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第46章 薛小颦在霍梁肩头上趴了一会儿,突然亲了他的脸颊,然后问:“等到这事儿结束了,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她只凭一时冲动说出这句话,说完就后悔了。霍梁却微微僵了下,道:“再过几年吧,如果你真的很想要孩子。” 薛小颦把脸抬起来,捧住霍梁英俊的面孔上下打量一番:“怎么会这样呢?要是我现在就想要呢?” 霍梁乖乖地被她捧着脸,面无表情地说:“现在不行。” 薛小颦突然有种感觉,也许以后等她真的想要孩子了,霍梁都不一定答应她。他对她总是言听计从有求必应,可是一提到孩子,瞬间就不一样了。薛小颦抱住霍梁,转了个姿势跨坐在他大腿上,这样她就比他高一些,可以低下头去看他精致好看的五官。 霍梁也仰着头看着她,他从不回避任何人的目光,但薛小颦充满爱意的目光却让他有几分窘迫,耳根悄悄泛上一层粉红,薛小颦看见了,就忍不住笑,揉了揉他的耳朵,又轻轻地捏捏耳根。霍梁被她捏的浑身发麻,如果过电一般抖了下,薛小颦觉得好玩,就又捏一捏。 然后猛地被霍梁摁在了书桌上! 见霍先生要来真格的了,薛小颦连忙屏住呼吸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霍梁并不是要对她做什么,而是也学着她的样子先是揉揉她白玉般的小耳朵,然后捏捏她耳根,迅速看到薛小颦耳朵也红了起来。他的眼神因此变得温柔而缱绻,俯首亲了一下。 薛小颦好想踢他一脚,这人学习能力太强,所以她都不敢怎么对他做这种调戏之类的事,因为总是比不过他反过来用在自己身上,而且还能举一反三,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你别……老是拿我对你的方式……对我……” 霍梁埋首在她胸口,只是唔了一声,才呢喃道:“很想这样对你。” “?” “想这样……对你。”霍梁轻声说着,似乎有点迷茫,但又带着欢快的意味。书房的窗户很大,光线也好,每次坐在沙发上都能晒到暖暖的太阳。相对的两张书桌也是阳光的常客,现在薛小颦被压在霍梁的书桌上,她的身体非常柔软,可以完美的贴合。霍梁闭上眼睛,从她额头吻到红唇,nongnong的爱意从他的动作中显露的淋漓尽致。 就是那么那么的,爱着她。 “想对你做很多事,好的,坏的,过分的,不过分的,理所应当的,都是……属于我的。”霍梁在薛小颦耳边低语,看着她小脸迅速飞红,然后轻笑,抱着她,“真想让你我融为一体呀,那样的话,不管到哪里,都不用分开。” 薛小颦眨着眼,环住了霍梁的腰,说:“嗯,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到哪里都想在一起,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谈起恋爱也会变得这么的甜腻爱撒娇,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子的。她是活生生被霍梁惯成一个小女人的。 阳光折射在书房里,相爱的男女在书桌上拥吻,好像和时光一样从此定格到地老天荒。 此处阳光太强,作者也看不清楚。 薛小颦满面潮红地从霍梁身下钻出来,抓起自己的裙子套上,脸红的不想去看霍梁,也不想再回忆起刚才他们一起做了什么事。书房……她以后应该都难以直视那些文具了!想到这儿,她的小脸更红,踢了正专注望着她的霍梁一脚:“看什么看,不许看!” 很凶的话,然而语气软绵甜美,哪里有一丝火气。 因为浑身乏力,薛小颦坐在地毯上往后蹭,霍梁抓住她一只小脚丫,整个人如影随形地跟了上去,从脚踝一路亲上去,然后被薛小颦屈起一条长腿挡住拒绝:“你、你快点给我松开啦!” 他摇摇头:“还想抱你。” “不行!”薛小颦拒绝的没什么底气:“我、我饿了……而且我很想洗澡。” “我抱你去。” 薛小颦拒绝不得,被霍梁抱了起来,她无从选择,只好搂住他的脖子,然后把烧得通红的脸埋进霍梁颈窝,这回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以后她都不想来书房啦!简直——简直有辱她的形象! 