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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燕琅,唐与臣眼底深处浮现刻骨的恨意——为了一只小畜生,就断绝了他入朝为官的机会!这样暴戾无道的昏君…… “子衿,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给你更尊贵的身份。” 我会让你做我唯一的皇后,以后你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一个小小的封号算得了什么! …… 在唐与臣畅想日后权掌天下的日子时,他可靠的合作对象,南召太子殿下求见了燕琅,并且将唐与臣向他寻求合作的事情全盘托出。 程榭之坐在御书房的房梁上观察这位南召太子,这位太子年近不惑,从出生起已经当了近四十年的太子,终于快把他爹熬死了。 可惜他当了四十年太子,还不能让朝野上下心服口服,老皇帝让他继位都有一堆大臣反对,也是够没用的。 南召太子没什么本事是一回事,但是还是很拎得清的。唐与臣上门就是找他造燕琅的反,这对他又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唐与臣对他许诺的那些日后登基开商市、割城啊,都虚无缥缈,万一失败了可就是死路一条。而且唐与臣什么没有,也配和他谈合作?他又不是冤大头。 他更清楚燕琅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压根不敢为了唐与臣许下的空头支票和燕琅作对,和唐与臣虚与委蛇一阵子之后,南召太子忙不迭地把唐与臣给卖掉了。 ——造燕琅的反和他没有关系,他也干不了,他只想找到护国神兽,顺顺利利地回国继位。 程榭之瞧得清楚他的想法,对系统道:“这位太子殿下,倒是个有趣的人。” “哦。”系统面无表情幽幽应道,“你不是觉得他有趣,你是觉得他傻得好骗才对吧。” 程榭之轻咳一声,无辜地说:“这是你的想法。” 系统:“……” 燕琅听了南召太子掏心掏肺诚恳的一番话,屈指不紧不慢敲在桌面上,像是陷入了思索。南召太子坐在一边给自己连灌了好几口茶水,眼神四处乱飞,视线抬起落到房梁上时,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指着程榭之,嘴唇一张一合说不出话来。 既然被注意到,程榭之就干脆纵身跃了下来。今日遇到南召太子实在是偶然,他原本变成了猫的模样在御书房的房梁上和燕燕玩耍游荡,没想到南召太子突然求见,正好燕燕跑到窗外不见踪影,程榭之便留下来见他一面。 他乖巧安静地坐在房梁上,托着脸看南召太子声泪俱下诉说自己和唐与臣如何虚与委蛇,又暗示自己处境艰难,请求燕琅帮他早日找到护国神兽,看得津津有味。 看清楚程榭之后,南召太子脸上惊恐的表情又变明显了几分,他瘫软在椅子上,每一个字都发着抖,手指颤巍巍指着程榭之。 “鬼啊!” 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程榭之:“……??” 他缓慢地转过头去,和燕琅四目相对,面面相觑,然后很是不可思议地伸手指了指自己。 “我吗?” 眼神不可置信又带着一点迷茫。 御书房内再也没有第四个人,即使是燕琅都难以违心地否认。他含蓄地朝南召太子晕倒的方向瞥一眼,轻轻勾起唇角,笑容里是挥之不去的调侃。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今天吃瓜去了,所以晚了一点。】【如果写的完就更第二章 ,写不完就明天晚上见啦,不要等,啾咪。】 第38章 038 程榭之被人用很多词形容过,有说他心狠手辣的,说他薄情寡义的,也有说他容貌绝伦的,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指着他说“鬼啊”,并且把自己吓晕了过去。 这对程榭之而言算是一段新奇的体验。他饶有兴致地蹲在昏过去的南召太子“尸体”身边,用燕琅桌上的软毫戳了戳南召太子的鼻端,这位太子殿下才终于幽幽转醒。 他一睁眼对上程榭之,吓得连连往后挪了三尺,后背撞到墙面才停下来,一副随时要再一次晕过去的表情。 程榭之有点奇异:“你为什么觉得我是鬼?”他说着指了指自己,漆黑的眼睛里充满探究。 燕琅在一旁适时为他解释:“南召太子,这位是朕的友人,暂住在宫中。太子方才或许是误会了什么?” 南召太子定睛一看,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他方才看到程榭之身上模模糊糊叠着一层幻影,像是一只毛茸茸的猫,那猫的模样与人重叠在一起,南召多神鬼之说,他自幼听过无数鬼神之事,马上在自己脑海中联想了一堆,因此才一时间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但是此时再看去,见程榭之只是一个生得容貌绝俗的青年,并没有一点凶神恶煞的鬼怪之相,不由暗自纳闷,难道真是自己□□地出现了幻觉。 他又觉得自己也不该眼瞎至此,便更加郁闷,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像程榭之拱手赔礼道歉:“方才是我冒犯了,或许是公子在房梁上,叫我一时间眼花看错。” 他说着摇头苦笑:“希望公子不要介意我的失礼。” 程榭之不动声色将毛笔收入袖中,接话:“不妨事,是我吓到太子殿下了。太子见谅。” 他如此说着,却并不相信南召太子的话,问系统:“刚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系统挠了挠头,不太确定地说:“可能是因为你这个护国神兽的身份和南召皇室联系紧密,他刚刚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的磁场发生了变化。他应该是那个时候看到了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