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调炮多心酸
很多读者包括我爸妈都看不懂我的笔名,为什么叫毛三百。其实这个名字只是单纯为了让部队的兄弟们一眼就能认出我而已,毕竟以前所有人都喊我三百斤啊。 不过说到笔名这个问题,我最早的笔名你们绝对想不到叫什么。 我最早的笔名叫中华绘图铅笔,是的,你没猜错,就是小学时候写作文老师要我们写笔名,然后我真的就把‘笔’名写上去了。 …… 晓东学历不高,但是技术很过硬,绝对是我们大队最强的主炮班长。 然而虽然平时他对高学历很不屑,但是还是天天叮嘱我们要好好读书。 大脸也就是个大专,挺挺也差不多。我就不用说了,我绝对是高学历人士,我的母校是‘加大’,全名是加利福尼亚大学原子弹制造专业家里蹲分部,所以简称加大。 我第一次报出我母校名字的时候把晓东他们唬的一愣一愣的,好几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 说到飞哥学历的时候就比较牛逼了。 只记得当时他眼神盯向天边,带着沧桑唏嘘的说:“很遗憾,当年没有考上清华。” 我们当时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上去最没文化,最流氓的飞哥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于是我连忙问:“是什么原因让你没考上?” “主要是初中没毕业啊。”飞哥一脸从容的说道。 …… 晓东没事情很喜欢跟我说说他年轻的经历,也许是想证明他也是混过的,比飞哥混的还要多。 晓东当时说,他听了汪峰的北京后,就去了北京闯荡,然后在那里学习了修车技术。 学成后又听了成都成都,于是就又去了成都,于是学会了装配技术。 再然后听了咱当兵的人,然后就来了部队,学会了开炮。 我点点头,认真的说:“那你好悬没听腾格尔的‘天堂’,不然我都见不到你了。” 晓东…….. …… 对了,前面几张我好像越过了大家很感兴趣的部分,比如说调炮。 什么是调炮,炮不是你说开就能开的,开之前需要调整。比如说要测量气压呀,调整撞针啊,拆洗炮闩啊,还有活动连接部分等等。 调炮是非常累的,因为调炮是需要装卸教练弹来调整的。 我们前主炮就在弹药库的上方,从兵舱下去就到了弹药库了。 第一次调炮我就跟着晓东下了弹药库,到了弹药库下面,看到了各种教练弹,真弹,训练弹给我激动坏了。 然后晓东就疑惑看了我一眼说:“你还站着干嘛?你过来搬啊?” “搬啥?” “你这不是废话吗?教练弹呀,不然你下来干啥?” 那一天我才知道,原来弹药库没有那么先进啊,这教练弹都要自己一发一发的扛到升弹器上啊。 搬完了二十二发,就算是我也觉得有些累了。但是这时候晓东又疑惑的看着我说:“你还站着干嘛?上去啊?” “上去干啥?” “这不是废话吗?升到甲板的教练弹,要搬到我们弹鼓里面去啊。” 同一天我又涨见识了,原来这教练弹不能直接送到弹鼓里面,而是送到甲板,然后我们还要从甲板把教练弹给搬到弹鼓里面。 把所有教练弹都搬到工作室里面以后,这一次我学乖了,我知道肯定没有结束。 果不其然,弹鼓填弹也必须一发一发的手动放上去。 那一天我差点一命呜呼,我第一次知道做主炮兵是那么苦逼的一件事情。 你以为这就完了?怎么可能? 是的,这只是准备工序。于是接下来我就往返于上甲板把教练弹搬到弹鼓里面,然后装填进弹鼓,然后再上甲板继续搬。 调炮一周,我就搬了一周。 演习结束的那一刻,我直接就瘫在了地上,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作战部队的不容易。 …… 演习很顺利,晚上晓东坐在甲板上抽烟,我走过去问他:“每次打炮都要这样调吗?” 晓东点点头告诉我:“是啊,每一次我们都要保证任务的成功性,所以我们要最大限度的做出保障。这主炮也是有生命的,你对它好,它就会在关键时候保护你。” 晓东像抚摸自己的爱人一般抚摸着我们的前主炮,眼里充满了温柔。 然后第二天炮头就宣布了我们要接着出去打炮。 “搬走,给我麻溜的把这个主炮搬走,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它!”晓东骂咧咧的站在主炮面前喊道。 那啥,这不是你的心爱之物吗? …… 说实话吧,我这位晓东班长论技术骨干是成功的,但是论老师绝对是失败的。 比如说他教了我那么久,我估计连他一成的水准都没有学到。 晓东的教学方式是这样的。 “胖子,去前面动一下那个。” “那个呀?” “就是那个,就是那个呀,你压力阀不知道啊。” “好好好,你别急,压力阀压力阀,你等一会儿,我没见过压力阀呀。” “所以说了啊,就是那个,就在你那边,那个,那个。” ……. 然后整个调炮的过程就是晓东往上,我们也往上,晓东往下我们也往下,晓东从上面跳了下来,我们也跳了下来。 然后他破口大骂:“你们跳下来干嘛,不是让你们在上面看着吗?” “那你下来干啥?”我们疑惑的问道。 “我上厕所啊。”晓东骂咧咧的说道。 对了,爬大炮不但是一个体力活还是一个技术活。别以为主炮那么好爬,晓东也是爬了十几年才有如此的风范。 晓东跳下来的时候,我们四个跟神奇四侠一样帅气的跟了下来。 然后挺挺大脸飞哥都稳稳的落地,而我勾在了边上一个挂钩上。 大脸看着我奇异的造型,惊叹的说:“胖子,你这样子有点像是rou摊上的死猪啊。” “大脸,等我下来,我一定把你也挂上来。”我骂咧咧的在心里说道。 …… 自从有了我以后,大脸文人的位子就不保了。但是大脸还是时不时的要抒发一下自己的文学细胞。 有一天他在饭堂声情并茂的大喊:“老夫聊发少年狂。” 然后我就听到了电视里面传出了一个深沉的声音:“治肾亏,不含糖,请用复方九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