洗澡的时候薛小颦严词拒绝霍梁鸳鸯浴的提议,看到他有些失落的走开,又没忍住把人叫了回来。反正就是霍梁满意她遭罪——过程很享受,事后却又止不住羞恼交加。总觉得自己太惯着霍梁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不是一点威严都没有? 这样一想,薛小颦就觉得自己需要振妻纲。但再一想,她振什么妻纲啊?霍梁事事都依着她顺着她,她什么都不用说,他就打点好了一切,贴心的连买来的新衣服都是搭配好挂在衣帽间的!更别提别的了。薛小颦喜欢漫画,霍梁对这个则完全不感兴趣,但他会帮她买到限量珍藏,甚至还有画家或是声优的签名。薛小颦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简直比她自己都清楚。 一心为她好,事事顺着她,有求必应,即使自己和常人不同,也为了她在很努力的改变,约束着自己,克制着自己,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薛小颦想一想都觉得自己的妻纲振的不能再振啦! 所以,他也就是偶尔提一点小要求而已,她要是不同意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就这样,薛小颦成功把自己说服了。 等到吃完饭她才想明白,霍梁肯定是早有准备,否则在书房的时候他安全套是从哪里掏出来的?根本不是情难自已,而是蓄谋已久吧?!谁会在书房藏安全套啊? 顿时,薛小颦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她趁着霍梁不注意去书房找了找,果然在他书桌的第一层抽屉里找到了一盒刚拆封没多久的安全套! 然后薛小颦就懵逼了,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厨房的柜子里!沙发的小口袋里!客厅的茶几下面!浴室的花洒顶!……到处都有!而且霍梁藏的一点还很隐蔽!怪不得这么久她都没发现呢,这人简直太坏了! 霍梁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处放安全套的事情已经败露,薛小颦也没说,偶尔看着她家霍先生面无表情地撒点小谎也挺有意思的。反正他高兴,爱藏就藏呗,她又能说什么。 三天一眨眼就过去了,期间两个人回薛小颦娘家吃了顿饭,霍梁面无表情地陪薛爸爸看了场球赛,又面无表情地被薛老妈带出去炫耀一番,然后面无表情地接受二老的关心,顺便面无表情地表示自己真的不在乎赵女士。 不过爱心泛滥的薛老妈跟薛爸爸完全不相信。 然后他们还在夜里去了趟超市,为什么选择夜里呢,因为夜里人最少,认得出他们的人就更少了。也不知道这热度什么时候过去,薛小颦受够了被人当猴子看!她现在都不敢随便出门,生怕被人认出来。要签名的什么都是小事,那种隐私完全被暴露在公众眼光地下的感觉让薛小颦极度不适应极度不开心! 她现在出门都小心翼翼得很,好在他们住的这个小区安保工作做得还是不错的,平时大厦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能进来。 第四天早上,霍梁穿好西装吃完早餐,换上皮鞋,又拿起车钥匙,薛小颦坐在厨房笑眯眯地目送他离开。结果霍梁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转回来,吻了薛小颦一下,又让她亲亲自己,这才打开门去上班。 薛小颦的早餐还没吃完,她现在作息正常,虽然还是没霍梁起得早,但没有突发状况也不会一觉睡到中午。 正喝着粥,突然听到门铃声。薛小颦叹口气,霍梁经常办这样的事,她在家的时候他老是忘记带钥匙——那么高智商的一个人,老是因为没带钥匙需要她来开门算什么嘛! 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住在哪儿,平时也不接待任何除他们夫妻之外的人,所以薛小颦不作他想就认为是霍梁,也没问,更没从猫眼往外看,以为是霍梁忘记带什么东西了,随手打开:“你怎么回——怎么是你?” 