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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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当天。 早起的晨雾遮天蔽日,全世界都陷入灰雾的笼罩下。 上学路上,祁东眉飞色舞的跟她说着校庆结束后的鬼屋计划。 “烟烟,你要是害怕就躲我身后,我能保护你。”他信誓旦旦的跟她承诺。 陈烟木讷的点头。 她的确没多大兴致,但怎么都比回家面对宋斯年要强。 那天在她家浴室发生的一切,她到现在都还懊恼不已。 身体再怎么不受控制,她也理应决绝的推开他。 可只要他轻轻一撩拨,她就忍不住沉浸其中,昏了头脑,乱了心智。 很多次话到嘴边,她又强忍着,生生咽了回去。 她在害怕。 怕一开口,他瞬间褪去现有的温柔,略带轻浮的羞辱她。 又怕自己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被人撒盐,把痛苦融进血rou里折磨。 她就是个胆小鬼。 她从来不否认。 —————— 上午的课宋斯年没来,陈烟看着隔壁空荡荡的座位,她长吁一口气,很快卸下心口的重石,乐个轻松自在。 校庆是下午3点开始。 地点在学校多功能大礼堂,全校师生齐聚,人头涌动,座无虚席。 陈烟的班级正好安排在观众席中间位置,前方正对主舞台,视野是极好的。 “烟烟?” 有人叫她,回头一看,竟是祁东。 她愣了下,小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跟你后面的换了个座,他没兴趣看这些。” 陈烟垂眼,“喔。” 要说兴趣,其实她也没多少。 台上的人载歌载舞演的入戏,下面的看客尴尬的想抠脚,还要强迫自己鼓掌助兴。 前面几个枯燥无味的歌舞表演看的陈烟昏昏欲睡,强大的噪音也丝毫不影响学生们补觉小熄。 她轻轻闭眼,呼吸放匀。 半睡半醒间,全场突然的一阵sao动吵得她头皮炸裂,女生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完全淹没女主持的声音。 祁东疑惑的拍她肩膀,“烟烟,那家伙不是学生会的吗?” 她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当瞳孔一点点聚焦在台上,眼眸都看直了。 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架钢琴,一身黑色定制西装的宋斯年坐在钢琴边。 这家伙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人模狗样。 性格差到极致,品性全校闻名,但就偏生生了张无可挑剔的脸,他出现的地方,从不缺女生狂热的尖叫声。 银发黑衣,如王子般的清澈气质,妥妥的温润贵公子。 他视线淡淡的扫过观众席,很快停留在陈烟诧异的脸上。 此时他的眼里只有她,温柔的勾唇笑,话筒递到他嘴边,他轻轻吐出几个字。 “梦中的婚礼。” “——送给你,陈烟。” 一句话,祁东懵了,陈烟也懵了。 全场静了一秒,随即轰炸似的狂叫不止,女生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涌入,尖利的仿佛能震碎人的骨头。 班级的同学不约而同的看过来,那眼神说是惊讶,更多的是不解疑惑,还夹杂着女生们暗戳戳的嫉妒。 观众席上细碎的议论声蜂拥而至。 “谁是陈烟啊?” “天啊,太幸福了吧!” “……就二班那个,也没见多好看。” “就是……很一般了……还是个书呆子。” 舞台上,刺眼的追光灯打在他身上,仿佛众星捧月般将他包裹住,银色发丝在光芒下更显夺目耀眼。 动听的音符在他十指间优雅跳跃,缓缓流淌的琴声,似一迭迭翻涌的海浪,如诗歌般撩人,如梦幻般般浪漫。 全场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静心聆听,灵动音符在耳边雀跃颤动,听的人如痴如醉。 