉看着他泛白的侧脸,笑了笑,离开了。

    新鲜的空气涌入喉咙,顾宁大口喘着气。

    他只觉得如坠冰窟。

    刚刚泛起热意的心早已沉入谷底。

    他终于意识到,这个人,手握他的生死尊严,他们之间没有平等,在他眼里,他不过是他的一条狗。

    他看着水面,水面浮动的水波上映出他冰冷的脸。脖子上还流着鲜红的血。

    他后知后觉的嘶了一声,心想,真疼。

    岑嘉就是一条疯狗。

    谁跟他动心谁是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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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嘉出了门,穿着白袍的万玉书看到他嘴角的鲜血,不由得大惊:“干爹,这是怎么回事?何人敢如此冒犯于您?”

    太监梁炳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小将军真是死脑筋,不食人间烟火,这种事也要问,怪不得一直不升官。

    岑嘉看见一席白袍,姿容潇洒,眉眼俊朗,人称“玉面小将军”的干儿子万玉书,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

    他转身,看着他,缓缓问道:“我与顾风和成婚那天,是你去接的他?”

    万玉书不知道为什么干爹突然问起这件事,他拱手,低头,道:“回干爹的话,顾家公子是做妾入门的,并没有人去接他。”

    岑嘉听到没人接他,不由得心情舒畅了些许。

    他不能允许有人沾染他的东西。

    万玉书顿了顿,又说:“不过那日是我背顾公子下的轿。”

    岑嘉脸顿时沉了下去。

    他心头怒火顿起。

    我和他成婚,我不去接就不去了,轮得到你去背他下轿?

    你算个什么东西?

    浑然忘记了那日是自己不甚在意,所以才随口派万玉书管这件事。

    万玉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觉察到了岑嘉的不悦,额头流下一滴冷汗。

    他实在不知,最近做错了什么?不过对于岑嘉而言,错没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觉得你错了。

    他猛地跪下,俯首,道:“请干爹责罚。”

    岑嘉心头火气更甚,他觉得自己隐蔽的心思似是被人察觉了。

    他看着禁闭的雕花木门,道:“吩咐下去,以后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梧桐苑。”

    万玉书松了一口气,道:“是。”

    岑嘉看着他乌黑的发顶,想起自己已经有了些许白丝的头发,心中毒草又开始蔓延。

    他笑了笑,说:“玉书,干爹问你,顾风和美吗?”

    万玉书顿了顿,说:“回干爹的话,儿不曾正面见过顾公子,所以不知。”

    岑嘉心情稍稍舒畅,他摸了摸万玉书的头顶,说:“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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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宫的路上,岑嘉闭上眼睛,外人看来,他是在闭目养神,却不知他心绪已乱到极点。

    他在心头默念,顾风和,顾风和,顾风和……

    一个男人,竟然差点让他一怒之下,无端处罚心头爱将。

    还好理智及时回笼。

    万玉书是他亲手收养的义子,对他忠心耿耿,如果因此事无端降罪,恐怕失了人心。

    饶是这样想着,心头火气还是不散。

    他想着,顾家到底是哪一派,竟然派了个这样的人间尤物来祸乱他的心。

    他想起那人被调戏时的羞涩,动情时的难耐,身体被他触碰时燃起的朵朵桃花,还有那夜做梦时眼角的泪水……

    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处传来如击鼓般剧烈的响动。

    他猛地掀开窗帘。

    跟在马车边的梁炳连忙凑过来:“干爹,有什么事要吩咐?”

    岑嘉忍了又忍,才把那句到了嘴边的“回府,今日不去皇宫了”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冷着脸,道:“无事。”

    然后放下了帘子。

    梁炳纳闷:干爹最近两天怎么老是阴晴不定的?

    奇奇怪怪。

    似乎就是从娶了顾家公子之后。

    马车上莫名多了些克制的震动,却无人察觉。

    只有站在帘边的梁炳嗅了嗅鼻子,有些奇怪地想:“什么味道?”

    他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多想。

    马车内,岑嘉看着一片狼藉,不由得自嘲一笑,心想,他早过而立之年,如今竟被个毛头小子迷惑到这种地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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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岁府内。

    顾宁正在想着怎么逃走。

    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走。

    逃走之后的事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毕竟无论逃走之后怎么样,都比在岑嘉手里面强。

    顾宁冷静地思索着。

    岑嘉极其惜命,千岁府守得跟铜墙铁壁一样,硬闯根本不可能出去。

    他推开门,顿时看到刀剑闪过,白光交叉。

    他问侍卫:“大哥,连房门都不能出?”

    侍卫面无表情,道:“千岁的吩咐,我等只管执行,请顾公子见谅。”

    顾宁面无表情地关了门。

    他心下微沉,想着,恐怕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响。

    出去的前提是得先出这个房门,不然连从哪里能出去都不知道。

    没一会儿,门响了,身后传来熟悉的轻缓的脚步声。

    顾宁心里下意识地泛起冷意,脖颈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