她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这才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不从猫眼往外看看,不知道来人是谁就开门,小学生都知道这样做不对! 从小爸爸mama老师都教导,独自在家的时候,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她都二十六了竟然还犯这样的错误! 薛小颦猛地想把门关上,但对方反应极快,迅速叉出一只脚抵在门里,薛小颦力气又没有男人大,踉跄一下往后退了几步。她没有惊慌,而是迅速从手上撸下婚戒丢到地上,然后戒备十足地盯着对方,冷声道:“闯空门,你是想进监狱待着吗?” 第47章 “别说我没风度,你自己选吧。”徐璈笑了,从薛小颦第一次看见他开始,这还是他头一回笑。也许是因为担心徐帆,他脸上的表情总是阴沉沉的,眼珠子漆黑,那天在停车场就能看出他这个人的性格有多固执。但此刻他脸上带着真心快活的笑容,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是真的很好,所以也有心思跟薛小颦调笑了。 薛小颦扶着玄关处的墙壁站起来,不着痕迹地挡住掉在地上的婚戒,然后难得冷着一张俏脸:“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儿?” “嗯,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徐璈点点头,很善解人意地跟薛小颦解说。“你们这大厦检查还是挺严的,我要进来也不容易,查到你们的住址也不容易,不过这一切在私家侦探面前都算不了什么,你说是吧?” 说完,他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先是反手把门关上,然后推了薛小颦一把,示意她走到前面,在客厅转了几圈才啧啧摇头:“我一直都知道霍梁混得不错,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有钱。”说完哼了一声。“小帆病重,我们家为了给她治病已经要把家底掏空了,而你老公呢?他这么有钱,又能去救小帆,却什么都不肯做!” 薛小颦觉得他这纯属强盗逻辑,“你不会不知道你的继母曾经是怎么对霍梁的吧,换做是你,你会救吗?” “你别跟说这些没用的!我只知道赵阿姨是个很好的女人!这么多年来她对小帆疼爱有加,为了小帆连自己的命都能不要!”徐璈回头凶薛小颦,随手把电视机旁边一只水晶花瓶打落在地,手工地毯昂贵而厚实,花瓶在上面滚了两圈堪堪停住。徐璈看了看,就又冷笑了几声。“你真该去看看小帆,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医生都说要我们放弃了,即使有医保,我们还是要支付一笔很大的费用。霍梁却不愿意帮我们!那能花掉他几个钱?!” 薛小颦:“……”那我们为什么要把钱花在你们身上呢?徐帆的确是很可怜,可是,说句冷酷一点的话,那跟霍梁,跟他们夫妻两个又有什么关系? 但她觉得徐璈的精神状况有点不对劲,好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所以她明智地选择闭上嘴巴一言不发。很快地徐璈就巡视完了整个客厅,他示意薛小颦去换件衣服,并且拿上手机跟他走。 平时薛小颦早上起来就只穿睡衣,今天她不知怎么地就套了厚实的睡袍在外面——此刻她很感激自己早上的一时抽风,真是太巧了,不然就刚刚开门那一下,她这辈子恐怕都会引以为耻。 徐璈眯着眼瞪了薛小颦一眼:“我才不会看你,给你五分钟,要是换不好我就进去抓你。” 薛小颦立刻去了卧室,徐璈跟在她后面不许她关门,薛小颦看了一眼衣帽间和浴室的门,考虑了一下自己躲进去后把门反锁,徐璈束手无策的可能性有多大。哦……差不多是零吧,对一个男人来说,想弄开一扇不怎么结实的门并不是什么难事。 此刻薛小颦才在心里谴责霍先生,为什么要把浴室的门弄得那么华而不实?!透明的毛玻璃好看是好看,但很容易碎啊!想到这里,薛小颦再一次暗自懊恼,她是不是弱智?为什么不从猫眼里看一眼就直接给人开门?还嫌进来的不是些妖魔鬼怪么? 