陈烟被多重视线层层包裹,似绳索里叁圈外叁圈的捆绑,人呆滞着,脑子彻底宕机。 无意外的,她这个小透明在学校一举成名了。 并且这个被学生会长钦点的“荣誉”,将会一直伴随到她毕业为止。 身后的祁东特迷茫的来了句,“他说的该不会是你吧?” 她小脸皱巴巴的挤成一团,想死的心都有了。 身体似被人点了xue道一样呆木,还要时不时接受从礼堂各个方向投来的注视。 此时此刻,她被无数火热的视线缠紧,窘迫的都要哭了。 如果有地缝,如果能让她钻进去逃避现实,她愿意放弃所有,只求片刻的安宁。 她现在无比确定一件事。 宋斯年不仅很渣很坏,还是个自以为是的疯子。 ———— 礼堂的角落。 邹原叼着烟靠墙看戏,身边的曾甜脸色极差,暴怒下五官略显扭曲,一阵红一阵白,那叫一个丰富多彩。 “这样的宋斯年,你见过么?” 他看着台上沉浸演奏的宋会长,斜眼问曾甜。 曾甜咬唇没出声,漂亮的眼眸红光乍泄,脸色沉的要吃人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别玩这种无聊的小伎俩……” 他咬着烟嘴,轻蔑的笑,“你以为联合那个sao逼老师演这一出戏,唬了陈烟那个傻女人就够了?” 曾甜心一颤,完全愣住,抬眼看他时,眸光各种慌乱。 他怎么会知道? 邹原嗤笑了声,缓缓道,“前段时间,他每晚都泡在酒吧夜总会,以打人取乐,不知毁了多少场子,可醉酒后,喊的都是陈烟的名字。” 曾甜惊悚的睁大眼,完全不敢相信。 “你低估了他的认真。” 他侧头看曾甜,冷笑道 :“ 所以,会为此付出代价。” ———— 校庆结束后,全校人陆续退场。 跟在祁东身后的陈烟俨然成为全场焦点,女生们叁两成团,从她身边经过时,那眼神着实不友好,更多的是难以掩盖的妒火。 陈烟面无表情,她已经麻木了。 演出的后半场,她一跃成为所有人评头论足的目标,那些声音异常刺耳,针扎似的往她耳朵里钻。 去鬼屋的计程车上,她看着窗外,全程无言。 那流畅美妙的音符还在她耳边持续回响。 感动么? 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眼前总是会时不时晃过钢琴室内yin靡暧昧的画面。 扎进去的是刺,拔出的全是血。 鲜血淋淋的心脏,正在承受万箭穿心的疼痛。 “烟烟?” “嗯。”她回过神。 祁东见她魂不守舍,“你没事吧?从礼堂出来你就一直不说话。” “没事。” 他瞧着陈烟毛绒绒的红帽子,称的肌肤雪白清透,小嘴粉嫩诱人。 祁东移开视线,他低声问:“那个宋斯年,你跟他很熟吗?” 陈烟避重就轻的回答,“同班同学,算熟吗?” 他也傻,一听这回答,咧嘴笑起来,“算,也算。” “那他为什么点名你啊?” 陈烟愤愤的说,“他是个疯子。” 祁东点头,表示赞同,“合情合理。” ………… 祁东挑的这间鬼屋很大,是一栋废弃的工厂改造而成,说是全程走完要一个小时。 这个点人不多,他们到时,前台接待处只有他们两人。 陈烟坐在皮质长椅上,两眼空洞无神,自己都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 一侧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她抬头,见着来人,瞳孔放大,胸腔一滞。 换了校服的宋斯年,以及打着哈欠的邹原。 他们怎么……也在这里? 祁东跟着回头,见到宋会长他下意识直起身,侧头看了眼丢了魂的陈烟,毫不犹豫的拽起她的手腕。 “烟烟,我们换个地方玩吧。” 陈烟没出声,视线同不远处的某人隔空相撞,他略冷的视线缓慢移至圈住她手腕的大手上,眸色一点点加深。 邹原见宋斯年表情不太对,这风雨将至的脸色他太过熟悉,越是盛怒越是出奇的冷静。 不过,想来也是。 他之前一直偷偷在钢琴室练习,只为在校庆上给她一个惊喜。 那个高傲的一个人,愿意放低身段在全校面前表白,她不感动流泪就算了,末了还拉着其它男生出来玩,是个人都会炸。 邹原笑着摸出烟盒。 今天这场戏,有得看了。 —————— 追更:(яǒúωё喀亘.χyz(rouwenwu.xyz) --