大脑飞速转动的同时她已经换好了衣服,五分钟后徐璈转身,看见薛小颦已经穿戴整齐了。他有片刻的失神,不可否认薛小颦绝对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大美女。她身上的衣服徐璈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猜得出来肯定不便宜,还有薛小颦的脸色,白里透红,肌肤娇嫩,年轻而健康,透着nongnong的生命力。 这本是令人赏心悦目的事情,可徐璈却只感到了悲伤。因为小帆比薛小颦还要小三岁,但看起来却足足比薛小颦要老十几岁。 病魔不仅赶走了健康,还残酷地剥削和折磨着她。一想到这里,徐璈又坚定了信念,他已经决定走这条路了,不管结局如何,他都一定要让霍梁救小帆! 于是对薛小颦也就没了好脸色,用力将她扯出去:“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别管!闭上你的嘴!”徐璈瞪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抵住了薛小颦的后腰,薛小颦穿了件黑色的风衣,里面还套了件毛衣,仍然能够感受到锐利的刀尖抵着皮rou的细微疼痛。她不经意间看见徐璈眼底的孤注一掷,知道这人怕是要被逼疯了。无论如何,在面对极其危险的罪犯时,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配合,决不能逞一时之勇和他对峙,因为对于精神情况不稳定的犯人而言,他们极容易受到刺激,然后顺理成章的就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 薛小颦很感恩为了研究霍先生的妄想症,自己曾经看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书。她有点害怕,有点慌张,手心甚至都在出汗。从小到大,长到二十六岁她都是平平安安的,最危险不过是小时候坐在薛爸爸的自行车后座上,结果她不老实掉了下去,薛爸爸却毫无所觉骑着车继续往前走。 她仔细回想自己看过的那些刑侦类电视剧,又努力去想读过的书,然后乖乖地被徐璈带了出去。期间徐璈还不忘捡起掉在地上的花瓶,然后把手机塞进自己口袋,亦步亦趋地紧盯薛小颦,一句话也没说。 甚至在出门的时候,他还让薛小颦刷了指纹和虹膜,将门锁的好好的。 薛小颦奇怪地问:“你不是要霍梁救你的meimei么?你把门关上,不留纸条,他怎么知道是你,又怎么会去救你meimei?” 徐璈喝斥道:“不用你管!”他自然有他的想法。先把薛小颦关起来几天,看看霍梁的反应,也让他感受一下,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失去心爱之人是种什么感觉! 薛小颦立刻举起双手表示自己说错话了,等进了电梯,里面又人,徐璈立刻将刀子用衣袖盖住,并且用眼神威胁薛小颦不要轻举妄动。等出了大厦,他将薛小颦一路带到了不远处的停车场,然后把她推了进去。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不是薛小颦的,是徐璈的。他在薛小颦面前非常愤世嫉俗,那股子仇富心理用鼻子一闻就闻的出来,但是当他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薛小颦分明感觉到车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没了,徐璈瞬间变得温柔起来:“小帆……嗯,我在外面呢……对,今天的工作任务比较重……我没法回去陪你哦,这几天都要出差,可能没法回去了。……乖,别哭别哭,小女生哭起来可就不好看了。……嗯,回去一定给你带礼物……别,小帆,别说这样的话,你会没事的,别说什么见不到你最后一面的话……不不不,我不是在吼你,我是……唉,总之小帆你放心,你一定不会有事,我会陪着你的。……我、我会努力再去找霍梁,试着说服他,你别担心,嗯……嗯……好的,再见,好好休息,等我回去。” 说完他挂了电话,看见薛小颦若有所思的眼神,顿时恼羞成怒:“看什么看!” “……你喜欢你meimei啊?”薛小颦好奇地问。 徐璈的脸立刻就红了:“你、你被胡说八道!” 她哪里有胡说八道,不就是被人说中了,所以才脸红脖子粗的否认么?薛小颦在心底吐槽了几句,然后对徐璈笑一笑:“我祝福你们。” “哼……不稀罕你的祝福!”徐璈冷声说着。“你要是真心实意祝福我们,就让霍梁救救小帆!” 薛小颦立刻闭嘴不说话了。 徐璈又瞪了她一眼:“你放聪明点,我不会伤害你,只要霍梁救了小帆我就把你放回去。可是你如果大吼大叫的话,我跑不掉,你也别想活!” 薛小颦说:“你就那么确定霍梁会救那个徐帆?万一他并不在乎我呢,你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能救你meimei,还把你自己也搭了进去。你想想看,要是徐帆知道你为了她都做了些什么,她是会感谢你呢,还是会怨恨她自己?这样下去的话你们怎么在一起?” 徐璈似乎是被薛小颦说中了痛楚,他对徐帆的爱连徐帆都不知道,更别提是他父亲跟赵女士了。其实如果不是徐璈一直在坚持,他父亲并没有砸锅卖铁也要给徐帆治病的意思。诚然,徐父很疼爱徐帆,但徐帆毕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他的妻子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是徐璈坚持,徐帆才能活到现在。虽然徐家因为徐帆的病现在被拖累的负债累累,但他们仍然不肯放弃。赵女士不愿意放弃,徐璈更是不愿意。 他有一个梦想,就是等到徐帆身体健康之后向她表白,然后照顾她一辈子。为了这个梦想,徐璈会不择手段,不惜任何代价完成。 要是能救徐帆的话,他牺牲自己也是愿意的。 可是现在他听到薛小颦的话才被提醒:“你说得对,不能让小帆知道我做了这种事,不能,不能让她知道……”他来来回回念叨着这么几句话,不住地点着头,然后问薛小颦,“你说,我怎么才能不让她知道?” 薛小颦心想,你脑子没毛病吧,问谁不行你来问我?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我会说真话吗?于是她摇摇头说:“你爱她,可是你忘了吗?即使是配型成功的肾,手术成功率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万一移植之后,徐帆的身体出现排异反应呢?到时候你不会后悔吗?” 因为徐帆高中时候患病,徐璈的大学都没来得及读完,对很多常识都是一知半解,他还真被薛小颦给忽悠住了:“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觉得你现在就应该跟她表白,把你的心里话都说出来。如果霍梁瞒着我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原谅他的。这世界上的女人大概都是这种想法,不信你问问徐帆,要是你犯罪了,她还会喜欢你不?” 她一本正经地在胡说八道,可徐璈真信了。他想了想,对薛小颦说:“你把后面那个眼罩戴上。” 薛小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手头有个黑色的眼罩。她顺从地戴上,不是她不拒绝,而是她看到眼罩旁边还有一捆绳子,要是她拒绝戴眼罩的话,徐璈就该过来把她绑起来了。比起被绑起来再戴眼罩,薛小颦果断选择主动一点。 也不知在车里坐了多久,颠的薛小颦浑身骨头都疼,她甚至都不知道徐璈带她去了哪儿,只感到路一会儿平稳一会儿颠簸,坐了很久很久,久到薛小颦心里都打怵——天哪!徐璈不会是要把她卖掉吧?那她怎么找得回来呀! 仔细一想应该不是,因为他刚才说了,等到霍梁成功移植一个肾给徐帆后就会把她放走。薛小颦咬住嘴唇提醒自己冷静一点,然后无数次后悔自己早上开门怎么就那么随意! 她的手机响了很多次了,但徐璈没反应,薛小颦也没敢提醒他,只是安静地坐在后车座上。 直到车子停下,后车门被打开,薛小颦的眼罩也被取下,她才有些讶异地看着面前这一段路,竟然是草原?!“这是哪儿?你把我带到哪儿了?” 徐璈撇头看了她一眼:“赤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